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不知什么大力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刚刚浮现的小小幸福感便逃去了踪影。
“疼死了！干嘛呀！”
适止轩摸着脑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双手抓住一根充气塑料棒，鼻子轻轻皱起，死盯着他不动的眼睛，放出未长大的恨意。
“臭小子！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个坏蛋！弄坏了我的模型飞机！”
小男孩气呼呼地鼓着脸蛋说，眼角有些许泪光的颜色，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哦，原来那架飞机是你的啊。”
适止轩有点挑衅地瞥着他说：“怎么着？想找我报仇吗？告诉你，就你这小屁孩，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打赢你。”
说完了。适止轩仿佛听到了战鼓的声音。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孩，但他从来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什么敬老爱幼的精神？切！
他等着小男孩出招。
充其量也就是用那根充气塑料棒打过来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小男孩根本没有打架的体育精神，反而扔掉塑料棒，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哇啊！啊！啊！”
病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墙上的时钟走过了一小时的距离。孩子们都玩腻了，或者睡觉，或者看书，或者画画，总之，适止轩得到喘息的机会，正坐在沙发上休息。
以后打死也不来这里了。他心有余悸地想。
病房的窗户打开着，凉风拨开窗帘吹了进来，像手指一样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带来青草和叶子的气味。啊，好舒服！适止轩惬意地闭上眼睛。这么美好的阳光下午，真想就此睡过去呢。
哎呀！
不知什么大力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刚刚浮现的小小幸福感便逃去了踪影。
“疼死了！干嘛呀！”
适止轩摸着脑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双手抓住一根充气塑料棒，鼻子轻轻皱起，死盯着他不动的眼睛，放出未长大的恨意。
“臭小子！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个坏蛋！弄坏了我的模型飞机！”
小男孩气呼呼地鼓着脸蛋说，眼角有些许泪光的颜色，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
“哦，原来那架飞机是你的啊。”
适止轩有点挑衅地瞥着他说：“怎么着？想找我报仇吗？告诉你，就你这小屁孩，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打赢你。”
说完了。适止轩仿佛听到了战鼓的声音。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孩，但他从来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什么敬老爱幼的精神？切！
他等着小男孩出招。
充其量也就是用那根充气塑料棒打过来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小男孩根本没有打架的体育精神，反而扔掉塑料棒，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哇啊！啊！啊！”
病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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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第二十一章
这家伙欺负小孩子呢！大家的心里好象都这么说。适止轩就像被鄙夷的目光钉在十字架上，尴尬不安，只得乖乖弃械投降。
“喂，喂，别哭了！再哭我可要把你扔出窗外去！”
这种话，当然没有任何效果。
“好了，好了，最多我赔你新的一架飞机就行了吧。”
这个臭小孩，居然还不买帐，很有毅力地继续哭。
“你倒是想怎么样嘛！”
堂堂黑社会前任老大，被一个小孩耍得团团转……适止轩觉得自己是更应该哭的那个。
就在他被搞得束手无措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小若又跑了回来。
“什么事？”
见此情形，她疑惑地问。
适止轩对她尴尬地耸耸肩，无奈的眼泪很好地忍耐回去了。
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小若蹲下去安慰小男孩说：“小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哥哥不是故意弄坏你的飞机的，别哭了好不好？”
哭声顿时减弱了。小民看着小若，脸上挂了满眼的泪，鼻涕一抽一抽地说。
“可是，我做的飞机坏了。爸爸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吗？”
“这个嘛……”
小若抬头看了看适止轩。
“这样吧。让言哥哥帮你修好飞机行不行？”
什么呀？又是我？
适止轩叫苦不迭。小民也把视线转向他，这回倒是恳切的眼神了。难办哪。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虽然他本人似乎并不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迟疑片刻，他心一软，点头答应道。
“好吧。我修好它就是了。”
“真的？我们约定好了喔。勾手指吧。”
“呃。”
一大一小的手指头勾在一起。
小民破涕为笑地说：“真好，明天爸爸回来就能收到我的飞机了。”
等一下……明天？
骗人！
适止轩回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下午五点正了。
这么说，只剩下一个晚上让他去履行约定了？
上帝可真吝啬啊！
这家伙欺负小孩子呢！大家的心里好象都这么说。适止轩就像被鄙夷的目光钉在十字架上，尴尬不安，只得乖乖弃械投降。
“喂，喂，别哭了！再哭我可要把你扔出窗外去！”
这种话，当然没有任何效果。
“好了，好了，最多我赔你新的一架飞机就行了吧。”
这个臭小孩，居然还不买帐，很有毅力地继续哭。
“你倒是想怎么样嘛！”
堂堂黑社会前任老大，被一个小孩耍得团团转……适止轩觉得自己是更应该哭的那个。
就在他被搞得束手无措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小若又跑了回来。
“什么事？”
见此情形，她疑惑地问。
适止轩对她尴尬地耸耸肩，无奈的眼泪很好地忍耐回去了。
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小若蹲下去安慰小男孩说：“小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哥哥不是故意弄坏你的飞机的，别哭了好不好？”
哭声顿时减弱了。小民看着小若，脸上挂了满眼的泪，鼻涕一抽一抽地说。
“可是，我做的飞机坏了。爸爸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吗？”
“这个嘛……”
小若抬头看了看适止轩。
“这样吧。让言哥哥帮你修好飞机行不行？”
什么呀？又是我？
适止轩叫苦不迭。小民也把视线转向他，这回倒是恳切的眼神了。难办哪。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虽然他本人似乎并不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迟疑片刻，他心一软，点头答应道。
“好吧。我修好它就是了。”
“真的？我们约定好了喔。勾手指吧。”
“呃。”
一大一小的手指头勾在一起。
小民破涕为笑地说：“真好，明天爸爸回来就能收到我的飞机了。”
等一下……明天？
骗人！
适止轩回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下午五点正了。
这么说，只剩下一个晚上让他去履行约定了？
上帝可真吝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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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第二十二章
“我说，还是，买一架新的回来吧。”
适止轩面对面地跟小若说。
“不行，加把劲干完吧。”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静谧的夜在沉重不动的黑暗中展开，所有景物像陷入其中似的发不出声音。墨蓝的天边缀着几颗苍白的星辰。夜还将苟延残喘好久。而适止轩的眼皮已经重重然的了。
模型飞机的重修工作进展十分缓慢。这也难怪，适止轩平时只习惯做破坏的事情，哪会修东西？
看来，要修好这架损毁严重的模型飞机，得干通宵才行。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要新的飞机呀？”
揉了揉眼皮，适止轩纳闷地问。
“他是要把自己亲手做的飞机交给爸爸呀。”
“虽说如此……”
“当然模型飞机是可以买得到，也许比亲手做的还要好看。但是亲手做的飞机，里面才有传达给对方的心意。所以这样的礼物是很有意义的。不是吗？”
“倒是。”
适止轩转念又说：“为什么要送飞机？”
“哦，那是因为小民的爸爸是机师呀。由于工作的缘故他不能经常来看小民，听说明天他放假，会来医院。所以小民就希望亲手制作飞机送给他敬爱的爸爸。”
怎么觉得有点感动？
适止轩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稍稍打起点精神，又问：
“小民的心意我是明白了。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急着送给他爸爸吧。下次送也可以的嘛。”
不知他触及了什么话题，小若没有立刻回答，沉浸在灯光下的脸有点忧郁，嘴唇像在犹豫似的轻咬了几下，有些话困在喉咙里，良久才说出来。
“小民他说不定明天就会死掉了。”
“啊？”
适止轩反应过来，用打趣的表情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你在开玩笑的吧？他今天还这么生龙活虎的，怎么说死就死呢？”
说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今天被小民打的那一棒可是太有劲了。
“没骗你。”小若藏在大眼镜后面的眼神望过来有一种严肃，“小民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必须移植心脏才能活下去。医生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合适的心脏。唉……希望小民能撑到那个时候就好。”
说完，她的鼻子哧哧地响几下，好象要哭了。然后，她把大眼镜摘掉，在身上找擦眼泪的手帕。
没找到。
“我说，还是，买一架新的回来吧。”
适止轩面对面地跟小若说。
“不行，加把劲干完吧。”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静谧的夜在沉重不动的黑暗中展开，所有景物像陷入其中似的发不出声音。墨蓝的天边缀着几颗苍白的星辰。夜还将苟延残喘好久。而适止轩的眼皮已经重重然的了。
模型飞机的重修工作进展十分缓慢。这也难怪，适止轩平时只习惯做破坏的事情，哪会修东西？
看来，要修好这架损毁严重的模型飞机，得干通宵才行。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要新的飞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