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飞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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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飞知多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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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听起来似乎是某些意思,却又不是具体的字句。    
蔺文章果然没好意思问,皱着眉头看着他:真的?那为什么要你的身份证?    
布敬章刚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呆在那里,蔺文章歪着头看了半天:又怎么了。说话啊你。    
布敬章猛然醒过来:哦,我,我也不知道,蔺老师我这就去拿,拿身份证……蔺文章打断他的话:赶紧去吧,就别给我了,直接给他们就行,别什么事都找我,麻烦。    
布敬章〃嗯〃了一声转身就跑,离开了蔺文章的视线才慢了下来,腿却忽然软了,不得不坐到路边的一张长椅上。    
郑经把大脑袋都快摇蒙了也不明白布敬章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丫挺的只是发呆地看着桌子上的饭盆,就连庄鹤打回来牛肉土豆也无动于衷。    
金棍一边冷眼看着,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没借钱给他,他吃饭却叫了自己,是不是要摆出一副以德报怨的样子挤兑自己?再看到自己无动于衷后,又这样来赢得自己的同情?金棍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自己究竟不是那种有心没肺的纨绔子弟,能及时地想到这里,也算和这些精豆子们混了几年出的成绩吧。他甚至开始琢磨是不是要趁虚而入,能让布敬章一筹莫展的情况,大概就是钱了。    
金棍端了饭盆悄悄离开人群,一边心不在焉地刷着一边继续想着:看来这个事真的不是光靠脑子可以办到的。有时候事情难办,其实就在一个钱字。秦雅莉固然可能被布敬章的脑子征服,没钱也是白搭。    
自己一出手拿出5000来,她的事不就是一个噩梦吗?想到这里金棍的手不禁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5000,系花得什么时候才能还上。看这个情形,她那个县长老爸不是故作清高,就是害怕露底,故意让自己的女儿穿得那么平易近人。所以真要有了事,说不定很快就能把钱还上。    
这个倒也是其次,一个县长能在当地有多大能力,金棍努力回想着包工头父亲的话:能认识那有门道的就去认识,别把吃顿饭买次单看得斗大。尤其是现在的大学里,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门路关系究竟能做什么事。金棍暗暗点点头,毕竟姜是老的辣,自己大字不识几个的包工头父亲,居然能看得这样透彻,难道秦雅莉就是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吗?    
金棍把饭盆放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骂了自己一句:不管怎么说,秦雅莉总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吧。就是挡住一半脸,也比那些什么建工局长的女儿,银行信贷主任的侄女顺眼多了。    
走出食堂的时候金棍心虚地看了看布敬章,他看都不看自己,只是皱着眉头想着什么,连一向从容不迫的郑经也满脑子糨糊的样子。金棍心里说哥们儿对不起你们了。我不能因为你们聪明,就眼巴巴看着美女跟着你们乱转。    
布敬章几个人没注意到金棍的离队,悄悄落在后面。等一干同学走远了,才招手示意金惠过来:哎,我爸刚给我打过来钱,晚上咱们出去吃饭吧。    
金惠撇撇嘴:侬又有什么坏心肠?每次吃饭都动手动脚的。    
金棍气得使劲摆手:什么啊,我都说上次不是故意的了。你去不去,不去拉倒吧。    
金惠连忙说道:去啊,凭什么不去。    
金棍忍不住捏着下巴嘿嘿地笑了:好啊,晚上7点我在门口等你,夜来香饭店好不好。    
金惠乜斜着眼看了看金棍,也捏着下巴笑了笑:好啊,不过今天我要吃松鼠鱼。    
金棍满口答应着:行,吃狮子鱼都行。    
7点过5分,金惠才一扭一扭地出现在门口,金棍从树阴下走出来,看到她稍微愣了一下,撇撇嘴说道:不错嘛,还换了身衣服。    
金惠拍了拍白色的牛仔裤说道:对呀,也不看看我和谁一起吃饭呢。    
金棍在前面领着路:没想到你还能说出句好话来。    
金惠嘿嘿笑起来:当然呀,穿裙子可太危险啦。    
金棍停下来扭头用手指着金惠:你!忽又放松了语气:不和你吵架,让着你。    
金惠笑嘻嘻地跟上来:就是嘛,你是大男人和我吵什么架,噢?    
两人态度暧昧地边走边说,夜来香的老板娘看到熟客满脸都是笑:哟,金同学来啦,快坐,快坐。    
金棍懒得解释自己的姓氏,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金惠已经熟练地接过菜单点起来,不时征求一下金棍的意见。他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太贵了,换一个。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十分钟后,菜点完了,几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外面的马路上,金棍振作了一下,一丝微笑不易察觉地挂在嘴角。王金芳和另外两个女生随后出现在饭店里:哈,又让我们逮着了,你个小赤佬又在吃独食。    
金惠跑过来抓着她肥嫩的胳膊摇晃道:破嘴瞎说什么啊,吃了吗,过来一起吃啊。说完冲王金芳挤了挤眼。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落座后,金棍客气地点点头,依然看着窗外。金惠很意外他如此从容的态度,不禁问道:你,没事吧?    
金棍张望了半天,没发现自己的目标,忍不住扭头看着金惠几个人。王金芳一脸得意地说道:刚才雅莉说不舒服,不想出来了。金惠连忙使了个眼色,看到金棍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又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真的没事吧?    
布敬章一回到宿舍就抱头躺到床上一言不发,郑经急得在屋里来回乱转,大脑袋上一会儿就见了汗:我说你丫挺的到底吃了什么药了。他没管吴玉明等人的疑惑继续说道:我这不是比你还着急吗,要不干吗这节骨眼上跑回来,走,咱们出去说去。        
布敬章脸色铁青的跟了出去,听郑经指手画脚地说个不亦乐乎,自顾靠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脚尖。郑经说得口干舌燥四肢无力才换了口气:你大爷的,你以为我给谁帮忙呢?这老半天你屁都不放一个?    
布敬章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半天才说道:大头算了,这个事咱别管了,管她什么系花钢炮的。    
郑经的脸因为怒气而变得煞白:你妈的你说什么呢?我他妈跑来跑去就为听你这句话?我告诉你,劲我也费了,钱我也花了,这个事我还非办成不可了。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你甩甩手什么事都没了,铲三儿那你一样得买人家面子。什么玩意儿你是。    
布敬章根本不为所动:行,你说怎么着都行,反正这事别跟我说了,也别让我见着那个王八蛋钢炮了。    
郑经努力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昨天你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你家出事了?    
布敬章飞快地说了一句:你家才出事了呢。    
郑经说:那犯你妈什么病呢,好好的跟吃了耗子药似的。说真格的,这事到现在还真没法不办,你知道吗,杵子那样的人,办不成事他躲着你,你要是往后退,丫挺的一准反过来找你。为什么?他们就靠这个吃白食的。我要早知道你这个德性,才不会管你,你倒好,在这装开王八了。    
布敬章长长吸了口气,顺着墙根出溜到地下蹲在那里,抱着脑袋半天不说话。郑经低头看着他,两个人奇怪的样子,像一对刚刚吵了架的小两口,几个在水房光着屁股洗漱的大四学生有趣地看着他们:喂,搞玻璃的赶紧回屋去。在这也不怕被人抓了。    
此时肮脏昏暗的走廊洋溢着一股聊赖虚无的气氛,那个摇滚歌手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熟悉了大学生活的小兄弟们也不再兴奋,看到布敬章两人的奇怪姿势只是漠然而过。可这并没让他减轻一些危机感,浑身无力地站起来回到406。郑经快被这个小子的表现气炸了,瞪着他佝偻瘦小的背影狠狠骂了一句:真他妈活该一个傻×,见不得一点风浪。    
406的气氛就这样压抑到晚饭时候,郑经气得把手里的书一把扔到床上:都他妈神经了。吴老咩这个家伙也不死哪儿去了,放辘轳都找不到人。说着他把眼神挪到正准备去网吧的庄鹤身上,看到他如此凶狠的眼神,庄鹤惊慌失色地贴着床边一步步往外蹭着:郑大头你别找事,我没功夫跟你胡闹。    
就在郑经郁闷到要抓狂的时候,金棍忽然推门进来,一言不发地爬上床,躺在那里一会儿翻身一会儿叹气。    
郑经忽然笑了,走到躺着的布敬章身边,头也不回地指了指金棍说道:你就挺尸吧,瞧见没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金棍听到这话猛地坐起来:说你妈什么呢。郑经好不容易找到对手似的扭身说道:说你妈你呢,你给我下来!    
金棍挺了下身子没下来,气呼呼地躺回去继续盯着天花板,剩下郑经一个人无处发力:靠,真他妈邪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金棍在床上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郑经继续说道:臭皮你就继续挺着吧,告诉你惹急了我一切都完蛋,真是蹬鼻子上脸。    
布敬章这时候才坐起来,靠到床头看着肚子上交叉的双手。郑经坐到对面自己的床上,还没躺下,布敬章诈尸一样跳下床,盯着自己上铺的金棍。他脸朝着墙上的女明星。没发现被人逼视。几秒钟之后,布敬章转身,看到郑经正翻着白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禁笑了起来:你个郑大头啊,怎么今天跟吃了炝药似的。走,咱们出去说说去。    
郑经就像投夫不遇的秦香莲看到陈世美回心转意一样,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看着布敬章自顾走下楼梯,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自己怎么这么贱啊,这算怎么回子事呢?    
操场上,精力旺盛的足球队员还在玩命地奔跑着,钉鞋把春天刚发育起来的草皮踢得到处飞舞,不禁让人想起早些时候评书里惯用的一个成语:翻蹄亮掌。布敬章和郑经俩人不哼不哈地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7号楼的灯光影影绰绰的,每个挂着薄薄窗帘的屋子里,似乎都有个窈窕的身影在晃动。    
过去曾有男生试图用望远镜观察里面的景物,可惜7号楼和男生宿舍之间几棵茂盛的法国梧桐让人无法达到目的,于是几个学园林管理的学生主动要求为梧桐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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