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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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悲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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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沙发边上,轻轻把被子放在童的身上,轻轻的展开,轻轻的把被子的两侧叠好,压紧,再轻轻的离开。

  谢童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睛不适,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正孜孜的涌出,势不可当的汹涌欲出。他以最大的力量坚持着,防御着,直到他听不到那甚微弱的拖鞋的声响了。而那股液体终于在防不胜防过后,彻底溃不成军的倾流下来了。是吧,一直以来他总是在自作多情。也只能自作多情。他只能活在自大狂妄的疯狂幻觉里,自以为是。而结果往往是,实在的一直都是实在。无力改变的他,苟且存在于广袤的时空中看似盛大实则虚妄的情爱中。

  现在,他麻木的中庸的不带任何多余情感的让眼泪流出来。泪水带着泛滥的架势涌动而出。一股流下,尚未干涸,却再有新的泪柱泻出。让眼泪顺顺利利被滴出。他甚至不知为何而流泪。为何而流泪。鼻腔中有一种厚实的淹没的感觉,被堵住了。被绵延不绝的水路封住了呼吸的通道。好难受的。被水包围的冷酷无助。四面都是咸的液体。刚开始还因带着体温,有些许暖意。逐渐,迅速变凉,至冷。这一夜,他是雪海冰山濒临灭绝的人鱼,爱情是连串无依无靠的泡沫,飞到天边,无影无踪。分裂。裂,裂,裂。

  一路寻找,一路未果。心变成尘埃,泪变成钻石,他完成了失去情感的蜕变。他乖戾的哭。像极了一个绝望的囚徒。因为他内心已经绝望,塌实的面对这无情的惩治,他获得了灵魂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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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k 2。以父之铭a
陈憬端起了那杯红酒,望着我微微一笑。

  哦,亲爱的。狐狸精。小妖精。我们就要同归于尽了,你不知道吗。亲爱的,我真的爱你呀。也许就是因为太爱你了,你才会背叛我吧。你呀,你真贱。

  亲爱的,你端起了酒杯。你别急,让我想想,我是怎么又遇见了你。

   。。

Track 2。以父之铭b
10月1日

  今天我看见陈憬了。我简直不肯相信五年后的今天,还能遇见她。

  国庆节,本来人很多。可12点过后,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大概是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和张玉一起准备离开“YELLOW BEE”。他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问我:看,那人是谁呢?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而同时,她也回头了。她穿着一件蓝色的中袖女衬衫,棉的。下身是抽褶式邮绿色短裙。可她已经开始穿高跟鞋了,而且是那种血红色的。鞋跟纤细且高。

  是的,那双高跟鞋差点让我认不出她来了。她以前总是穿一双干净的白棉袜子和一双颜色明亮的球鞋。现在她穿颜色妩媚的高跟鞋,就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圆椅上,端着一大杯啤酒,咕噜咕噜的喝着酒。

  她看见我,笑了笑。她叫我的名字,暮生。然后再讲,还有,张玉

  陈憬。我和张玉过去和她打招呼。我还是很怕和她讲话的,还是腼腆的很。而她却好象变了个人,也许是喝多了。她伸手勾住我的肩膀,直拉着我往门外走,口里还念叨着,走,回家去。

  我被她的举动吓着了。张玉却贱兮兮地望着我笑了一下,抢着把她的帐结了。我又望着陈憬,她身上的酒味好重好重,她的脸也好红好红。

  这一刻,我真觉得有种斗转星移的错觉。

  然后,我们三人就出了酒吧。我问陈憬,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家去。

  她突然笑嘻嘻的说,呵呵,我不回了,唱歌去吧……

  张玉说:唱歌?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是回去吧。

  不,我要唱!暮生,好吗?你陪我吗?她居然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对着我撒起娇来。她不知道这一刻我有多兴奋。天哦,你可以想象你暗恋了三年的人,当然,以前你和她说过的话很少很少,她很出众,你很平凡,在五年不见之后,她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亲昵的对你撒娇吗?我只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拉开了她的双手,故作镇定地(其实很不镇定地)对她说,我看……你,还是回家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吐了。她吐得排山倒海,我的T恤成了抹布。

  张玉望着神志不清的陈憬和五彩斑斓的我,毅然,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谢暮生,你的桃花运来了,今天晚上,我就把小憬托付给你了哦。

  然后,他便极不负责任地,不知廉耻地,面目可憎地,逃之夭夭地消失于一辆亮黄色的夏利TAXI中,不到十秒,那辆夏利也极不负责任地,不知廉耻地,面目可憎地,逃之夭夭地消失于马路拐角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先到我家去了。我那里还有红菜,可以醒酒的。

  陈憬迷迷糊糊地喝下半杯热红茶,我把她扶到床上,脱掉那双血红色的高跟鞋,为她盖上被子,自己才去洗澡了。

  洗完澡,她还在。她睡得很沉。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好好端详一下她了。她的脸化过淡淡的妆,用了很淡的粉底和胭脂。眉毛还是那样修长匀称。她的双眼是细长的,不很大,却精致,眼睛上画了桃红色的眼影,妩媚。而且她的眼角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鱼尾纹了。

  想起高中时代那个穿着球鞋和蓝色校服裙子的她,真的恍若隔世啊。

  那时的她,经常站在升旗台前代表团支部或者学生会讲话。她才华卓越,人又长得漂亮。那时候不仅是我这样的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就连学生会主席、篮球队队长、甚至校草都喜欢过她。

  唉,要不是高三那年她和我们地理史老师闹出的轩然大波,她也没有被开除,那她现在应该也过得很好吧。

  难道她现在过得不好吗。我又这样反问我自己。可是看着熟睡的她,我还是感到隐约的不安和担忧。我想问一问她,这么多年来,你过得还好吗?突然之间,对她,我的心里连丝毫的觊觎之心也荡然无存了。却有一种强烈的责任,使命在驱逐我、召唤我:我要好好地照顾你,亲爱的憬。亲爱的憬,我会好好地保护你,我要好好对你。

  不管怎样,今天都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好了,经过一阵思考和日记的完成我决定睡觉去了。陈憬现在还睡在我的床上,那我就去睡沙发了。

  点到即止。

   。。

Track 2。以父之铭c
亲爱的,你看,我们就是这样又找到了彼此的线索。哎……这不就是命嘛。

  我就在该死的国庆节陪该死的张珏去了该死的“YELLOWBEE”,而该死的你也在,你正好该死地醉了,于是我们又该死地惹上了关系。这就是该死的命啊。

  如果没有明天的相遇,你就不会留下手机号码和住址给我,我就不会去找你。我们就不会混得很熟,我就不会求婚,我们也不会结婚,你就不会背叛我了……

  够了够了!你又端起了那杯酒,望着我笑呢。你急什么呢?小妖精,别急嘛。你要找乐子嘛,我就会给你。我给了你最大的快感,你以后就别想找别的男人了。

  小妖精,小骚货。啧啧啧,你又是怎样勾引别的男人的呢?就像你当初勾引年少无知的我?我早该料到你是何等的一个风骚货色的。我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呢?对了,我是怎么上了你的当呢?

  哦,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小杂种。小杂种你笑嘻嘻地望着我。你就这么喜欢爸爸,是吗?你真的傻啊,我才不是你亲爹呢。你亲爹是那个姓史的。不不,你妈是这样告诉我的。可是她那个小荡妇,鬼知道她和哪个王八蛋生了你这个小杂毛。小杂毛,你其实很可爱呢。你白白净净的,嘿嘿,别人都说你像你妈不像我。当然不像我啦,我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哈。不过相处七年来,你还是挺乖的。听爸爸妈妈的话。最听爸爸的话了吧。你就这么喜欢我。可是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啊。

  其实,错不在你呀,小杂毛。要怪就怪那对奸夫淫妇,是他们胡搞乱搞把你搞出了世。那你要在这世上受点罪,也是为他们受的呀。怪不得你呀。可怜的小野种。

  好了,小杂毛,不想你的事了。你妈那小狐狸精要催我干杯了。别急别急,不要急嘛。让我好好地回忆回忆,那小骚货是怎样骗得我俯首帖耳的。是的她用了“倾诉”这个词,然后再用女人常用的那套——哭,再加上她的骚劲儿,就这样让我鬼使神差地上了当。

  想想呀,她可真算阴险。小杂毛,是的,我也跟你说过吧,“最毒妇人心。”从当初她诡计多端地骗我痴迷于她,你就可以看出来。最毒妇人心,而你妈又是所有毒妇里面最毒的一个小妖精。毒死人了毒死人了毒死人了。

  

Track 2。以父之铭d
12月20日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真的。我几乎不能很清楚的写下来。

  现在我的头脑仍旧很混乱,但却在千万错综复杂的脉络中,更加明确了一条——我更加确定爱她的心了。并且,我要好好地照顾她,保护她,一生一世。

  好吧,让我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尽可能清晰地记下来。

  下午5点好,我照常从公司回家。走在路上,本来在构想要不要约陈憬出来吃点东西,去哪里吃。却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喂,你好,暮生吗?她说。

  恩,陈憬啊,找我有事吗?我说。

  恩,今晚来我这里吃饭吧,我有些心里话想找你谈谈。她说。

  好吧,我这就来。

  好,就这样,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我心里很纳闷,她特地找我有什么事吗?究竟是什么事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来到了陈憬家楼下。这里我已经不陌生了。这些日子来,我们常一起去酒吧,KTV或迪厅玩,回家时张珏会找尽一切借口先溜。让我送她回家。在她面前,我不像过去那样腼腆羞涩了。甚至开朗了很多。我跟张珏说,我的外向化趋势日益明显,张珏说,呵呵,这是好兆头。

  她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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