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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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之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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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房间。一看见床,盛琴就一头栽倒了下去,接下来的时间是一片空白,等她清醒过来时,她正在被子里,而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雪山呢?”她第一个念头是,这时她听到了厨房里的响动。
  她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身子,衣服还是好好地在身上,她昨夜竟然没有脱衣服!
  “我喝醉了!”她想起来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这点她却想不起来。
  “Morning;girl!”雪山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盛琴从床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地望他一笑。
  雪山在她床边坐下来,双眼含笑望着她。
  突然,盛琴觉得好想哭——他的笑容总让她想起刘星雨!
  为掩饰自己眼中的泪花,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这一整天,他们都没有多说话,她没有问他昨天去哪儿了,他也没问她为什么喝醉了,他们只是一直相互携着手,在小城中慢慢地溜达,两人之间的这份恬静和默契让她很受用。
  雪山是个温柔的男人,他是文雅的,甚至有点保守,同他在一起,她像在跳一曲优美欲泣的华尔兹。
  这天夜里,他们在床上真的跳了一曲华尔兹。雪山的动作舒缓流畅,他的手滑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却一直小心地避开那三个敏感地带,令她不知不觉地变得渴望起来——自星雨死后,她还是第一次渴望男人!他的吻令人陶醉,有那么一会儿,她忘掉了她的书生,这种感觉好舒畅……
  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时,她醒了。雪山的腿在她的腿上,他的一只胳膊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紧紧地压着她的双乳——她微笑了,想起了昨夜的激情,也想起了她的书生。
  “书生!”她呼唤道。
  雪山在她的耳边也“依啦、依啦”地叫起来,双手在梦中搂紧了她。
  她想那可能是“依娜”,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吧?她又微笑了,觉得很轻松,很公平,也很享受。
  她感谢上帝给了她一个美妙的夜晚,还有这个令人愉快的男人。但这一切与爱无关,她知道,她相信他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各自生活在自己飘渺的爱情里的两个孤独者,相互拥抱着取一点暖罢了!
  如果雪山醒来向她求婚,她会答应吗?她会嫁给这个相信“爱情永恒”的异族男人吗?
  她悄悄地披衣下床,开门走到了阳台上。
  清晨很静寂,有鸟在空中鸣叫,她看到了那位孤身老房东,他正在楼下给花浇水。——他有着怎样的身世呢?真像一个谜啊!
  在这静寂清新的空气中,俗世的一切忽然在她眼前变得虚幻起来,金钱甚至情感都那样轻飘飘地,真实的只有眼前交叉在一起的这双手!她将手伸开来又合拢,再伸开,再合拢,能抓到的也唯有虚空!
  她想抓住什么?还有什么是她想抓住的呢?阳光通过白雪反射到她那双搁在栏杆上的双手上,那双手竟越来越透明了,就像要融进这雪光中一般!
  雪山是个好男人,如果她没有过书生,他没有过依娜,也许他们会有温馨动人的爱情,可现在,无论他们拥抱得多么紧,也无法将心的孤单和生命的孤独从两人之间挤出去了。
  泪水自眼中慢慢地滑出来,滴落到了楼下。清晨的街道上没有人,街道同她一样地孤独着。
  如果再来一场爱情,如果再来一个刘星雨,她还有能力接受吗?她的心还有空间吗?也许,唯有雪山才让她感觉轻松吧?
  她突然想起了艾米丽的丈夫,她心中对这个几百年前的男人产生了敬意,同时,还有羡慕。活着需要理由,死也一样,活与死她都没有理由。如果死去可以见到并拥有她的书生,那会是一个极好的理由,可她没有。虽然她时时刻刻想着他,却没有一次梦到过他,死去的刘星雨属于另一个女人!
  雪山有依娜,她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那个世界却没人等她!
  林诗雨从后视镜中又看到了那辆蓝色的宝马车。
  这是最新一款的宝马,进国内销售还不到两个月,痴迷于宝马的韩青曾经试驾过,据销售人员说:北京售出的这款宝马不会超过十辆。
  正是这款宝马吸引了林诗雨的目光,没想到二十分钟后,这辆车仍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是什么人?他(或她)想干什么?林诗雨想了想,将车开出了四环。
  在灯光通明的主干道上绕了一圈,林诗雨将车停在了平日里她常去的一家咖啡馆门前——那辆宝马也跟着开了过来!
  林诗雨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宝马车上也毫无动静。她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的宝马,可惜她没能看到车里的人。
  林诗雨走进了咖啡馆,在二楼的窗边坐了下来。
  现在正是城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灯光低垂的咖啡馆里,窃语声声。
  一个高个的女子走上楼来,粗粗一看,很像是申红。
  “你好!”她走近前来,果然是申红。
  “你好!”林诗雨想不到这时候会碰到熟人,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她的身后望去——那辆宝马的主人在哪儿呢?那会是个怎样的人?
  “你知道吗?”申红一边在她的对面坐下来,一边望着她说,“阿琴失踪了!”
  “是吗?”林诗雨说,将分散的目光收回到她的身上,心想:盛琴没有告诉她去瑞士的事吗?
  她知道,这申红与盛琴交情非浅,她们自小儿就是在同一个弄堂里长大的。据盛琴说,她当年来北京,就有几分是因为北京有这申红。盛琴不信任男人,却对这个有几分男子气的女子很依赖,也许当年她们还有一点同性恋的味道吧?但诗雨觉得,这申红却并不太把盛琴放在心上。听说这申红是家中的长女,她母亲去世得早,她还没有桌子高的时候,就开始操心一家人一天的吃穿用度了。她自小儿就是家中的主心骨,是弟弟妹妹的绝对权威,据说在外面也是,不管走到哪儿,她都是圈子里的核心,她是天生的领袖。
  “你最近有跟她联系过吗?”申红问。
  “前不久联系过一次,大概有两三个星期了吧。”林诗雨说,她想着,既然盛琴没告诉她去瑞士的事,自己也就不必提起了。
  这时,诗雨的咖啡上来了,服务小姐还为申红端来了一杯红葡萄酒,诗雨不明白她这酒是什么时候点的。
  她的目光在咖啡馆里搜索,想找出隐蔽在某个角落里窥视的眼睛。
  “也许她真的失踪了,好可惜的一个人。”申红望着自己杯中的酒说。
  “不会吧。”林诗雨还有点心不在焉。
  申红喝了一口,望她一笑,说道:“知道吗,诗雨?你是我所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有思想的人之一。”
  “是吗?”林诗雨也一笑,“也许不过是有点桀骜不驯吧?不过,能得到你的认同很荣幸呀。”
  申红望着她认真地说:“诗雨,思想是灵魂的路灯,没有思想的灵魂不过是些行尸走肉罢了。但很多时候,思想又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东西,往往需要‘统一’,你觉得呢?”
  “统一思想?我不明白。”
  申红将酒放回到桌上,靠在她的椅背上说:“诗雨,如果我是君主,我也会推行‘愚民政策’。”
  “愚民政策?”
  “是的,”申红笑道,“你不觉得这是最合适的吗?纵观古今中外,一个国家发展最快,最强大的时候,都是‘统一’的时候,无论从疆土上还是从思想上。这是由人的本性来决定的,人性求异,不知足,导致任何一种冠冕堂皇的社会制度最后都得骗人,真正的民主是不可能的!”
  “这话听来真是悲哀!”
  “是的,你是聪明人,人类的悲剧就在于他们的群居性!群居的终极含义就是‘统一’和‘一致’。社会的发展有其自身的规律性,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社会结构永远都是一个正金字塔形,只要你是普通大众,就注定与塔顶无缘,就注定要承载你上面的重量,说到底,无论是谁,都不过是金字塔上的一块砖而已!” 
  诗雨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她说道:“你真是天生的演说家,这是不是也算是你的职业病了?”
   申红笑道:“许多的时候,我是知不可为而为之!社会发展到今天,愚民政策要愚得住民已越来越难了,人类越来越聪明了不是吗?可民主和自由永远都是灵魂受到挤压时挣扎而行的灯塔!你也许可以利用它们将自己和自己的利益集团送到金字塔的上层,却无法根本改变金字塔的结构,更无法改变大众的命运!”申红的慷慨激昂突地一挫,脸上泛起悲天悯人的神情。
  林诗雨望着她笑道:“统一思想有其客观的目的性,请问我的思想为何而统一,又向何处统一?” 
  申红神情一变,说道:“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要说:那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我自己?”
  “是的。”
  “愿闻其详。”
  申红道:“比如一个对火痴迷的孩子,他是赋有创造力的,但同时也给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人带来危险的变数,如果你看见他在玩火,是否应该前去制止他?你相信他能对自己行为的后果负责吗?”
  林诗雨突感到一丝寒意,她望着申红,申红也正望着她,她们的脸上都没有了笑容。
  林诗雨将餐巾纸绕在食指上,心中若有所思。
  申红正要开口,林诗雨站起身来,示意自己要去一下洗手间。
  这申红她打的交道并不多,她给她的印象是:演讲、影响力、忙碌、飞机还有手链。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忍不住站住回过了头去,这一回头令她大吃了一惊!——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她们身边的客人都已经走光了,申红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坐在一个孤岛上,与整个咖啡馆的拥挤形成了鲜明的比照!
  “她?!”
  林诗雨在那里足足站了好几分钟。
  回来的时候,申红正在打电话,她还未走近前来,电话就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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