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章不禁相问。在焰门的人离开之前炸了这个军火库,死了还有人陪葬,现在这算什么?
“我不会想要寻死,夏瑾跟蔚蓝还在等着我们回去,所以,我要寻找活路。如果我们跟焰门的人一起离开这个矿,那么,以后,我们只能是亡命天涯,再也不能跟我们相爱的人有生活一辈子的时间。”
第二 百二十七章 结局曲,咪: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念头在叶秉兆的脑海一闪而过,他的眼睛闪着精明的亮光,嘴角翘起:“焰门的人就这么出去了,警方的人不会放过他们的。悫鹉琻晓直升飞机?呵呵,如果淳风的计划没有失误的话,那么他一定已经将他们跟中东人合作的证据交给警方了。看看他们能飞多远吧”叶秉兆冷笑了声。
“而我们,会涅槃重生。试问,在爆炸中死去的人,他们还会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找下去吗?等到他们放弃寻找,公布我们死讯的时候,那就是我们真正走在阳光下的时候了。”他看向赵世嘉,“这里有现成的火药,世嘉,做得逼真一点。”
赵世嘉颔首,眼中闪着雀跃:“行,包在我身上。”
作为枪械专家,对于精通弹药的他,很快就先安排了一场小爆炸,让接近洞口的警方人员以为矿洞里面发生了爆炸而不敢接近。期间,其他人快速将几个被击毙的焰门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代替即将被“掩埋”的他们。在第二轮爆炸即将引爆的时候,叶秉兆一行人抓紧那个一闪而逝的机会,火速撤退。
如果不是他们在撤退的时候发现了被克伦斯绑架在里面的两个德国军火专家的话,叶秉兆是不会受伤,并且伤势那么严重的。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叶秉兆坚持带走那两个德国专家,在逃出洞口的刹那时间里,他被爆炸引起的气流击伤,而赵世嘉在掩护他的时候,被上面塌下来的柱子砸伤了手臂,其他几人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也幸好叶秉兆果断决定带走那两名专家。事后,赵世嘉他们了解到,那两名军火专家在德国军方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克伦斯绑架了他们到这个废弃的钻石矿来,研究武器弹药供给中东的人。
“难怪他们能造出无壳弹这么高端的武器来。”赵世嘉愤愤道。
冥夜的人因为救走了军火专家,算是有功,所以被德方秘密保护了起来,德国人甚至安排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来救助他们,并且给他们安排了新的身份。唯一的遗憾就是叶秉兆昏迷不醒,一躺就是几个月。
“老大伤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夏瑾能不能接受。”当秦章将叶秉兆身上的纱布都拆下来的时候,洛特看着他身上被烧伤的皮肤,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
……
月辉醉人,清风醒面。
长思的人就在眼前,夏瑾反而不敢上前了。她怕,这又是一个幻觉。尽管清凉的风吹在她的脸上,明明感觉的到那柔柔凉凉的感觉,可是,她还是怀疑,自己不过又是在自己创造出的幻觉里。
那想念他的日日夜夜里,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次的失望。
夏瑾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叶秉兆那半边脸颊,很快就缩了回来。她怕那个幻影又会像是一阵烟雾一样,随着风就那么散了,只留她一个人在着偌大空荡的房子里。
叶秉兆对她温柔笑着,仿佛知道她心中的害怕,眼中的柔情更盛。他抽出手,微微弯低了腰捉起夏瑾的小手,将她贴在自己的脸上。
“是我,我是真的回来了。”他的手指轻轻摸在她的发顶,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乌发中穿过。风适时吹过来,将她的长发拂起,丝丝在清辉中飞扬,迷乱她的眼。
长发挠在他的鼻尖,仿佛挠在了他的心中。她的发已长,细细柔柔,还是如网,将他密密缠绕。将近一年的思念全部倾泻而出,他捧住了她的脸,将自己的唇送上。
先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点上她柔软的唇,然后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用自己的舌尖去擦拭她心中的伤痛。舌尖在她柔软如花瓣的唇瓣上舔过,轻轻撕咬。“傻瓜,这样还不相信是真的?”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声笑道。
夏瑾在叶秉兆吻上她的时候,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都僵硬了。那温热的温度,柔软的触感,还有那湿润,那刺痛,那热热的吹拂在她鼻尖的热气……那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
“你没死……”夏瑾重重跌进他的怀里,让自己的眼泪肆意流淌。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去过多少地方,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我差点跟着你一起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傻瓜,都哭丑了。”叶秉兆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拨出来,粗粝的大拇指温柔地擦拭她不断涌出的泪。她的眼泪像是落到了他的心里一样,烫得他心疼。
受伤后,他躺了半年,差点没醒来。如果不是心中有他们的约定,他想,大概,他会被唐苑带走。
半年,他在沉睡中跟唐苑母子还有他跟夏瑾未出世的宝宝相处了半年。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花开花落,接连不断,绿草如茵,飞鸟和鸣,美得像是天堂。没有疼痛,没有烦恼的事情,让人不想走出来。
可是在最后一个月的时候,他听到了她的哭声,她一次次的呼喊,越来越多,让他一次次看向来时那个黑暗的入口。
她在等他,他说过,他会回去娶她的。
唐苑说,你走吧,你们留给了我这个孩子,我的身边还有小幕,我已经不孤单了……
夏瑾的眼泪实在是太多,弄的叶秉兆的整个手掌都湿了,他低头,只能靠自己的唇吻去她咸涩的泪水。
“你怎么可以这样,都不给我消息,就让我这么傻傻的……”夏瑾抽泣着说不下去,捏起了拳头突然打在他的胸膛,雨点一样落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轻了下来,无力靠在他的胸膛,干脆放声大哭,“你还不许我哭,还嫌我丑……”
她委屈极了。这么多日子痛苦的等待,从希望到失望,在她完全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又这么突然出现了,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从谷底一下子攀升到了最高点,她的心脏几乎要爆炸。
叶秉兆任她的拳头垂在自己的胸膛,手臂突然横起,紧紧将她箍在自己的胸膛间,空荡的心终于有了被填满的感觉。“对不起,吓到你了。”他自己的语气也紧了起来,喉头像是被捏住一样涩然,他只觉得眼底有种灼烧的感觉,想要流淌出些什么,也许是他心底积压了太久的思念跟愧疚。
“你知道就好。”夏瑾抽噎着,终于不哭了。她从叶秉兆的胸膛里抬头,咬着唇,一包眼泪还汪在眼眶里,就那么一瞬不瞬盯着他,手指还揪着他的衣服,好像怕他又会走掉一样。
叶秉兆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天台上的藤椅,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藤椅前方的茶几上,熏香小炉,红酒玫瑰,碧波泳池,一样不少。
夏瑾靠在他的胸膛,任花前月色有多好,都无心欣赏。在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看不够。
月光下,那面金属面具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叶秉兆本就俊得人神共愤,戴着这个面具,更添冷魅神秘。“为什么戴上这枚面具,为了给我制造惊喜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夏瑾的心里慌了下。
夏瑾的手指碰上那面具,想要伸手摘下。在他们共同书写的字典里,叶秉兆每次跟她重逢都会用浪漫到极点的方式。她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神秘的图纸,特别的饭店套房,浪漫而充满惊喜的重逢方式……那个一闪而过的心慌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叶秉兆极快的捉住夏瑾的手:“别摘。”
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秒。夏瑾摘下那具面具,眼睛渐渐瞠大。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纠结的死肉贴在他的右半边脸上,从额头到颧骨,月光下泛着粉色的色泽,却狰狞得可怕!
一半是英俊到了极点,一半是丑陋到了极点,帅跟丑只在一线之间。
“呵!”她倒吸一口凉气,呆呆看着他。
叶秉兆夺过她手中的面具重新覆在脸上,嘴角紧紧抿了起来。他的眼神闪开,怕看到夏瑾眼里的害怕跟嫌弃。“别看,会吓到你。”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难掩的痛苦。
夏瑾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再次要去揭开那面具。这次,她的手被叶秉兆按在了他的脸上。“我说了,别摘!”他口气沉重,有些烦躁起来。
“你以为我会因为害怕而嫌弃你吗?”夏瑾轻轻摇头,眼底的心疼泛滥出来。她拨开他的手,揭开了面具,手指轻轻覆上。手心底下,再不是他光滑的皮肤,而是粗糙不平的肌肉纹理摩擦着她的掌心。
每一丝摩擦都像是粗粝的麻绳打磨在她的心尖尖上,叫她的心颤抖起来。
“很疼吧?”在他最疼的时候,她没有在他的身边,让他就那么渡过那段痛苦的时间。
叶秉兆一动也不敢动,任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他紧紧注视着她的表情,心绷紧了。他以为她会说些别的什么话来,他以为她会怕得跳开来,或者问他原因,问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弄成这副样子。可是她都没有,在她的心里,她只关心他会不会疼。
叶秉兆的头像是千斤重一样,过了很久才点下头来,“疼”。他的胸臆间涨满了一种情绪,让他眼底发热。刚刚知道自己被毁容时,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可是,弄成这番模样,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他更怕夏瑾对着他的这张脸,会害怕会避开。
男人不是没有感到委屈的时候,在心爱的人面前,再坚强的男人,在重新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要流泪。此刻,他做好准备的,坚硬起来的心的防护墙瞬间碎裂。原本,在夏瑾揭开他面具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去面对夏瑾的害怕表情,可是,那一切都是多余。
如果说夏瑾这一句话叫叶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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