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
二狗倚着护栏,向下望了望,之后说,对不住这自行车了。我踹了狗子一下屁股,没叫你往下跳,真不要命了?我们迂回到前面点,越过护栏,马路两侧的虽然高,我们想点办法越过去就成了,到了马路上我们爱咋的就咋的。于是我们开始撤退,扛到那大水泥柱子旁边的时候二狗说累得不行,得停下来缓缓。我拍了拍那柱子,抬头仰望,不觉一阵晕眩。低下头来便笑开了,狗子,你踩到好东西了。二狗动了动脚丫子骂道,娘的,晦气。我说没事儿,自己同伴的,过意得去,过意得去。此时已是春日的黄昏了,回到宿舍后我们就趴床上不动了,深夜的时候隐约听到二狗说着梦话:队长,甭开枪,这不是我二狗嘛,别枪毙,别枪毙。。。
这几天阳光明媚,辅导员组织大家开完会,以及教了我们一些礼仪应该注意的地方,我们便扛着行李出了宿舍楼,向北京进发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青春在哪里(4)
一路上颠簸了五六小时,因为司机,随行的老师不知道地儿,绕了好大圈子,最后我们在一个深深的铁网边下车了。下车后那群女生门便嚷着笑着趴近铁网,指着里头金光灿烂的大假山,游乐设施,恍然之间就成了蚊子了,在来的车上原来还只是小打小闹。
我跟小史,阿春帮忙卸下行礼。一个领事的带我们来到了一栋房子边说,以后这就是你们宿舍所在地了,大家等会去拍个照,办员工卡用,吃了饭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培训下午就分配到各自的岗位开始工作了。我们六个男的分配到了一个宿舍,那领事的带着那群女生走了。阿春整理着自己的床铺问,男女不住一块?
二狗说你丫想得美,谁跟你住一块?是我们几个爷们。
我的意思是男女怎么不住一栋楼,你瞎想什么呢?阿春说着,瞪了几眼。然后拿上洗面奶,找水房去了。二狗说,我敢打包票咱春哥哥是这么想的。然后贼笑起来。小史是我们男生的负责人,也是班长。小史说等咱整理完后,帮女生去搬搬东西,刚井楠打电话来了,他们东西太沉。二狗撇了嘴说,那群蚊子咬咱的血,损害我们的听力,咱还得主动送过去,这世界反了。
走了七八分钟,便看到井楠在冲我们招手。走过去后井楠指着铁门里头一栋闪着光的公寓说就是这儿,六楼。阳光照着,那玻璃式的公寓耀眼得很。阿春说,我们亲爱的同志们你们走错地方了吧?那可是领导,干部住的地儿。井楠说没错,那领事就这么说的。于是我们扛上行礼,越过了大铁门。那地板砖也干净得耀眼,有大理石的柱子。二狗的烟头也不随地扔了,而是缓缓丢漂亮可爱的绿色垃圾桶里。我跟在二狗后面,听他在一个劲感叹:男人越来越不如女人了。。。。
忙完后,宿舍几个便坐在女生宿舍地板上喘气儿,他们四个人为一个宿舍,宽敞明亮得很。女生们很是感激,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的,我估计那几个男人早就不想回自己宿舍了。女生宿舍有阳台,有盆景;我们的没有阳台,隔着一片灰尘的玻璃望去,杂草丛生;女生的厕所有化妆台,热水器,马桶;我们的是公用厕所,墙上一面碎得不成样子的镜子悬着,可以看到很多扭曲的自己,并且便池好象没清洗过,黄色的,恶心反胃;女生的地板儿比我们床似乎还要干净,给人更有睡欲。
没法比,娘的。小史到我面前递来一跟烟说着。我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有一个绿荫荫的足球场,场那边是低矮不平的平民居,也许有电视上看到过的老四合院,再那边就是隐隐约约的,高楼大厦。
第二天我们几个都起得特别早,似乎生怕一迷糊,错过了选举的大日子。我们被集合在一广场,排好队被带到了一间房子里面,墙面上挂着一面卷布屏幕,下头便摆放着四五十张椅子,我们都谨慎的坐了下来。平时习惯翘二郎腿的二狗这会儿也不翘了,坐得笔直,双腿持平,两手搁膝盖上,盯着站前头的胖子,估计是个领导,在我们印象里领导都是挺着大大的啤酒肚,横眉胖脸的。胖子介绍了一下游乐场的情况后,打开笔记本,放下卷屏,给我们展示了不少乐园的图片。接着由一个带着眼镜,穿着整齐职业的女人上台给我们细讲公园的一些服务理念。二狗听着听着往前一扑腾。我赶紧扶住说,狗子,这样给领导一个第一印象?咱甭给学校,自己丢份。二狗晃了晃头说,娘的,昨晚一直没睡。
接下来我们便听到了自己所分到的部门,岗位。小史,二狗被分到了经营部,看店卖东西。阿春跟大军分到了游客服务部在鬼屋里面扮鬼,小丛则安排在一个游乐设施边给游客们系安全带,保证游客的安全,相当如保安了,我们当时这么笑他。小从告诉我们那设施叫:香巴拉神塔。相传还有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二狗当时听到的是:妈拉吧子塔。而我则分配到了公园闸口检票,负责接引团队游客,查一些证件什么的。女生全部被分到了财会部,与钱打交道去了,数钱的事儿他们准喜欢,为以后管理好自己老公的钱打基础。散会后由各自部门的主任领着忙忽去了,而我是一个人走的,因为就我一个人分到了闸口。那胖子给了份导游图给我,叫我自己去闸口休息室报道,走之前还对我说,闸口人员走不开,接不了你。我想这下有得忙的了。
工卡都发到了各自的手里,进出公园自由了。我这人一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我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说法。可是如果我从对着面前的这颗大树,到转过身来背对着这大家伙,东南西北不就变了吗?所以分不出来不能怨我。我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立在垃圾桶旁边的指示标,上头写着公园出口,然后标着一个箭头。娘的,这公园真大。我见到了一个厕所,进去洗了把脸,从眼角抠出了一坨眼屎,甩在了地上。然后用衣服擦干了脸,朝闸口休息室走去。 。 想看书来
青春在哪里(5)
给我开门的是闸口领班母微。母微个儿挺高的,大概一米六五还要多,眼睛水水的,很大,嘴小。当时我见她还是穿着凉拖鞋,脚趾头上没有那些花花绿绿的,脸也没化妆,头发高高的盘了起来。以前我想到的首都姑娘不是这样的,他们个个长得高,手指甲脚趾甲都必需涂得五颜六色的,并且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跟万宝路淡烟,然后就这么深深的吧唧一口,吐出个圈儿。吸烟的女人心中都有不少故事。。。。母微就不那么象了。
你好,我是陈醉,分配到闸口实习的实习生。我这么说着,母微一把把我拉了进去说,噢,你叫陈醉呀,各位姐妹们对陈醉的到来表示下吧。于是周围零零碎碎响起了鼓掌声。休息室还坐着四个女的,他们有的放下手中的书,有的把手机搁兜里,抬头看着我。“看上去比较小嘛,有点可爱噢。”“弟弟你属什么的?哪学校过来的?”“。。。。。。”
后来母微告诉我,当时我的脸红得不象样子。我差点就告诉母微我心跳达到了某个程度。闸口员工总共二十个,其中加上我才三个男性。我说这不是典型的狼少肉多嘛。母微说你这孩子还这么不安分?我笑笑问母微,闸口是园里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就只有几个爷们呢?万一出个什么扛炸药包的,或者什么强行越园的汉子,你们几个小姑娘能对付?母微说那自有保安部的人管,他们那全是男的。说着朝闸口指了指。我看着那几个灰溜溜的保安穿着制服,腰间插着电棍儿杵那儿,后屁股袋上还别着一块砖似的对讲机,正色迷迷的冲这边笑。我说得了,得了,我瞅他们更危险,哥几个不是冲园里那些游乐设备来的,而是冲人来的。母微说你这小孩子怎么这么愤世。然后我想到当初给我开门时的母微为什么还穿着拖鞋,这么随便。母微告诉我说,以后闸口就是我们自己的,领导不在我们就随便点,别那么怕。我说不怕不怕,保安部的保护着呢。
生活就这样进行着,早上摆导游图,开闸口,拉锁链儿。每天早上八点多公园前广场都有很多黑丫丫的脑袋,排成六队,手中拿着票,直耸闸口的铁护栏,然后检票,撕票根儿。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被领班分配在接引团队那一边,跟那群走路飞快,笑脸相映的导游打交道。小史跟二狗每天打扮得很另类,不是脸上画三条杠儿就是头上带一顶牛仔帽,每天头上顶的与脸上画的都不一样。我常常下班后便在园里瞎逛悠,走到鬼屋的时候便会进去帮大军,阿春扮鬼。鬼屋里头黑黑的一片,阿春跟大军便躲在深处的一铁笼子里。阿春告诉我说,你甭看这里头黑丫丫的,呆上十多分钟,娘的,就会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妞哪个漂亮也一目了然。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隔着铁笼子问阿春,像你们这样在里头多无聊,能不能出来活动活动?阿春笑着一晃便凑到了我跟前,到了笼子外头。我说你丫还真成精了。我拍了拍阿春身上那一个大黑褂子,阿春从头上取下了那面目狰狞的面具说,哥们你来。我随阿春到了铁笼子的一侧,那铁管被阿春拨开了,阿春告诉我,这之间有玄机,这三跟柱子是塑料的,可以进出。于是我乐着一同走进了笼子,周围也不那么暗了,看得比较清楚,适应了就这样。阿春告诉我那一侧也有三个塑料管子,其实整个屋游客看不到的地方都是相通的。第二次来便开始了我的扮鬼历程,阿春,大军呆里面可以盯着前来的姑娘欣赏,就算他们身旁有个魁梧的男人。第一次扮鬼我便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红包,我是想给游客一个措手不及冲出铁笼子,不料拨错了杆儿,拨到了那塑料管儿旁的真铁杆,于是留下了一个包。我没对哥几个说,不然那多没面子。跟阿春,大军吃饭的时候我发觉,他们额头上的包还不少,还没褪去,红红的一块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