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大叫一声,罗逍但觉他不知如何力气突然大得异乎寻常,一时没能再抓住他双脚,硬是给他挣脱了。那人径直舞刀向郁莹狂劈,郁莹见他来势威猛,退出五六步,才举鞭来迎,那人虽几近疯狂,究不是郁莹对手,拆得三十来招,被郁莹一鞭打中胸口,断了两根肋骨,轰然倒下,已无力还手,郁莹补上一鞭,那人头一侧,就此不动。罗逍皱眉道:“他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你何不饶他一命?”郁莹冷然道:“我何必饶他,等他伤势好了,又会邀人来杀我,我何必养虎贻患?”罗逍道:“你怎知他定来杀你?或许念你不杀之恩,从此改过自新那也不一定。”郁莹嘿笑道:“要他们改邪归正,当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一面说,一面朝峰顶奔去。罗逍虽恼她心狠手辣,出手无情,一日之间而连五人,竟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若非她样貌是一个俏丽生姿的少女,俨然便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但追来的五毒教诸人也是凶神恶煞,亦非善类,又吃过那女子的苦刑,落到他们手里须不好过,只好紧跟她上。。
第五十九章 :生死逃亡
罗逍气道:“我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告诉你?”另一个女子拔出柳叶刀说道:“师姐,这小子脾气倔得很,不给他点苦头尝尝,看来是难以叫他开口了。”柳叶刀在罗逍眼前晃了几晃,白光闪动,寒意*人。罗逍挣了几挣,始终没能挣脱,索性挺起胸膛,道:“你要杀便杀,我罗逍皱一皱眉头,不算男子汉!”那女子见他气势凛然,颇感意外,怒道:“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从怀中取出一条绳索,甩出时已缚住了罗逍左脚,再将长绳抛向空中,绕过一根粗壮的樟树枝干拿住另一端绳头使力一拉,罗逍腾的一下整个人被头下脚上地吊在半空,那女子执了绳索一头,刷刷刷猛抽,直打得罗逍皮开肉绽,叫道:“你说是不说,早说免受零碎苦头!”罗逍脚跟处被绳子勒得几乎出血,被那女子连抽几鞭,前胸后背*辣的痛,怒道:“你越是打我,我就更不会说!”那女子道:“好啊!这会儿还跟本姑娘谈条件?”呼呼,噼啪又是七八鞭下去,直打得罗逍衣襟破碎,鲜血染红了袍子,罗逍强自忍住,始终不吭一声,那女子打得手也软了,仍是一个劲地打。
那叫做师姐的突然道:“慢着,用万蚁钻心丹。”那女子醒悟道:“对啊!”手一松,罗逍头下脚上地掉落,慌忙中双手在地上一撑,但还是摔了个四脚朝天,那叫师姐的迅即取出一粒药丹以极快手法推入罗逍口中,罗逍还没反应过来,咳嗽几下,那药丹已至腹中,但觉手背上一痒,伸左手去挠,谁知道一挠之下,麻痒更甚,继而周身各处也开始痒了起来,到得后来,全身上下奇痒难当,就如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周身各处噬咬一般,痛倒是不如何痛,只是微痛再加奇痒,阵阵揪心,罗逍性子刚烈,纵使利刃穿身也不会哼一声,这时却难以忍受,轻声呻吟。谁知那万蚁钻心丹药性还没全发挥完,罗逍直痒得乱抓乱扯各处皮肉,到得后来,身上衣襟被撕得条条丝丝,身上纵横交错全是手指爪痕,有的深入肉里,渗出血来。那大师姐掏出一个小瓶,说道:“识相的快点说了,解药自然给你,否则这罪还没受完,如此这般地痒上二九一十八日之后,让你抓破皮肉,鲜血流尽而死!”罗逍一怔,随即道:“男子汉死便死了,怕你做甚,你若真狠心,最好一刀将我杀了。”哪知一说话,定力减弱,身上更是奇痒无比。那师姐笑道:“倒还挺倔的,再过半日,我就不信你还能忍受得住。”另一女子道:“师姐,看来这臭小子死活是不肯说的了,想那小贱人就在左近,不如一刀杀了他,凭咱们本事,还怕找不着她么?可别让她远远地逃掉了。”那师姐略一沉吟,说道:“好罢。”那女子提刀向前,喝道:“臭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说出小贱人的下落,本姑娘立马叫道你脑袋搬家!”罗咬紧牙关,狠狠瞪视。那女子见他至死也不肯说出那白衣少女的下落,怒斥声中,柳叶刀向罗逍心窝捅来,罗逍哪里能够躲得开?眼见刀尖距自己已不足三寸,闪电般挺近。突然啪的一声,那女子柳叶刀不知为何突然脱手飞出,插入地下,同时罗逍突觉腰间一紧,随即整个人莫名其妙地向后飞出,穿过一丛灌木,离三名女子早已远了。只听三女同时叫道:“小贱人,快追!”
罗逍飞过丛林,才发现腰间被一条软鞭缠住,拉着他快步而走,暗自惊异,见执鞭拉自己的却是刚才那白衣少女,叫道:“喂,快放开我,你拉着我干么。”那少女软鞭一松,郸:“好心没好报,给他们一刀杀死了活该。”虽微微有怒,话音很是柔美,罗逍心中一热,说道:“刚才还无缘无故地打我,这忽儿又怎么会救我啦?”身后树叶簌簌而动,那师姐的声音道:“分头追,我走这边,你们向南边东边去寻。”那少女嘘声叫罗逍闭口,低声道:“你要活命不要?要命的别做声,跟我走。”罗逍道:“自然要活命,但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叫我不作声,我偏要叫!”提高嗓音叫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啊……”还待再加一句:“快来啊!”那少女急忙伸手按住他嘴巴,啪的在他臀上狠抽一鞭,怒道:“作死么?”拧住他耳朵在林中疾奔。
三女听到罗逍呼声,齐道:“在那边!”立即从东,北,南三面包抄过来。
第五十八章 :白衣少女
赵韩青、罗逍见尹常一扫失去亲人的悲痛,转悲为喜,也不禁舒了口气,尹常在三座坟前跪倒,眼中含泪,颤声道:“你们都听到了吗?你们虽都含冤而死,天可怜见,我现今已知凶手是谁,又有赵兄弟等人替咱们打报不公,你们的冤仇得终能得报,安心去吧。”说罢站起,同赵韩青等一一作礼,赵韩青给他将罗逍等人一一引见,尹常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这不正是么?”说罢哈哈而笑,突听蹄声得得,一乘马疾奔而来,到赵韩青等人跟前停步,马上乘坐的是一名少年,青袍儒巾,那少年飞身下马,孙立辉已认出是师弟宋宝山,但见他衣衫破烂,风尘仆仆,想是连夜赶路,大师兄下山时叫他守在山上帮钱师兄掌管派中事务,这时见到,微感诧异,叫道:“宝山?”宋宝山应答一声,径直走到赵韩青跟前,颤声道:“大师兄,我泰山派有难,请你速速回山。”赵韩青一怔,见他脸上惶急,就如有大难临头一般,忙问:“什么事?”宋宝山喘气吁吁,说道:“石破天攻山,我派岌岌可危!”赵韩青本来极是沉稳,听后却脸色大变,惊道:“什么?石破天不是受了重伤,怎么还有余力来滋扰?”宋宝山道:“这我也不知为何,只是那魔头的功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增进不少……”这一下赵韩青、孙立辉、李云通等人无不惊骇不已,赵韩青急道:“派中境况如何?钱师弟有没有受伤?”宋宝山道:“十万火急,吾师妹被大魔头打成重伤,命在旦夕,师兄弟有十余人被他害死,钱师兄负隅顽抗,也中了石破天一掌,虽无大碍,也受伤不轻,只得命我连夜找回大师兄,共御魔头。”赵韩青心中一痛,想起兄弟情深,又挂怀泰山派生死存亡,连问:“吴师妹怎么受了伤?严不严重?钱师弟呢,他受伤重不重?石破天是一人独来,还是另有帮手?遇难的师弟们是否安葬妥当……”宋宝山已出来三天三夜才寻着大师兄等人,他出来时派中各人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立时有性命之忧,经过了三天,境况可能更糟,急道:“这些说来话长,请大师兄即刻启程,回救师兄弟们要紧!”赵韩青一排脑门,道:“对对,我真急糊涂了。”一个飞身跃上宋宝山骑来坐骑马鞍,说道:“我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赶回。”勒马欲行,想起罗逍,尹常,回头道:“尹大哥,罗贤弟,我身有要事,这就别过。”罗逍道:“大哥,我随你去。”尹常也道:“赵兄弟有难,我也该出些许绵薄之力。”赵韩青谢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石破天乃当世武功最强之人,今世绝无其敌,我此次回山,也不知还留不留得性命在,两位与他向无过节,自不必去赶这趟浑水。”罗逍道:“大哥说哪里话?大哥有难,做弟弟的不与哥哥赴汤蹈火,又怎么算得上是兄弟?”尹常道:“赵兄弟不允我去,岂难道嫌我武艺低微,碍手碍脚?”赵韩青暗叹:“此二人豪气过人,真乃良贤益友。”对尹常道:“尹大哥仁义过人,我哪有嫌弃之理?好罢,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对罗逍道:“贤弟,你不会武功,不便参与武林中的争斗,你去罢,去找寻你的爹娘。”罗逍心中一酸,还待再叫“大哥!”,赵韩青说道:“我意已决,大哥的话你听是不听?”罗逍低下头去,赵韩青马鞭一击,纵马而去,片刻间消失在道路远处。孙立辉道:“我们也快走,到前面市镇找来马匹,即速回山。”与尹常一起别过了罗逍,取道赶回泰山。
罗逍这几日来与赵韩青等处得甚是投机,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心中不禁神伤,孤身一人信步闲走,不觉间已是夕阳斜挂,日渐黄昏,罗逍一个人走在山间野林,唯闻鸟啾虫鸣,万里空寂,更觉孤独。正走间,突听一人脚步轻快,朝这边奔来,然而气喘吁吁,想是拼命奔跑。待得走近,见是一个白衣少女,柳眉杏唇,艳丽非凡,身材娇小,奔行却速,罗逍不禁“噫”的一声,那少女陡然间见到罗逍,却“啊!”的一声惊呼,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却是一条软鞭,那少女挥鞭便往罗逍身上击来!斥道:“躺下罢。”
这一下变起俄顷,罗逍万万料想不到她竟会攻向自己,猝不及防,但纵使意料得到,自己不会一招半式,也是枉然,在加上那少女击来之势极快,纵是会武,也轻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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