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姿一直闭着双眸,并没有睡着,感觉到额头两侧传来的舒适感,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忽感口极干,轻声说道:“木易,我口渴。”
“你稍等,我去倒茶,”木易收手,忙起身出门,倒了杯开水回来,茶水太烫,他轻轻吹着气,待茶能入口,扶起苗姿的上身,喂她喝下,放下纸茶杯,再一次为她揉按。
半小时后,苗姿睁开双眸,看着木易,欲言又止。
木易不禁奇怪,问道:“苗总,怎么了?”
“我……,”苗姿不好意思地转开头,看向病房门,压低声音道:“我想上洗手间。”
木易心悟,她是内急不好意思说。起身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扶着苗姿左臂进入女厕。
又过半个多小时,苗姿的体温渐复正常,舒服渐渐归位,饥饿业已归胃。她从昨晚到现在16个小时没进食,肚子空空,传出‘吐吐’声。
不用苗姿提醒,木易笑了笑,起身说道:“苗总,你等一下,我去帮你买点吃的。”
他转身离开,十分钟后,端了碗粥回来,坐到床沿,见苗姿右手插着针头,不方便,拿着塑料汤匙喂苗姿。
吞咽着‘嗟来之食’,享受着贴心服务,苗姿渐渐动容,桃花眼再次红起,看着眼前的一匙白粥,轻声道:“木易,谢谢你!”
木易目带柔情,射向苗姿,说道:“苗总,你知道我……!”
他刚一开口,苗姿即猜到他想说什么,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她一一看在眼中,经过昨晚和上午的相处,更了解到他为人,内心也愿意亲近他,有感而发,不愿再被他‘苗总苗总’的称呼,只是自己的*自己知。她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再叫苗总苗总的,这么叫显得太生疏了!”
闻言,木易不有被打断话的不悦,反而心里一阵心喜,无声一笑,铁杵只惧功夫深,好女就怕坏郎缠,鞍前马后的周到服务,总算是挽回自己的全部失分,拉近了同她的关系。
他赶紧打蛇随棍上,说道:“那叫什么好呢?叫苗姿?不好,即不亲近也不显尊重,还不如叫苗总,叫姿姿?嗯,虽然不错就是有些肉麻,小姿?嗯,也不错,不过我比你小,叫小资不怎么适合,姿儿?这个非常不错!以后就叫姿儿,姿儿,你说怎么样?”
第046章 丢下黑锅步踉跄
冰雹大雨过后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往日漂浮在空气中的微尘,随雨滴降落到地上,蓝天终于不再戴着一副薄面沙,全力向人们诠释蓝色的定义。耀眼的阳光,快速烘干湿漉漉的路面。
陈村小区5幢402房的一间卧室内,两具赤身*的肥男美女紧紧缠绕,粉色床单凌乱不堪,上边白斑处处,薄被也被踹在地板上,几件男女衣服随意散抛在室内,互相述说着昨晚的激烈战况。
阳光是最公平的,没人会多一分,也没人会少一米。
路辉被射到脸上的阳光唤醒,他眼窝凹陷,像是一夜瘦了十斤,有些模糊看不清的小眼慢慢聚焦,定格在近在咫尺的光滑粉脸上。这时的陈静不复往日面对他的强势,洋溢着温和满足的神色。
想到昨晚的经过,路辉没有一丝得意,反而很惶恐。往日陈静的强势让他害怕,害怕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害怕被她一脚踹出窗户。
他轻轻挪开陈静的手脚,慢慢抽身出来,下床起身,双腿发软打起颤,小心翼翼地捡起自己的衣裤,轻手轻脚地穿戴整齐,看都不敢看身后的娇躯,缓缓打开木门,左探右顾,没看到木易,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轻轻拉开房门,慌忙而逃。
…………
挂在阳台的衣服,除了苗姿的牛仔裤没干,其他都已经晾干。木易丢开床单,换回自己的衣服。
看着窗外,瓦蓝的天空染着淡淡的白云,配上耀眼的娇阳,这是一副极具自然美的画卷。积聚十多天的郁闷同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一样,随着昨晚的一场雨水而消逝,未来可期,心情自然格外舒畅,思绪蔓延开来。
世事难料就跟天气无常一样,自己天性善良,待人热诚,却因职业问题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天性,每次出任务杀人回来,都要用酒精麻醉自己,抱着美女减压,慢慢变成习惯,八年来练就千杯不醉的酒量,更是纵横花丛、拥美无数,其中不乏极品。至于跟其中一位长相厮守,曾经想过,却不敢。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上合适的人,是一见钟情要具备的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一个月前在苏俄国,要不是师命难为,真想留在那里跟梅娃过一辈子,不再回来!回到中海的第一晚,又遇上那个还不知名的美女,虽然跟她没有感情,但这不是问题,相信日久情自生、长处爱会浓,只是对方没同意还不告而别,结果却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苗姿。
心中自认跟苗姿的缘分非浅。从萍水邂逅到守株待美,从塞翁弃马到不期再遇,从神女无心到种花柳活,一一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
卧室房门打了开来,苗姿秀发散乱,双手抱头,满脸通红,娇弱无力地倚在门框上,像是随时就要瘫倒一样,唤了一声:“木易!”
木易闻声,收回思绪,走客厅,看到苗姿,心里为之一紧,忙走了过去,关心道:“苗总,你没事吧?”
“木易,我头好晕!”苗姿看着走近的木易,说话无力,声音略带嘶哑。
“苗总,你额头烫得厉害,应该是发烧了,我这就带去医院,”木易在苗姿额头探了一下,很烫手,明显是昨晚长时间淋了冷雨的结果,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背起她就想走。
“我的包在房里,”苗姿提醒着,木易进屋带上了她的肩包背着她出门。
南十路上,苗姿的车已经不见,留下一些灯壳碎片渗杂在碎梧桐叶中,陪伴随着受伤的梧桐树,想必是报警后,被警方拖走了。
路过雷国庆的雷一碗面店时,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司机是雷一碗的老顾客,正准备走,木易跟雷国庆打过招呼后,扶苗姿进入后座,一进车中,苗姿头晕得整个人都伏在木易怀中。
…………
陈静梦到自己跟木易疯狂交战,久久丢不开那美妙感觉而醒来。在路辉之夭夭之后,太阳晒屁股之时,她于睡梦中伸手摸不到‘木易’的身体,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凤目,枕边早已无人,室内更是一片凌乱,床单皱得犹如古稀老妇的老脸。
“木易……,木易!”她以为木易在卧室外,高声唤了两声,却未获回应,顾不上穿衣,慌忙下床,急忙拉开虚掩的卧室门。
房内除了她自己,再无半个人影,不由得怨声道:“上了老娘的床,想抹抹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没这么便宜的事!”
她俏脸含怨,起步往浴室走去,忽见茶几上昨晚所留下的茶盘和三个茶杯,,脸色顿时大变,昨晚…昨晚好像木易并没有喝下药茶,而是被自己喝了!
顾不得研究为什么药茶会被自己喝下的原因,她琢磨着万一上自己床的不是木易,而是路辉,那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连忙跑进厨房,从肩包中拿出手机,拨出木易的号码,欲兴师问罪,但打不通,提示对方已关机。她想了一下,又打电话给路辉。
疯狂的一夜后,处男路辉的身子被掏空,双腿发软,踉踉呛呛地跑出陈村小区,向十里亭的家中跑去。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停步,掏出一看是陈静的来电,吓得手机在手中直发抖,双手怎么捧都捧不住,一下子跳出掌心,‘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没摔得四分五裂直接报废,却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跑得气喘不休的路辉,一时间都忘喘气,愣愣地看着手机在地上不停振动,不停鸣叫。他犹豫不定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就这么任凭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随后他想到陈静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除非自己是不想要这手机了,不然今天别想清静,不禁怪厂家为什么要把手机的质量做得这么好。
在铃声响第七遍时,他心一狠,死就死吧,蹲下捡起手机并接通。
一个打不通,一个无人接,陈静很生气,劈头盖脸斥问道:“死胖子,你作死啊!为什么到现在才接?”
听筒中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路辉想像得到陈静怒发冲冠的样子!任谁遇上她现在的情况,人偷偷跑了,打电话又不接,肯定都会怒不可遏!偏偏她的情况是自己一手制成的。
路辉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诚惶诚恐起来,别人紧张时是大气不敢喘,刚跑了不少路而气喘不休的他,反而越喘越大。
听到急促的喘气声,陈静吓了一跳,怒气也降下些许,皱眉疑问道:“你…怎么回事?”
路辉稍微平息一下气息,解释道:“人胖…多跑了几…步,就…就气不顺,所以喘…喘得厉害。”
“你知道木易在哪儿吗?”陈静误以为路辉是早锻炼跑步,奇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胖子竟然破天荒地开始锻炼了,加上打心底不希望是他爬上了自己的床,就把他从嫌疑名单中抹去,强行认定木易就是昨晚的案犯,还是个逃犯!
路辉小心小声回应道:“不知道,我也没看到他,不过他没地方去,应该是回公司了?”
“好,那我去公司找他,”陈静一细想,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木易刚到中海,以公司为家,跟本没地方可去。
“喂喂喂!”电话中毫无回应,已经被挂断。
跑辉高悬的着的心一下子从云端安全降落,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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