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变了,比以前成熟有主见了。”陈睿追上来几步:“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说着,拿起手机给司机打了通电话。
“我以前、没主见吗?”我忽然笑了起来。
“对,你依赖性很强,事事依赖我帮你安排。没想到……现在忽然独立了,让我几乎认不出你来。”陈睿自嘲的笑了笑:“我会让你接受我的,就象你第一次选择接受我一样,我坚信你还会回到我的身边。”
“呵呵……不一定哦,别过份自信。”忽然觉得陈睿这样过份自信的男人让我显得有些愚蠢,好象是他掌心里的孙悟空一样翻不出去。
“我记得你说过,除了你哥以外,我是你发现的最优秀的人。”陈睿也轻松的笑了起来。
“真的假的?”气氛终于好了起来,陈睿的车也开到了门口。
(收藏这么低,那里有信心更啊!催文的亲们,你们能否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一下袖子?)“你真的是想回家吗?”打开车门,陈睿忽然问道。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侧脸笑着低头不语。陈睿真的很了解我,刚才在餐厅里说要走只是因为不喜欢那样的气氛,并不是真的想回家做某事。刚来南湘,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环境,而且没一个朋友,我急着回家干嘛呢?
“我钱包坏了,帮我买个新的吧?”陈睿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买?”我也好笑起来。
“因为……我的钱包之所以会坏,就是因为有你才用的那么频繁,所以你有责任要帮我换个新的。”好象很有理一样,陈睿竟然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花了你很多钱吗?”细想起来,好象就是买过一套我不会买的护肤品,还有一款音乐手机吧!而且那些东西并不是我让他买的,是他自己买来送我的,难道这也要追究?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也许以前真的跟他之间太随便了。
“不是因为你花了钱,是因为这个。”说着,陈睿干脆把钱包递到我手里:“你自己看。”
不知道陈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交过一个黑色的长钱夹,我有些摸头不知脑的样子。钱夹的折叠处是有些磨破了,一看就知道这钱夹有些历史了,坏完全是因为用的时间太久的缘故,并非人为行为。轻轻的打开钱夹,里层的一张大头贴很醒目的印入眼帘。等一等,这张大头贴上的两个人……一个一脸白嫩且露着婴儿般嫩红肤色的女生调皮的做着可爱的表情,脑后不长不短的一条马尾看起来让她精神不已;她的身边就是我现在身边的这位先生——陈睿,他只是配合着略带尴尬的笑意……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跟陈睿。虽然大头贴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颜色也退的差不多了,可是我还是能确定那个一脸嫩红婴儿肤色的女生就是我。我以前的肤色那么好吗?我无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脸,想到了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略带黄色的脸,那张看起来没半点血色的脸……“你以前很皮的,这张是最好的,还有些都让你画的乱七八糟,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来了。”陈睿跟着我看了半天他的钱夹后,小声的在我耳边说笑起来。
终于打到了一点关于以前的记忆,可是当记忆来的时候我却还是显得那么措手不及。这不是我以前一直想要找到的东西吗?为何真到了这一刻,我的内心除了复杂外什么也没有呢?我努力的想着这张大头贴拍摄的时间和当时的环境,可除了头有一点点的胀疼外还是一无所获。那个一脸健康的小女生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我真的看上去就这么发育不良吗?不过她的笑还是感染了我,已经多久了?我已经多久没那样无所顾忌的笑过了?
“怎么了?”陈睿小声的提醒道。
“我、”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特别想回家,我忽然想起来,我房间的门后面有我用铅笔画过的一个小人。”仿佛不是自己在说话,说完后自己也被吓住了。
“你为什么要画那个小人?”陈睿带着提示的让我回忆。
“那个时候我还小,刚刚让爸爸带着参观过一个画展,当时很羡慕会画画的人,所以回家后就在自己房间门背后画了一个,而且还吵着让爸爸送我去学画画。”思维好象并没有经过思考,我张嘴就说了出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你记的准不准确。”说着,陈睿跟前面的司机交待了几句后,车子飞驰起来,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一小区里。
“这里是北灵小区,你从上小学的时候一直到考上大学前都住在这里。”陈睿拉着我的手,眼前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所包围。草地上还有几个小石桌和小石凳,我仿佛看到了十几二十年前,一个梳着马尾的小女生正坐在石桌前用粉笔在上面乱画的情景。我加快步子的走上前出,桌子上只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外什么也没有。我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就算当年的粉笔画真的存在,时过境迁这么多年难道还会存在吗?
“上去看看?”陈睿挑眉问道,我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期待。如梦游般,我只是一言不发的被陈睿带进电梯。电梯四周都是可以印出人影的钢板镜,我仿佛看到钢板镜里幻像万千……“爸爸,我想学二胡。”
“你现在不是在学画画吗?”
“画画也学,二胡也学。”
“那你小作家协会不去了?”
“也去,我什么都想学。求你了好爸爸,帮我报名吧?我保证一定学好,到春节的时候我就给你们表演拉二胡。”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生一脸笑意的拉着她爸爸的大手,做着调皮的怪脸肯求着……泪已含在眼眶,我紧抿着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我记起来了,我从小跟爸爸最亲,而爸爸总是事事依着我、顺着我、宠着我……(另外解释一下之前有两天因家里有突发性的事情没有更文的,催文的亲们要求补上,可是袖子是边码边传的,谈不上怎么补,只能说努力更。下午可能要下乡不能更新,有喜欢的不要忘记收藏投票哈,收藏和投票是袖子更文的动力。)不知不觉已站在了自己家的大门口,妈妈穿着一套打扫卫生的工作服帮我开门。
“进去看看,你记不记得哪一间房是你的。”陈睿还是小声提醒着。
这是一户复式楼,有上下两层。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宽敞的客厅,餐厅与客厅相连,餐厅边是厨房跟卫生间。客厅跟小楼梯间有两道门,一间正打开着。
“开着的门是一间杂物室,里面有我小时候的一辆童车;旁边是书房,里面有不少我和哥哥的闲书。”我有些肯定的说着。可是当随着陈睿走进我所说的杂物室的时候,里面一干二净的什么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小童车自然也是全无隐踪。打开书房的门时,迎面的是一大张老板书桌,书桌上放了一台液晶电脑,而内墙四周的书柜上也只是了了的放了几本《马克思主义》及《毛泽东选集》之内的政治书卷,完全跟我事先想象的不一样。
我的房间应该是在楼上,我不顾陈睿一个人还站在楼下就自已飞跑到楼上,打开自认为是我房间的门。
一张大床的床头上挂着两个人的婚纱照。男人浓眉大眼英姿飒爽,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头一脸幸福。这是谁的房间?怎么这样?我屏住呼吸的闭上眼睛,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把门关上,在门后找了起来。没有,还是没有,没有我事先想起来的铅笔画。我脑子出问题了?我只是失忆,脑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吟丫头,热不热?给你买只雪糕吧?”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低头笑着问我。
“那你中午吃什么?”
“我中午可以不吃饭,只吃两个馒头也不饿。”说着,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来,买了最好的一块钱一只的雪糕给我。我则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接过雪糕,甜甜的吃了起来,而那男人还是笑着看着我。
那男人是我哥哥,是从小一直守着我、疼着我的哥哥!是一个中午马虎对付一顿,也要跟我买最好吃的雪糕解馋的哥哥!
可是为什么我的脑子这么乱?乱的时而记起小时候的事,可是找证据的时候却一件也找不到?
“妈!我以前的房间是在这里吗?”我指着被我打开门的房间叫道。
“对,就是这里。”妈妈喘着气上楼来,看了看我手指的房间点头说道。
“那为什么成了哥哥的房间?”
“你出事以后,我找了个算命的来看过风水了,说是家里的摆设不好,所以我就换了一下。有什么不妥吗?”
“我记得以前这块门后,我小时候用铅笔画过一个小人。”我指了指现在干净的门后。
“今天请了清洁公司帮忙,可能是他们洗干净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门后画过这样一个小人呢?”我执着的问道。
“这、我真不知道,你从小到大也不是件件事都告诉我的啊!”妈妈为难的说着。
“慢慢来,你现在已经记起了某些小时候的片断,说不定哪天就可以记起我们的。”陈睿从身后走过来,欣喜的笑着鼓励。
“吟丫头,中午都没有睡午觉,要不要帮你收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妈妈好象很不喜欢陈睿的样子,取下手套扶住我。
“我现在很好啊!没午休也没有觉得很累。”我笑着回答。我觉得好象每次妈妈排挤陈睿的时候,我总会无意的帮他说话。
“今天要大扫除,没多的时间管你,以后再不能这样不注意身体了。”妈妈重新带上手套,教育我道。
“我知道了。现在家里很乱,我到楼下走走。”说着,我转身出了门,陈睿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你以前真的很爱我吗?”问这样的问题自己都觉得自己白痴。
“当然,要不然你出事后我还会一直等你吗?”陈睿可能也是觉得我有些好笑,忍着笑意刮了刮我的鼻尖。
“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我们以前的故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