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出了什么大事,应该是他想通了,不会用那么痛苦的死法的。他要死在这农庄里头,这农庄以后还要怎么经营下去,这不是害了人家吗?还有,他对夏瑾愧疚,难道自己死了就要夏瑾对他愧疚?
叶蔚蓝发挥想象力,但是吃得不用心的后果就是她被鸡蛋黄给噎住了,一阵猛咳,喷了一桌,也打断了莫安泽对何雨白的浓情蜜意。
“叶蔚蓝,你好恶心。”莫安泽一脸嫌弃样儿,皱了眉表达不满。
“吃你的,又没喷到你那里。”齐誉拿着纸巾擦桌子,努力维护中。
不管那两对人怎么闹腾,夏瑾都置若罔闻,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碗里的白粥。
他们早餐进行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沈逸珲出现。他不是个习惯睡懒觉的人,这会儿还未起,不会是病了吧?
昨夜,她不是没有看见沈逸珲眼里的难过,在他见到她身上的衬衣以后。可是,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也见到了他站在冰天雪地里的身影,她以为他只是在发泄他心中的郁结,所以没有出去叫他回来,因为不想给他希望……
她以为他想通以后会回来喝姜茶,又或者已经喝过了,所以并未在意,可是看样子,不是的。
如果他病了,那就是她害的。是她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刺激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围绕在她的身边,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可是,她无法给他回应啊……
那么现在他怎么样了?发高烧?全身无力?高烧烧到多少度?一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咣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夏瑾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安,再也坐不住,放下勺子急急往客房方向走去。
“夏瑾,你怎……”么字未出口,齐誉被突来的清脆声打断了擦桌的手势,抬眼刚好看见夏瑾离开的身影,他看了一眼始终空着的座位,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夏瑾急匆匆推开沈逸珲的房门,里面光线暗如黑夜,窗帘被拉得一丝缝隙都没有,她眯了下眼,只看到一张单人床上鼓起的一个影子。
她快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光线投入,随即走到沈逸珲床前。
眼前的男人身上裹紧了被子,脸上一层汗珠,嘴唇发紫,在被子底下不住得颤抖,他紧闭了眼皮,眉头都挤成了一堆,一看就是发了高烧的样子。
“逸珲,你怎么样?”夏瑾拍他脸颊,观察他的意识,“醒醒,逸珲。”
触手一片火烫,夏瑾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再伸手去触摸沈逸珲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脸色焦急。
烧的迷迷糊糊的沈逸珲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清凉一片,他的身体明明冷到颤抖,可是在感觉到那股凉意时又觉得舒服,像是置身在炭火中时,来了一块冰冰凉凉的冰棒给他降降那火力。
他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夏瑾覆在他额头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唇角无意识得勾起一丝笑,像是大孩子得到了冰棒一样的满足。
“逸珲,你醒醒,你在发烧……”一声声带着软软口音的音调传进他的耳中,可是他只觉得遥远,而且他不想睁开眼。在他的世界里,有他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
在那里,他一样病倒在床上,他们回到了那间小公寓。她为他忙前忙后,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有她软软的念叨声,有她轻柔得给他挫揉胃部,有她温柔的嘘寒问暖。她的焦急,她的心疼只为他一人。
“夏瑾……别离开我,我错了,你别离开我……”无意识的呢喃从他的齿缝里溢出,夏瑾的手一顿,手心更觉炽热,忙使劲抽了回来,心像口钟,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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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洗面奶当成牙膏!我这是要走火入魔的节奏咩?哭,嗷嗷嗷,求安慰啊~
还有一章的,我先洗洗睡了,第二章晚上会发出,亲们等着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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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没病找病
“他怎么了?”跟着来了齐誉伸过头,看了眼烧的脸通红的沈逸珲,拧着眉。
夏瑾还在惊讶中,被齐誉出声吓了一跳,那刚刚被沈逸珲抓过的手更觉发热。刚才她一心着急他发烧的事情,不知道齐誉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沈逸珲的梦呓。
被沈逸珲以这样的形式告白,夏瑾并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相反,她反而觉得难过。从离婚之后,就是她一直在避开他,每次见面都觉得很尴尬,要么就是不欢而散。直到这阵子的相处,她刚刚才把他当成普通朋友来看,可是被他这么一惊吓,她又觉得难以面对他了。
“病了吧。”夏瑾往后退了一步,让齐誉先看着沈逸珲,“我去叫安泽过来看看。”
她低着头,匆匆走出房间。齐誉看着她刻意逃避的背影,再听沈逸珲胡乱的呓语,声声都是“夏瑾,夏瑾”。
齐誉干脆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指搭上他的额头,摸了摸,摇头。
“逸珲,你这是何必呢?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你觉得你会有希望吗?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难道还摸不清楚?”在餐厅的时候,叶蔚蓝已经将沈逸珲夜里的古怪举动告知了齐誉。以齐誉以往的经验来看,怎么会不知道沈逸珲用的什么计?
也许夏瑾会对他感到心疼不舍,但那绝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而仅仅是出于朋友之情。沈逸珲这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只怕会将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种关系再次打破,夏瑾会再次跟他保持距离。
沈逸珲原本握着冰凉小手正感觉舒服,可是一下子,那种凉凉的感觉没有了,让他再度烦躁起来,一只手胡乱在床上摸着,逮住了齐誉的手就往脸上贴。可是,男人的粗糙大掌怎好跟女人的柔软小手相比?刚贴上,沈逸珲就嫌弃地放了开来:“不是这个……”
齐誉抿嘴好笑,都烧成这样子了,还能分出个差别来。他的手在沈逸珲眼前晃了下:“你是真醒着还是假睡着?”
沈逸珲只觉原本软软好听的声音变成了粗噶低沉的声音,好似淙淙溪水声中传来一声熊声,眼一睁,他迷蒙的眼有着如云出山时的薄薄雾气,眼前没有娇小玲珑的她坐在床头焦急看着他啊……
他的眼随即露出失望,清了清嗓子道:“她呢?没有来,还是不知道我……”他想了想,闭了嘴,拧眉闭上眼忍住脑袋里的胀痛。还是不要问了,问了只怕会更失望吧。刚刚听到的声音一定只是他的幻觉,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生病了,就像以前他胃病复发一样,她没有去看他一眼。
齐誉看着他眼底的失望,眼角斜了下门口,告诉他还是不告诉?说了,只怕他又是空欢喜一场,夏瑾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何必再给他希望,可是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她来过了,是她第一个发现你的,不过刚刚出去找安泽。”齐誉还是说了实话。
这下,沈逸珲难看的脸色才显出一点高兴的样子,心里有只小鸟在跳跃,她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是第一个。
“我难受,给我水……”烧了大半夜,此时他的唇瓣干裂,嘴唇的皮都翘了起来,喉咙又干又疼。
齐誉拍拍手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初晨的阳光,落在齐誉脸上一片阴影。他凝峻的脸色让沈逸珲稍稍雀跃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来,好像知道齐誉会说什么,他伸手摆了一个阻止他说下去的手势。
“齐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做不到,所以你不要再劝我了。”
“是么?”齐誉冷声道,“那么如果她知道你这种幼稚的举动,你认为她会怎么想?同情你还是远离你?不过不管哪种,她都不会爱上你。逸珲,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让你的爱成为你们之间的困扰,就那么做她的朋友,守护在她身边不行吗?”
沈逸珲眼色墨黑一片,如果不爱她,不能将她唤回自己的身边,只能远远看着她,看着她对另一个人笑,那么他的余生要怎么过?那种痛太难忍了,他忍受不了。那将近两年的没有她的生活,将他快要逼到绝境。
“我……”他张了下嘴刚要说话,莫安泽跟何雨白在门口出现,他目光闪烁了下,还想要看那两个人之后会出现的那个娇小身影,可是没有,她没有进来。他的目光随即暗沉了下去,她又开始躲他了?
“怎么就发烧了,昨天还好好的。沈逸珲同志,你是有多脆弱,就不能安分一点儿?”莫安泽嘀嘀咕咕,又是量体温,又是观察他的咽喉,东摸摸,西戳戳,好一阵忙乎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下来总结,“先看看能不能降吓体温,不能的话,只能送医院了。”
这厮摆明了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痛苦,完全不能联想到沈逸珲为何会这样,依然是一副医生有病就给治的样儿。
何雨白倒是注意到了沈逸珲眼角不住地往门口瞟,那眼神看得几乎是望眼欲穿的愁苦样儿。她狠狠瞪了莫安泽一眼,酷酷道:“你有完没完,夏瑾还等着你一起出去办事,他就交给我好了。”
莫安泽瘪了瘪嘴,想着昨晚怎么着也是他翻身做主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这小妮子依然一副吃完就该干嘛就干嘛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善啊。不过有进步的是,这次他耍花招将她按压在身下,没在最后关头给她推开他的机会,那大半宿的畅快,不知道小安泽有没有跟小小白相遇,然后诞生出泽白或者白泽来?
莫安泽已经又在浮想联翩,想着这些个日子,怎么着也会有个小孩横空出世了,那样也不至于落后太多,更紧要的是,那些围在何雨白身边的男医生女护士看着她的肚子就该靠边站,他再也不用担心媳妇会被人拐跑了……
别看何雨白冷漠,但是她那身架子,尤其是她那飞机场身材,倒是很受女性欢迎,换言之,她的中性美很有特色,男女通吃的类型,让他饱受威胁。
何雨白一看莫安泽又是一副精、虫上脑的yin荡模样,眼中闪过不耻:“还不快走?”
“走,马上就走,我好哥们儿就交给你了啊。”他不怕死地当着其他几个人的面再抱了下何雨白,换来她一肘子顶在他小腹上。
“不许吃药。”莫安泽在松开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