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闭双眼,接下来他又要对我做禽兽之举吧。
但是一切都未发生,他只是搂着我,似乎要把我勒成两截的那种。
“你到底想怎么样?”冷冷地,我开口。
“我要他死!”他咬牙切齿地。
“他是你的弟弟,你竟然忍心!”我发狂地大叫。
“一年前,有几个替父亲看守马鞍的兵士由于疏忽值守而让老鼠咬破了马鞍。。。”曹丕开了口。
这个故事我有听说过,那几个兵士担心曹操的责罚而不得安心欲领死罪,幸好仓舒凭借自己的智慧巧妙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曹丕语气有些沙哑地讲述完毕,大致与我知晓的差不多,这件事情以后,曹操当众流露出想立仓舒当后继者的意思。
“我若不即刻铲除他,后果不堪想象。”
“你疯了!”
“做大事者岂能拘泥于感情?”他的力道更大,我难受地干咳了几下。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仓舒?”
“放过?”曹丕轻轻嘲笑,“亏你周不疑聪明多智,你以为我走到今天这步还会回头?”
“你不是人!”急切想要挣脱他,我不自觉地扭动肢体。
本以为他会打我或是加大手上的力气,不料竟然被挣脱出他的怀。重心不稳,曹丕竟然跌坐在地。
“咳咳!”曹丕单手捂口,待他拿开掩口的手,我惊讶地发现他手心黑糊糊地一滩。
“你怎么了!”警惕地与他保持距离。
“仓舒大限到了,咳咳!”曹丕虽然痛苦着咳血,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兴奋与期待。
“到底怎么回事?”我蹲在他身边死死抓住他的袖口狠命摇晃。
“先扶我回房!”他干脆果断。
也许这是他使诈骗我,但是六神无主的我也只能照着他说的做。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曹丕的房内,简单干净,物品摆放井井有条,没有多余累赘的物品。点上灯,曹丕示意我关上门。
待我乖乖照办走到他对面时,曹丕有气无力地拉上袖口,左手手腕处,紫色的血丝根根分明,而且还有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
“很好奇为什么大夫没有诊断处仓舒的病根?”他开始解说,“因为毒源在我身上!”
惊讶震惊,我哑口无言。
“这种奇毒无色无味,而且非常诡异。若我要害一个人,只需要自己服下该毒,然后将自己的血第一个去接触对方的皮肤便算成功。以后,我只需按时服毒,那个人体内的毒性就会慢慢加深。”
“怪不得大夫会查不出。”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若是来查我,自然一查就查得出,因为我筋脉充斥着毒素,而毒发的迹象却是在仓舒的身上体现。”
“太卑鄙了。”我和环夫人每日提心吊胆竟然是徒劳。
“你也看到了,要达到目的就要付出代价!”由于痛苦,曹丕狠狠捉住桌布。
“你每次都会这么痛苦?”
“我要承受的代价,只有两样。一,减二十年寿命,二,当那个被我害的人大限降至之时,我也会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仓舒!”见他那个样子,我立刻意识到仓舒就快不行了。
“不要走!”他强撑着站起将我按倒在桌子上,“留下!我好痛!”
痛?这个男人会痛?可见这是多么锥心的折磨。但是我不同情,那是他自找的。没想到有人能够如此残忍,对他人如此,对自己竟也能痛下杀手。
趁着他虚弱用力一推,果然被我反抗成功,曹丕倒在地上。
“周不疑!来不及了。”看起来好多了的曹丕喘着粗气,慢慢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掺和着高兴与方才还未退去的痛苦,非常复杂。
“不好了!仓舒公子!仓舒公子!”外面传来丫鬟带着哭腔的声响。
“仓舒一死,我体内的毒素也会消失,别指望你找来大夫可以查出什么,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全盘拖出让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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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用膳?”曹丕来看我了,今日是仓舒的大礼,我却不可以出席,因为对外宣称,我周不疑已经被曹操处死了。
“我恨你!”
捏起我的下巴,得意地笑,笑得我心寒:“父亲说,仓舒已死,无人可以驾驭你这个奇才,留着必定为患,再加上先前的拒婚,他对你的不满到了顶点。哪怕我与子建极力保你,父亲都不放过你。若非我毁去与你体型相似男性容颜并杀了他将尸首交给父亲,想必你早就去仓舒结伴西游了。这里是我城外的别馆,非常隐蔽,没有人会找到这里的。更何况你已经换回女装,谁能联想到你就是周不疑?”
“谁要你假仁假义!”我很怕曹丕,特别是知道他下毒的手段后,更加畏惧这个连自己都不姑息的疯子。可是为何今日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仓舒?失去理智,我歇斯底里。
“想见仓舒?”善于洞察人心的男子表情略带玩味地开了口,“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们再相见,而且是活的。”
瞪大眼睛,我不敢相信。
“这个是解药!”曹丕从内袋掏出一小瓶药剂在我面前晃动,“只要你伺候得我满意,我定会让你如愿!你还是穿女装更和我心意。”
“他真会复活?”既然有如此特殊的毒药,也不妨相信世间还存在如此奇特的解药。若是仓舒可以再度睁开双眼,我宁可。。。明白了曹丕的意欲。
“今日若不服下此解药,那么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要是再犹豫就真的见不着了。”
时间紧迫,他是故意到解药还能发挥作用的最后一天才告诉我好让我措手不及来不及思考对策?我咬紧牙关点点头,已经有了第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
乖乖地,我慢慢解开衣衫,前胸若隐若现,从刚才起他的目光就没有自我胸口移开。
“你的胸还是那么小。”他心急地伸出手狠狠一掐。
本能地想让他住手,却不料他的脸也袭上了前胸。
被扑倒在床,痛苦地抓紧被单,止不住颤抖。
发现我的不自然,他放慢动作一寸一寸地自上而下舔舐着:“放松,没有那么可怕。”
也许是自他的语言得到了某些暗示,我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胸口幅度很大的一记起伏。
似乎非常满意方才的反应,他稍稍加大力度,大掌摩擦着我的后背。
抿紧嘴唇,脑中一片空白。
欲望膨胀到极点,他一声低吼毫无爱怜之意一下进入。
“痛!”口中吟出娇声。我是自心底抵触的,但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意识到自己的放荡,脑中有声音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发出那样的音色。
一次又一次,曹丕喘着粗气,他很满意很享受。
可我的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仓舒!
突然,他用力往内侧更进一步。
“不,仓舒救我!”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何从方才他进入的那刻开始大腿根部至小腹就撕裂般酸楚中带着一阵阵的抽痛。
回过神感觉到曹丕周身隐隐的寒气,他面色严肃,如鬼魅企图吃了我一样。
“痛!”开始使劲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加快频率的他,每一次都往最深处突击,实在抵不住,突然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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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解药!死小子在西苑。”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唤醒了意识。缓缓起身,却见曹丕面色饱满地将方才那瓶药剂放在枕边。
慢慢坐起,腰部以下一阵难忍的酸痛。拿起药,我强撑住床架。
“洗洗干净再出去。我找下人给你倒点热水!”他拉开门扬长而去,清晨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笨拙地下了床,低头穿鞋,这才发现下半身的血污。难道说,行军途中那次是曹丕在骗我?
被羞辱与被欺瞒的愤怒冲上脑门,方才他享受与嘲笑的表情是早已预料到我得知真相而生不如死的反应?没错,他得逞了,接到曹丕命令前来替我梳洗的丫鬟一脚刚踏进房门就看见我凄惨的哭相,曹丕,你究竟要玩弄人心到何时才罢休?你会有报应的,老天爷一定会降下报应。
物是人非
西苑的庭园种植着名不见经传的白色小野花,我打开窗户,好让仓舒闻到淡淡的芳香。
“仓舒。”轻轻抱起他的头,让他斜靠在我身上,手指轻柔抚过苍白脸颊边的柔软青丝,“入秋了,再过不多久就闻不到花香了。”
两行泪,自他澄澈的双眼流出,滴落在我袖口。
心酸,替他擦去。
仓舒扭转头,紧闭双眼,不再看我。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不忍心再看他如此痛苦,我强忍住泪水,将他安置好企图离开。
“啊——啊——”他竭力发出嘶哑的声音,仍旧是从第一眼见到我的两个重复的口型。
“我不是,我是阿直。”哽咽着,撇开头匆匆掩上门。
我不是不疑,不疑已经死了。
“照顾了臭小子一天,也该来伺候伺候我了。”刚回自己的屋,曹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悠哉游哉地喝茶欣赏眼前葱绿的盆景。
“为什么?”我的浑身都在发抖,可是这次并非出于恐惧,他这个恶魔,究竟要玩弄人心到何地步才能罢休?
“要你伺候当然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且将会是唯一一个。”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难得疼惜地抚上我的脸。
不买账地躲开:“为什么要这样对仓舒?”
“哼。”他扫兴地坐下,“我只说给你一个活的,没说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
“你一定有办法吧。”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低声下气。
“我有更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你想听?”
“我求你。。。”我很想发怒,可是没有地位没有权利的我,一个无助的女人,又拿什么和他谈尊严?
“你求我?”曹丕怀疑地侧了侧脸,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一点都不像你。”
“人是会变的。”
“为了他你什么都肯?”他的眼内流露出异样的光,令我不安。
点点头,我与仓舒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为基础,自己早把他当做不可替代的存在。
“死里逃生,你还指望他像以前那样能跑能跳?”我听出他话中的不快,每个字都咬牙切齿。
这比让他死更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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