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百胜痛恨郁莹两次下毒毒倒自己,第一次也还罢了,毒药下在酒菜之中,中毒后神志昏迷,倒也没多大痛楚,第二次却是踩在她所布的钢针阵上,钢针何等尖利,扎在脚底已是钻心大痛,再加上连中五针,针上喂有剧毒,毒性发作起来更是麻痛欲死,这几日已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早日追上她狠狠的打她一顿,才解心中恶气,这时虽见韩山虎处于上风,仍是摩拳擦掌,叫道:“臭丫头,你用毒针刺我,今日说什么也要把你逮着,用针在你身上刺上百八十个窟窿,叫你也尝尝毒发时的滋味。”也不顾两个前辈一起对付一个小姑娘传出去是否被他人笑话,双拳呼呼,打向郁莹肩头。
郁莹武功本就较韩山虎、聂百胜两人中任一人为低,他两人合力,哪里还抵挡得住,数招一过,便遇险着。
莺莺斥道:“两个打一个,好不羞耻。”刷的拔出蝴蝶剑。郁莹叫道:“姐姐别要管我,快点走啊。”
莺莺道:“我怎能抛下你不管。”蝴蝶剑指向韩山虎后心刺去。韩山虎右手绕过身后,双指往她剑上夹去,莺莺长剑如穿花蝴蝶般缩回,第二招又翩跹而至。顷刻之间,四人斗在了一起。
打了一顿饭时分,郁莹,莺莺二女渐渐不支,聂百胜突出一拳,打在郁莹肩上,郁莹身子一震,使软鞭防守各处要害,勉力支撑。又过不久,韩山虎卖了个破绽,莺莺乘隙进击,不料韩山虎突然含胸拔背,一拳击中她手背。
韩山虎一拳之力力道之大不下三四百斤,莺莺只觉手掌剧痛,已无力再使剑,蝴蝶剑就要脱手飞出。可她也不慌乱,右手使出余下的些微力道将蝴蝶剑往左一推,左手抓过,挺剑击刺。这一下左手使剑便不如右手那般挥洒如意,情势更是凶险。
猛听得哎哟一声,郁莹又接连中了几拳,摔倒在地,虽仍举鞭自守,可是落败被擒已在所难免。接着莺莺腰间一沉,向前踉跄几步,坐倒在郁莹身旁。
韩山虎,聂百胜将两女俱都打伤,甚是得意,喝命四名弟子上前把她们绑了。四名弟子渐渐走近,眼看就是四人八手齐出,将两女扣住绑了,郁莹埋怨道:“姐姐,叫你走你不走,你看,现在咱们都走不了啦。”
莺莺道:“遇到了他们本来咱俩也都走不了,只是累得你同我一起受苦,真对你不起。”
郁莹叹道:“事已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反过来一想,死在这些人手里倒比给自己亲生姐姐杀了可也好受得多了。”
莺莺一怔,还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突然铮的一响似乎有人在弹琴,似在身旁不远之处,又似尚在一两里路之外。这一声响过,紧接着又是铮铮铮的连声轻响,曲调柔美,悦耳动听,似乎是有甚闲情%高雅之士来到这狂野之外弹琴唱曲,以畅胸怀。
空山寂寂之中忽然有人在此弹琴,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那四名弟子听声音有异,觉得颇为古怪,心下犹疑,停下步来不敢便去将二女绑了。
韩山虎听了一会,那琴音曲调哀凄,有纵情山水,而叹无知己之感,除此之外更无异状,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她们绑了。”那四人齐声应了,走上前去,两人一组,其中一人伸手去扣住二女双手,另一人则拿绳子去将她们双手绑住。可说也奇怪,那人就要用绳子在莺莺郁莹手上绑缚时,突然琴声铮的一响,那人只感胸口一阵滞涩,全身一震,绳子竟然脱手掉落。其余三人也是听了这一声响之后身子震动,扣住二女的两人不得不推举一步。
韩山虎见了他们这般异常举动大是恼怒,喝道:“怎地如此不济,连绑各人也做不好么?”
那四人像中了邪一般被震开,心下惊骇不已,不知莺莺,郁莹使了什么法术,竟然将他四人震得一起退开,虽是害怕,但在韩山虎积威之下,却也不敢违命。
四人战战兢兢,缓缓走近,侧耳倾听,那琴声仍是悠悠扬扬的弹个不停,除了抚琴者琴法高超,琴音悦耳之外,不见有何异状,似乎刚才他们被震开与之毫无相干一般,胆子壮了壮,伸手去抓莺莺、郁莹二女。
可说也奇怪,那四人双手还未砰到莺莺和郁莹身上,突然琴音又是铮的一响,四人便又如触电一般全身剧震,这一次比先前却更为剧烈,四人只叫得一声:“哎哟!”便即齐刷刷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开,郁莹掩嘴哈哈笑道:“哎哟,你们要玩什么花样,又滚又爬的,可真有趣。”
第150章 :留药
毒血吸出,聂百胜三人便不至于立时毙命,但幽冥针的毒性非同小可,只要有一点点残留都足以要了性命,两名受伤的弟子昏了过去,聂百胜功力较高,却也半昏半醒,神志迷糊。忽然那两名未受伤的弟子“啊啊”怪叫,声音诡异,不似发之人口,回头看去,只见两人舌头和嘴唇都肿得大了一倍有余,就如是给马蜂蛰了一般,暗暗心惊:“幽冥针的毒性竟厉害如斯。”抬头看去,郁莹和莺莺的身影在山道远处一隐,当即不见,料想幽冥针毒性之剧烈,只有拦下郁莹逼他交出解药,聂百胜三人才能有救,拔出刀来,将埋在地下的钢针一一挑出,过而了一丈,不见再有钢针,这才飞步追去。
莺莺,郁莹刚走到一个山谷,远远听到脚步声响,韩山虎在后追来,喝道:“大胆妖女,暗针伤人让你,快取解药来。”
郁莹“哎哟”一声:“还有一个没死?”
韩山虎气不打一处来,哼道:“韩某命大,还不便就死。”说话之间,已奔近了四五丈。
莺莺,郁莹两女武功虽好,力气耗竭,两人联手未必便能挡得了韩山虎,见山谷中有一片树林,便奔了进去,韩山虎随后追来。
眼看韩山虎越追越近,只要给他追上,难免被他制住,郁莹叹了口气:“这干人可恶之极,竟然还是命不该绝。”拿出一包药粉挂在树上,想了想,又剥下一片树皮,用钢针在上面写道:“解解药给你,若再追来,下不为例。”再以钢针将那片树皮钉在树上,与莺莺扬长而去。
韩山虎奔到近处,见到树上的药包以及郁莹留下的字,心道:“小丫头见机倒快,明知逃不过,只好留药走人。”树皮上的字有警告胁迫之意,虽然气愤难当,想一鼓作气追上前去将她们拿下,可一想聂百胜三人命在顷刻,丝毫耽误不得,只好拿了药包转身回去。
韩山虎不再追来,两女都松了一口气,莺莺说道:“妹妹你真聪明,要不是用钢针阵伤了他们,我俩这时恐怕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了。”
郁莹摇头道:“可惜功亏一篑,还有这个韩堂主没有中针,他们还会追来的。”
莺莺道:“那我们快去达云堂,要赶在他们追上之前把罗大哥救出来。”
郁莹道:“不,他们服了解药之后很快便能恢复了,猜想我们还会往东走,这一去必又给他们撞上,不可再去,反而往西走较为妥当。”
莺莺道:“我没有你聪明,你说往西那便往西,可是这样离达云堂越来越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救出罗大哥?”
郁莹笑道:“说他是你的心上人,你还赖,这么关心人家,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啦。”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一阵酸楚:“要是我的罗大哥和她的罗大哥是同一个人,那……那怎么办才好?”
莺莺给她一说娇羞的地低下头去,没有注意到她想着什么,说道:“要不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去达云堂?”
郁莹说道:“不行,所谓冤家路窄,万一碰上了我就再也没有办法脱身,只好任由他们绑缚了,他们关了你罗大哥原意是要胁迫你带路去金银岛寻宝,那么在他们还没到达金银岛之前,你的罗大哥不但不会有事,而且吃好喝好,睡饱穿足呢,你就放心吧。”
莺莺一想也是,再说也不能为了救罗大哥而带着郁莹一起犯险。
这一路向西走,行了两日,再折而向南,再走出一日,这才取道向东往达云堂而去,这般走法虽绕了一圈,远了一半也还不止,可是也比直直向东北韩山虎等人遇上稳妥得多。
两人一路上说起身世,郁莹将自己是五毒教教主的私生女,被亲生姐姐郁青花所妒忌,一路遇到金花婆婆率领郁青花手下亲信追杀等节毫无隐瞒的说了,莺莺竟料不到她们亲姐妹之间会互相残杀,觉得太不合情理,郁莹叹了口气,说道:“天下不合情理的事情多着呢,只是姊姊你没见过而已。”待莺莺说起金银岛上草木之奇,景色之美,在岛上与爷爷相依为命的清静生活,郁莹又是好奇,又是向往,说道:“要是我和爹爹妈妈也是住在这样一个岛上,没有五毒教,也没有其他的人,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住在一起那该有多好。”正说之间,突然前面尘土飞扬,五六匹马向这边驰来,两女一看马上成乘者面面相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山虎一伙。
原来那日韩山虎从树上取了解药回去,给聂百胜等三人服下,两个时辰之后药效已除,再修养半天,已经全部恢复,聂百胜气恼两次中了郁莹的诡计,没等好转便嚷着要去杀了她不可,一行人往东回赶,哪料到莺莺和郁莹却是往西,扑了个空,又出来四处寻找。这天聂百胜说道:“堂主,从这里往南再向东走,也有一条小路可以到达咱们达云堂,难道她们走的竟是这条道路?”
这一言提醒了韩山虎,六人当即转而向南,最后果真在这里碰上了莺莺和郁莹。
聂百胜最先看见了两女,叫道:“啊哈,在这里了。”催马追来。
莺莺和郁莹眼见躲不过,也不再逃,索性站在原地,静以待变。
不一会韩山虎等人已然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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