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之星大赛小说卷:锦 幸福的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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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之星大赛小说卷:锦 幸福的摩天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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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没有考虑苏谋为何不自己去拿,要是平时她一定会为此争执一番。她晃晃悠悠地走回苏谋的储物柜,打开,拿出水,然后盯着厚厚的信纸看了一秒钟。
  一把抓过来胡乱撕扯几下塞进口袋。
  ——这是几十年代的鬼把戏啊,还写情书,呸!
  “哪!你的水!”元气少女。
  “嗯……所以呢?”
  “什么因为所以的,还要给你说声谢谢吗?不过我还真要谢谢你哩。”
  “哦……”
  “咱哥们儿俩谁跟谁。”
  “我知道了……”意思很清楚了不是吗?苏谋感觉整个人要崩溃了,预计的失败率明明只有百分之一。
  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
  咱哥们儿俩谁跟谁——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
  三星期前苏谋就准备好了告白的事情——将情书放在储物柜一开门最显眼的位置,拜托索耶帮自己取水,然后看她的反应。完美。
  苏谋是真正喜欢索耶的,他以为索耶想和关咏婷做朋友,才勉为其难去和关咏婷搭讪,就是为了要把关咏婷介绍给她。他没算准的是,索耶会选在同一天跟他做同样的事情。塞进去的十页信纸盖在他的情书上面,才没有被索耶看见,之后又被当成是索耶自己的糟糕作品而撕得粉碎。
  还可以听得见身后礼堂涨满的喧嚣,索耶奔回宿舍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掏出了一堆碎纸片。用不同字体写着“我喜欢你”的碎片,有三张。一张是自己写的,一张是苏谋的,还有一张结尾的署名是:关咏婷。
  忽然就明白了为何苏谋说自己拒绝了他,以及为何关咏婷这么恨自己。
  大概的情景可以想象得出来:关咏婷刚把情书塞进去就看见我走过来,于是她只得躲在柜子后面紧张地盯着我,然后撞见了我把情书撕碎。
  ——她一定是以为我在故意破坏她表白心意的计划,那句“把心还给我”其实说的是“把信还给我”。
  “咦?”索耶把头歪向一边,“这不就说明苏谋和关咏婷根本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
  我到底天天在这里计划什么?又担忧什么?
  相处时间长了,好像自己也沾染了苏谋那种凡事皆要筹划一番的酸腐味儿,这根本不是我索耶的风格。
  她越想越气愤,什么偷偷塞告白信,什么设计恰好的相遇,都不需要,这些预谋、策略、缜密的推算、剖析概率与可能性,在爱情面前,这些统统不要。如果想传达什么,就痛快地说好了,何必遮遮掩掩,倘若和挽住苏谋的关咏婷相比,现今的我还有什么优势的话,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之类豁出去的觉悟了。
  想要做成什么事的话只需要两步就可以了。首先,满怀希望!然后,向前奔跑!
  她一脚踹开礼堂的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两步跃上讲演台抓起话筒,“大家晚上好,咱们的张老师让我代表她感谢各位今晚的捧场。”人群安静下来,等着她接下来的发言。她却转向苏谋,“那么,苏谋同学,我并没有收到你的情书。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再写一封给我,因为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苏谋穿行在人群中努力向她的位置靠近,并对她抿起嘴角,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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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吟(1)
文/lemon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道彩虹。
  且听风吟
  文/lemon
  lemon
  原名李培然  《最小说》超人气作者
  我醒来的时候,薄暮业已西归。从窗户探出头去,城市华灯初上的旖旎景象炫耀着眼目。小区后面游乐场白日看起来不是很高亦有些破旧的摩天轮闪烁着彩色的光芒,此刻竟觉得格外壮观。只是看不见那光芒之后是否有生动的人影。打开房间门看见客厅里诗经仍旧是几小时前我进去睡觉时的姿势,抱着双腿坐在毯子上,背靠着沙发脚,歪着头望向窗外。
  我喊她“林诗经”。诗经只是缓缓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对着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打好的腹稿硬是被吞了回去。她见我不言语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再次回过头去。一瞬间,我怀疑自己眼前的景象是慢镜头的倒播。
  我轻轻地走到她背后,揉揉她的头发,尽量以一种欢快的语气说道:“走啦,诗……经,我们去吃晚饭。”
  》》》
  初中的时候,班里来了转校生,站在讲台上怯懦懦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林诗经,大家可以叫我诗经。”原本嘈杂的教室忽然静了下来,几秒钟之后终于有人第一个笑出声,随后教室里的笑声炸开了锅。她倒还算从容,等到大家逐渐安静下来,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底气但还是清了清嗓子接着告诉大家自己已经习惯自己名字因谐音而生的笑点希望能跟大家相处愉快。而对这种转校生事件毫无兴趣的我听见这个名字,将手里的《诗经》丢进了课桌兜的最里面,猛地抬起头。撞入眼球的女生很瘦弱,但个子高挑。
  老师给林诗经指了指我前面的空座位:“你就暂时先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空位子上吧。”
  待她坐在位子上收拾完毕,我在背后用一种略带戏谑的语气说了句:“该不会是你爸喜欢《诗经》吧,取这样的名字。”我看见她的后背瞬间紧绷起来。
  隔了大概有两三秒钟,林诗经缓缓转过头来说了一句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话。
  她说:“是我妈喜欢《诗经》。”
  后来逐渐熟络起来。有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告诉诗经第一次见她觉得她给人一种怯懦懦的感觉。她没有反驳,只是闷着头应了句“在你眼里没有谁是勇敢的吧”,一句话将我噎了回去。
  其实后来发现诗经并不是怯懦,只是出于本能地对外界的一种排斥,从而让初次与她见面的人觉得她似乎像是一只雏鸟一般,连讲话都要压低了气息。而那个时候的我们还不知道,后来的诗经逐渐成熟,成熟到像一只鹰一样,对整个世界充满警惕,时刻做好迎击的准备。
  》》》
  我喊诗经去吃晚饭她用不知是喉咙还是鼻腔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嗯”,然而却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就像是一座雕塑一般除了偶尔会眨眨眼睛。
  我拉诗经的胳膊她难受得哼出声来。也难怪,一个下午保持同一种姿势,肌肉早都木了。忽然受到来自外界的力不难受才怪。
  吃饭途中一直是我在讲话,在别桌的人看来大概觉得我像是远方归来与久未见面的老友侃侃而谈。而实际上我只是在闲扯下午睡觉时做的乱七八糟的梦,或者是这几天在读的书又或者是一些什么电影。从头到尾诗经除了一句“不要香菜”便再是一个字都没讲了。
  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诗经这样子,因为心中有郁结,便跑来我的住处静坐,以沉默来释放自己的情绪,安然度过几小时又会冷冰着一张脸毫不留情地吐槽我。第一次是因为初中时候父亲领了诗经讨厌的女人回家给她做饭说是从此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后来高中时候跟交往了一个月的学长分手。再后来打工几个月辛苦领的薪水躺在包里不到几小时便被转移到连脸都没看清的小偷兜里。每一次都是不声响安静地坐两三个小时便能恢复元气。某些时候,我还会很羡慕诗经这样的方式,但是又学不得。

且听风吟(2)
只是这一次整整一个下午都木讷得如同一只木偶,于是我变得比平日里啰唆好几倍。忽然想起有次何钦对我说过我紧张时最大的特点不是肢体上僵硬或者表情什么的,而是会变得尤为话多,就好像唯恐别人看出自己的紧张。
  直到吃完饭走到大街上,林诗经仍是一张静物素描般的脸。
  几次欲张嘴最终都作罢,我不敢随意猜测是否与周向有关,怕一不小心会把口子扯得更大。只能等待她主动开口。
  经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诗经忽然止了步子。我不解地望着她。
  “我要啤酒。”
  试着想象一下十月底两个女人穿着单薄衣衫凌晨两点钟在公园里喝完十来瓶燕京啤酒之后开始大喊大叫的情景。当然我是因冷得发抖拉她回家又不得以而大喊来向冷风示威,即便还未进入十一月,北方城市凌晨时候的温度已经低得不是单薄衣衫可以抵挡。诗经便是完全喝醉在胡闹了。
  她拉着我的胳膊大声嚷嚷:“舒良你喊什么喊……你向谁示威呢你……你以为你喊了那谁……那何钦就能感应到了就会回来找你了啊……我告诉你,他周向对我再怎样不好我都比你幸福,至少我……我还有个家……除了何钦那小子给你或许带来了那么一丁点儿温暖……你其实比谁都寂寞……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你以为你能比谁好……”
  或许她还能说出更多平日里压抑着从不会说出的话,不过被涌上嗓子眼的呕吐物轻易打断。
  高中时候我跟诗经第一次与学生会的学长们出去吃饭。席间自然酒杯飞转,诗经不懂周旋早早三杯下肚便开始乱说话。自那时起我就领略到了她的酒量,这一次纵容她便似乎有点成了遮盖纵容自己的借口。
  将诗经跟自己都顺利扔上床后,看着旁边她睡梦中还咂吧着嘴的安然脸庞。
  我多么希望经过一个漫长而沉甸的睡眠后,我们所有的不管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或是新生的悲伤,通通都能像眼前漂浮在阳光下的微小尘埃一样,微小到对晴朗的天气丝毫产生不到影响。
  》》》
  第二天我是被诗经捏着耳朵摇醒的。我一边揉眼睛一边叮嘱她赶紧收拾去上课我也去上班,下午见面再具体说说昨天是什么情况。
  诗经瞪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舒良你不至于喝那么一点酒喝傻了吧,今天是周六。”
  我原本坐直的身子又倒在被窝里,不满地嘟哝:“那你干嘛这么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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