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砰砰活了过来,他沾着雪花的眼睫毛颤动,眼睛里都闪着希望。
前夫跟前妻的关系,只要他坚持,就可以变成最简单的夫妻关系。夏瑾变成沈太太,就是叫所有媒体闭嘴的最好方法!
车子里,夏瑾坐在后车座低垂着头想事情,而负责开车的莫安泽透过后视镜看着站在风雪中变成了望妻石一样的沈逸珲,嘴角笑了一下,低声道:“这小子肯定伤心死了。这么冷的天气还站在外面看我的车屁股,要是早点这么痴情不就好了。”
他叹息一声,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夏瑾,腾出手来去抓副驾座上何雨白的手:“小白,我们一定不要像他们那样,我们要长长久久的恩爱下去才行。”
何雨白“啪”一下打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莫安泽,你想死吗?不好好看路,开什么小差。我的命很值钱的。”她往车后座看了一眼,鼻子哼了声,“所有的悲剧都是你们男人作出来的,没有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恶劣行径,哪有那么多遗憾?莫安泽,你跟沈逸珲相比,没好到哪里去,谁要跟你恩爱。”她一脸嫌弃表情,转头看窗外,不搭理他。
“小白……”莫安泽拉长了声调讨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莫安泽跟何雨白之间如何讨好如何回击,夏瑾没有去刻意听。她转过头,看着还站在雪中痴痴凝望的沈逸珲,他的两肩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头发上也是,他穿的不多,就这么站着不冷吗?
她皱着眉坐回身体,对于沈逸珲,她不知道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哎……”
“夏瑾,你真的,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逸珲他已经变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没有要偏袒逸珲的意思,但你看,叶秉兆他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他……你还等下去吗?”莫安泽听着她低低的叹息,没有将叶秉兆是否还活着的猜测说出来,他从后视镜里清楚看着夏瑾情绪低落的脸,问道。
叶秉兆从世人的眼前彻底消失,他原本就低调,如果不是这次的新闻,恐怕大家都快忘了这个大人物,将他心心念念记在心头的,只有他们几个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们时刻都关注着新闻报道,希望从中知道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奇怪的是,连消息灵通的媒体都集体禁了声,仿佛世界上不存在那么一号人物一般。
莫安泽看夏瑾表情就知道她在想叶秉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是希望有叶秉兆陪在她的身边的。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众都聚焦这次的大新闻,叶秉兆如果还关注着夏瑾,就应该会不顾一切过来保护她。什么分手什么离开,在心爱的人被人欺负时,都是扯淡。
“我们之间早已经过去了,什么机会……”夏瑾摇摇头,“我不爱他了,从我决定离婚的那刻起,我们便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逸珲他……这是在浪费时间,我不值得他再这么等下去。”她右手摸摸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那儿已经套上了一只无形的戒指,她已经是叶秉兆的妻子,是叶太太,虽然只有三个人知道。
她无比思念叶秉兆,也想着他们的那枚幸运瓶盖。不知道那只瓶盖有没有再给他带去好运?他现在顺利吗?希望他没有看到她的新闻,可以专注得完成他要做的事情,让他们可以早日团聚。
“莫安泽,你不知道什么是爱,怎么去爱,就别发表高见,行不行?”何雨白看着夏瑾尴尬的表情,哪有人这么直接问人家可不可以复婚的。夏瑾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她这个跟她并不熟悉的人都看出来了。
不是每个女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会改变心意的。如果是那样,就叫做滥情,哪还有什么真心真爱可言?夏瑾一心一意爱着叶秉兆,为他未婚怀孕,为他丢了孩子,再为他甘愿退出,这种轰轰烈烈的爱,哪有被人插入的份儿?
“如果别人也像沈逸珲那样对我好,我是不是也该考虑另找怀抱?”何雨白嗤笑着看他。莫安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爱情中的初级者,笨笨的爱着,以为对人好就会有回报。没有人知道,这个游戏花丛的公子哥儿在爱情方面,智商基本为零。除了他那几位兄弟,没有人知道这个三十几的大男人没有真正爱过,而她何雨白,倒霉的是他心动的第一个女人。
“你敢去别人那里试试!”莫安泽马上黑了脸,一踩煞车,对着何雨白怒目而视。
好好开着的车子突然被急刹车,没有准备的两个女人猝不及防往前冲去。何雨白最郁闷,她差点撞上前窗玻璃,好在车速不快。“我只是在教你换位思考,你急个什么劲儿。我不像你,我有洁癖,不是什么人都要。”她讽刺他,想到那个就来火。
真不明白之前,他是怎么跟那些女人上床的,不恶心吗?不脏吗?
“夏瑾这辈子死磕叶秉兆了,你眼瞎了看不出来吗?当初你眼瞎,瞎捣乱,搞得人家离婚收场,现在又瞎捣乱,鼓动人家复合,莫安泽,你该上眼科好好去看看!”何雨白嘴毒起来,是亚于叶蔚蓝的。不过,她嘴毒,只针对着莫安泽这只禽/兽。
“我……”莫安泽听她翻旧账就上火,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口气提在胸腔间变成一把火,烧的他胸膛闷痛。
“别吵了,你们。何小姐,我跟逸珲的过去,其实跟安泽没有什么关系的。”夏瑾道,“如果没有安泽跟齐誉,我跟逸珲早晚也会离婚的。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她淡笑,如今再提往事,她已经不再介怀。
如果不是有了更深的幸福,没有哪个女人会说的这般风淡云轻。
“夏瑾,你是真的很幸福,连我都嫉妒你了。”看着夏瑾即便最爱的那个人不在她的身边,她也可以笑得这般模样,何雨白感概着。不光光是叶秉兆,她的身边有很多朋友都爱着她,沈逸珲、齐誉、叶蔚蓝、包括这个傻傻分不清楚的莫安泽……
“嫉妒?怎么,我对你还不够好?”莫安泽见缝插针,眯起眼靠近何雨白。在何雨白的瞪视下,他又马上做谄媚状,“小白,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何雨白直接无视他,打开完全带下了车往后车坐坐去,心里却笑得开心。“为了能保证我们可以快点到家,麻烦莫先生专心开车。”
莫安泽哀怨得“哦”了一声,只能通过后视镜跟何雨白眉目传情,表达他的爱意。
……
另一辆车内,叶蔚蓝心情不错。虽然她曾经跟沈逸珲在法国有同一阵线斗败宋诗菲的情谊,但是今儿阻止他对夏瑾的“狼子野心”,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齐誉,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忘了问你。”叶蔚蓝不顾齐誉开车的手,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反热情地叫齐誉心里发毛。
“什么?你有什么就明说吧,别动手动脚揩我的油;我还开车呢。”齐誉掸落叶蔚蓝的手,嘴角却翘着,眼角偷瞄着她。
叶蔚蓝悻悻撇嘴,手指狠狠往齐誉的衣服上擦了两下:“切,谁揩谁的油了。不是你占我便宜,我肚子能大起来吗?”
“我问你,夏瑾没住我们那,你心里头是不是很失望?”
齐誉简直哭笑不得。记得孕妇手册上写的,孕妇在一段时间内会疑神疑鬼,心情波动很大,性格也会有大改变,叶蔚蓝真的是无一不映照了书上写的。不过,还好他有看书,不然还真会吓一跳,以为这个叶蔚蓝被鬼附体呢。
“你现在连夏瑾的醋都吃吗?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是最清楚?”
刚才在逸珲家里的时候,她还表现地很大方得体,冲动地要将夏瑾接过来,坚决跟逸珲杠到底。不过,看样子,逸珲的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原来都憋着等在这儿呢。女人,真是翻脸跟翻书一样。
叶蔚蓝“唔”了声,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她的肚子比普通孕妇鼓起的要快,以往水蛇腰变成了水桶腰,自信也日渐减低。以往他总叫她“妖精”,以后他还能那么叫她吗?
“我当然都清楚,问问而已,看看你有没有惷心荡漾。”
“蔚蓝。”齐誉一脸正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都不会变的。”他没有错过她看着自己肚子的神情,她做过最顶级的模特,对自己身材的在乎已经根深蒂固,要她为了孩子改变身材,已经叫她做出很大的牺牲,而她,原本是有机会不用怀孕的。
他心里感动她对他的心,怎么可能对她三心二意?
再说,夏瑾不管是在法律上,还是她的心,她的人,都已经完完全全是叶秉兆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对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想法?他早就已经对夏瑾死心了。如果没有,又怎么会亲手包办叶秉兆叫他做的那些文件?那时候就应该反对到底了。
他闷笑着摇头,笑叶蔚蓝吃醋时的可爱模样,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的。之前她不顾他,抛下他,带球跑到季淳风那里时,他怄的气全报回来了。
他的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个叫叶蔚蓝的抢心大盗给抢走。她不但抢心,还抢身啊……匪气十足的女流/氓一枚……
“夏瑾的幸福在你的大哥那里,我们只有祈祷你大哥平安回来。而在这期间,我们保护夏瑾不受伤害,这才是尽了我们朋友的义务。再说,她不是你认定的大嫂吗?你要是连她的醋都吃,那还真冤枉我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叶蔚蓝听他语重心长的教训,耳根发红,她垂着眼剥自己手指头,“嘿嘿”干笑了两声,“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嘛,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她微微侧过头,吐了吐舌,自己最近还真的是忽喜忽忧,喜怒无常。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齐誉接着一本正经,视线在叶蔚蓝身上转了一圈儿,意有所指,“今晚上看我怎么罚你。”
叶蔚蓝听到这个,耳朵红得更厉害:“啊,又来……”脑海中浮想联翩,想起那个晚上,他们另类的嘿咻。这个齐书生一定是憋得太多了,跟她重修旧好以后就变成了大灰狼……
不过,既然夏瑾被找到,他们都松了口气,原本被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