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安静,世界很安静。到处流转着尴尬的气氛。别说他们了。塞缪尔自己都觉得窘的慌。挑花红脸颊变成了白花红脸颊,他咳嗽了几下。站直,再也不看塞缪尔,带着人就向前走,他身后的大汉们,有几个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忍的很辛苦的样子。
塞缪尔没想那么多,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罗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啊!脑袋一闪,他想起来了,塞缪尔脱口说出:“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有三个姐姐分别是,卡蒙嘉的皇妃。深蓝的凰妃。希望的皇后殿下,自己身价百亿。无数名门都想把女儿或者儿子送上床的天使之都的拉姆家的小亲王~~~~~~~”
大概是刚才的气氛实在恶劣,塞缪尔一番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他自己说了半截他自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路的那头,那位亲王先生身体晃了下,一个胳膊扶住了墙。气氛再次躲入尴尬之中,大家都没动。也不知道做什么好。这个时候,走廊的拐角,一个人快速的小跑而来。这人三十来岁,一身精神的银灰西装。肩膀宽厚,走路带着一阵小风。他小跑到那位亲王面前快速的说:“阁下,您的姐姐找不到您,所以联络了我。说是请您务必返航。”亲王好像火很大的样子,这人正赶到枪眼上,于是一串的训斥说了出来:“克罗夫特。我记得伏你薪水的是我,你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暗探,是不是谁给你钱谁就是你的主人~~~~~~~~!”那位亲王愤怒的训斥着,可他面前这个叫克罗夫特的人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必恭必敬,唯唯诺诺。他只是神情激动,甚至带着惊惧的神情看着他的身后。“克罗夫特~~~~~~~!注意你的态度。”亲王提醒着。可克罗夫特却绕过他向他的后面走去。
克罗夫特走路的姿态很怪,是军人的那种军人的军资正步。克罗夫特走到那个刚才带给亲王无限尴尬的年轻人面前,脚后跟大力一碰,一声脆响,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年轻人站了起来,犹如大人抚摸小孩子一般摸下克罗夫特的头发:“克罗夫特,见到你真好。还活着呢。我以为~~~~你已经~~~~,哈~~‘我变了这么多,你竟然能认出我来。”克罗夫特几乎带着哭音,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上将……我跟了您六年啊……不管如何变,我怎么能,怎么可以忘记您啊?您还活着~我以为~~~~~~我看了新闻~我以为~~~天~~!”克罗夫特语不成声。塞缪尔自己也喉头发哽。他艰难的咽下吐沫:“是啊~约定好的~要活下去啊~~~你的伤如何?我以为~以为~~~~~~你已经~~~呵~!克罗夫特!克罗夫特~”塞缪尔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副官,跟着自己整整六年,一起在旧厂区扎营,一起在战火纷飞中历练。分离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那个时候他抱着担架上的他说:“克罗夫特。要坚持,要活下去。他怎么能忘记。
塞缪尔流着眼泪突然伸开双手:“过来~你这只苯熊,快点过来~过来~给我抱下。”克罗夫特再也按耐不住他趴进自己的上将怀里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
仿佛,那个年代又回来了。那个叫塞缪尔经历无数磨难的岁月,如今他以为他什么也没剩下了,他以为他们都变成了他的心酸记忆。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不会再为这些笨蛋再操一分分的心,他以为~~~~~~~‘他们排列着队伍在天堂等待着他,他以为~~~神,我以为你抛弃了我。塞缪尔默默的感激着。面前这个哭如婴孩一般的人,此刻在他眼里,犹如神的第二份礼物一般。
神,在你瞎了这么多年后,你竟然睁开了眼睛,虽然很少,但是我赞颂你~你是存在的!塞缪尔默默的感激着。用他从未有的虔诚~~
16听爱人讲述过去的事情
“多年后,我回忆起那一年的情况,仍旧觉得那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震撼,那一天,我甚至觉得倒霉了三十多年的我,被神眷顾了。也在那一天我和以为早就阵亡的上将先生喝的酩酊大醉,许多年后我依旧记得,我把辞职信甩到那位亲王先生桌子上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愉快。到现在我依旧后悔,我应该甩到他脸上更合适。从一天开始从此时来运转。”——
克罗夫特回忆录
潘西看着倒在家里地板上的两只醉猫,无奈的摇头。今天当塞缪尔眼睛涨红着回来,真的把他吓的不清,因为他了解塞缪尔是多么刚烈的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能令他掉泪的事情实在是不多的,塞缪尔回来拥抱着他怎么问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喃喃的说:“被神眷顾了~~~~~~~被神眷顾了~~~~~~!”到底是那位神显灵潘西就不知晓了。不过他觉得他们应该好好谢谢笑话才是。
塞缪尔回到家里还未有二十分,那位叫克罗夫特的先生就抱着好几瓶各种颜色的酒冲了进来。潘西记得当塞缪尔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个人震惊的样子,不过那个人很快释然甚至喊自己“夫人”潘西并未解释。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是上面的那一个。管他呢,只要塞缪尔开心就好,而且当那位先生这样误会后,塞缪尔露出尴尬的表情,表情中甚至带着哀求,难怪了。在部下面前塞缪尔应该是个铁血派的人物吧。潘西很自觉的没去多解释,他甚至很尽职尽责的扮演了“夫人”的职责。做晚餐,削水果。这点上潘西是绝对大度的。在爱人的朋友面前,绝对要给足他们面子,回去怎么处理是回去的事情,但是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吧。
忙前忙后的潘西并不觉得累。因为无意中他听到了许多趣事,当然也看到了塞缪尔一直遮掩的一面。坦白说,潘西并不觉得讨厌,一个做了十多年军人的人,假如没有兵味那还真的说明这个人有问题了。塞缪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大家都愉快,心里也满满的全是对方,但是塞缪尔带了一份恋人特有的“矜持”,这种矜持,是不管你对错,他都会容,不管自己是否舒适他都会忍,不管是不是愿意,他都会依照你的意愿来。往往爱的越深,越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这点大家都没错,潘西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尽量的去负责,尽量不去打搅塞缪尔。
不过今天完全不同了。潘西坐在客厅的一边看着那两个人,他们有许多相似的动作。口头语。还有习惯。比如,不管是什么地方,肮脏于否,塞缪尔和这位克罗夫特先生是绝对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先看看有无灰尘,他们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比如夹角。有掩体的地方,他们绝对不会靠近窗户坐,吸烟打火的时候,他们会拿衣服或者其他物品遮盖,火光是绝对不能被看到的。塞缪尔到了新环境不会去看这里风景如何,他会先找后门,算退路,可以精确到秒。这位克罗夫特先生拿着酒冲进来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找到花园的门,观察下四周,然后拉窗帘。看手表。动作完全和塞缪尔第一次来是一样的。还有,他们吸烟不会一次吸完,会分成若干份,塞缪尔在潘西面前也是如此,他会把香烟分成三等份,不吸到烟屁股绝对不丢等等……
这些东西都是塞缪尔的本质,潘西并不会去讨厌,因为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单纯的指着他这个人而已。你必须连带的去包容他的习惯,了解他的社会关系,一个人如何成长成后天的型,都是这外在的环境做造就的,人影响人,环境影响人,岁月锤炼人。塞缪尔~~~~~他就是那样的人,小心谨慎,犹如被惊过的鸟儿,没有安全感,犹如大海上的鸟,没有落点,他在用生命飞,每当想起这些,看到这些都令潘西心痛不已。
今天,潘西终于见到了一个完整的塞缪尔,完全没有伪装,坦率,耿直。幽默,甚至带了一些粗鲁。那位克罗夫特先生说,塞缪尔刚进入部队的时候,克罗夫特是个小队长,正好塞缪尔分到他的队实习。当年克罗夫特以貌取人,觉得塞缪尔很好欺负,没想到,第一次就被塞缪尔整了。那是塞缪尔第一次站岗,每个士兵,不管你是什么级别,都要学会站岗,塞缪尔刚到部队,本来克罗夫特是后半夜的岗,可他欺负新兵,加上塞缪尔一副清秀俊俏,白白净净于是克罗夫特觉得他很好欺负的样子,于是他对塞缪尔说:“你看到骑士大人的灯亮了,就赶紧叫起来站岗。”说完他就偷懒睡觉去了。塞缪尔没说什么,满口答应,大概是凌晨的时候,大概那位骑士大人内急,他开了房间的灯,塞缪尔这个时候去敲了骑士大人的房门,他非常认真的敬礼后,把手里的枪郑重交到骑士大人手里说:“大人,我们队长说,您的灯亮了,就叫起站岗。”骑士大人一脸迷茫的接过枪,塞缪尔转身回到房间睡觉了。那件事情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克罗夫特睡的饱饱的,心里还在赞叹,这个新来的家伙果然懂事好欺负,等他来到岗位,却发现骑士大人站在那里,一脸肃穆。于是,塞缪尔变成了队长,克罗夫特先生成了小兵。这个就是塞缪尔同学的发迹史了。
还有,塞缪尔第一次上战场,当时他的同学就死在他的不远处。是克罗夫特不计前嫌的背他回来的。塞缪尔的成长,塞缪尔的故事,这次塞缪尔完全没遮掩,他和克罗夫特喝了一阵后,他就顺手拉过潘西,赖在他身上开始说过去的事情,他笑的很开心。大头皮鞋,肥军装。一天给养三天吃。这些心酸的故事,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竟然充满乐趣。克罗夫特跟潘西告状:“您是不知道的,每次塞缪尔上将都把自己那份吃完了,他永远能嗅出谁还藏有给养,即使你把它们塞进耗子洞。他都能找出来。而且豪不客气的享用掉。”潘西心酸的听着,一个贵族家的孩子,他的母亲甚至从几岁就担心的他的血管和健康。最后到了战场需要抢劫别人的口粮才能生存,这是怎么样的过程,尤其是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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