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就被对方名为司机实为保镖的人扭送去了派出所,然后给随便安了个罪名关押了十五天,在拘留所里受尽了折磨。
天杀的!
就连拘留所里的犯人都趋炎附势,恨不得趴在地上去舔那仇人的脚,将王涛往死里折磨,释放出来后足足躺在病床上两个月才稍微恢复。
思前想后,王涛来了成都,认为民红药业是他最后的机会,也是他全家最后的机会,一家人能不能好好活着,能不能报仇,都看这次行动的结果的。
来到成都的王涛却没想到情况跟预期的有很大偏差,民红药业的厂门前永远都围着一大群人。甚至有人连铺盖都随身带着,让一大群负责维持秩序和调查情况的民红员工疲于奔命。
这些人要么是家有绝症病人向民红要求免费特诊的,要么是家穷没钱治病向民红求援的,要么是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以贫穷为理由专门奔着民红慈善基金来讨钱的,当然其中还有一些不知道底细明显是被人雇佣来寻衅闹事的,不一而足。
跟王涛一样跑来申冤的也有,但数量不多,这些人跟王涛一样也被民红专门的员工接待并登记了,却一直没有下文。
收起思绪,王涛从后门上了一辆很拥挤的54路车,周围的乘客纷纷躲避,此起彼伏的嫌弃厌恶声响起,他身上那浓重的馊臭味显然产生了化学武器的效果。
“后面上的刷卡交钱撒。”司机启动车辆,向后丢出一句话。
几个从后门挤上来的人将公交卡和零钱托乘客逐个传递到车头,王涛不为所动,周围鄙夷的眼神和奚落的说话早已经不能让他有任何羞愧感,就这么一直倚着柱子一直到下车。
下车后王涛止不住饥饿,买了两个一块钱的白锅盔揣在身上,这是他的中餐晚餐加夜宵,虽然大雪纷飞。也决定跟众多的请愿者在民红药厂前过夜,以期待民红晚间偶尔派来的工作人员接待。
转车320路,王涛乖乖的交了两元钱车费,因为这趟车有专门的售票员,逃票是不可能了,人家没嫌弃他又脏又臭就已经很不错了。
……
计程车距离药厂大门还有一百多米距离就停了下来,司机不愿意继续往前开,说那边人多堵车不好调头。
林耀只好下车,跟着下来的还有大长老易破天和易左军,以及后面那辆车的四位裴家孙家天级高手。
“这是怎么回事?”林耀见一堆可怜兮兮的人在雪地里瑟瑟发抖,脸色很不好看。
“先生,这个……”
易左军快速瞥了一眼大长老易破天,没有得到任何暗示。
此刻他已经进阶天级,大长老易破天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将他看作是普通的家族子弟,能力强了自然要获得更多的尊重,这事该有他自己拿主意该说什么,却苦了毫无觉悟的新晋天级高手,只得苦着脸咬牙道:
“这些人都是来找民红帮忙的,有求特诊的,有求赞助手术费的,还有想要钱的,申冤的,闹事的,什么人都有。”
“不过,这种天气下快晚上了还守在这里的,大多是家里真有难事的,闹事的一般都不在了。”
瞅见林耀的脸色更加难看,易左军赶紧补了一句:“我这也是……听说的……”
“申冤的?”林耀抬眉扫了一眼易左军,“咱家这又不是衙门。”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引起另一个人的剧烈反应。
“你!你是……”王涛不知从哪里生出无穷的力量,听到这句话后连思考都没有就猛冲过去,一把抓住林耀的手,着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是……,这个……那个……”
“放肆!”
从后面那辆计程车上下来的裴天纵两眼一瞪,挥手就要调集天地能量将王涛拦住,大庭广众之下亲身上前阻拦太过惊世骇俗,距离六米远处也只得调用天地能量了,这很有大炮打蚊子的意味。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林耀低头对缓缓坐地、满脸悲戚的王涛问道,另一只手一挥,身边来自裴天纵的能量被驱散。
“求你……,救救我们……”
原本以为早已流干的眼泪再次出现在脸上,王涛觉得自己应该拼了性命也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却抵不住突如其来的虚弱,腿脚酸软得连站立都没了力气。
“没事,别着急,慢慢说,我不走。”林耀愈发温和,度过一丝医疗真气过去,让王涛能够支撑住。
“先生……”易左军满脸忧色,欲言又止。
林耀缓缓摇头,牵着状态好了不少的王涛走向路边的僻静处。
这个男子林耀早就注意到了。药厂大门附近一千多号人,只有他的情况最糟糕,重症肺炎,右臂和左腿都骨折未彻底痊愈,并有明显的骨骼错位生长导致轻微畸形现象,身体其他器官组织也很糟糕,可以说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边缘,一不小心就可能猝死,所以林耀才会放任对方抓住自己的手。
王涛也没考虑林耀他们是从计程车上下来的,而民红的人最近不是乘坐专车就是由武警官兵护送进出药厂,就连普通的药厂工人都无法在这个地方靠近。他已经濒于绝望,听到了林耀他们的对话,加上自己求助后对方没有惊讶和拒绝,心里已经将林耀看作是全家人最后的希望。
得到林耀鼓励的眼神后,王涛咬着牙将自己一家人的遭遇诉说出来,听得林耀的眉头越皱越紧,旁边的易左军则浑身长了虱子一般很不自在。
王涛今年26岁,四川处口市山塘县人,大学毕业,无业。
出身贫苦人家的王涛学习很刻苦,家里的双亲为了他的学业含辛茹苦省吃俭用,就连16岁的妹妹翠儿也辍学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目的就是为了供他上学,一家人的希望都在他毕业后找份好工作。
正当王涛临近毕业时,家中传来噩耗,18岁的妹妹自杀身亡,花样年纪的少女就这么香消玉殒,连最后一面都无缘一见,两兄妹足足两年时间没有见面了,却不想再见时已隔阴阳。
王翠在山塘县城一家颇上档次的酒店当服务员,年轻貌美体态极佳,让她从一众少女中脱颖而出,成了酒店的领班,收入也由从前的800元涨到了1100元。天真活泼的少女就等着哥哥毕业后自己能重新走进学校,一家人越来越幸福,却不想遭遇厄运,因为她的年轻,因为她的相貌,成了权贵人物的牺牲品。
山塘县县长肖伟炎是土生土长的山塘人,在整个县城里,他就是土皇帝,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愿,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决不允许反对,就连县委书记都成了陪衬和摆设,往往书记这个位置就成了上面的一些人走马观花混资历的工作岗位,更换得特别频繁。也从来没有一任县委书记敢跟肖伟炎对着干。
某此个体老板宴请的时候肖伟炎遇上并看上了年轻貌美的王翠,根本不用借着酒性,肖县长直接发话,可怜的翠儿就被明目张胆的掳到了宾馆的床上,并受到最沉重的摧残。
事后有专门的人游说劝导王翠,并许以美好的前程和无尽的金钱,纯朴的翠儿为了父母和哥哥的前程,忍着屈辱接受了事实,却没拿对方一分钱补偿,她觉得那些钱很脏,比自己此刻的身子还脏。
天真的翠儿以为忍辱负重辞工回家就没事了,却不想她的美貌和柔弱已经被肖大县长惦记上,时隔三日后故地重游,不见了王翠后肖县长大发雷霆,引得一众狗腿们鸡飞狗跳的到处找人,最终在王翠的家里找到,并强行带走去供县长yin乐。
无尽的屈辱,被掳走时父母双亲的跪地求饶和遭受殴打,让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女孩再也无法承受,就在再次遭受羞辱后,趁着肖县长疲乏休息时,王翠只来得及穿上贴身衣裤就逃出房门,并在楼道的肖县长狗腿子的堵截下一狠心从宾馆走廊尽头的窗户纵身跃下,就此香消玉殒。
听到噩耗的王涛立即赶回家乡,弄清楚了事情真相后,带着对妹妹的愧疚和思念,走上了诉讼的道路,却依然遭遇重重阻碍,如今被逼得生存都成了问题。
三年的申冤告状,没有任何结果。
还在王涛没回到山塘县城时,妹妹翠儿的遗体就已经被火化,火化的程序完全没有经过任何亲属签字同意,甚至就连身在山塘县的父母双亲都不知情,直到翠儿的死亡被办成了铁案后才通知他们。
可怜的翠儿就连死后还要被泼污水令全家蒙羞,因为案件的结论竟然说王翠是*台女,因为偷窃嫖客的钱物逃离时遇到宾馆工作人员,慌忙惊惧下想在窗台躲避,却不小心失足摔下致死。
翠儿以前工作的酒店同事变成了陌路人,在王涛调查取证时表示压根就不认识王翠这个人,多出来的一些“姐妹”全都是*台女,她们信誓旦旦的说跟翠儿是最好的姐妹,每天流连在县城的各个夜场,甚至还有的*台女说王翠手脚本来就不干净,以前就透过她们姐妹的钱物。
这些都是出现在案宗上的证词和报告,王涛私下里取证的时候,几个证人坚持自己的口供,却让他从其他的一些人哪里听到了不一样的信息,层层剥丝后还原了妹妹的真正遭遇,却无法撼动肖伟炎这个当地的土皇帝,就连法院都认为王涛无理取闹毁谤国家工务员。
在民红的网站上举报后,也因为无法提供确切的证据遭到质疑,被民红的工作人员不予受理,甚至到了如今的不回复地步。
越听越火的林耀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听得身边的易左军脖子一缩甚至猛烈一跳,反应颇为剧烈。
“你敢不敢以自己和父母的性命为代价,为你所说的话负责?如果你说谎或者夸大其词,你和你的父母将永远失去民红的任何服务资格,并因此承担民红的相关损失,这样的条件你还告不告?”
林耀的话很冷,盯着王涛那张脏脸目不转睛。
“我敢!我爸妈都愿意用性命担保!”王涛脖子一硬,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眼睛里的仇恨让林耀几乎立即就相信了他的话。
“如果不是无法靠近那个肖伟炎,我早就跟他同归于尽了!”王涛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三年以来,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些事情,他愿意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