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幻术和催眠术,激发了端木昊桀内心最底层的想法,又一直控制着他的精神,直到他写完,递给小太监送去给皇上,这其中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必须一直集中意念力,并且要对抗太子的精神抗拒,好在太子平日里生活太过于荒唐,早把精力快要耗光了,就算是这样,也着实快把她累死了。
太子被废也在她意料之中,这种招数,她在现代完成任务的时候可是用得多了,熟得很,可就是太耗费精力,需要大量时间补充睡眠。
不过,这种伎俩只能让他把心中最想说的话写下来,自己是不能捏造强加在他人的思维之上的,所以,如果太子心中没鬼,这招,成不了。
现下看来,自己也没冤枉了太子,咎由自取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昊彦一听,也来了精神,反正幻雪迷糊归迷糊,他的话她还是听得见,说道:“皇上居然不觉得诡异。”
按理说,就算是太子写的,太子承认了,但这种事也非常人能做得出来。
他不相信皇上是气糊涂了,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他了解皇上,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悠悠众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幻雪迷糊着吐出几个字,眼看就要睡过去。
昊彦还等着让她吃饭呢,又源源不绝的输送着内力。
悠悠众口,仅四个字,已经让昊彦恍然大悟,三年前朝堂的情形太傅曾对他说过,当日也是众臣之悠悠众口直指他一人,让皇上无法再有偏颇。
如今也是这样,朝堂之上太子当场承认,就算是皇上有所怀疑,也是没有办法的。
更何况,幻雪做的这事,要想抓住把柄,难如登天。
“记得,这是自己的王府,下次回府别走房顶。”
“嗯,嗯?”幻雪一时间没缓过味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昊彦现在的思维可是比她要跳跃的多了。
宠溺的笑了笑,“起来吃饭。”
“嗯。”答应一声,就在昊彦手放松的那一霎那,幻雪又向后倒去,比起吃饭,她还是想睡觉。
昊彦一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她,走到桌前,索性就让幻雪坐在他腿上,就好像喂着个孩子,一口一口的将饭菜送入幻雪口中。
幻雪也不避讳,闭着眼睛,不管什么东西送上来,碰着唇边了,她就张口就吞下。
昊彦见到她这样,温柔的笑意注满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的,耐心的将幻雪喂了个七八成饱。
这一方正恩爱情浓,月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两人如此,顿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昊彦发现月云似乎有话要说,一边将一块蘑菇递进幻雪的嘴,一边问道:“怎么了?”
“宁王殿下,小姐,君影,君影他刚才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出府了。”
“什么?!”两人顿时惊了,幻雪也睁开了眼睛。
“分去照顾君影的小厮呢?”第一时间,昊彦就想到,许是那个小厮有问题。
“君影的伤前些日子好得差不多了,前几天已经把小厮赶到元伯那边了,这几日都是自己独居。”
“说清楚,你都看到了什么?”幻雪眼中的迷蒙一扫而过,眼里透着精光无限,太子被废了,这个时候君影跑出去做什么?
她不是怀疑君影,而是怕当中的阴谋。
计陷春宫图
月云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答道:“刚才,我路过君影的院子,见他一手提着剑,满身的杀气,翻过院墙就走了。”君影毕竟是她的旧主,关心也是自然,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就来找幻雪。
“什么方向?”
月云想了想,指了一下背后,“那边。”
“昊彦,我去看看,你在王府里别出去,想必没什么大事,不用你出手。”这个敏感时期,昊彦越少露面越好。
如今太子被废,昊彦已经到了风口浪尖,这个时候,万不能出差错。
昊彦相信幻雪的能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没多言,点了点头。
幻雪出了房门,刚走了几步,突然转向,飞奔去君影的房间。
君影近来一直呆在房间里,连门都没出过,为何突然杀气腾腾?
无非就是两个,听见或者看见了什么能刺激他的东西,无论如何,先去君影的房间看看。
君影本身就是个冷性情的人,究竟是什么?能刺激得他连跟她说一声的心情都没有就跑了出去?
当下,飞一般进了君影的房间,许是君影走得急,连房门都没关。
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乍一看,简直就像个空房间一般,很像当年她在夜炎的房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东西。
只有地上,有几张已经被揉成团的纸,君影会随地扔垃圾?
幻雪一把捡起来,纸张有些脆弱,在被大力捏成团以后已经裂开。
小心的展开,难免还是撕破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是几幅画。
幻雪的眼角微微抽动,她知道,很多成年男人喜欢看这类东西,可是……
君影也看?打死她也不信。
不对,翻看着手上几张画的惟妙惟肖的男男春宫图,幻雪的脸色登时难看至极,画面上画的,居然是那夜在安庆王府中的情形。
画着的后背是谁根本就看不出,但是,仰面躺在床上的人可是画的入骨三分,凌乱的白色绸衣,就连那褶皱也透着荒糜,白皙修长,被一手缚于头顶的双手,似攥似展,轻开的薄唇,那妖媚诱惑沉浸着欲望的眼睛,迷离的半眯着,不是那天的君影又是谁?
幻雪顿时明白了,手中的画顿时被攥得碎烂缓缓飘落在地上。
安庆王!!
这个时候,太子刚刚被废,宁王手下的人就去刺杀安庆王,不管成功与否,光是这名声,就可想而知后果。
若在平日,宁王府绝不可能有什么动作,如果他们只是找人栽赃,用她的手段,轻易就可以查出真相。
可是现在,真真就是宁王府的人前去刺杀。
真厉害,这君影唯一的痛脚你们利用的真是高明。
这样一来,昊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下,一脸怒气冲天,朝着安庆王府的方向奔去。
月云看着一脸怒气奔出的幻雪,也懵了,君影的房里中邪了?怎么进去的人好端端的,出来一个个都跟杀神似的?
当即也跑进君影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地上只有一摊碎纸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幻雪一路拼命地狂奔,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君影是她的朋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不能任由他做错了事,她不想失去他。
一念及此,脚下更是生了风一般,恨不得时间立刻停止。
刺杀皇族,且不念是谁指使,不管成败与否,君影都难逃一死,就连昊彦也保不了他。
他的腕伤刚好,怎么能敌得过安庆王府众多守卫,她没忘了,安庆王府还有个比她还强的高手。
眼看临近安庆王府,幻雪借着惯性两个踏步,没用飞爪便跃上了院墙。
王府内已经喧嚣一片,大片的火把向一处归拢,四周全是呼声。
“抓刺客!”
来晚了吗?
当下也容不得多想,直接冲向火把集中的方向。
第一次觉得安庆王的王府实在太大了,幻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缓慢,道路如此漫长。
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也顾不上跟侍卫手中的火把擦身而过,顾不上哪里有房顶,哪里有墙,拿出了毕生所有的力气,一路直行。
君影,求你,别出事。
君影……
舍不得自己死?
刚刚事发,她的速度比侍卫还要快,眼见着君影与安庆王斗在一起,明显,安庆王远不如君影,竭尽全力的拼斗,身上已有了七八条伤口,浅紫色的袍子上些许腥红。
“君影,住手!”幻雪大喊一声,忙抽出匕首,头一次觉得匕首不顺手,怎么就那么短呢?
叮的一声,挡住君影刺向安庆王心窝的剑。
气喘吁吁的挡在安庆王身前,紧盯着君影的剑距离自己的身体只有一步远,仍旧举着,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君影的脸上,此刻除了冷漠只有滔天的愤怒,见幻雪挡了他的剑,又护在安庆王身前,冷声说道:“让开。”
毫不留情,无半点昔日对她的尊敬,就如对着一个陌生人,一个碍了他的事的陌生人。
“君影,跟我回去,安庆王现在还不能杀。”幻雪急切的说着。
希望君影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现在不能杀,不代表以后不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总有一天,她会把安庆王交给君影随他处置。
安庆王欠君影的太多了,他一条狗命,都远远不能偿还。
已经被耻辱迷了心智的君影哪里听得进,缓缓举起剑,声音冷硬,坚决,喝道:“我说了,让开!”
安庆王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倩影,她在保护他,幻雪在保护他,她居然急匆匆赶来保护他?
他知道,幻雪真的只是误入端木昊彦家里,如果当日不那么对待她,而是对她礼遇有加,那时她和端木昊彦关系并不亲厚的时候,说服她跟随自己身边,自己现在该是何其幸福?
幻雪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那么孤傲,那么清冽,那么引人入胜,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拥有?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眷恋那个贱人?!
从小他就看他不顺眼,宫女所生,无名无份,却与他是兄弟,他一次次为这种情缘关系而感到耻辱。
长得比他还要出众,领兵打仗,高他一谋,功夫也胜他一筹。
如今,他是宁王,地位又比他高一等。
就连自己欣赏的女子,都只倾心于他。
凭什么?他一个卑微的贱种,凭什么拥有这些?
这些都该是他的。
没关系,只要他登上了皇位,这些,不早晚都是他的吗?
现在眼前就是预兆,这个女子在保护自己,他不是在做梦,千真万确,她真的在保护着自己。
她舍不得自己死对不对?
看她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定是一路狂奔而来,她在担心他?
如果她能在自己的身下也如此喘息,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永为侍奴
安庆王自顾自的在那意淫,幻雪和君影定定的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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