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赶在宿舍关门前回来了,脸上表情异常兴奋,一进寝室他就大声的向我们宣布,今天晚上在人工湖的长椅上,他已经成功的将石佳一举征服了。我猜想他今晚在人工湖边上的长椅上肯定摸了石佳的身子,以致他情绪高昂,哼着小调回来。我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他,没想到他立马过来对我进行调戏,用手疯狂抓理我的头发。还边抓边说道:“陶杰,你这发型,谁给设计的,狗爪子刨过似的?”
“刚不就被你这狗爪子在使劲的刨着么!”我说。
他见我说话开始搭理他了,调戏起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世人都有这么一个心理,当欺负别人时,那个人如果什么话都不说,一声不响的,你反而觉得没味道,当对方起来反抗,开始理睬你的时候,你才会产生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小强用他那不知摸过石佳哪个部位的脏手,像小日本污辱花姑娘一样摸着我的脸蛋。
“你丫的烦不烦,小心哥儿我抽你,刚摸完女人的身体还不够,回来连男的都调戏啊!”我说。
“没有女人的时间里,我总是以调戏男人为乐。”
“再动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扔红桶里去?”我对小强说。我们寝室厕所装大便纸的垃圾桶是红色的,尽管我们上厕所的厕纸从来都是直接扔进粪坑,随大便一起冲走,但是红桶一直摆在边上。红桶原有的颜色早已被我们的尿液浇的发黑,失去原来的鲜艳,没人碰过。
刚有过女人滋润的小强,胆子很大,把使女人身上的勇气再次使在我身上,一点没有被我的威言所恐吓住,一副吃定我的摸样,继续对我进行挑衅,他说:“我就不信!今天你不把我扔红桶里去,我还真不乐意!你不把我扔红桶里,你就不是爷们儿!”
我一看这小样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知天高地厚的德性,今天我不治治他,他还真没把我当他哥,以后在寝室里也就没法混了。我一把把他扛起来,大步走到卫生间,本来想按原计划把他头朝着红桶对准塞了进去,后来改变主意让他的屁股塞进了红桶。那时候,小强终于相信我是他的哥哥,一脸苦笑道:“你是我哥,你是我的亲哥,你是纯爷们儿。”
红桶破了,长年累月黄色的尿垢大片大片的擦在了小强的屁股上,小强服了。小强这要求好比一个人主动挺出脸蛋,然后挑衅的说:“你丫抽我一巴掌吧,不抽我你就不是男人。”像这种犯贱的要求,基本上的人都很乐意满足他,使劲的抽上他一巴掌,不满足他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小强洗了个澡出来,换上衣服,主动抢过我嘴里的烟抽上一口,坐在椅子上,对我说:“哥儿们,你够狠,爷们儿。”
“这还不是被你一逼的,要不要再试试。”我说。
“不用,哪还敢啊,你就算再借我一胆,我也没那勇气啊。”小强说。小强边抽着烟,边告诉我说,他刚才从人工湖回来的时候,在生活区门口的桥上,看到陈璐和朱刚手拉手的走在他们前面,最后小强下定结论,陈璐这朵鲜花已经栽在朱刚这堆牛粪上,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我听后不语,默默地抽了两根烟。
“你在思考什么,是不是准备出手,准备将人家手到擒来,现在在苦思冥想对策?”小强问。
“人家有男朋友了,还擒个鸟。”
“我以为多大的事,把你苦的眉头紧锁的。”小强说,“名花虽有主,你去松松土嘛。”
长毛接过小强的话说:“你不就好这一口,喜欢挑战高难度,等待着挖人家墙角。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不会倒。”
“毛主席说了,敌人再强大也会有解决的对策。”
“毛主席也说了,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不怕。拉大栓的八路还打赢开大炮的小日本呢,区区一情敌,咱们随便搞搞。”长毛说。
“你俩有完没完。”我说,“吵的老子头都大了,我一烦,你俩就在耳边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哥儿们这也是替你着急。”小强说,“要想战胜对手,就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需要哥儿们帮你打探敌人底细,你就和我俩说声就行了,不要客气。兄弟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兄弟一定尽一切力量帮你排忧解难,扫尽一切障碍,摆平一切困难,让你在后面如入无人之境,昂首挺进。”
“行了行了,有要你们帮忙出手的时候,现在都给我安静点,让我清净一下,烦着呢。”我说。
我们在聊着陈璐的时候,只有光头坐在椅子上竖耳旁听,一言不发。直到我们聊到结束,他才插上一句话说:“你不是有刘颖了吗,为什么还要打陈璐主意呢?我觉得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不该怎么做。”我听了没在意,只是长毛对着光头说:“你丫还有意见啊,你别管这个,这是陶杰自己的事情。”
说着小强不知道哪根筋出问题了,又问起我脸上巴掌印的来源,刨根问底。我听的汗颜,小强到了晚上居然还能想起来,我被小强的执着打动了,为图耳根清净,我停顿片刻组织语言,就把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是没有告诉他们抽我的人是陈璐。原以为他们不会像下午球场里的人这么俗,会问些比较有建设性的问题,比如女生长相如何啊,叫什么名字啊等等问题,谁料他们也只关心我看到了什么。我只好一再强调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小强和长毛不依不饶,半信半疑,心里嘀咕着我一定看到了,而不和他们说。
我只好保持沉默,因为整件事情已经解释不清,他们只会认为是我的片面之词。 。 想看书来
19。大姨妈来了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许久,依旧无法入睡,心中思念刘颖,鼻子酸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回椅子抽了根烟,然后穿着单薄的内衣站在阳台上,给刘颖打电话。刘颖已经睡着,但是被我的电话吵醒后,也爬起床站在阳台上陪我聊天。我说自己最近生活过的稀里糊涂,心里有点乱,晚上喜欢胡思乱想。刘颖耐心的听着,并语重心长地开导我,要轻松的心态往前看。
我说:“颖,我想你了。”
刘颖说:“哪里想我了。”
“心里想你了,特别想。”
“我也很想你,周末我去你学校看你吧,顺便让你看看我们的孩子。”
我顿时蒙了下,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刘颖有过孩子,我听说基督教里的玛利亚是处女生下耶稣,难道我们家的刘颖也得到上帝眷顾,在我没给他播种的情况下,也生下个小耶稣?我说:“孩子?我们有孩子了,哪来的啊,是你生的吗?”
“周末你们见面就知道了。”
我有点期待,急切期盼想知道,在我和刘颖什么都没做过情况下,生出来的孩子是在怎么样的。后来又和刘颖吹了很久,直到天蒙蒙亮,才躺下去睡觉。早上刘颖继续去上课,而我一如既往的逃课了。我发短信给班长王克星,倘若老师点名,叫他帮我写张假请假条。
在大学里大家都会千方百计想出一些理由请假不去教室上课。正处于更年期内的辅导员并不会随便给我们开请假条。于是我们大伙都会模仿辅导员的签名字迹,学着自己给自己签请假条。
辅导员的字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模仿的像,经过层层塞选,几轮淘汰下来,班长王克星脱颖而出。我们都发现他的字迹和辅导员的字迹最像,足已以假乱真,于是最后替大家签假请假条的重任就落在了班长王克星的肩上。
班长王克星是个牛人,十八岁成年那年,就成功的从男孩步入男人的行列,叫大家都羡慕不已。据他自己口述,成为男人之后,在第二天回家公交车上还一直回味昨晚的幸福瞬间,精神持续高度亢奋,以致公交车坐过了站还毫无知觉。
早上的课上,老师果然点名了,王克星高举他自己伪造的请假条,然后对着老师说:“老师,陶杰大姨妈来了,请假。”
老师当场汗颜,质问道:“陶杰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王克星答道。
“男的也来大姨妈?”
“对啊,男生也有大姨妈,实际上我大姨妈今天也来了,只是我没有请假。”
全班同学喷笑,惊叹王克星的想象力。当中午小强回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很想到老师面前,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是纯爷们儿,而且我没有来大姨妈。
中午站在阳台上,观察了半个小时的天象,对着万里碧空的蓝天总结下午有雨。我和长毛听后总结,小强是恋爱谈傻了。下午放学果真像小强所说的一样下起小雨,很多没有带伞的人都被堵在各幢教学楼出口处,小强马上在我旁边狂吹自己的观天之术。我说:“毕竟人和动物还是存在差异的,动物对天气敏感。”
我们走出教学楼,小强非常自豪地打开雨伞,他要让中午取笑他大晴天带着一把雨伞去上课的人都后悔。原以为我可以借小强的光,免遭雨水洗礼。正当我和长毛站在小强左右,准备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去,小强看到石佳也正被雨堵在门口的。小强看了一眼我们,我们马上心领意会到他重色轻友的意思,默默地走出伞下。石佳钻进雨伞,骄傲地站在了小强的身边,挽住小强的胳膊,二人扬长而去。
我和长毛站在人群中,期盼雨能小下来。等了数分钟,雨越下越大。我有些不耐烦,摸出烟点上。我没抽几口,感觉边上有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转头看去,只见陈璐站在人群的一边。她的嘴巴挪动几下,说道:“流氓。”我感叹学校之小,在哪里都能碰上她。我丢掉嘴巴上的烟头, 直直的冲进雨中,奔向寝室。
20。我有儿子了
周末,刘颖来我学校看我,她站在我们生活区的桥头,一只洁白色的小狗站在她的脚边,懒洋洋的挪动的身子。这种狗都只能长到小猫般大小的侏儒狗,十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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