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后,男人满足的笑了笑,丢下一句晚安,忙的开溜。
望着他得意消失的背影,童念轻抚左边脸颊,眉眼温柔。内心深处,对于他的排斥感越来越少,她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
夜晚的澜苑,宁静悠远,满园蔷薇花随风拂动,偶有落下的花瓣,一片片坠入泥土。
一辆银色的奔驰迈凯轮从山道上驶来,车身转过弯,开到两扇巨大的黑色铁艺门前,按一下喇叭,大门应声而起,车身进入铁门再度合上。
男人将车熄火,开门走下来。他微低着头,好看的剑眉紧蹙,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疲惫。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光线柔和。宽大的沙发中,容妈脸对着大门,上半身微微摇晃,正在打瞌睡。
一眼看到她,凌靳扬走来的步子放轻,他刚刚坐下,容妈似是有感应般转过头,道:“少爷,你回来了?”
抬手环住她的肩膀,凌靳扬低低一笑,神情温和:“以后不要给我等门。”
容妈抿唇轻笑,伸手拍着他的手背,道:“习惯了,你不回来,我也睡不着。”转头盯着他的脸,她又道:“我去给你热宵夜。”
凌靳扬拉住她的胳膊,忙的阻止,“不用,我不饿。”说话间,将她推回卧室。
将她送回卧室安置好,凌靳扬笑着走出来,脸色温柔。容妈的儿子孝顺又有出息,她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硬要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他!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一直都把她当作母亲孝顺,三十年的相伴,在他心底早已积淀成为一种亲情。
转身刚要上楼,凌靳扬踩在楼梯上的步子顿住,他抿着唇下来,改而顺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去。
别墅的地下室,被改装成为音乐房,那是他大学那年让人修改的。那时候,他在学校组织一个音乐社团,大家会乐器的,在一起玩玩音乐。
推开房门,地面很干净,佣人们定时来打扫。各种乐器上面,都蒙着白布,已经有些时候未被人动过。
凌靳扬迈步走来,站在一处乐器前驻足,而后他缓缓伸手,将上面覆盖的白布揭开。
金色的架子鼓,闪亮如新。他转身坐在椅凳上,修长的手指拿起放置的鼓锤,拇指不停的摩挲。左手轻抬,他手腕扣下去,轻敲几下,一阵砰砰声响起。
凌靳扬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看着鼓架发呆,周围很安静,只有吊镲的回音。他抿着唇,冷硬的下颚绷紧,透出的弧度锋利。
还记得她十二岁那年,偷偷躲在门后看他打鼓,有一次冒出头来,怯怯的问:“哥哥,你鼓打的真好,念念也想学?”
空落的掌心中,倏然多出一双小手,亦如曾经的软绵。凌靳扬笑着收拢掌心,可曾经的炙热温度瞬间消散,他紧握的双手,空空如也,再也触不到那种全心的依赖。
半响,凌靳扬沉着脸将鼓锤丢下,起身大步离开。
一夜好眠,睡的尤沉,直到佣人小跑着上楼,韦祁皓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听到父亲回家,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什么。
客厅的沙发里,韦母看到儿子慢悠悠的下楼,立刻皱起眉,咳了两声,给他使眼色。
049 罚跪
收到母亲的警告,韦祁皓扫了眼对面的父亲和大哥,见父亲一脸铁青,又见大哥对着他暗暗口语,默念出两个字,认错。爱萋'
可韦祁皓性格如此,他做事不多解释。从小就这毛病,只要是认准的事情,无论对错他都要做。哪怕是错了,他也只认罚,不道歉!
韦铭远眼角一挑,见他面无悔色,立刻站起身,迈步往楼上走:“跟我上楼。”
徐莉一急,往前挡在儿子面前,一心维护:“铭远,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那刘铮如果没错,咱们皓皓不会下重手的!”
“你还护着他?”韦铭远转身瞪着妻子,满脸厉色:“他都差点把人打死。”
徐莉将儿子拉到身边,语气轻描淡写:“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不就是脑震荡吗?”
“住口!”
韦铭远怒不可遏,脸色极为难看:“慈母多败儿,他这副德行,都是你纵容的!”
一听这话,徐莉沉下脸,蹙眉道:“家里属他最小,我不惯他,还能惯谁?”
眼见父母就要吵起来,韦祁皓急忙拉住母亲,低声道:“妈,你别管,这是我的事。”
韦祁华上前拉住母亲,也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怔忪的功夫,韦祁皓已经转身,随着父亲上到书房。
徐莉眼见他们上楼,整颗心都提起来,这对父子一直势同水火,两个人脾气一样犟。
将母亲拉到沙发坐下,韦祁华忙着安慰她:“妈,你当着爸的维护小皓,爸只会更生气。再说了,这次的事情,是咱们小皓不对,您是没看到,昨晚上要是我去的晚,他都能把人打死!”
徐莉目光沉了沉,回头问大儿子,“皓皓这样冲动,是为了女人吧?”
闻言,韦祁华目光闪了闪,倒也不太肯定:“说不好,流言是有一些,可我没看到人。”
徐莉撇了撇嘴,心想八成是为女人,这人真让她心口犯堵!
书房中,韦铭远望着对面的小儿子,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些年你做的那些混帐事还少吗?现在竟然要闹出人命来?”
韦祁皓沉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他该打!”
“跪下——”
韦铭远见他不肯认错,心口的怒意翻涌,“给我跪在这里,不许吃饭!”
听到父亲的呵斥,韦祁皓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地板上,身板笔直。
瞥了眼他倔犟的脸,韦父冷着脸出去,将房门带上,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
接到董事长电话,童念心底幽幽闪过什么,来到顶层办公室。
凌仲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神采奕奕,童念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失神,“董事长。”
见到她,凌仲眼底溢出笑来,“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吗?”
“还好。”
含笑走到她身边,凌仲神情温和,“你们部门主管说,你工作态度不错,要继续努力!”
“是!”童念忙不迭的点头,语气颇为谨慎。
凌仲抿唇笑了笑,语气放松下来:“周末回家吃饭,爸爸亲自下厨。”
童念没想到他大转弯,心头一怔。不过她不能明着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回到荃湾河畔,童念解决掉自己的晚饭,又伺候好瑞拉,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想起周末要回去吃饭,顿觉头疼。
思来想去,她拿起手机,给韦祁皓打过去。
幽暗的书房中,没有开灯,韦祁皓跪在地板上,双膝酸麻,痛的呲牙咧嘴,可他不敢站起来,硬是跪的笔直。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费尽掏出来,看到来电后,沉寂的脸庞笑起来:“有事?”
“韦祁皓,你周末有时间吗?”
“什么事?”
“呃……我想请你吃饭。”
“吃饭?”
“好吧,我说实话,你能不能陪我回凌家吃饭?”
韦祁皓剑眉轻佻,勾唇低低一笑,声音不自觉的温柔,“勉为其难吧,几点?”他压低声音,一脸愁容全消。
挂断电话后,韦祁皓抬起头,眼睛盯着墙上的字画,薄唇荡起笑意。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临近下班的时候,上司交给童念一项紧急任务,核对一份企划书的预算。虽然以前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可实际操作起来,总是发觉困难多多。
周围同事们都下班离开,童念依旧留在座位,固执的不肯离去,她不容许自己知难而退。无数次的演算,却终是有误差,她一时间找不出问题所在,只能一遍遍闷头重算,如此反复,一直折腾到深夜。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男人看完收到的PPT文件,精准指出其中疏漏与偏差,责令市场部重做。
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头,凌靳扬长长舒了口气,他抬手将电脑关掉,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
自从接管凌氏总裁的位置,他这几年,经常加班到深夜。公司的每一项决策,直接影响着千万人的生计,他要时刻保持高度的清醒和敏感的嗅觉,这是商业界至关重要的两个要点。从没有人能是常胜将军,所谓的生杀予夺,背后掩藏着太多的辛劳悲苦。
走进电梯,凌靳扬按了地下一层,双眸盯着电梯的红色指示灯,一格格降低。忽然间,他抬手按住8楼,电梯“叮”的停在这一层。
走廊中亮着壁灯,显然有人还在加班。
凌靳扬剑眉蹙了蹙,不自觉的抬脚走出来,直接朝着办公区而去。远远看到那张亮着台灯的桌子,他杵在原地些许,终是迈步走过去。
幽暗的办公区,只最靠外面的桌上亮着灯,不大的桌面四散着一张张演算的草稿,在那片乱糟糟的A4纸中,童念趴在桌面,睡颜尤沉。
------题外话------
留言区一片拥护小皓的声音,还有木有人支持哥哥啊?!
050 相陪回家
办公桌前,女子睡的无知无觉,凌靳扬脸色一沉,正要将她推醒,扫到腕表指向十二点的指针,又缓缓停住动作。爱萋'
中央空调的温度不高,他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盖好,拉过一张椅子,弯腰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散落在桌上的东西拿起来查看。
入目地公式,被涂鸦的乱七八糟,她显然是不得要领。按照她这样的思路算下去,估计一周也找不到问题点。
凌靳扬拿起红色的铅笔,勾勒出几处误差,又在边上空白的地方,标注两个公式。
轻轻放下手里的笔,他将东西给她放回原位。此时枕着双臂睡的香甜的人儿,一点儿也没有清醒的迹象,呼吸平稳,显然好梦正酣。
将桌上的台灯调暗,凌靳扬抬手抚着她的额头,眼底的神情温柔,他菲薄的唇勾了勾,动作小心呵护。
周围一片静谧,安静的让人舒心。
凌靳扬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翘长的眼睫毛忽闪,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
他将下巴垫在手肘上,慢慢俯下脸,俊脸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茉莉花香,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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