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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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之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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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对她找工作的事大包大揽。每天帮她去Monster(美国知名的求职网站)上更新简历不说,有的时候遇到好的职位,我甚至帮她写cover letter 和简历。有面试的时候也帮她上网去找面试的样题。我只差装成个女的替她去面试,真的,如果可以,我真就打算那么干了。
  肖苒索性不管了,把找工作的事全甩给我,自己只负责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面试。我都快哭了,我毕竟不是学她的专业的啊。有时候我觉得一个工作机会不错,让她赶紧申请,她往往看一眼就说呆会吧。我知道这呆会没多长,也就万里长城那么长吧,就又只好硬着头皮代劳。有时候我哭着对肖苒说:“要不你操我一回吧,然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肖苒坐在我怀里,嚼着口香糖搂着我的脖子说:“我知道你对我好,那就一直好下去吧。陈小北同志啊,要努力做一只有毅力的猪。”
  两个月以后,肖苒终于通过一个师兄的介绍进了一家小公司。当然这公司其实也不算小了,公司算上肖苒一共五个人,四个中国人和一个美国人:一个老板,一个女MBA,还有一个有点资历的设计,再加上肖苒这个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大小姐。唯一的美国人也是个烂校出来的MBA,他能得到这个工作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英文好又肯接受低工资。
  公司小,只能接非常小的单子,而且行内竞争又特别激烈,所以有时候连小单子都抢不到。公司的状况不是很好,老板很能干,为了发展只能拼命省钱,所以把人当驴一样地使。肖苒的失落可想而知,不被当成漂亮姐姐也就罢了,至少也得被当成个人吧?居然被当成了驴。
  肖苒本来当初就一百个不愿意去,是我死劝活劝,给她讲“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讲当年文成公主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安定生活,不惜忍辱负重把自己漫长的一生献给了那个从来都不洗澡的松赞干布。最后,我语重心长地说:“苒苒,工作就像是弓虽。女干一个女人,你别看这个女人丑,其实提着裤子等着弓虽。女干她的人有的是。你稍微一犹豫,别人就扑上去了。”
  肖苒听完我这番理论,自然是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同时外加死捶一顿,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我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还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上班了,当然又借着要上班的借口狠买了一堆衣服。
  可惜,上了一个礼拜的班肖苒就和那个负责市场的年轻中国女人大吵了一架。理由是肖苒认为她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懂技术,凭什么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那个女MBA则认为肖苒不尊重客户要求,自己自作主张,
  没有一点职业水准。两女相争,结果就是那个女MBA跑到老板怀里哭诉,肖苒跑到我怀里哭诉,一边哭一边说:“陈北,我不受这窝囊气了。她凭什么啊,不就凭着和老板有一腿吗?老板和孙设计还帮着她,都说我不对。她懂什么啊?”
  我摸着肖苒好看的头发,特别同情地点头说:“苒苒,她当然不对了。怎么能说我们苒苒呢?客户算个屁,还抵不上我们家苒苒的一个脚指头。”
  肖苒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陈北,你讽刺我?”
  “我操,我顺着你说我还不对啊?我要是不顺着你说,你是不是也要说我和你老板睡过觉了?”
  肖苒又开始哭:“陈北,我不干了。我妈偷偷给我寄钱了。我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愁找不到个好工作。”
  我叹了口气,心说你妈寄钱和你不好好工作有什么关系。你妈不寄钱我也不会让你饿着冻着,可是大小姐就是不知道天下所有的工作都是一样的——给人打工有不受气得吗?何况在这个公司不过是权益之计——赚点经验以后好跳槽啊。唉,和她说这些她就是不明白。
  肖苒在我的死劝活劝之下,终于同意回去继续上班,同时也在留意其他工作。但是条件是我不能惹她生气,必须对她言听计从,因为她已经在公司受气了,所以回来不能再受我的气。
  于是常常在半夜三更,接到肖苒的电话:“陈北,你过来一下,我害怕,房间里好像有老鼠。”
  我只要说“我明天还上班呢,你自己好好睡吧”,她就会说:“陈北,除了你就没别人关心我了。你不怕我想不开自杀吗?”
  我不相信肖苒会自杀。我孤苦伶仃这么多年,结果却是越来越舍不得死。我操江湖还没操成老大呢,就这么白白死了,岂不是亏大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放心不下肖苒,她再无理的要求我也会最终从了她,由着她把我折磨得像个傻逼。
  一个半月以后,肖苒的公司接了个单子,孙设计趁机要求立刻给他加薪。谈崩以后,孙设计立马跳槽。全公司懂技术的只有才上了两个月班的肖苒,当然指望不上。老板又舍不得单子又舍不得钱,当然也没太多钱请高人。于是临时决定回国找几个高手做这个单子,然后带回来交差。
  老板决定带肖苒一起回去,因为肖苒毕竟是个美国学校里出来的专业硕士。由她回去给国内找的人翻译技术语言再合适不过了。
  肖苒特别高兴,她早就想回国好好吃喝玩乐一把了,顺便当面撒娇求得父母的原谅。这次还借着公事,何乐不为啊?
  她在公司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打电话:“陈北,你不是马上就要休假了吗?正好和我一起回去见我父母。”
  晴朗的天突然响了一声炸雷!回去见她父母,那意味着……
  肖苒去墨西哥签证了。她走了的这三天,我一口肉都没吃,当然也没干那事,只是为了求神灵开眼,保佑火眼金睛的签证官一定要把她给拒了。
  可是,不到中午就接到肖苒从边境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里她兴奋地大喊:“陈北,我拿到签证了。你赶紧准备准备见我爸妈!”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不由得想起了刀郎的那句著名的歌词:“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已经没有从前了
  十天后,我无可奈何地被肖苒抓上了回北京的飞机。十几个小时之后,我将会在机场遇到我那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据说他们一个称我为“流氓”,一个称我为“禽兽”。至于刘刚会不会手持菜刀等在出口,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其实说实话,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娶肖苒,但是对于她父母对我那么强烈的反感还是不太服气。要知道在那遥远的故乡,在淳朴的父老乡亲的眼里,我陈北是多么知名的一个大好青年——多少老太太都想拉着我妈打麻将然后趁机把她们的女儿、侄女之类的未婚适龄女青年嫁给我啊。
  看到这里你大概看明白了。是的,我是个在美国的留学生,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读完我的博士就拿着个两个小硕士学位出来操江湖了。我没有读完博士学位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初恋女友在我来美的第一年因为种种原因在法国跟了另外一个男人,是个法国男人。当然她对于分手讲了很多形而上的原因——用她当时的话来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但是我坚信无论如何这和钱分不开,所以为了避免下个女人对我说同样的话,我选择了硕士毕业就出来工作赚钱;第二个原因是跟着那个一心想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美国老头儿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做试验让我最后对学术彻底“阳痿”了。所以,最后我选择了坚挺的美元和做一个坚挺的男人。
  我的家庭很一般,但十六岁那年,也就是我学会手淫的那一年,用我妈的话说“我们家的祖坟冒了青烟!”我不仅上了大学,而且上的是一所中国最好的大学。其实这没什么奇怪,我虽然尿床尿到小学四年级,但是学习成绩一直非常好,尤其是数理化。等到我上了那所东北最著名的重点高中,用我们老师的话来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比如早恋,我上什么大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重点高中里出意外的几率几乎没有。男生女生除了偶尔互相问个问题,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来。而我的发育又晚,到高三才开始长个儿,所以没出任何意外地,我上了那个有塔有湖有美丽女生(后面的这个最好别信),号称“一塌糊涂”的B大。
  我的大学第一年在一个叫做信阳的地方度过。那一年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我们被送到那里据说是为了培养我们的马列主义、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以便将来毕业做一个更有用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我在那一年的收获是长高长壮了很多,而且我还获得了三点书本之中永远学不到的理论,当然这三点不是马列主义不是爱国主义也不是集体主义,而是:
  第一,背完了《新概念》第三册,认识到了英语的无比重要性。
  第二,我完全相信了女生一顿饭也可以吃五个大肉包子是事实而不是恶狼传说。
  第三,在理论上完全搞懂了男人的坚硬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后,我作为一个在理论上完全成熟和身体上做好了充分准备的男人,回到了B大,接下来自然是在某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我被一个很可能也吃过五个大肉包子的女生征服了。是的,你很聪明,这个女生就是我优雅的前女友──法国文学博士,住在美丽的塞纳河畔,当然她现在已经完全和我翻脸了。
  你可以遥想当年,十七岁的陈小北是多么爱慕着这个美丽而又优雅的姑娘,
  不仅为她献出了宝贵的少男的童贞,而且还硬着头皮去读那些不是一般恶心的法文诗,甚至还想方设法地去结交那些不太正常的“诗人”,为的是可以让他们帮忙写几首诗在关键时刻送给她,比如这首我还依稀记得的:
  爱不完你零落的双眼,
  忘不了你朦胧的歌喉。
  舔一下吧,
  梦中的女神,
  我是猪肉炖粉条,
  你喜欢么?
  这个学法文的女孩子接过这首诗看了半天,我当时吓得心里咚咚地跳,手心里全是冷汗,因为我对现代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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