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落下一片温热,凌靳扬低下脸,狠狠吻住她的唇,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童念扬手环住他的脖颈,让自己更加贴近他,同时热切的回应着他的深吻。
许久后,凌靳扬才抬起头松开她的唇,他双臂撑在童念的身侧,深邃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渐渐的冷冽的眸色化为黯然的落寞:“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些股权,我在意的是能不能帮他撑起凌氏,能不能让他感觉骄傲!”
抬手轻抚着童念的脸颊,凌靳扬目光闪了闪,笑道:“更何况股权是给了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童念用力吸吸鼻子,眼底酸胀难抑。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淡淡的洒满一地。
凌靳扬俊脸低垂,下颚的线条紧绷,往日那双深邃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哀戚。他闭了闭眼睛,语气黯然道:“我难过的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如此费尽心机的利用我?”
缓了口气,他明亮的眼底倏然沉寂下去,“原来我在他心里,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
童念紧咬着唇,眼角的热泪滚落出来,她抬手抱紧怀里的人,哽咽道:“爸爸老了病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可我知道,他心里是爱你的!我代替爸爸给你道歉。”
捧住他的脸,童念眼眶红红的,她薄唇轻吻在凌靳扬的额头,柔声道:“老公,对不起!”
凌靳扬俯下身,堵住她的唇,并没有让她再说。彼此的衣衫褪尽,交织缠绵出来的情意,逐渐将他们身边的寒意驱散。
酒店的客房中,叶云芳手里捧着顾烨的照片,眼角的泪痕犹在。
“云芳,”顾洹民叹了口气,神情黯然:“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风波,那顾家的遗产,我们要怎么继承?”
手指轻抚着顾烨的照片,叶云芳勾唇一笑,道:“你还记得把烨烨抱回来的那天吗?天上飘着小雨,你用外衣把孩子抱的紧紧的,生怕他冻着。这些年,我们都把烨烨当作亲生的儿子对待。洹民,我知道你疼他,并不比我少!”
顾洹民坐在沙发里,眼底有泪光闪过,想起顾烨,他满心酸楚。这三十多年的爱与呵护,他们就是一对亲生父子。
叶云芳将手里的相册放下,转头盯着丈夫的脸,缓缓开口:“靳扬和烨烨长得这么像,又是同年,我相信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关联。既然靳扬找到我,并且告诉咱们实情,我们就应该帮他一把。如果他真是烨烨的亲人,那我们不是又多了一个儿子吗?”
“云芳!”顾洹民叹了口气,剑眉紧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走漏风声,有人将话传到美国去,或者闹出什么风波,那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靳扬。”叶云芳肯定的回答,语气坚毅:“再说了,我们要那多钱有什么用?钱能换回儿子吗?”
她拉住丈夫的手,语气缓和下来:“洹民,我们结婚四十年,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算是我求你,求你帮帮孩子!”
撂下这句话,叶云芳并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回到卧室。
顾洹民眼神暗了暗,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相册,小心翼翼的翻开页册,看着上面一张张照片,他手指轻抚着顾烨的笑脸,耳边回荡着一声声他儿时的低喃:“爸爸,烨烨最爱爸爸!”
翌日清晨,叶云芳换好衣服出来,见到神情漠然的丈夫,心底酸了酸。拿起皮包,她正要迈步走出去,却被身后的人喊住:“你去哪里?”
“你不肯帮忙,我不会坐视不管!”叶云芳沉着脸,怒声道。
瞥了妻子一眼,顾洹民走到她的身边:“当年是我和孤儿院联系的,我不去,院长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叶云芳一喜,看向丈夫的眼神充满感激:“洹民,你……”
拉着她往外走,顾洹民低低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凌靳扬接到他们的电话,神色匆匆的赶到孤儿院,等他到的时候,顾家二老已经从孤儿院走出来。
将从院长那里询问出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顾洹民并没有任何隐瞒:“在孤儿院的所有记录中只有顾烨的资料,并没有你的!烨烨的生母已经去世,他的父亲应该还在,只是……”
“只是什么?”凌靳扬眼底一沉,凛然追问。
将抄下下来的资料信息递给他,顾洹民与妻子对视一眼,两人皆都神情低沉。
凌靳扬紧紧盯着资料信息,看到父亲一栏填写的名字是韩兴桥。后面紧跟着附加一条信息,韩兴桥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关押在城东监狱。
127 父子见面
城东监狱,距离聿沣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爱蝤鴵裻
穿着监狱制服的犯人,都在规定时间内出来透风。宽敞的空地前,齐刷刷的人头攒动,透着一股压抑。
高台上,狱警抬手朝着前方人群的某一个位置指过去,沉声道:“坐在墙角的那个人就是韩兴桥。”
钱律师含笑点点头,往后错开一步,给身后的人让出余地,能够让他看的清楚。
凌靳扬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熨烫笔挺的衣领不带一丝褶皱。他深邃的目光动了动,凛冽目光扫视过去,看到不远处的人影,冷硬的心房处狠狠收缩起来。
也许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能体会,什么叫做血浓于水。不过这一眼的注视,凌靳扬甚至只是看到他的侧脸,可那种从头顶直窜而入的热流,迅速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不需要验证,也不要求证,这一刻,凌靳扬已经完全认定了什么。
“凌少……”见他怔怔出神,钱律师轻轻喊了他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凌靳扬回过神来,他敛去眼底的所有情绪,脸色冷峻的转过身,往外面走出去。
带着他们进来的狱警把人送出去,边走边问钱律师:“您这次来问韩兴桥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什么。”钱律师久经这样的场面,对应自然滴水不漏:“有人委托,我就来看看,以后免不了还要来麻烦。”
“不会。”狱警笑了笑,如实告诉他:“韩兴桥这些年表现一直不错,减过两次刑。”
钱律师但笑不语,默默听着,心里暗记下来。
走出监狱的大门,钱律师客气过后,急忙走到远处的银色轿车旁,“凌少,您有什么吩咐?”
凌靳扬鹰隼般的目光眯了眯,他薄唇紧抿,转头盯着钱律师,沉声道:“给我查清楚他当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钱律师早有预料,也没推托。
“钱律师。”凌靳扬脸色沉下来,看向他的目光深邃:“你在凌家效力时间不短了,这些年,靳扬对你怎么样?”
钱律师眉头轻蹙,语气黯然下来:“凌少,您对钱某不薄,我都铭记于心。”
“那就好。”凌靳扬微微颔首,薄唇泛起笑意:“钱律师,我信得过你,所以这件事情让你去办。可是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顿了下,凌靳扬眼底的眸色滑过一抹异色,“你记住,是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我太太。”
钱律师目光一沉,忙的明白过来。作为律师的基本素养,他自然会守口如瓶。
“您放心吧,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多说半个。这件案子时间很久了,需要去从头查起,不过我一定尽快给您消息。”钱律师最后交代完后,便先行开车离开。
看着那辆黑色轿车开走,凌靳扬深邃的目光闪了闪,他转身盯着身后监狱高高的墙壁,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许久都不曾松开。
开车回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凌靳扬看到坐在转椅中发呆的人,眼底顿生笑意:“想什么呢?”
仰头看到他回来,童念不满的抗议:“凌总裁,工作时间,你又跑去哪里?”
凌靳扬抿唇一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藏在身后朝着她走过去,“那要不要扣我薪水?”
抬起腕表看了眼,童念不高兴的绷着脸,有模有样的低斥:“脱离岗位两个小时,要问问人事部怎么扣薪水?”
走到她的身边,凌靳扬神情温柔的蹲下身,他挑眉盯着她看,故意坏笑着问她:“想不想知道我去哪里?”
童念看到他眼底邪恶的目光,真的很想说不想,可好奇心泛滥,她最终还是点点头,一双乌黑的翦瞳盯着他看,等待着他解惑。
将藏在身后的礼盒拿出来,凌靳扬举到她的面前,拉过她的手覆在盒盖上,笑道:“打开看看。”
在看到他拿出礼盒的一瞬间,童念整个人就愣住,心底隐隐猜测到什么,她手指一勾,将盒盖打开,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心形红宝石的戒指。
宝石硕大,颜色嫣红,价值自然也不菲。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盯着眼前的戒指,童念眼眶热热的。
凌靳扬将礼盒放入她的掌心,伸手扣住她的后颈,笑着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当然记得,今天是我们结婚一百天的日子。”
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童念无声轻笑起来,心头涌起暖流。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眸一闪,心头又滑过怒意。
这个腹黑男人,明明记得这么清楚,可昨晚她故意试探他的时候,他竟然装的那么像,好像完全忘记的模样,害得她难过一整晚!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下班时间。凌靳扬拉起她的手,薄唇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语气温和:“今晚我们在外面吃,我早就预订好了。”
给她穿好外套,凌靳扬拉着她的手,直接下班离开。从办公室出来,正好赶上员工下班的时段,走过路过的员工们,看到他们两人手牵手恩爱的模样,俱都羡慕不已。
结婚一百天,并不算什么大日子,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彼此心底都有一份很重的分量。虽然很早前,他和她就相遇,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直到今天他们才能真正在一起!
晚餐在蓝调用的,凌靳扬精心安排的计划,气氛自然浪漫唯美。
用过晚饭,原本要带着她去山顶放焰火,可是天气骤降,凌靳扬害怕她感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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