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起码她学会亲近国光了,不像某人的孙子,还只是陌路人。”
轰……这厢突然冒起的火光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迅猛。真田家康瞬间在心里制定了无数的计划,回家一定要好好训练弦一郎,实在是太松懈了!
“阿嚏!”真田弦一郎顺势的打了个喷嚏。
“副部长,怎么了?感冒?”埋在点心堆里的切原抬起头来。
“呵呵……赤也,继续吃你的吧,副部长感冒?怎么可能。”摊手耸肩,仁王做的行云流水。
“太松懈了,下次的部活,赤也加一倍”
“为什么是我?”切原无限的委屈,只是稍微关心一下而已。
“切原赤也,训练加倍,”军师很负责任的在一边记录。话说,那本无时无刻不在的笔记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今天,是你们立海大部长的生日晚宴吧。
“啊,部长~”顺着丸井的声音,大家一眼就看到了今天晚上的主角,幸村精市。一袭深蓝色的西服,白衬衫做内衬,袖口上用金银线镶着幸村家徽。长到肩膀上方的蓝紫色卷发,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从旋梯上慢慢的走下来,搜寻到人群中的一点亮银,幸村眼里的光芒一瞬间的发亮。
“表哥,生日快乐!”幸村由美第一个走上前去,送上自己的祝福。
“谢谢由美”
“爸爸妈妈马上就赶过来了,还说要送上一份大礼呢。”
“是吗?那我还真是很期待。”
走到台前,一番冗长程序化的语言结束后,幸村精市宣布晚宴开始。接受完立海大队友们的祝福,幸村第一个找的,就是被手冢国光和天草流樱包围着的纤织。
“晚上好,各位,谢谢你们光临我的生日晚宴。尤其是柳桑,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今天的纤织,身上只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水蓝色连衣裙,半长的银发虽然被修整过了,但依然闲散的披在肩上,只戴了一个蓝色的水晶樱花发卡。就是这么个被扔在这群衣装鲜亮的人堆里,根本就没有半点显现意思的人,幸村精市依然能一下子就找出她。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显露,举起酒杯,幸村向纤织点头致意。
“幸村君,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呵呵……谢谢天草桑和手冢君,柳桑……”
“生日快乐!”纤织赶紧的补上一句,以防被人抓到尾巴,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能亲耳听到柳桑的祝福,我非常高兴。”
“幸村君,”天草流樱试图把他的目光从纤织那里转移开来,“你的家人好像在找你,不过去看看吗?”
“呵呵……谢谢天草桑的提醒,”向那边招了招手,幸村由美带着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过来。“小姨夫,知爱阿姨,晚上好!谢谢你们特地赶来参加生日晚宴。”
“精市长大了,还跟阿姨姨夫客气什么?走,去看看给你准备的惊喜吧!”
“好的,各位,我先失……陪……柳桑?”
“学妹,怎么了?”天草流樱也发现了纤织的不对劲,试着扒开快要把自己手臂抠出血来的右手。
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纤织就在心里不停的问。周围热闹的声音一点点的远离,全身渐渐的发冷,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只是盯着,一直盯着,不可置信。眼睛从未瞪的这么大,心里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怨恨过。紧咬嘴唇,纤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吼出来。
“学妹,柳学妹,回答我,到底怎么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天草流樱,用手拍打纤织的脸。
没有任何表情,纤织只是呆愣的把脸转向慌忙的天草流樱,然后眼神继续盯着前方的位置。那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是以这种自己最接受不了的方式,站在自己的面前?追来这个世界惩罚自己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柳桑……”
“不要过来!”纤织尽量控制自己快要爆发出来的情绪,声音却还是在颤抖,“幸村君,不好意思,我失陪了!”
没有理会任何的眼光,纤织甩开天草流樱伸过来的手,大踏步的走出大厅,只留给身后的人一个脆弱的已近崩溃,却依然无比坚强的背影。
“柳桑到底怎么了?迹部”
“我怎么知道?!”半是懊恼,迹部把杯子塞给忍足,连忙的追出门去。
所谓母亲 纤织的回击
好冷,凛冽的寒风吹打一切,强行把刺骨的冷灌输进每一个人的心底。恍惚的快步走出来,纤织缩在大厅外不远处的一个墙角里。双手环抱在胸前,努力把自己抱成一团取暖,但还是彻骨的冷。
掏出随身带的小包,先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纤织拨通了电话。“嘟嘟……”
“喂,你好~”
“呵呵……叔叔吗?我是纤织,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
“纤织啊,没关系,难得你主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的意大利是上午,柳圣人正在召集公司里的人开会。接到纤织的电话,先吩咐秘书把会议推迟一个小时,然后再继续听电话。
“嗯,”平缓了一下呼吸,直到把声音调整到正常状态,纤织问到,“呐,叔叔,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上次来日本,只是听你说了爸爸的事情,妈妈呢?”
“呃……”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半响,“纤织,你不记得了吗?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啊。”
“叔叔,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拜托你,告诉我实话好吗?妈妈在哪儿,现在好吗?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静静的听着那边沉稳的呼吸声,纤织一直在等。大厅里的喧闹隐约而来,远远近近的彩色霓虹灯照亮了神奈川的夜空。好安静,好黑~
“纤织,一定要知道吗?”
“是,还请叔叔成全”
虽然相处不久,柳圣人还是有些清楚这个侄女的性格。有时候过分的软弱,一旦对某件事坚持,旁人的劝说基本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是血亲,所以相信那份牵绊,身上同样带有的那种温暖,告知实情的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那你先答应我,一定要冷静”
“好,我保证。呵呵……叔叔,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因为那个人出现的太突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一模一样的神情,只是关爱的对象已经不是自己。呐,柳妈大大,打麻将输的太惨了吗?追到这个世界来找我报销,也太不厚道了。就算是为了惩罚我没有让你颐养天年,当着我的面,承认自己是另外一个女孩儿的母亲,我怎么受得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缓缓流进纤织的耳朵,心越来越凉,已经几乎感觉不到它在跳动。
“纤织,还在听吗?既然那个人已经改嫁这么多年了,就不需要再去计较什么。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也算了了哥哥的心愿。”
“是,谢谢叔叔,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这么久,我先挂了”
“嗯,我们是亲人,不用客气。有空来意大利玩,再见!”
合上手机,纤织都没有力气把它再放回包里。知爱,柳知爱,多么讽刺的一个名字。不惜抛夫弃女改嫁到大户人家,做别人女儿的后母,这就是这个世界柳纤织的母亲吗?闭上眼睛,纤织感受着夜里的凉风。
突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从天而降,让已经冷到无知觉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暖意。
“不华丽的女人,你还想躲在这里被冻死吗?啊恩?”
从大厅里一路心急火燎的追出来,到了门口就不见了这个人的影子。还以为她一定是直接离开了,询问过接待员之后,才回到大厅外围再找了一圈。这个女人蜷缩在这么角落的地方,要不是头发上的发卡反射出的微弱光线,大概就真会被忽略过去了。
看到明明就已经冻到不停的哆嗦,纤织还窝在角落,紧咬嘴唇不肯移动一步,迹部就气不打一处来。解开身上的外套,一把甩了过去。
木然的抬起头,纤织眼神迷离的什么也没有看清。不知是因为身上太冷,还是外套太暖,知觉一点点的回流到身体里。右手颤抖的抓住被盖在头上的衣服,纤织嘴唇微微的动了动,“A……A……阿里阿多~”
果然不能对这个女人抱有任何的期望,迹部一身的怒火,瞬间化为无奈。猛的蹲下来,平视这个逐渐迷失自我的人,迹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环住,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轻一下重一下的用手拍拍纤织的背。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怀里传来的寒意还是让迹部吃了一惊。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是想自杀吗?身体刚好的差不多就开始瞎折腾。不敢太过用力,怀里的人冷到脆弱的不堪任何负担。
身上的知觉已经回复了大半,纤织僵直的扭头看向还抱着自己的人,沉默。很温暖,不想放开,但是不得不放开呢。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他如此的付出。
又来了,迹部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清除冒出的无奈。又是这样的眼神,如湖边拒绝自己和幸村之后那抬头的一瞬间。真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摇醒,坦然的接受本大爷的心意,就那么难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啊,”低下头,纤织把眼睛藏在黑暗里,“谢谢迹部桑的关心,我真的没事,呵呵……”
“柳纤织!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让本大爷看到你虚伪的笑,不华丽总得有个程度吧。”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又开始失控,迹部有些懊恼,“不想说就不要说,本大爷才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听你那些破事儿。不,不过,今天的宴会确实是有些太无聊,如果你非要说得话,本大爷就大人大量的将就听听好了。”
沉默依然在蔓延,迹部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这个女人,真是不华丽到极致了。
“呐,迹部桑,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这是什么问题,迹部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对不起,是我冒失了,迹部桑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