《八零后小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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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小教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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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伟把酒收好,座椅放下,他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
  临走时叶小迪说:“坚守得两个人才称得上坚守,你要不明白这一点,我自己也没什么意义。”
  决定在一起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真的一起坚守,就需要互相之间最大的理解和支持。他和叶小迪,他一直是被动的那一个,总是顾虑太多。两个人的相处需要慢慢磨合,也需要和对方家庭的磨合,想要继续就不可能一直退缩。
  刘伟掏出手机,想了想给她发条短信:“狗尾巴的责任就是紧密跟随狗头,指东绝不打西。”
  半天没回音,他又发了一条:“还生气呢?那你罚我这几天饭吃不香,觉睡不着,做梦只能梦到你。”
  过一会儿,收到回信了:“觉睡不着,怎么梦到我!”
  刘伟对着手机笑,问她:“你妈那怎么样了?”
  叶小迪回:“一号高地久攻不下……我已经回单位加班了。”
  刘伟回信:“那咱就团结一切有生力量,先从你奶奶家团结起。”

  第二十章

  ……》
  刘指导的一篇文章在军内某个影响力较大的刊物上发表了,是有关城市作战步坦协同方面自己的一些见解和想法。
  其实想法不是现在才有的,但是一直没有付诸笔头。后来下决心动笔,是听了教导员的几句话。那次连里组织看了坦克资料片之后,有一回教导员找他谈话时提了一句,“有工夫可以把自己的想法经验总结总结,写几篇文章投投。”
  刘伟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怕自己那半吊子水平拿不出手。
  教导员说:“你以为那些专家水平有多高?你当过侦察兵,做过坦克手,现在在咱们这训练科目比较偏重城市作战方面,这么多经历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你写出来,对你自己也是个总结嘛。”
  刘伟想想也是,发不发表在人家,写不写是自己说了算。于是回去整理整理思路,就动笔写起来了。
  材料是现成的,从上军校他就有剪报的习惯,平时在军报或者杂志上看到有意思的文章就收藏起来,有时还写两句自己的感想,久而久之积累就多了。这个习惯跟思想先进无关,主要是学校里太无聊,地处大农村,校园里除了训练场还是训练场。学校的娱乐设施,只有活动室里永远抢不到的乒乓球台,以及跟菜市场有一拼的机房。于是剪报就成了消遣,从学校一直带进了部队。当侦察排长的时候,他们那连长老抱怨,自打小刘来了,蹲茅坑想找份全尸的报纸都难,后来连长也不看报了,就看他的剪报本。这么多年刘伟换了好几个部队,别的东西扔了不少,只有学校的书和这些本子一直背着。
  写文章的时候,东西都在脑子里,花了三个晚上就写好了。投稿之前刘伟先给邵一鹏看,想让他提点意见。邵连长看完,拍着书记肩膀说:“等我做了军长,提拔你当我司令部的参谋长。”
  刘伟笑他,“就一小连长口气还挺大,您就算当个师长,请我当参谋长也行啊。”
  文章登出来之后,最先打电话来的是刘伟军校里一个宿舍的哥们儿小佛。
  小佛是个神人,神人经常干神事。有一次大冬天出去拉练,晚上宿营时候天暴冷还没有热水,只能用地上的雪水擦脸。某天小佛从外面回来,大喊一句:“指挥所外面架了口太阳能大锅,有热水了!”喊完就跑了,在雪地里不知摔倒多少次,又坚强地爬起来奔向热水……十分钟后人回来,刘伟问他热水好使么?小佛垂头丧气骂:“他妈的中国移动!”
  这个神人现在念研究生,还是他们以前那个学校。小佛毕业后也分到一个侦察连里当小排长,侦察连才辈出,佛小排长干了两年多还是个排长。好在他脑子够活泛,跟上面交道打得好,争取到了一个研究生报考资格。之后选学校联系导师,考试复试……层层“礼尚往来”,说到这其中的奥妙,大概能当一个选题来研究。总之神人小佛又回母校念书了,刘伟发表文章的那个刊物,就是他们母校主办的。
  小佛说:“今天碰上老铁头了,问你打没打算回来接着念?”
  老铁头是他们当年学员队的队长。想起那老头,刘伟脑子里就是他们吭哧吭哧跑步的时候,老头骑个破二八车在旁边喊:“跑!快他妈跑!”老头其实不老,就是毛比较少,脾气十分暴躁。
  刘伟说:“我可没你那上下疏通的本事。”
  “扯!跟机关里待一年,不但丰满了你的肉体也丰满了你的灵魂!”刘指导心宽体胖那一阵大家都有目共睹。小佛说:“我跟老铁头说,你肯定不想回来念,硕士评级是正连,孙子你现在就正连,有念书的工夫还不如再混两年就副营了。”
  听着小佛在电话里愤愤不平,刘伟岔开话题,问他:“老铁头现在怎么样?还那么暴躁?”
  “靠!前两天还看见他把一学员一脚踹飞了。听说是那破孩子拿椅子腿儿压子弹,想把火药倒出来,做个子弹项链送女朋友,结果压的时候走火了,幸亏没伤着人。”
  刘伟说:“这不是咱们那会儿干的事吗?这么多年了也没点儿新鲜玩意。”
  “这破地方有屁新鲜玩意,障碍场又给平了,整修呢,最好他妈到哥毕业的时候都修不好!”
  小佛大概快憋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有聊的人,恨不得把学校里的鸡鸭都说一遍,最后连院长做搭桥手术的事都抖出来了。
  小佛说:“他老人家还参加一支架协会,据说会长搭六个,副会长四个。”
  刘伟一听:“好么,跟丐帮似的,六个桥就是六袋长老?院长道行还浅点。”
  小佛说:“听说克林顿搭了八个。”
  “那就是八袋了。”刘伟随口说,“希拉里也不管管。”
  又贫了几句,挂了小佛的电话。
  坐了一会儿,刘伟趴桌上开始写周五政治教育的材料,这可比写文章费劲多了,又要讲政治,又不能让人当政治课听,还得讲得有意思。写着写着,这话题又偏转到关于武装直升机在城市作战中的地空协同作用,洋洋洒洒写了一整篇,才反应过来跑题了。
  邵一鹏查岗回来,看见桌上的纸团顺手抓过来擦鞋。擦完了要扔的时候,瞥见纸上武直几个字,好奇于是打开看了两眼,冲案头那位搜肠刮肚的人说:“书记,这干嘛扔了?”
  “跑题了。”刘伟憋不出词来,正烦呢。
  “跑题?我看你别写那带三个表了,把这写完吧。现在外军都开始空中骑兵化了,咱们也应该重视,空中打击对地面装甲就是一记必杀。”
  刘伟脑子还在教育材料上呢,随口说:“高炮是干嘛吃的?”
  “那是野外,在城市里高炮能好使吗?”
  刘伟把那张纸拿过来看看,又揉了个团:“被你擦成这德行了,我重写吧。”
  正说着话,通讯员来了,在门口喊了报告对指导员说:“娄团长要见您。”
  “见我?”刘伟纳闷儿,平时没怎么跟团长打过交道,顶多跟政委说过几次话。
  邵一鹏一听,笑着对搭档说:“估计是为年后演习的事儿,老娄正嫌司令部那帮作战参谋光会送文件出不了主意呢,你就蹦出来了。一看还不是个军事主官,搞政治的指导员都能写出这文章,那帮参谋绝对挨了一通血骂,你去了可得低调。”
  刘伟没理他,跟着通讯员出来,往团部去了。

  第二十一章

  ……》
  在团部大楼门口,刘伟看见娄团长送一个人出来,两人握着手互相拍拍肩膀告别。那个人看起来五十多岁,刘伟注意到他的肩章,半环绕麦穗的交叉步枪加三道粗折杠,那是六期士官的标志。
  六期士官意味着什么?军龄至少在二十二年以上,甚至可能比刘指导的岁数还长;带出的兵里或许有团长、师长,甚至更高级别的长官;业务绝对大拿,数量比将军还少,地位比熊猫不低。一般士官干到三期就退伍了,一个六期士官在部队里是极受尊敬的,他可以拍着师长的肩膀说“新兵蛋子”。试想一个人从十几岁入伍,当了三十几年兵,可以说这一辈子最好的时光就留给部队了。
  士官从台阶上下来和刘伟走了对脸儿,对方向他行礼,毕竟刘伟是军官。刘指导赶紧立正还礼,他当了十年兵,这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一个六期士官,那感觉就跟见了将军差不多。那人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车,车开走了。
  “刘伟。”团长喊他一声。
  “到!”刘伟两步跨上台阶,跟在后面进了楼。
  团长办公室在二层,娄团是个豪爽的人,从他办公室的布置就能看出来。屋里的陈设很简单,西南角是写字台和座椅,写字台上摆着电脑,座椅就是一把普通没有扶手的椅子,外面套着咖啡色的椅套。椅子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幅中国地图和一幅北京及周边地区地图。屋子西北角是个大书柜,旁边的窗台上养着两盆绿色植物。刘伟站在屋子当中,他背后靠墙摆着一个三人座沙发,旁边是一张茶几。这就是一个手底下管着一千七八百号人的团长的办公室。县团县团,团长在地方上相当于一个县级干部,转业后规定降级任用,就算是副处吧,刘伟不知道在北京这个地方,一个副处的办公室应该是什么样?
  “坐。”团长发话。
  刘伟可没傻到去坐后面的沙发,他看靠墙有两把椅子,搬了一把放到办公桌外侧,和团长面对面坐了。
  娄团长开门见山说:“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刘伟心说肯定不是为了指导员的工作,他看见一摞文件上摆着的那期刊物,回答说:“是因为那文章吧?”
  娄团长拿过来随手一翻就是那篇,上面还做了不少标记。团长说:“看过不少资料嘛,在别人的战争里找到自己的想法,写的不错。”
  刘伟不好意思地说:“我这纯属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也是一种谈兵,有自己的见解在里边。”娄团长说,“你举了不少国外坦克应用于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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