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咒骂着,然后朝盥洗室冲去。
克拉布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对一位女士太失礼,还是因为潘西的辱骂。
高尔笑得开心极了。
德拉科轻笑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句:“干得好,克拉布。”
阿斯托利亚无奈地摇了摇头,挥动魔杖把桌面清理一新:“太浪费了。”
满桌子的点心都被糟蹋了。
“对不起啊,阿斯托利亚。”克拉布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吃不到的是你。”阿斯托利亚的蛋糕在走道另一边的桌子上,免遭了毒手,“你还是想想潘西回来后怎么办吧……”
一路上,克拉布被潘西训得狗血喷头,让人有些受不了的是,她一边狂怒地责备克拉布,一边有转头作小女生委屈状地向德拉科诉苦。
高尔不想被波及,偷偷坐到了阿斯托利亚对面,两人下起巫师棋。
在潘西的噪声中,高尔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蛋糕,一边小声对阿斯托利亚说:“还是你好,从来不这么说我们。”
“能吃是福。不过吃太快对胃不好哦!”阿斯托利亚这一年已经长开了许多,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可是坐在高壮的高尔身边,就像个小妹妹一样。
高尔还想说什么,布雷斯回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他转身想关门,却怎么也关不上,“见鬼,这玩意儿出什么毛病了?”
阿斯托利亚目瞪口呆地看着门突然把布雷斯撞飞,撞到了刚好站起来的高尔身上,然后,很不幸地,她坐的地方就好像是靶子,被狠狠击中了。
短短几秒里发生的事情,谁都反应不过来。
阿斯托利亚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布雷斯是向后被撞过来的,只知道似乎撞上了个垫背的,高尔被他砸得生疼,怒气冲冲抱怨的同时才意识到背后还有人。
“该死的……哦,阿斯托利亚,你……”高尔慌了,阿斯托利亚捂着胸口,身子斜斜地滑落下去,“没事吧……”
他手忙脚乱地想拉阿斯托利亚起来。
“见鬼!”德拉科激动地站了起来,甩开正腻在他身上鬼叫的潘西,狠狠推开了高尔,“闪开!别碰她。万一是骨折呢?”
高尔乖乖地让到了一边,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把位置让给了德拉科。
布雷斯也很紧张地蹲在了边上。
“哪里痛?”德拉科小心摸了摸她惨白的脸庞,根本不敢碰其他地方,他拿出魔杖想给她做个基础检查。
阿斯托利亚摆了摆手,喘了几口气,过了几秒,才虚弱地说:“没什么,突然被撞得有些闷,让我缓一下。”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想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却被她推开了。
他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心里却有些烦躁。
克拉布已经关上了闯祸的门,“没坏啊,这门刚刚怎么了?”
布雷斯很郁闷:“谁知道,见鬼了!”
他用力踹了门一脚。
“好了,别踢了,当心又踢坏了。”德拉科示意布雷斯坐下来,“午餐怎么样?”
“真无聊。这个斯拉格霍恩似乎想巴结一下和显贵人物有点关系的学生。可你看看他请的都是什么人,隆巴顿,麦克拉根……啊,还有波特。”
“这才是显贵啊,多么伟大的人物!”潘西讥讽地冷笑着,却带了些讨好德拉科的味道。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哼,你们知道还有谁?韦斯莱家的红毛丫头。”
潘西有些嫉妒:“难不成因为哪个显贵的儿子喜欢她?很多男生喜欢的她。你不是也说她漂亮吗?布雷斯。”
“皮相而已。他们格兰芬多也就这么个中看的了。要论漂亮,哪及得上我们妮娅。论气质,更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布雷斯冷冷地驳回了潘西的试探,不过在说到阿斯托利亚的时候,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还一脸不满地瞪了德拉科一眼。
“哦,布雷斯,我该感谢你的赞美吗?”已经感觉好一些了的阿斯托利亚试图坐起来。
德拉科却半强硬地压住她:“再躺一会儿。”
“为什么不?要知道,我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布雷斯轻佻地冲她笑了笑。
阿斯托利亚也弯了弯嘴角:“那边箱子里的蛋糕就赏给你了!”
看到高尔和克拉布眼馋布雷斯手上的蛋糕,德拉科轻飘飘的说:“你们俩也试而可止一些。这学期开始食量减半,作业加倍。”
“为什么啊?”两人惨叫。
“你一个人抵两个妮……阿……妮娅,差点没把她砸晕,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德拉科瞥了高尔一眼,“这学期我要帮那个人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空管你们,你们自己好自为之,省得毕不了业!”
克拉布和高尔呆滞地看着他。
而布雷斯则是有些不赞同地垂下眼,暗暗叹了口气:“你认为你能做?”
“没有什么能不能的。”德拉科别过脸,“快到霍格沃兹了,换校袍吧!”
“妮娅,你行吗?”布雷斯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你和高尔还能多吃点,竟然没砸死我,太失败了!”阿斯托利亚吐了吐舌头。
布雷斯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德拉科很习惯性地顺手帮阿斯托利亚理了理头发,在潘西哀怨的眼神下,他收回手。走到包厢外时,他突然说:“你们先走,我去拿样东西。”
潘西还想留下来的样子,阿斯托利亚拉拉她的衣袖:“你不先去行李箱里拿件衣服换一下吗?”
他们在列车上随身携带的都是可能需要用的物品,比如巫师棋,书,或校袍,但是不会有换洗衣物,那些都在后面的行李车厢里。
“哦,对,我不能穿着这么恶心的衣服去参加晚宴!”潘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斯托利亚看了眼已经被拉上门帘的包厢,跟着布雷斯一起下了火车。
不久之后,城堡大厅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大家窃窃私语,交流着假期的经历。看起来一片平和,但那个人的归来,仍然给这个学院笼罩上了难言的压抑。
“我不得不承认,把救世主的鼻梁打歪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高脚酒杯,仿佛这是一件十七世纪的皇室古董。
阿斯托利亚把注意力从隐隐作痛的胸口移开,抬头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啊,效果不错。”
长桌那头,出现的是遮遮掩掩一脸血迹的哈利波特。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出现了一些小骚动,金妮姑娘立刻焦急地上前安慰并温柔地为他擦拭。
“哦,”德拉科享受般的闭上眼睛,轻轻呻吟着,“重新品味一次真是太美妙了!”
“什么?”周围的欢声笑语遮盖了德拉科说的话,阿斯托利亚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
“是么?”阿斯托利亚怀疑地看着他,“可是的表情很……”淫…荡这个词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YIN DANG。”布雷斯扎比尼面不改色地接上了阿斯托利亚的话。
哦,梅林啊!阿斯托利亚无语地侧过脸。
高尔和克拉布傻傻地笑。
“我说错了吗?妮娅?”布雷斯一副好学生样地把脸凑了过来,眼角却瞥了一眼德拉科。
阿斯托利亚伸手轻轻把那张假正经的脸推开,拒绝回答。
布雷斯很巧妙地伸手按住阿斯托利亚的小手,让它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黝黑的脸庞和白嫩的小手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加上布雷斯那眼角上挑的眼睛放了一点电。
气氛暧昧无比。
阿斯托利亚被惊吓到了,慌忙甩开手,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倒抽口冷气。
刚才还一副懒洋洋状态的德拉科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
“啊,怎么了?”阿斯托利亚假装不经意地按住胸口。
“去医疗翼!”德拉科的语气有些冷。
阿斯托利亚还想说些什么。
“还是你希望我用悬浮咒。很明显,刚刚撞到的地方不是骨折就是骨裂!”德拉科的脸阴沉起来,他太大意了,应该检查一下的,“布雷斯,麻烦你去和庞弗雷夫人说一下好吗?她需要一个全面检查。”
布雷斯点点头,离开座位朝教师休息室走去,每年开学庞弗雷夫人也会参加晚宴,这时候很可能已经在大厅后的休息室里和其他教授在聊天。
“好吧,我自己走。”阿斯托利亚咬了咬下唇,胸口确实痛得有些受不了了。她用眼神拒绝了想送她的德拉科。
他突然有些后悔什么假装分手的主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达芙妮,送阿斯托利亚去医疗翼!她在车上被撞伤了。”
他狠狠瞪了波特一眼,刚刚应该在救世主的胸口也踩上一脚。
正如德拉科所预料的,阿斯托利亚的两根肋骨骨裂。
这种伤看起来比骨折轻,可治起来麻烦,就算粉碎性骨折,去了骨头喝瓶生骨水,痛一晚上也就好了。
骨裂也有相应的治疗药水,可是光内服外敷没用,还要配合魔咒治疗。
午夜时分,阿斯托利亚给自己的病床施了隔音咒和忽略咒,愁眉苦脸地对双面镜里的德拉科说:“早知道让高尔把我压骨折算了……”
镜子那头的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和那个救世主一样,喜欢去医疗翼度假?”
“又不是我的错……”她郁闷,“我就是那倒霉的被殃及的池鱼。算了,不说了,越说越郁闷。今天为什么是那个奇怪的人送你和……潘西上火车?”
这就是她再吃醋也不敢当场发作的原因,马尔福夫妇没有出现在站台上,反而是一个一身黑袍,还戴着大大的兜帽,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是好人”的气场的怪男巫陪着。
“啊,那个人给我爸爸妈妈派了新的任务,找了个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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