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面而来,一瞥眼间,见是罗逍,嘿笑道:“好小子,原来是你?”白宗子与罗逍在泰山顶上曾见过面,刚才黑夜之中看不清楚,这时见是那日泰山顶上曾接过何震天一掌的那个年轻人,忙手掌转向,向他手掌上拍来,笑道:“小子,原来是你,你受了何老头一掌,怎的还没死?”
郑志诚两次险些在白宗子掌下遇险,多亏罗逍从旁解救,深愧学艺不精,却也恼怒异常,拔出腰间佩剑,喝道:“阁下深夜到此,盗了什么秘笈,还请尽数教还,否则须怪咱们不客气了。”
白宗子道:“啊也,光顾着跟你们两个小娃娃动手,倒望了正经事了,老子在这个破屋子里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什么《无为神剑》什么的剑谱,诶,我问你这小子,你们这里到底有这本剑谱没有?”
郑志诚早就猜到白宗子此来多半便是为了那本《无为神剑》而来,听他如此说,知道剑谱还未落入他手中,稍稍放心,暗觉袁师叔心思缜密,将剑谱仍藏在藏书阁里连白宗子这样老练的人也找之不着,说道:“剑谱当然有的。”
白宗子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那本破剑谱,快告诉我,剑谱在哪里?”
第112章 :重立掌门
赵韩青道:“弟子相信,师父武功甚高,虽中了何震天毒手,亦必能度过难关,定是找一个清净所在治伤去了,恐被何震天发现,是以一直没对咱们说知,两位师叔趁着师父未回之际突然提出要重立掌门,不知是何用意?”姜伯涛一怔,他觊觎掌门人大位已久,当年选立掌门人之时,曾与郭耀泰数次争锋,只因他武功远不是郭耀泰敌手,声望又是不及于他,这事只得作罢,但他一番雄心壮志却从未曾减却,处心积虑,只待时机成熟,便图谋大业,如今郭耀泰身受重伤,不知所踪,这时不乘机出手,更待何时?是以召集众位弟子晓以利害,提出重立掌门人之事,他知二师哥袁金轼老实巴交,极少有自己的主见,而往往以大局为重,袁金轼初时还对重选掌门一事尚自犹豫,待他一说到何震天的不轨图谋,他便答允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已然放下,只要袁金轼不反对,重立掌门之事必是大势所趋,而论武功机智,现今泰山派之中,又有谁及得上自己了?眼看自己当选掌门人已悄然成为定局,赵韩青却于这时站出来一口点破,心中甚是着恼,不过想到不久便可坐上泰山掌门的宝座,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说道:“赵师侄与郭师兄师徒情深,正所谓‘爱之欲其生’,赵师侄不肯接受郭师兄身遭不测的事实,当真令人感叹,但生死有命,赵师侄还请节哀顺变,说实话,郭师兄遇害,我和袁师兄与他是过命的交情,也是悲痛不已,但如今大敌当前,大家却不可失了理智,须当化悲痛为力量,振作起来,光大我派。”他这几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声音又是极其洪亮,在正气堂中响了开来,声震屋瓦,众弟子为之气势所夺,不觉热血上涌,豪壮之气陡增,纷纷点头道:“正该如此。”
赵韩青听姜伯涛敲定事实,还待再说当日玉皇峰上师父传音吩咐自己令大家撤退之事,但大堂上已经吵成了一团,想要辩说,却也是不能了。
姜伯涛见众弟子群情耸动,甚是高兴,待人声一静,问道:“那么大家对于重立掌门人之事,那是都赞成的了?”
半数以上的泰山弟子都知群魔滋扰,本派一日群龙无首,那便是一日岌岌可危,既然听说郭耀泰已于泰山大会一役中惨死,重选掌门人那是势在必行的了,都说道:“谨遵姜师叔高见,我等均无异议。”只有一二成的弟子持反对意见,并不赞成,只是人数不多,声势不大,被赞成的弟子的话声盖了下去。另外三四成的弟子则在犹豫,不知该不该重立掌门,既没赞成,也没反对。
姜伯涛见赞成的弟子居多,更是高兴,说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掌门人之选乃是众望所归,好罢,五日之后是个好日子,那时候便举行掌门人选拔大赛,胜出者接掌本派掌门,那时也便将掌门人等位大典也一并举办了。”郭耀泰正当年盛,因此还没指定掌门候选人,虽然他对大弟子赵韩青寄寓厚望,众弟子也都看得出来郭耀泰退位之后,必定会传给赵韩青无疑,但不料他突中何震天毒手,驾鹤西归,按照惯例,他既没有定出掌门候选人,又没有遗嘱指派哪一人作掌门人,那么该当由大家选举一位众所钦服的人选当此大位,那就得设一场选拔大赛,比武夺帅了。
姜伯涛,袁金轼又与众弟子商量了一会,说的尽是些五日之后选拔大会如何如何布置,该筹备哪些物品等等,赵韩青对重立掌门人之事甚是反对,他想师父可能未死,只是不知去了哪里罢了,两位师叔却于此时提出此事,那是对师父的大不敬,更兼有咒他师父死之嫌,心中大是恼怒,当即怒气大盛,想要上前喝斥,谁知他身受重伤,一动怒间,牵动伤口,中气不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得赵韩青醒转,已是一日之后,郑志诚,罗逍等人都站在他床前,脸有忧色。
赵韩青缓缓睁开眼来,见到这般情景,知道自己躺了有一段时间了,
第111章 :聚议
赵韩青道:“苏姑娘不必多礼,你爹爹潇湘大侠名满天下,乃当之无愧的一代大侠,在下仰慕已久,今日与苏姑娘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苏莺莺道:“赵大哥过奖了。”
郑志诚俯下身来低声在赵韩青耳旁笑道:“大师哥,你瞧苏姑娘美吗?嘿嘿,她可是罗大哥的……”
赵韩青看他笑嘻嘻的,便即明白他话中之意,赔笑道:“啊,原来是弟妹,失敬失敬。”
苏莺莺脸一红,低下头去,心下却甚是欢喜,她与罗逍情投意合,两小无猜,虽然还未道出心事,定下终身,但两人心意相通,早已芳心暗许,这时赵韩青这么一声“弟妹”叫了出来,有些尴尬,不过更多的是欢喜,对这位大哥更增几分亲近之感。
罗逍脸色也是一热,说道:“大哥,我和莺莺只是朋友,这时候可不能乱叫了。”
郑志诚笑道:“这时候不能,那么过些日子能了?”
罗逍支吾道:“这……这……”他深爱着莺莺,那自不用说了的,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少年,在这种事面前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又且怕莺莺不好意思,事后生他的气,是以不得不说。
罗逍,苏莺莺正尴尬间,突见两名泰山弟子急匆匆赶来,连叫“大师哥,大师哥。”进入房来,见郑志诚也在,其中一人道。:“啊,七师哥也在这里,正好。”
郑志诚问道:“怎么,有什么事么?”
那弟子道:“姜师叔说有要事商量,叫我们召集大家去正气堂议事。”
郑志诚皱眉道:“他可说是什么事?”两名弟子一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赵韩青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罢。”
郑志诚道:“你身子不便,还是不要去了罢。”
赵韩青道:“姜师叔召集全派弟子,我怎可不去?快背了我去。”郑志诚说他不过,只好依言将他背起,向正气堂走去。既然是他们有要事相商,罗逍和苏莺莺也不便随同前去了,于是罗逍携了苏莺莺的手,到后花园赏花去了。
郑志诚背着赵韩青来到正气堂上,此时诸弟子已经到了十之七八,正气堂本来极是宽敞,这时挤满了泰山派三四百名弟子,除了一条小小的甬道外,几乎已是水泄不通。当下在左首的前排处找了个位置站定了,郑志诚拉过一把椅子给赵韩青坐下,可赵韩青是说这对于两位师叔太不恭敬,只得作罢。
过了一盏茶时分,众泰山弟子已在正气堂上集结完毕,人声渐渐静了下来。只见大殿高台上摆放着两张极尽雕刻的太师椅,此刻椅上空空如也,瞧阵势,想是两位师叔要召集门人商量派中大事了,但这究竟是何大事,大家也是不知。
正低声谈论间,只见袁金轼袁师叔与一人缓步走进堂来,这人却是三师叔姜伯涛,外号玉面单衫,虽是五十有余,果然仍脸如翠玉,只穿一件薄薄的外衫。
袁金轼,姜伯涛走到堂上,在两张太师椅上坐下,众弟子向两位师叔行礼已毕,姜伯涛说道:“我泰山一派,得天独厚,自开派祖师创派以来,经过数百年的繁衍变迁,逐步昌盛,在天下大小帮派之中独占一隅,可说是祖宗蒙荫,加之大家勤勉奋进,我派更渐渐展露头角,照此发展下去,本可奋起直追,与峨眉,青城,昆仑等诸派不说并驾齐驱,当可一争雄长。然则何震天一出,天下登即大乱,此人武功之高,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他在论剑大会上连创我五岳剑派二十余名好手,震惊当世,武林中人闻之丧胆,这魔头便由此由此猖獗狂妄,滥杀无辜,只可惜我等力不从心,不能手刃这魔头于山下,替武林除去一大害,唉。”说着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众弟子想起当日何震天与五岳剑派掌门人以及各位长老大战于玉皇顶,惊心动魄之处此时想起仍然历历在目,无不黯然。
姜伯涛续道:“当时郭师兄执掌本派掌门,全派上下有条不紊,欣欣向荣,那也不用说的了,泰山一役之中,郭师兄更是全力施为,与何震天周旋一番,使其奸计不易得售,无奈何震天武功太高,郭师兄死于敌人掌下,大会乱成一团,各派俱都元气大伤……”
当中几个脾气暴躁的弟子叫了起来:“杀了何震天,替掌门人报仇。”当即便激起了其他弟子的愤懑,众弟子高声齐喊:“杀了何震天,替掌门人报仇!杀了何震天,替掌门人报仇!”赵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