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气恼,这些村民,定是被吓破了胆,一到晚上就龟缩家中,被僵尸个个攻破,还不自知。
仰头看向镇定的冷无涉,心中隐隐担忧,无涉才刚清醒,身体动不了,一但被僵尸攻击,就凶多吉少。又把握着的手加了力气,无论如何,自己定保他周全!
逃命
随着脚步的接近,每个人屏息以待,阴暗的心思是僵尸能去别家,只要自己别被吃,能安然度过就行。这一刻,面临死亡的恐惧,每个人的心都是自私的。
眼看僵尸就从院门前跳过,没想到,突然,秦陌眼中趴在僵尸身上的暗红色血块箭一样飞向院里,一声充满对生的希望和死的畏惧的马嘶声响彻云霄,只听见它四肢乱蹦,惊恐万分的叫了几声就没了声息,呯然倒地。
该死!是他们驾车的马,怎么把这回事忘了!人可以屏气,动物又能有什么智慧,这不是活生生把僵尸诱来的饵吗?
老头听见院里的声响,脸色刷白,他没有想到,一次的善心竟然把自己一家子的命搭上。也不顾外面了,从炕上蹦下,就奔向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屋子。
老赵也感觉到情况的危机,急忙抽出桃木剑,以壮胆气。
秦陌打量一下纸糊的木头格子窗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半扶半搀将冷无涉弄到地下,准备到堂屋里躲避,那里没有窗,只有一扇木门,把门挡住些东西,还能拖廷点时间。
冷无涉费力的依着秦陌的力量站立,听着院外吱——吱——渗人的叫声,心里也有些没底。只能暗自调息,以期能恢复一点功力。
看冷无涉坐在堂屋肮脏的灶台旁的地上运功,知道他想在危险来临前有一分自保之力,秦陌与老赵将大水缸抬到堂屋的前门后,以阻挡僵尸进屋,却把堂屋的后门留下,不做处置,以便逃跑。
忽然,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连闭目调息的冷无涉也感觉到一股阴森的压力扑面而来,三人注意到压力来自他们先前退出的里屋,也不敢动弹,自门缝向里看去。
原先呆的屋里无声间起了一层白雾,雾刚起,还能看清,炕上,一个青白色的婴儿坐在那儿,没有眼珠的眼睛向上翻着,朝四周转动,鼻翼扇动,嗅着几个刚刚坐过的地方。嘴唇殷红像抹了一层血,肚脐上的脐带血淋淋的拖着。
鬼婴!
三人紧闭呼吸。
没想到,死在母亲腹中的婴儿竟成了鬼,而且还为作为母亲的僵尸探路,还真是强强连合。秦陌心想,若想脱困,必须先杀倒鬼婴,要不然,被其记住了味儿,跑多远都能被其引来的僵尸找到。这种未出娘胎便惨死的婴灵,怨天怨地,怨气极强,平日费些力气也能送它上天,只是,这两只,母子连心,只要伤到其中一只,另一只就有所查觉,必然会驰援,对付它们,僵尸迅疾如风,力大无穷,精神力很难捕捉,而且对付完任何一个,精神力都消耗巨大,只能休息一段时日以恢复,根本无力再杀死另一个。
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儿,又穿越到别的世界!
不要!这里有自己喜欢的人,有疼爱自己的家人,有伟大的目标,还有——没看到包大哥成为包青天,小豆丁展昭长成湿润如玉的君子,和潇洒不羁,性骄气傲的白老鼠来段猫 鼠情,怎么能离开这儿!!!
看着冷无涉的侧脸,即使死,也要死的有意义。
不要!这里有自己喜欢的人,有疼爱自己的家人,有伟大的目标,还有——没看到包大哥成为包青天,小豆丁展昭长成湿润如玉的君子,和潇洒不羁,性骄气傲的白老鼠来段猫 鼠情,怎么能离开这儿!!!
看着冷无涉的侧脸,即使死,也要死的有意义。
不行了,再不呼吸就要憋死,冷无涉和秦陌身怀内功,一口气能留五分钟,老赵却只是个身体强壮一点的普通人,不到两分钟,就只能放开捂着口鼻的手,大口吸气。
哇——哇——
一声刺耳的婴儿啼哭自里屋传来,尖利的噪声刮破耳膜,紧接着,一片朦胧的白雾自门槛儿漫过,渐渐淹没脚根,冷到骨头里的冰寒自接处的雾中传来,身上的冷汗结成粒粒冰珠滚下,衣服也冻的僵硬,起不到半点保暖的作用。
几个都没有在意身上的寒冷,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门板。一只青白色的小手透过污黑的门,接着是头,身子,婴儿两只没有眼仁的眼盯着三人,血色的唇一张,露出嘴角尖利的犬牙:“哇——哇——”慢慢向靠在另一边的几人爬来。
受不了恐慌的刺激,老赵大喝一声,举起桃木剑向鬼婴刺去,来不及阻止的秦陌急忙一扯冷无涉的袖子向后门跑去。
吱——被桃木剑刺中的地方冒出一股血色的水,看到见效,老赵兴奋的又连砍几剑,地上的血水流淌一地,一会儿就渗进土里不见了,鬼婴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眼前的人手中的剑利害无比,把自己身体中的阴气都消掉好多,眼中冒出血光,又开始发出哭声。
老赵也是个能人,胆气惊人,一番砍刺,把鬼婴儿的魂体削去大半。忽然,老赵听见院墙被撞的倒塌的声音,不禁魂飞破散,这才想起还有个张桂花,看这儿能把一人高的土墙一下撞倒的力气,可不是这个小鬼一样好对付。回过神,再看看旁边,竟然只有他一人了,后门敞开,秦陌正扶着冷无涉跑向后边的树林,心中唾弃两人不提醒他,一剑挥向鬼婴,向两人追去。
因冷无涉的身体还未恢复,两人的速度并不快,只一会,老赵就超过两人,他也不费话,蹿进了树林,几下,就不见了。
后面传来水缸破碎的声音,咚——咚——的跳跃声震荡,鬼婴哇哇——的哭泣似像母亲告状,接着,就听见僵尸暴怒的吼声,转头向后看,青面獠牙,眼鼓鼓的似两只红灯笼,浑身尺长的白毛,身上穿的寿衣撑的七零八落,只能挂在身上,两臂平举伸向前方,双腿笔直,一蹦半米高,向前方跃起,鬼婴两只手抓在僵尸的胸前,状似正被母亲哺育的小孩。
冷无涉看了看眼看到跟前的僵尸,就要把秦陌扶住他的手挥开,秦陌早有防备,盯住他的双眼:“要死一起死!”执着的眼神令冷无涉心中颤动,再不愿放开这双稚嫩的手。
生死
僵尸扑过,两臂抡向两人,指甲尖锐利像长在手上的剪刀。两人不得已只好分开,朝两边滚去。
这时也不顾有什么惊世骇俗了,以袖口为掩护,召出一个微小的黑洞,握住警用手枪,向僵尸扣动扳机,连续几枪,呯——呯——打在僵尸身上,却只打出几个小孔,露出黄色的脓水,将它冲击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僵尸被秦陌的古怪暗器打得有些痛,朝天怒吼了几声,尖利的牙齿亮出,也不管就倒在它旁边的冷无涉,径直向他扑来,一番搂、扑、刺、咬,将秦陌弄的险象环生,手中枪的子弹早已用完,他本只在游戏和军事杂志介绍中看过,对于闪避中的瞄准和装弹根本无法做到,扣动扳机听到咔咔的卡壳声,只能将手枪收起。运起烟波飘渺步引着僵尸向身后的树林撤退,好给冷无涉留一分生机。
身上沾满尘土,右肩上也被僵尸的利爪刺到,使得他的一只胳膊都痛得麻痹,只能无力的搭在身侧,完全用不上力。
倚着自己身小灵活,鬼婴又在刚才伤了本体,不在出动,一路躲避,终于退到了树林。天上乌云滚滚,阴风打的树林森森作响,这片林子有些年头,树木小的成人胳膊粗细,成人怀抱粗的树更是不计其数,为秦陌的躲避提供了便利。生死之际,人的潜力也激发出来,以树为屏,闪转腾挪。
时间一久,体力和内功就有些不支,气喘吁吁,丹田深提一口气,左脚点右脚背,跳到树上,休息片刻。
树下的僵尸看到秦陌呆的地方自己够不到,怒不可解,十只利刃插向树干,几下就插断,向一旁倒去,秦陌见它在底下用力,早已跳到另一棵树上,就这样,你追我赶,向树林深处跑去。
冷无涉听到树林深处树木的倒塌声,知道秦陌现在一定很危险,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聚积内力,只待体力和内力用完,就只能遇难。
脑中浮现刚才秦陌紧紧抓住他的手,说到要死一起死的坚定,扬起一缕恣意的笑,人生有他相知相爱,余愿足以!
提气,丹田内腹痛如绞,明白若还执意,必伤了元气,降低自己的修为,却丝毫没有犹豫。
向林中跃去,小陌,一定要等着我!
汗水浸透了衣衫,左手抚着无力的右臂,身后僵尸的吼声,树木的倒塌声,紧跟其后,一丝也不能停歇。内力早已用尽,只能凭着体力支撑,双脚小退已经麻木,脑中的意识只有一个,向前、向前!
哇——哇——刺耳的哭声自身后传来,转眼就紧贴背后。
后背冻得麻痹,转眼,散向全身,转头,青白色的婴儿趴在肩后,脑袋紧贴在秦陌的头部,感觉到秦陌的气息,小嘴一吸,一缕纯白可见的生气自秦陌的口鼻吸出。
赶紧回头,避免再丢失生气。人的生气又称元气,是最精纯的生命能量,一个人的生气一生中,十之九九都是固定的,人到老年,即使不得病、不受伤,也至多不过百十来岁,就终了,其原因,就是元气耗尽。只有一些有大福缘的人,吃了天地至宝,如千年、万年的灵芝人参,才能增加些元气,延年益寿,长驻青春。
人的肩头有三盏灯,一盏在头顶;另外两盏分别在两肩头;这就是人的“三昧真火”。一般鬼都不易靠近,一回头,灯灭了,就会随意接近。
秦陌当时为了给冷无涉一个好好休息的地方,说自己带的玉锁也被高僧开了光,把开光的观音给了冷无涉,现在只能依靠人本身带有的阳火和自己的能力。
也顾不得攻击鬼婴会惹得这两个的报复心加重,脑中的银色珠子加速旋转,就要向背后冲击。
却不想这一停顿,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