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他前来营救,她瘦骨如柴、奄奄一息。
在抱着她纵身从三楼飞跃而下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许下承诺:
“若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055 祭拜
公寓门外,韦祁皓气喘吁吁的,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她,猛然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你没事吧?”
今早听说昨晚的事情,他气得直奔刘家,要把那孙子剁了!可刘铮昨晚被警察带走,说是故意伤人罪。爱萋'
童念靠近他的怀抱,低低应了声,“没事。”
双手抚着她的肩膀,韦祁皓眼神热切,语气透着命令:“童念,从今以后,你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记住了,是任何事情?!”
心头泛起暖暖的温度,童念抿唇轻笑,郑重点头,给他保证,“好,我答应。”
闻言,两人相视而笑,这个阳光灿烂的早上,一片温馨甜蜜。
开车来到凌氏大厦外,韦祁皓目送她走远,勾唇轻笑。随即想到什么后,笑容逐渐收敛起来。今早他赶去刘家算账,却没找到人。他自然不会相信刘铮故意伤人自首认罪,那晚在酒吧,刘家少爷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怎是肯轻易服软的人?更何况,还有刘家,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独子去坐牢?!
能够在一夜间,让事情风云变幻的,在聿沣市,除却一个人的手腕狂劲,还能有谁?!
韦祁皓扫了眼对面气势如虹的凌氏大厦,脸色微变,他沉着脸发动车子,径自离开。
早餐吃的小馄饨,童念心情大好,昨晚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快步往电梯走,随手掏出镜子,见脸颊上的红痕已消,弯唇轻笑。
回到澜苑,又是深夜。凌靳扬脚步极轻的上楼,经过第一个房间时,习惯性的推门而入。卧室里空荡荡的,他怔了怔,似乎想起什么。
房间陈设没变,他深邃的眼眸滑过四周,举步走到窗前,抬手将紧锁的那扇窗打开。
沁凉的夜风吹拂进来,卷起白色的纱帘。
凌靳扬倾身倒在柔软的床上,内敛的双眸沉寂,他翻过身,将脸埋在枕头里,隐隐嗅到那股茉莉花的香气。
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浅笑出声,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他安心的闭上眼睛,想要睡个好觉。
再度睁开眼睛,是被手机的提示音吵醒。凌靳扬摩挲着滑开手机,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这一觉睡的头昏脑胀,他并未在意,起身回到卧室洗澡,准备出发去墓园。
八月的最后一天,是母亲的忌日。童念清早赶去墓园,在大门外见到凌家父子。她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雏菊,一步步迈上台阶。
凌靳扬一身黑色西装,俊美的脸庞冷峻,他站在台阶的上方,眼见她走到眼前。
汉白玉墓碑前,童念双膝跪下,她将鲜花摆放好,嘴角的笑容安宁,“妈妈,我来看你。”
将墓碑上的照片擦拭干净,童念菱唇轻抿,盯着妈妈明艳的脸,心头阵阵酸涩。手指扶着墓碑,她用力吸吸鼻子,沉声道:“妈妈,念念好想你……”
心底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童念全身舒畅不少。她见蹲在墓碑前低声说话的凌仲,低下头,退开些距离,并不想打扰。
凌靳扬站在她的身边,神情平静,他只将幽深的目光,落向远处。
一行人走出墓园,凌仲转头望向童念,神情中带着伤感:“我中午要和股东吃饭,你先回家,爸爸晚点回去和你说说话。”
每年这个日子,凌仲都会拉着她的手,与她谈谈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也算是对于母亲的一种缅怀。
童念犹豫了下,点点头答应,目送他坐上司机的车离开。
一辆银色的奔驰迈凯轮超跑,从半山腰驶下,凌靳扬单手搭在车窗上,俊逸的脸庞有些苍白。他抬手抵着唇,隐隐咳嗽几声。
童念瞥着他的侧脸,只见他双目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深想。车子快速行驶,不多时候便回到澜苑。
两扇黑色的铁艺大门开启,凌靳扬将车开进庭院,车子还未熄火,身边的人已经推开门下车,转身走进去。
童念穿过客厅,脚步未停,直接上楼去母亲的卧室。坐进她生前最喜欢的摇椅中,一个人独自缅怀,点点滴滴的往事涌上心头。
眼底酸酸的难受,童念摩挲着妈妈的照片,视线有些模糊。小时候,妈妈给她梳辫子,送她去上学,带她去乐园玩。
指尖似乎还存留着妈妈掌心的温度,梦想着披上嫁衣的那天,妈妈能够亲眼看她出嫁。可事与愿违,十八岁那年,母亲的去世,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生命中唯一的亲人逝去,对于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也是那一年,凌靳扬出国留学归来,她拼尽一切抓住的幸福,原以为能有美好的结局,却原来昙花一现。
童念怔怔失神良久,直到佣人上来提醒她用午饭。
来到餐厅的时候,容妈见到她,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她井然有序的安排佣人们,将午饭摆好。
餐桌很大,只有童念一个人,显得空旷。望着满桌子的菜,她筷子扒拉几下,胃口并不好,吃得食不知味。
澜苑建造的气派奢华,一砖一瓦都透着金贵。可豪宅空荡荡的,没点人气,明明家里只有两个人,却要住的很远,平时说句话都要多走路。
她摇了摇头,脸色黯然。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家,再也不是她留恋的所在。
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佣人拿着托盘,将白粥和小菜端上楼。童念怔了下,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家里还有人,凌靳扬竟然也在家。
056 不该承担的错
望着佣人托着餐盘上楼,童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凌靳扬在家,只是不想见她。爱萋'
低头扒了口饭,她撇撇嘴,心想他不下来更好,反正见到他也影响食欲。
填饱肚子后,看了眼时间,她等的有些不耐烦,随手给凌仲去了电话,不过接电话的人是牧惟晗,他说董事长还在忙,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长长叹了口气,童念想要离开,可想到凌仲临走前叮嘱的话,又害怕他失望,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
回到原来的卧室,她推开房门,里面的一切如旧,没有丝毫变化。
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童念晒着太阳,全身懒洋洋的,开始打瞌睡。她将身体蜷缩进去,双眸缓缓阖上。
砰——
耳边忽然传来什么动静,童念咻的睁开眼睛,本能的站起身走出去,想要看看究竟是哪里的声音。她打开房门,走廊中清幽幽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卧室,她犹豫了下,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抬手将半掩的房门推开。
米色的地毯上,玻璃杯摔落下来,整杯的水洒出来,晕染开一片水渍。
眼角扫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童念目光沉了下,她想要去找佣人收拾,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狐疑的迈步走过去。
站在床边,童念探头审视躺着的男人,见他双目紧闭,好看的剑眉皱成一团,俊脸泛白。
伸手推了他一下,眼见他动也不动,她心头的疑惑更大,低低叫他:“凌靳扬,你没事吧?”
原本迷迷糊糊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渐渐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的脸庞,让他怔忪半天,直到看清那张容颜后,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凌靳扬微微抬手,扣住手腕把童念拉到床上,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回来了?”
眼前一阵眩晕,童念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俊脸已经俯下,薄唇一下下落在她的颈间,轻轻的细吻:“宝宝,你回来了……”
他的动作太快,童念完全始料不及,手脚俱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
卧室外面的走廊中,安昕脸色铁青,她手指紧扣皮包,努力忍住想要冲进去撕烂他们的冲动!半响,她沉着脸一路冲下楼,在容妈惊诧的眼神中,愤然离开澜苑。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童念脸色涨红,她挣扎不开,正要喊人求救,却不想胸前一重,男人倏然栽倒,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凌靳扬垂下的脑袋,直抵在她跳动的脉搏上,滚烫的温度摄人,童念脸色一变,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
家庭医生很快赶过来,诊断结果是着凉,过度熬夜所致。医生给昏睡的男人打了退热针,还留下药,嘱咐佣人按时给他服用。
童念坐在床边,忍受着从医生到佣人的怪异眼光,脸色极为尴尬。难怪大家眼神带笑,这个男人昏睡中却还死死拉住她的手腕,任谁看到不会发笑?
这是什么情况?!
试图掰开他的手,可那一根根修长的手指有如焊条,童念颓然的放弃,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她好奇心重,非要走过来的?
不多时候,大家都走出去,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男人安然的睡着,而女人一脸愤恨的靠在床边,动也不能动,坐的她腰酸背痛。
夕阳缓缓垂落下去,落日的绯红,盈满整间卧室。
童念低下头,盯着身边沉睡的男人,烦躁情绪沉淀下来。抬手轻触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消散。她轻轻叹了口气,心头百转千回。
翦瞳凝望着落日的美景,她看得入迷,心底无限感叹。这人世的风景,还有太多是她未曾经历过的,倘若将自己困在阴霾中,也许这辈子都不能看到曙光。
童念勾唇笑了笑,心情豁然开朗。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不值!
男人睁开眼睛就见她抿唇低笑,他定定望着她的笑脸,只觉那双翦瞳的神采眩目。
“醒了?”童念见他醒过来,扬起手腕,问道:“能不能松开?”
凌靳扬脸色一僵,松手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我睡了很久?”
“嗯,你发烧了。”揉着酸疼的手腕,童念如实陈述。
回想着昏睡前的画面,凌靳扬内敛的双眸闪了闪,薄唇隐隐透出一丝笑意。
“凌靳扬——”童念忽然出声喊他,在他深邃的目光中,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不揭那道疤,我们就这样下去吧,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顿了下,她眼底蔓延出笑意:“祝你幸福。”
心脏的位置一阵猛烈的收缩,凌靳扬盯着她的眼睛,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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