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那他,
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还是,只是我?
林欣 24) 这时候所有的笑容都真实明亮起来,真实而又触手可及。
演出出乎意料的成功,连走在去教室的路上,都会听到背后的同学小声在议论我。
大抵一大半是安释的关系,我自我解嘲的笑着摇摇头。
转头的时候,看见玻璃窗上我的影子——平凡,安静。
是的,我一向只是如此。
天气越来越冷,很多时候,我不再说话,只是坐着安静着听萧爱把她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认真看着她那张表情丰富的脸,我会想象着如果这样的她躺在病床上,该有多么的难过。
“林欣,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萧爱不满的把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你总是这样子。”
我微笑着看她,点点头。
我想我不会把萧爱当成病人了,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个病人,在害怕着什么,恐惧着什么。
我微笑看着她。
“听好。星期五,放学后。”萧爱神秘地对我说,“我们去个地方。”
星期五,放学的铃声才响,同学们都冲出了教室。
等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萧爱才带着我走到学校的一个偏门,萧言似乎很早就站在那里等我们了。
他拉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
“嗨,林欣。”穿着正式的安释看样子很愉快的和我打招呼。
我猜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写着“你怎么也在?”
萧言萧爱都已经坐好,萧爱从后视镜里朝我眨眼睛:“我邀请他的,今天是庆功宴。”
我们走进一家看起来很豪华的西餐厅。
我走在他们三个人的后面,看着他们驾轻就熟的样子,微微的开始心虚起来。
走近萧爱,低声对她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家了。”
萧爱微笑着摇摇头,坚定对我说:“林欣,我知道你不是喜欢临阵脱逃的人。对吧?”
萧言不动声色的走到一张餐桌前,替我拉开椅子。
我想这一刻除了微笑着坐下,我别无他法。
这一对总是能左右我思维的兄妹。
安释今天变得格外的安静,让我有种莫名的压抑。
他怎么了?
“恩,好饿,好饿,我们点餐吧?”萧爱一坐下就笑眯眯叫来服务生。
我看着萧爱不说话。
萧爱闪着大眼睛,明白了我的意思,便一同帮我点。
萧言微笑着抬着头,关爱地看着认真拿着菜单的萧爱。
我想,是不是面对命运的挑战的人们,会变得格外勇敢和闪耀。
此时的我们,彼此交错的眼神里都带着秘密,那么的不安,却都那么的温暖。
萧爱似乎拿不定主意,“哥,你帮我和林欣点吧。”拿菜单给萧言,向我眨眨眼睛,我笑着点点头,不说话。
“好,那么就这两份牛排套餐,7分熟。那安释,你呢?”
“和林欣一样好了。”
我转头奇怪地看着安释,大家的不是都一样吗?为什么偏偏要说和我的一样?
安释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透明玻璃杯子不再说话了。
气氛很奇怪,我只好沉默着微笑。
也许有些暧昧。
萧爱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大方的举起手中的杯子:“今天我们庆祝小我演出成功!Cheers!”
在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轻柔的钢琴曲声中,我们举起的玻璃杯中的液体,似乎也流动着什么莫名的温柔。
我也举杯子,微笑着。
还有。
萧言,安释。
这时候所有的笑容都真实明亮起来,真实而有触手可及。
当我喝下这一杯冰凉的液体的时候,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但我确实听到了几声撞在桌子上的声音。
是什么呢?
我来不及和萧爱说什么,就隐约看到有一个穿着黄色洋装和白色高跟鞋的女生走向了我们。
是酒太烈了吗?看来我是不应该来这的。
我真的觉得很累了,眼睛不由的合上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萧爱 25)不要看一个人和你在一起时微笑对你,也许他的心并不在。
睡觉的时候感觉有点冷,我伸手去拉被子,却拉到一只冰冷的手。
我被吓醒了。
“嗨,你醒啦?”竟然是杜东明,他扶着我,一副很好心的模样。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头有点晕,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好像是什么地方的地下室。
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我被绑架了。
我瞬的转头死死的盯着他。
黑暗中,杜东明一个嘴角上扬,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皱着眉,后悔自己为什么没事要招惹这么个麻烦的家伙。
“你把我哥、林欣、安释藏哪里去了?”我有点虚脱,但这个时候我不能示弱,有点发干的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喊声。
杜东明小心的把我扶到墙角,很快的站立着,低下头看着愤怒的我。
没有生气,没有辩解,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转身走了。
“喂,白痴,我问你话呢!”我朝着他的背影用尽力气喊。
当然,他还是很不客气的把门给锁上了。
门锁摇晃的声音在偌大的地下室回响了很久很久,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
我是不是就要这样死去了呢?
多少次以为自己会死在病床上,却没想到会死在这里。
他们会向萧振华要多少钱来赎我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起来,为什么要救我?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
可萧言、林欣、安释他们呢?
他们不能有事啊,我的心跳突然有点加快起来。这是在为别人担心吗?
我艰难得站起来,扶着墙一点点走近门,在灰暗的光线下,竟然有干净的水和食物。
我连想都没有想,马上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这一刻,原来我发现我还是渴望活下去的。
我想知道哥哥他们没有事。
我想每天看着林欣认真的学习。
我想听到安释好听的吉他曲。
我想……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就湿了,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我的微微发热的面包上,我还是大口大口的咬着,丝毫没有犹豫。
我能猜到食物是杜东明给我的,是他对我说过“人一定要吃热的食物,这样心才会温暖起来。”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做这种事情,他本应该是个善良的人。
我默默的祈祷着萧言他们没有事。
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很大声的说话。
“快点把她交出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
“哼哼,你以为你能阻止吗?”
不要看一个人和你在一起时总是恶语相加,也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同样的,不要看一个人和你在一起时微笑对你,也许他的心并不在。
我想我知道杜东明只是把我关在这里,只是为了保护我。
我突然安静下来,想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我耳朵里:“杜东明,我看你是忘记了我们的交易了。”
“呵,或者说你想当我小弟的马子了?”痞子是不是都这样说话?
“杜东明!你会后悔你刚说过的话。”又是清脆而又响亮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不送了。”
然后是一声巨大的倒地声。
似乎有很多人厮打起来。
我心跳很快,我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是不是在担心一个人。
因为我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状况。
但是当我听到杜东明的惨叫声,我的心却会莫名的不舒服。
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那些厮打和叫声渐渐结束。
我的心却冷了。
外面?生了什麽?
等待我的到底会是什么?
终于。
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开门,我想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 。 想看书来
萧爱 26)你说的没有错,可惜没有人敢这么做。
黑暗中我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女孩的脸。
她没有害怕,没有慌张。
她慢慢的走进我,向我伸出手来:“跟我走。”
我没有动,努力想要看清她。
“不赶快的话,我们等会可能都会很倒霉哦。”她的笑容很亲切,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我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了她暖暖的手。
她小心地拉着我走出黑暗的地下车库,走出铁门,强烈的光线刺激着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什么也看不清。
等我真正适应光线的时候,我已经跟着她走出那个出口一段路了。
地上有些血迹,散落着很多的木棍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打斗器械。
那些人都已经不见了,包括杜东明。
我嗓子很疼,声音沙哑:“我们去哪?”
她不说话,一直朝我很友善的微笑。
她带着我坐进一辆宝马。
我突然变得很乖,安安静静等待着她给我的安排。
司机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很听从这个女孩的指挥。
在陌生的路上,她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像是有一种很轻松的语气问我:“听过吗?”
我默然的点点头,才发现她根本看不见。才低声说:“听过,据说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和各种社会地位的人都有一定的关系。”
她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着一句让我惊讶不已的话:“韩梦语是老大的女儿。”
我脑海闪过很多镜头,她那些颐指气使的样子,那些莫名其妙的“跟班”,校长老师对她的一再容忍……原来,那些有关学校里的传闻都只是为了掩饰她的真实身份。
所以即使刚刚她真正不顾杜东明,想要把我“交给”她,其实也是小菜一碟。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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