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飞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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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飞知多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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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芳〃哼〃了一声没说话,蔺文章问金棍:怎么样?快把你的被罩拿回去好好洗洗吧,年轻人要注意点细节,走吧。金棍气冲冲地捡起被罩,和王金芳互相怒视一秒钟离开办公室。蔺文章累了一般坐回办公桌前的椅子,王金芳走上去说道:蔺老师,您得给我做主啊,这事传出去多寒碜啊。    
蔺文章〃哦〃了一声,抬头看到王金芳的脸就在面前,大得仿佛自己家和面的大盆。他一下没了兴致,推了一下办公桌说道:你还嫌知道的人少吗?算了,这件事谁也别提了,你走吧。    
王金芳半真半假地扭着身子,长长地〃嗯〃了一声,听得蔺文章皱起眉头:别说了,有时间我再找你谈话。王金芳迟疑了一下,兴奋地说道:好,我等着您找我谈话。    
王金芳回到宿舍时,屋里又坐满了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她得意地撇着嘴:我就知道你们全都在,哼,那个老色鬼,又说有时间再找我谈话。老娘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我呸,怎么咱们学校带把的都一个德性啊。    
一干女孩互相看了几眼,有的摇头叹气为王金芳难受,有的眉头紧锁为自己的环境担忧。秦雅莉偷偷笑出了声:金芳,你真得小心点啊。金惠一手托着瓜子边嗑边过来说道:阿拉就说了的,那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    
王金芳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攥住金惠的小细胳膊,抓了一把瓜子说道:管他娘的怎么想呢,就他那样的老帮菜,永远甭想沾老娘的边。我呸,他妈的怎么都是瓜子皮!    
此时金棍正在406欲哭无泪,几个坏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古建三满怀歉意地说道:兄弟,我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早知道不和你斗嘴了。其实谁晚上不跑马呀,偏那个肥丫头事多,我靠。    
金棍看也不看他:你少跟我扯淡,那被罩根本不是我弄的。    
布敬章走过来拍拍他:别闹了,反正不管是谁闹的已经这样了。金棍说:凭什么,那傻×闺女非说上次的床单也是我画的,妈的以前吃老子的东西都喂了狗了。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同时一变,金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好气地把那个被罩团起来,扔到走廊的垃圾筒里。几个人被那句话搞得全没了兴趣,一个个找出自己的饭盆准备吃饭,郑经扯了扯布敬章的衣服:臭皮,那事有着落了,可能这几天你就得准备。布敬章没说话,和他一起走出去才说道:不着急,等我再想想。    
郑经很为布敬章的想法担心:你别忒大意了,不管怎么说,这事闹出来对谁都不好。而且你想过没有,秦雅莉假如真的吃了亏,你却毫发不伤,你以后还怎么在工程院混?别嫌我危言耸听,这丫头不是一般人,以前不搭理你,现在有事没事就找你谈心,就说明她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美女。假如你这次做得漂亮点,说不定还可以有意外收获。看见没有,古三和金棍都憋成了什么样,你丫有了机会还不上。    
布敬章捏着下巴看着食堂里的队伍:你说我可以试试?可那得花钱啊,我哪儿有那闲钱。    
郑经说:要不说当局者迷呢。人家好歹是个县长的千金,你现在投资点算什么,以后让她爹给你随便划拉几十亩地种玉米就够了,还不明白。    
布敬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想那老东西现在说不定连棒子面窝头都吃不上呢,于是说道:这个先放一边,我瞅系花看上我的可能不大。回头再给我来个上房抽梯我不全白忙活了。    
郑经往前蹭了几步说道:有赌不算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咱们蔺主任那么一德性,师娘还不是长的跟花儿一样?相信我,没错的。    
布敬章呵呵地笑了:我要有师娘那么一个老婆,准不跟女学生穷联系。啧啧啧,师娘怎么就看上老蔺这么一主了。哎?不对,你小子这不是骂我呢吗?我难道比老蔺还差啊!    
两个人边说边往队伍前凑,布敬章又察觉到了秦雅莉远远地注视。郑经的话越发让他坚定了信念,不管如何,第一步总要帮秦雅莉迈出去。不管什么混不混的事,女孩总需要〃泡〃才有可能到手。话说回来,如果真能成,毕业带回去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对老爹老娘也是一种安慰。而且失势的凤凰总好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们。    
秦雅莉被布敬章暧昧的微笑搞得有些害羞,可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这个男生狡黠的笑总让她有种安全感,虽然比起队伍里乱窜的孟津来说,他的身材是那么〃迷你〃。    
郑经这两天一直很来劲,每天都要问布敬章是不是决定了找铲三儿帮忙。热情的让他几乎怀疑这个小个子和铲三儿已经夸下了海口,准备好好宰自己一刀。不过他随之为自己这样的猜测感到羞耻,虽然自己号称〃臭皮〃,可论智商是比不过郑经的。    
这个小子做事机灵,重要的是少有一种执著和踏实。布敬章常想,假如8年以后同学再见,有可能坐〃大奔〃,开宝马的肯定是郑经。然而,他对自己从来是很信服,比如被自己当枪使,做个出头卒子什么的。这说明他在内心是认同自己的。再说了,布敬章不屑地告诉自己:就算刀子磨得再快,自己身上那点油水也实在没什么值得惦记的。    
于是布敬章有借口找到了秦雅莉,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系花把这个事当成自己的,不然以后提要求都难。他一面骂自己龌龊一面忧心忡忡地说道:系花,事情到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假如这样做可以省掉那些钱自然更好,假如不能,其实也多花不了多少。我们却多了一个机会。而且或许可以认识几个有用的人,别生气,你以后难免还会去黄河大道,谁敢说不再出这样的尴尬事?    
秦雅莉听得直点头,其实她是懂得一点这其中的门道的。早在上大学前,自己不止一次看到过有人托父亲办事。那些人们说话的神态和眼前的这个小子很有点相似,这让她觉得很有些奥妙,于是说道:你,你别叫我系花了,怪羞的。叫我雅莉就行。    
布敬章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就这样吧,这个星期六我们请他们吃饭,我的意思你就别去了,你说呢?    
秦雅莉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其实脑子中什么都没有:我听你的,如果合适我就去,如果添麻烦我就不去了。    
布敬章咧开嘴笑了:呵呵,善解人意的女孩最让人放松。    
秦雅莉羞涩地拧了拧脖子:我们,我们到外面走走吧,这里太乱了。    
A大方圆一公里,星罗棋布地布满了各种消费场所。布敬章精心考察了一番,找到一家本地人开的川菜馆。那里的顾客不少,本校的不多,关键价格合适,菜量不小,还有两个装修过的雅间。他和郑经商量了一下,周六晚上过去定了一桌二百多块的包桌,约好铲三儿6点过来。布敬章本想让郑经从家带两瓶好酒出来,折价给自己。可惜郑经的父亲最近看得一直很严,只好从校门口的商店买了两瓶三十元的中档酒。布敬章心里暗暗叫疼,一边琢磨这就算给秦雅莉买的护手霜吧,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摸回来。    
布敬章一面骂自己一面忍不住想像秦雅莉的小手,郑经在一边装模作样地喝着茶水。服务员进来催了几次,他不耐烦地说有事就叫你,没事别进来。然后对有些紧张的布敬章说:我告诉你,这些人不比那些穿官衣的,不用正儿八经的客套。可越这样你越要记得,穿官衣的翻脸只是不办事,这些孙子翻脸可能就真反了,弄不好吃你的饭砸你的锅。回头掏钱挨顿揍可忒不值得了。    
布敬章咽了口吐沫:不是真的吧?    
郑经笑了:我是说和他们一样的人,咱们好歹是大学生啊,他们也不至于瞧不起。关键你还真得有点不亢不卑的意思。这些孙子,说自己是什么出来混的,一个个都他妈眼高手低。你就这样想,自己花了钱,请他们铲事。最多欠个人情算我的,你要觉得亏了他们,那就不妙了。    
布敬章明白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郑经挠挠头:你丫就虚头八脑云山雾罩言不由衷地和他们随便说几句吧,酒喝差不多我把话当面点出来。丫挺的肯定不说不办,过几天我回家找他一趟,挤兑两句估计就成了。    
记住,不管他们喝多少酒,千万别小气……正说着,服务员推开门:先生有客人来了。话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把她拨到一边,一个穿着中式大褂的小个子男人走了进来:哟,你个小蛋子儿的来这么早,我寻思还得等会儿呢。    
郑经已经站了起来:可不是吗三哥,您怎么过来的?快坐。臭皮,这就是三哥。    
布敬章撅着屁股站起来,拱了拱椅子:三,三哥您好。    
铲三儿随和地答应了一声:好好好,别客气,都是自己兄弟,别客气。说完这句话,跟着他进来的七八号人马已经熟练地坐了下来,并没有和两个主人搭腔,自顾自打开餐桌上的两盒云烟互相让着,点上。    
郑经扯了扯布敬章,在铲三儿身边坐下。俩人的态度果然透着那么一股子亲热劲,布敬章放了点心,端起壶来给一干人等斟茶。斟到谁,那个人都欠身点点头,然后用指头敲一敲餐桌,一时间雅间里都是得得声。布敬章觉得这些人一下变得随和了,于是大着嗓子喊了一声:服务员,点菜。    
四个凉菜上来后,宾主端起杯子一起喝了一个。郑经捅捅布敬章,意思让他别来什么祝酒辞了。布敬章有些失落,把藏了一肚子的话咽下去。热菜一上,人们的气氛明显高了许多。几个最先红脸的人开始叫他兄弟。    
郑经也活跃起来,他和铲三儿的熟络说明了一种无形的地位。随从们不无羡慕地看着老大和他说着小时候的趣事,心里就有点酸溜溜的。    
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吵闹起来,原因大概是一个人带了一个高级的mp3播放机,布敬章说自己一直想要一个都买不起,那人随口说这东西不花钱,再贵自己也不花钱。布敬章充满艳羡地〃啧〃了一声,不无遗憾地说这玩意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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