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冷冷道:“元皓老弟,公孙度是否清正,他是否为人陷害,这些我自会审明,你不必以同州之名游说于我!”
沮授皱了皱眉,踏前一步:“这是令父济阴府君的书信,我们专程向他禀明此事,府君也认为此事乃宦官所为……”《成阳灵台碑》记载,172年济阴太守审晃修筑灵台,此人与审配同籍,故系统为二者设定了父子关系。
审配听了这话,不由大怒:“吾乃执法之人,岂能因亲废公,此信我绝不会看!”
田丰沮授的面子一再被驳,脸色都很难看,如果不是在冀州时得到公孙度照顾与看重,他们又何必来受这个气呢。
田丰沮授审配都是有名的刚直不阿,就算大家的意见没什么冲突,也是很容易闹僵的。
许强见机,便插话询问公孙度被囚的前因后果,而田丰沮授身为冀州人,又专程进京申冤,显然是掌握了一些资料的。
这次发话的是沮授,因为此事与他直接相关。
原来公孙度任刺史之后,谨记友人叮嘱,并不招惹安平赵忠家的人,但也并不巴结,照这种状况,再过一年半载,可能他就顺利升迁到其他地方了。=金==榜=
但年初时,巨鹿人张解向公孙度行贿,希望被举为茂才,结果当然被公孙度拒绝,还准备收押张解,张解见势不对,赶紧重金求救于赵家,于是赵忠强行保下张解。
而张解并不准备就此干休,反而叫门生弟子大肆造谣,加上赵忠在朝内用力,硬是把公孙度给拉下马来。
而沮授此时任公孙度的别驾,此次公孙度所举的茂才就是他,所以对此事相当清楚。
“张解?”许强心头猛地一跳,随即想起,这么久了,玩家们居然还没有找到黄巾之乱最关键的人物——张角!
张角这个名字很怪,如果是文盲家庭,倒可能取这类名字,但能够以《太平清领道》传教,掌握高明医术并且与许多宦官有联系的人,应该是颇有文化的,就算父母出身低,长大后也可以自己改名字的。
许强一直怀疑,这个“角”字会不会是官方为了丑化天公将军而写入史籍,或者是在起事后,象边章韩遂一样自行改名的。
当然这个怀疑一直没有深入下去,因为几乎所有史籍都如此统一,且完全没有改名的记录。
但其实有一个地方例外,就是《后汉书,刘陶传》中,宦官向皇帝上奏中提到“张解事发”几个字,究竟是误写,还是史书上留下的唯一线索?
不管怎么样,游戏里看来是与许强的猜测近似的,至少现在,张角的名字是“张解”!
当然系统这么设置,应该不是真的否定多数史料,而是想借此干扰玩家,免得他们太容易找到张角,影响历史。
说起来,在《三国演义》里面,罗贯中给张角安了一个“落第秀才”的身份,可能推测张角至少是半个文化人吧,当然他可能不知道,汉朝并没有科举制度,“落第”无从说起。
不过汉朝还真的有“秀才”,只不过因为避刘秀的讳,东汉改为“茂才”,由三公或州刺史举荐,所以游戏里干脆顺着演义的说法,把张角的身份设计成“举茂才未遂”了。
许强顺手给李小梅发短消息,提到这个线索,然后参与对审配的劝说。
审配听了沮授列举的证据,语气倒是松下来,再加上到许强这个朋友的说词,便表示至少不会对公孙度用重刑,也不会让宦官爪牙有机会暗害到他。
不过即使公孙度真是被冤枉的,以审配乃至陈球的力量,都不足以将其释放,决定始终在皇帝手中,而皇帝是听宦官的。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田丰沮授感激之余,向许强送上7点好感,并跟着许强等人出来。
离开审配府后,由许强带路,又拜访了许多京城官员,但大多对此事帮不太上忙,后来干脆重新去了一趟陈球和度远府,让沮授复述,许强解说,让陈度二位再承诺了一次,这当然不是许强无聊,而是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田沮二人一些好感。
再回到陈耽府时,陈耽和陈敦不在,倒是陈耽府上的一位异人名为王远字方平的,刚刚出关听说此事,出来与众人见了一面,表示他占了一卦,公孙度大贵之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另劝众人不要与宦官的大势相抗。
“可惜陈太尉不听我的劝告,常欲逆天行事,陈家危矣。”王远太息道。
王远曾任过中散大夫之职,也算朝廷命臣,却说出这等话来,田丰等人当场色变,拂然而去,王严则显得有些尴尬,因为这位王远正是他的从伯父呢。
不过最终王严还是深躹一躬,追随另三人而去,只有许强恭敬呆在原地。
王远点点头:“孺子可教,以后你若想听我这老头子的胡言,随时可以过来。”
象征性给了许强2点好感和一些智谋经验,王远慢慢走回陈府去了。
许强最后走,当然是因为知道王远的厉害,堂堂太尉陈耽,为他专门建立道室,供养了三四十年,这期间,府中连鸡狗都没死过一只。
而王远不仅仅是个吉祥物那么简单,《神仙传》里面,他还与麻姑同行,俨然一副长辈样,另外还有说法称麻姑就是王远的妹子,如果是真的话,这条线得搭一下啊……
把全城认识的名人府逛了个遍,唯一放过的是司农许戫,许强到现在都没把刘夫人的书信送过去,主要是想等许戫升太尉,那时可能好处更多一些。
意外的是,原本许强并没抱希望的两个老好人:杨赐和刘宽,都表示会向皇帝说一说,这样一轮京城跑下来,田丰和沮授的好感都突破15点,可以发布日常任务了,而王严和华歆的好感还要高一些。
其实真正说起来,这任务的最初发布人是陈敦,之所以华歆和王严在行动中会加好感,主要是惺惺相惜吧?
田丰沮授还会在京城呆一段时间,正是与他们搞好关系的机会,不过刚刚刘宽发下来的任务,却让许强心头狂跳,一时顾不得考虑这二位了。
“巴郡太守赵子柔乃吾故吏,又与你有旧,如此就好办事了,你持我书信前去见他吧,记得赶在七月前抵达哦。”刘宽的病只是初愈,还不能上朝,但却主动发布了这个任务。
“七,七月前,莫非,是那件事?”许强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怀疑自己在做梦,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猜错了,真有这好事?
“呵呵,你入我门下这么久,一直没教你什么,希望这封信能帮到你吧。”刘宽眯缝眼睛,和蔼地说道。
“多谢老师!”许强的心顿时飞回巴郡去了。
公孙度的事,跑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几个月只能是等消息,许强便抓紧把刚刚顺路接的各种日常任务处理掉。
虽然日常任务比较简单,通常是送个信,找件物品,或者干脆就是问答,但许强在洛阳的熟人实在太多,这样做下来,又是傍晚了。
田丰和沮授不爱交际在馆舍中看书,许强只把王严、华歆、张羡叫出来,找到袁术、陈珪、陈琳、邯郸淳一干人等,喝了场酒,席间还多了两位新酒友,一个是在京城无所事事的画师乐松,一个是前不久进京看望乔玄的乔蕤,不知怎么的便和袁术搭上线了。
心里想着回巴郡的事,许强居然被虚拟的酒给灌醉了,迷糊中带着兴奋,下线睡去。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熹平三年五月,许强便坐传送阵赶到巴郡郡城江州,见到太守,老熟人赵温。
如果照正史,赵温应该是在桓帝时任巴郡太守的,但赵温生年137,到桓帝驾崩时他才30岁,二十多岁的州刺史和县长很常见,但郡太守是二千石高官,通常不会这么年轻。
重要的是,史料上说赵温任太守时数次安抚了板楯蛮的叛乱,但桓帝延熹年间,正是冯绲带着賨人南征北战的时候,冯绲是整个宕渠的神,他在世的时候,賨人不太可能作乱的。
在窦武事件后,系统让赵温弃去京兆郡丞的职位,就已经表明了会把赵温任巴郡太守的时间挪到灵帝时期。
而赵温与刘宽的关系,其实相当隐蔽,之前还没有学者提出过。
在刘宽碑阴的故吏名单上,有“巴郡太守蜀郡成都xx子x”的残缺文字,以成都人而任巴郡太守,并且年代相符,字里又带个“子”的,也就是赵温赵子柔这一人了吧。
见面后简单敘敘旧,赵温把刘宽的书信看罢,点头笑道:“文饶公信中对你很是赞赏,希望我对你多多提拔,其实就算没有这封信,以你这几年的作为,已经是巴郡一等一的俊杰了,冯公信(冯允)也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我岂会慢待你?”
许强连称不敢当,心里却紧张地期待着,“那个词”。
“不过……”赵温缓缓道:“许老弟在外虽已有重名,却以武事为主,而且很少在本郡行走,我想举荐你,也缺少足够的名目啊。”
确实,这年代武夫很受士大夫轻视,即使象段颎、董卓一样立下超级大功,也得不到上层圈子的认可,所以同为凉州三明的张奂、皇甫嵩,才会那么努力地研jin究bang学问。
而许强的各种事迹都发生在外地,本郡太守没有亲见,只凭耳闻便拔高一个人也不合理。
许强心里微微一凉,但相信系统不会过于难为自己吧。
“说起来,前段时间賨人不稳,虽然暂时被我安抚,但并非长久之计,你既然是賨籍,正好替我分忧,这样吧,我为你暂设兵马掾一职,若有战事,便由你带賨人出战,现在你先去宕渠整备一下。”赵温有了决断。
东汉州郡的“掾”,名目繁多,其实有些是临时设置的,比如要兴修水利时,会有一堆“主水掾”,要造桥时便设“造桥掾”,而兵马掾,通常是边郡或发生战乱的郡才会设置,巴郡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所以赵温算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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