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是不酸疼的,稍微活动下身子,骨头节都发出咯咯的脆响。
她忍不住又闭上眼睛,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缓了好一会,她重新挑起眼帘,打量周围,也直到这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胡彬彬下意识地瞪大眼睛,本能的翻身坐了起来,随着她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掉了下来,她感觉身子凉飕飕的,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竟然是不着片缕。
这……这是怎么回事?胡彬彬傻眼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她怔住片刻,抬起胳膊,把被子完全掀开,只见她身下洁白床单上还印有一片片暗红色的血迹,一瞬间,胡彬彬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紧锁眉头,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脑袋,细想昨晚发生的事,过了一会,一幕幕的画面方开始在她混浆浆的脑子里回放。
昨天傍晚的时候自己受郭志清的邀请去西餐厅吃饭,结果郭志清拿出文杰和纪筱晴亲密的照片给她看,当时看过那些照片她都有种天塌地陷之感,之后她只记得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自己当时喝醉了,被郭志清送到这里,再之后自己又糊里糊涂和他发生……想到这里,胡彬彬已然不敢再往下想,她慌慌张张地下了床,人刚站到地上,就感觉下身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她惊呼一声,险些跌坐到地上。
第547章 家贼
第547章 家贼
下身传来的刺痛令胡彬彬急忙弯下腰身,手扶着床铺,勉强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与此同时,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她一直以为夏文杰会是自己唯一的男人,结果自己竟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和郭志清发生了关系。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如同被狠狠割了几刀似的。
她不知道郭志清现在哪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反而还很庆幸他现在没在这里,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跪在地上将散落于床铺四周的衣物一一捡起,快速地穿好后,她手扶着墙壁一步步地走出房间。
当夏文杰和格格、月月吃完早饭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然人去楼空。
夏文杰皱了皱眉头,将带回来的早餐放到一旁,自己怎么才刚离开一会彬彬就不在了,她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
他露出一丝苦笑,慢慢在床铺的边沿坐了下去,掏出手机,正欲给胡彬彬打去电话,可他还没拨出电话号码呢,他的手机倒先响了起来。夏文杰看眼来电,是段小天的手机号码。
他将电话接通,问道:“小天,有事吗?”
段小天说道:“夏局,现在你能到局里来一趟吗?”
今天是星期六,夏文杰休息。他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呃……是、是有点事。”段小天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清楚。
夏文杰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现在过去。”说完话,他把手机挂断,对一旁的格格和月月说道:“局里好像有点事,我们先回局里一趟。”
格格和月月双双点下头,他二人边跟着夏文杰往楼下走边问道:“杰哥,嫂子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该不会是嫂子她误会了吧?”
“误会什么?”夏文杰不解地问道。
格格和月月互相看了一眼,前者低声说道:“昨晚嫂子可是喝醉了,而且还服用了催情药之类的药物,肯定是神志不清,可能嫂子并不知道昨晚是和杰哥在一起吧。”
哦?夏文杰怔了怔,心思一动,暗暗点头,喃喃说道:“嗯,有这种可能。”说着话,他拿着手机再次拨打胡彬彬的电话号码。电话拨过去后一直都是忙音,始终无人接听。
夏文杰又打了两遍,还是如此,当他再打的时候,话筒里传来提示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揣起手机。
三人没有退房,直接离开酒店,去往稽核分局。虽然今天是周末,但稽核分局里依然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夏文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给段小天打去电话。
时间不长,段小天敲门走了进来,说道:“夏局!”
夏文杰摆摆手,示意他请坐,而后他疑问道:“小天,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当面说?”
段小天轻轻喉咙,说道:“夏局,是这样的,昨晚二处和我们行动队进行一次联合逮捕行动,目标是g区周水街派出所所长李长征,二处已经注意李长征个人很久了,通过暗中一系列的调查掌握到他不少收贿受贿以及滥用职权的罪证。昨晚他一直没有回家,我们在他家门口埋伏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今早六点多他才回家,随即我们展开行动,将李长征堵在家里,缉拿归案。”
夏文杰边听边点头,他没听出来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他问道:“抓捕的行动不顺利吗?”
“不,很顺利,我们还在李长征的家里搜查出来一百多万的现金以及一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首饰。”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段小天苦笑道:“问题就出在我们搜查出来的赃物与李长征交代的不一样。”
“什么意思?”
“据李长征交代,他家的保险柜里还有五颗一克拉以上的钻石,可是在我们搜到的赃物里,并没有钻石,一颗都没有,而李长征又言之凿凿,一口咬定他家的保险柜里确实五颗钻石,而且李长征的老婆也能证实这一点。”段小天皱着眉头说道。
夏文杰眨眨眼睛,意识到其中问题的严重性。李长征和他的老婆都说他们家里的保险柜藏有五颗钻石,而事实上己方的人员又未能从李家搜出来这五颗钻石,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李长征夫妇在说谎,要么是参与行动的己方人员手脚不干净,见财起意,将这五颗钻石偷偷藏了起来。
一克拉的钻石,如果是精品的话,价值起码要在十万左右,一克拉以上的则要更贵,五颗一克拉以上的钻石价值起码是五十万,金额巨大,而且这种事情稽核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皱着眉头,沉思不语。段小天看眼夏文杰,小心翼翼地说道:“夏局,在抓捕行动中,我们行动队确实有进入李长征的家里,可在成功抓到李长征后,我们行动队的人就立刻撤离了,接下来的搜查行动是由二处做的。”言下之意,那五颗钻石的丢失和行动队毫无关系,如果问题真是出在己方身上,那也是二处的问题。
段小天之所以这么急于撇清关系,并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在稽核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何况他在稽核局是实打实的新人,周围的同事对他即不够了解又不够信任,如果这个黑锅真落到他身上,他不仅是在稽核干到头了,而且还会受到严惩。
夏文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小天,现在不是还没有定论吗?也许,李长征夫妇就是在扯谎,故意转移我们的目标,分散我们的精力。”
段小天垂下头,低声说道:“也……也有这种可能。”
“李长征现在被关在几号审讯室?”夏文杰站起身形,问道。
“零二七。”段小天正色说道。
“好,我去审审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揪出来。”夏文杰说着话,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楼下的审讯室而去。
在d市稽核分局里,凡是零打头的审讯室都在地下,也只有大案、重案的嫌疑人会被关押在这里。李长征只是一名派出所的所长,但家里的现金却有一百万之多,如果再加上金银珠宝、银行存款、房产、汽车等等,来源不明的资产金额已高达上千万,绝对称得上是重案。
李长征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又黑又亮,板板正正地向后梳着,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只是此时他坐在审讯室里显得精神萎靡,双手也因为紧张而不停搓动着。
随着夏文杰推门走进来,李长征立刻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夏文杰来到李长征的面前,站定,先是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自我介绍道:“李所长,你好,我叫夏文杰,是d市稽核分局的副局长。”
李长征身子一震,急忙说道:“原来是夏……夏局长,你好……你好!”他以前有听说过夏文杰的名字,听闻眼前的这名青年就是夏文杰,李长征的神经也随之崩得更紧。
夏文杰拿起手中的档案夹,掀开,将里面的调查内容大致翻看了一遍,而后他将档案夹合起放下,看着李长征说道:“李所长,从你家里搜到的现金有一百二十六万,请问,你能解释这笔钱的来源吗?”
“这……这些钱是……是我老婆赚来的……不不不,是……是我的朋友暂时寄存在我家里的……”李长征一边解释着一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夏文杰噗嗤一声乐了,摇头说道:“李所长,你应该知道,既然稽核敢逮捕你,手中肯定掌握了你犯罪的确凿证据,抵抗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一直以来,凡是进了稽核的,不扒掉那一层的脏皮是肯定出不去的!”
李长征闻言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更多,他不停地抬手抹着脸上的汗珠子,双腿也开始抖动起来。
夏文杰现在的审讯经验已经非常丰富,一般的人到底是有罪还是没罪,他不至于一眼能分辨出来,但心里也能判断出个大概。
他走到一旁,拉了把椅子过来,而后在李长征的面前缓缓坐下,他双腿交叠,目光晶亮又深邃地打量着李长征,慢悠悠地说道:“在先前的审问中,你提到你家里有五颗价值不菲的钻石?”
“是……是,是有五颗钻石,其中的两颗是两克拉,另外三颗是一点五克拉。”李长征微微抬头,偷偷瞄了夏文杰一眼,紧接着他又垂下脑袋,低声说道:“这……这五颗钻石也是我的朋友暂时寄存在我家里的……”
夏文杰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五颗钻石的价值接近一百万了吧?”
李长征结结巴巴地说道:“差……差不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