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压在沙发里,凌靳扬眼中染满笑意,他将唇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啃咬:“明天你把户口本找出来,我们后天去登记。”
户口本?
童念蹙起眉,好像一时间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不过身上的男人也没给她想的机会,拦腰将她抱进浴室,两人舒舒服服的洗鸳鸯浴去了。
隔天晚上吃过饭,凌靳扬开车回到老房子,带着童念来找户口本。
这片老城区,年久失修,周围的房子都有几十年,已经很陈旧,周边的环境也不好。
推门走进去,童念将包放下,把客厅的窗子打开,通通风。
凌靳扬走到左边的卧室,推门走进去,他双眸盯着墙边的那张床,眼底的神情逐渐暗沉下来。
身后缠上一双小手,童念从后面搂住他,顽皮的将脑袋从他腋下钻过来,笑问:“你还记得这里?”
将她从身后抱过来,凌靳扬拉着她坐在床上,内敛的双眸闪过一抹邪魅:“怎么不记得?这里可是我们第一次的地方!”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凌靳扬双臂撑在身侧,将俊脸压下来,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滚烫,他含着她白嫩的耳垂,沙哑道:“我们再来一次吧,算是鸳梦重温。”
“温你个头!”童念双手推着他的肩膀,怒声道:“我是来找户口本的,你要想重温,自己慢慢温吧。”
说话间,她抬手将他推开,径自站起身,往主卧室走进去。
凌靳扬躺在床上,闷声发笑,不过脑海中回忆起那一晚,他全身蹭的一阵热,眼底的眸色沉了沉。
来到父母的房间,童念弯腰从床底拉出一个铁盒子,她小时候经常看到妈妈打开这个盒子,将家里很重要的东西都放进去。
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她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放着铁盒的钥匙。她取出钥匙,将铁盒打开,一层层翻看,有很多小时候她的照片,不过并没有户口本。
童念皱起眉,在澜苑找过一遍,她没有从母亲的东西中找到。心想着,户口本应该在这里的,可怎么也没有呢?
她皱起眉,将铁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摊开在床上。她扒拉开上面的照片,一点点摊开找,忽然发觉有张折叠的红纸。
童念眨了眨眼,感觉有些好奇,她以前没有见过,便拿起来打开看了看。
打开的红纸是一份婚书,看起来好像有些年月,纸张微微泛黄。童念看到婚书上的署名,是凌仲和阮谖。
怎么是他们两个人?
童念怔了怔,乌黑的翦瞳闪过一抹疑惑,她抿着唇继续往下面,看到末尾的日期后,整个人再度愣住,双眼圆瞪,脸色逐渐泛白。
婚书上面落款的日期,竟然是三十二年前。
“念念,找到没有?”
听到凌靳扬走过来的脚步声,童念脸色一沉,她神色慌张的将婚书叠好,悄悄放进口袋里。
101 真实身世
一辆银色的奔驰迈凯轮行驶在车道上,一盏盏路灯滑过车身,掠过的光影犹如波浪,此起彼伏。爱萋'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车轮擦过地面的沙沙声。凌靳扬双手握住方向盘,深邃的双眸偶尔扫向身边的人,见她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抿唇笑了笑,道:“别担心,找不到户口本,也不会耽误我们结婚的。”
童念垂下眸,没敢看他的眼睛,声音低低的,“那怎么办啊?”
牵过她微凉的小手握入掌心,凌靳扬薄唇染笑,气定神闲道:“难道在你心里,你老公是那么没有办法的人吗?没户口本,你也是凌太太!”
“噗——”
紧抿的薄唇溢出笑来,童念抬手捏了捏他的俊脸,呵斥道:“狂妄自大!”
“嘶!”凌靳扬皱眉痛呼,挑眉盯着她,脸色哀怨:“你真掐啊?好痛!”
抬手看了看,童念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的,怎么他就喊疼,每一次他掐自己的时候,那才疼呢。小气的男人!
不过虽然这么想,真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心软,朝着他靠过去,扬起脸在他唇边亲了下,“行了吧,刺儿头!”
反手勾住她的脖子,凌靳扬俯下脸,吻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后,又重重咬了她一口,这才算舒心,将她松开。
童念撇着嘴,抬手摸了下嘴唇,火辣辣的疼,隐约还能触到有个牙印。她鼓着腮帮子,愤愤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嘟囔:“睚眦必报!”
占了便宜的男人心情极好,瞧着她气鼓鼓的一张小脸,只觉得好玩,也不还嘴。只是牵过她的手背,放在唇边亲了下,专心开车。
回到澜苑,凌靳扬先上楼去看看父亲,见他安稳的睡下,才转身离开,回到后面的小楼。
推开隔壁卧室的门,屋子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凌靳扬挑眉看过去,浴室中有细碎的声音响起,他正要迈步走过去,门打开,里面的人穿着睡衣走出来。
“爸爸睡了吗?”童念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正在擦头发。
凌靳扬剑眉微挑,盯着她沐浴后泛红的脸颊,一步步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睡了。”
缓缓低下头,轻嗅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凌靳扬眯了眯眼睛,挑起她的下颚,沉声道:“怎么不等我一起洗?”
童念脸颊瞬间飘红,因为他的话心头咚咚乱跳。自从他鸳鸯浴洗上瘾,她就没正经洗过澡,哪一次不都是以洗澡为借口,被他吃干抹净,外带供他尽兴的?
想起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童念连耳朵都烧起来,“流氓!”
经常听到她这么骂,凌靳扬都有了抵抗力,他勾唇一笑,嘴角的笑容邪恶,“你不是喜欢我对你流氓吗?”
童念真的听不下去了,她也不敢继续和他纠缠,说来说去,到最后肯定是她倒霉。她抬手捂着他的嘴巴,将他往门外推,“出去!”
一把将她扣在怀里,凌靳扬眉眼不悦,声音冷下来:“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出去?”
昂起脸,童念含冤瞪着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道:“我已经好几晚都没睡好觉了,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晚。”
“你是说,我没让你睡觉?”男人皱起眉,显然对她的话不满。
童念撅着嘴,很肯定的点点头,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满满的控诉。可不就是你不让我睡觉的吗?
“胡说。”凌靳扬笑着环住她的腰,脸色丝毫没变,“都是我在动,你享受。”
“……”
童念脸色彻底黑下来,心底的怒意翻滚:“凌靳扬!”
见她真的发怒,凌靳扬急忙止住笑意,低下头讨好:“乖,今晚我不闹了,让你好好睡觉行吗?”说话间,他迈步就要进屋,却被童念坚定的挡在门外。
扬起小下巴,童念眼底溢出一抹嘲讽,这种狼来了的故事,她才不会相信呢!
伸手撑在门框上,童念神情坚毅,不肯退让:“不行!你要是不听话,我真的急了啊!”
望着她气哼哼的模样,凌靳扬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敢在逼迫她,颓然道:“好吧,不过只能一晚。”
暗暗松了口气,童念抿唇笑起来,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柔声道:“晚安。”话音落下,她生怕这个男人反悔,急忙将房门关上。
还没来得及吻她,这小丫头就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凌靳扬心底有些失落,他抬手摸了下被她亲过的地方,剑眉紧蹙。
这个小没良心的,看起来是真的累坏了。
关上卧室的门,童念蓦然松了口气,后背倚着门板,脸上的神情逐渐沉寂下来。她走到床边,拉开被子上床,从床头抽屉中拿出那份婚书,紧紧握在手里。
凝眸沉思良久,童念心底隐隐闪过什么猜测,她抽出全家福的照片,看了许久,眼底的神情逐渐晦涩。半响,她将那张婚书放好,关掉台灯。
夜晚的澜苑,一片宁静。童念躺在床上,双眸望着窗外明亮的月色,心头烦躁不已。这张突然出现的婚书,带给她太多的猜测与震撼,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偏巧这件事情,她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告诉凌靳扬,只能一个人承受面对。按道理说,她随着母亲嫁进凌家,不过是十几年的光景,可是母亲和凌仲怎么会有一张三十二年前的婚书呢?
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是,他们一直在隐瞒着什么?!
童念抿着唇,秀眉紧蹙,她心里慌乱不已,睡意全无。那种从骨子里泛起的寒意,让她全身轻轻发颤,蜷缩着身体,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
手脚一片冰冷,童念双眸黯然无光,她真的害怕,害怕将要面对的事情,是她不能承受的!她想起凌靳扬,心底更是抖的厉害,她不敢深想,努力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有些东西,无孔不入,时时刻刻都往她脑袋里冲进去,她蒙着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能乱猜!
究竟等待她的真相,会是什么?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睁开眼睛,童念头疼的厉害。这一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紧紧缠绕着她,使她馅在深渊中挣扎不开,心底的恐惧更甚。
走进浴室洗漱,童念看着镜子里发白的脸色,皱起眉头。她洗好脸,用粉底遮掩住,这才换好衣服下楼。
沿着半圆形的楼梯下来,童念能够清楚的听到餐厅中传来的说话声,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静静听了会儿,然后才走下楼。
“早。”
凌靳扬笑着转过头,拉开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来。扫了眼她并不算很好的脸色,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坏笑道:“没有我在,你是不是也睡不好?!”
童念脸颊微微一红,伸手朝着他大腿掐了下,压低声音道:“闭嘴。”
她这一下绝对用力,凌靳扬疼的变了脸色,不过父亲就坐在对面,他也没敢出声,只笑着端起牛奶,送到她的面前,敷衍道:“吃早餐。”
凌仲看着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抿唇轻轻笑了笑,他放下手里的刀叉,问道:“你们的新房,要怎么准备?”
“不用大动,把我卧室改一下就行。”凌靳扬握着童念的手,在她羞怯的目光中坦然道:“念念的卧室暂时不动,等以后有了孩子,改做婴儿房。”
垂下的视线微微抬起,童念不着痕迹的盯着凌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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