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头上,两个同样高大强壮的男人像是铁塔一样伫立在那,万物都像是被踩踏在他们脚下。寒风飒飒,吹起风衣,像是黑色旗帜在飘扬。
叶秉兆冷笑:“不会少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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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瑾是被半夜的电话吵醒的。她看了下来点显示,小小激动了一下。
“蔚蓝!”
“别叫那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呢。”远在大洋彼岸的叶蔚蓝将电话挪远了些,“这么想我啊。”
夏瑾是个老实人,听着叶蔚蓝那略带低哑的调侃声音眼睛就湿润了,握着电话点头:“嗯。”可她忘了叶蔚蓝是看不到的。
不过叶蔚蓝下一刻的话就将夏瑾的激动驱散的无影无踪:“你不能这么爱我的,我不是百合,你这样,大哥会伤心的。”
夏瑾:“……”跟叶蔚蓝相处了一些日子,有些坏心夏瑾也学了小半成,这回她干脆不说话了,越洋电话是很贵的,她决定给她花点钱,反正名模穷的只剩钱了。
叶蔚蓝看不见夏瑾的表情,对着手机敲了敲道:“生气了?”
“对,生气了。”夏瑾干脆拿腔拿调起来。
“额……好吧。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这支电话的电话费是大哥支付的。”名人么,哪能没有几个手机,亲人的、工作的、朋友的。
夏瑾果然是典型的贤妻,未进家门便开始为叶老大节省费用:“那你赶紧长话短说,不要浪费钱。”
“大嫂”,叶蔚蓝语重心长叫一声,“男人的钱是用来花的,你懂不?听说过男人最性感的瞬间没?掏钱、刷卡、开车……”
“你花的是我男人的钱。”夏瑾淡定地插进话去,马上她听到电话那头一声抽气声:“大嫂,我是你小姑子!”
“好了,玩笑开完了,蔚蓝,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又能跟她开玩笑,她放心多了。夏瑾没有忘记那些天,她夜夜跑来跟她同床说冷,没有忘记她离开那天眼底的哀伤,这样的叶蔚蓝让她心疼。
“忙啊,每天都跑来跑去,都创下换衣服的新纪录了,腿也疼,都要抽筋了呢。不过,大嫂,我挣了很多钱,将来你小姑子我是不会向你的老公伸手要钱的。”
夏瑾失笑:“那么你的心情好点了吗?”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被男人伤了,又怎么会离开亲人朋友去国外过节。她是叶蔚蓝,再顶级的国际展秀她都有能力说去或不去,而不是像这次用走秀做借口,落荒而逃。
这下换叶蔚蓝沉默了,半晌她才道:“季淳风他过得还好吗?”她想知道她走了以后,他有没有想她,没有她,他有没有跟那个女孩过得很快乐。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你走后变得怪怪的,今天,他甚至说要搬出别墅住了。”
叶蔚蓝本来听说前半句,心跳还加快了些的,在听到后半句后,一颗心便像石块一样沉入了湖底。搬出去住,是要跟那个女孩同居了吗?呵,嘴上说怕她有危险,所以不肯接受她,这会儿却搬出去直接跟人同居了,是贴身保护吗?还是说,是因为他爱她爱得不够深……
“哦。”她说的漫不经心,手指在一张照片上画着圈圈。画个圈圈诅咒你!远在大洋彼岸,距离夏瑾房间的上一层,正看资料的季淳风没来由得打了个喷嚏,他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神情恍惚起来……
“蔚蓝,你还好吗?”夏瑾听她没精打采,她的男人要搬出去住,她不担心吗?
“我很好,再好不过了。知道我在哪里吗?普罗旺斯,从我的房间望出去,前面一片紫色花海,美得你眼瞎!”叶蔚蓝说话说的很快却是仰着头抹眼睛。
“蔚蓝,现在是冬季。法国跟中国时差只有七个小时,那边的薰衣草已经收割完了,应该只有白雪皑皑。如果你说你在澳大利亚,那么也许我还能相信你在看袋鼠抱树熊。你不能因为我没有出过国就欺负我没见识。”夏瑾淡淡叹了一口气,这个倔强的叶蔚蓝,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难过说出来呢……
“哦,原来你知道啊。”叶蔚蓝讪笑,不能再这么扯下去了,不然她要真哭了,她的主要目的还没说呢。她轻咳了声,正经道:“大嫂,大哥的生日就要到了,你准备送什么礼物?”至研有蔚显。
“叶哥的生日?”夏瑾怔住,什么时候?
“果然。”叶蔚蓝忿忿,听着夏瑾迷糊的声音就知道没有人告诉她,难道他们都以为大哥会主动告诉夏瑾吗?这可是他们相处后要过的第一个生日啊!这个电话她还真打对了。
“你以为为什么每年御风的年会我们都赶回来?那是因为大哥的生日。他出生在平安夜!”
夏瑾恍然大悟,声音变得有些急:“啊,那怎么办,没几天时间准备了。”她拎起一旁打了一半的毛衣,这件毛衣她本来准备做圣诞礼物送给叶秉兆的,但是因为她白天很忙,到了晚上没织多少就睡了,再后来就想到春节再送。她有些自责,要是前些天没有早早睡觉就好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只怪自己不够关心他。
“准备什么,我知道大哥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叶蔚蓝卖着关子。
“什么?”夏瑾很急切。
“你呀。大嫂,你把自己打包好就成了。”
“……”夏瑾无语,叶蔚蓝是外国泉水喝多了么?她自认还是很传统的女人,虽然把自己当礼物很浪漫,但她还没那么奔放。
“大嫂,你别害羞嘛,反正大哥都将你从头到脚看过一遍了,没准还从头到脚摸过一遍了……”叶蔚蓝不遗余力得给夏瑾做心理建设。
“蔚蓝!”夏瑾喝阻她。提起那晚,夏瑾就全身火烧,她没胆去向叶秉兆求证,但那晚过后,叶秉兆的确有些感冒,她想是冲凉过度所致。
“好了,我不说了,电话费很贵的。送什么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我的礼物应该已经送到大哥手上了。”
“这会儿你才说电话费贵。”夏瑾碎碎念,听着那边传来“嘟嘟”声,她才挂了机。再次拎起毛衣,她无奈摇摇头,才半截子,今天都二十一了,是远不能指望这件“温暖牌”了。
近在夏瑾隔壁的房里,叶秉兆拆开一早就送到的远洋快件,一脸啼笑皆非,叶蔚蓝永远都是那么关心他的“性/福”大事,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竟然是各种不同式样的套/套,附上的贺卡中,龙飞凤舞的大字正经八百:祝大哥生日快乐,小妹不能前来,特送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笑纳。附注,如果大嫂愿意给大哥生个小叶子,那这些个东西大哥可弃用。
……
第二天的时候,夏瑾特意停了一天工说要出去买东西,并且坚决不要叶秉兆的陪同。
叶秉兆虽然疑惑,但想着女人总有些私密物品要买,夏瑾生性怕羞,可能他陪着真不方便。他的眼色变了变,心内闪过冷然,但很快被他隐藏,他道:“跟阿芸一起出去吧,你虽然来浦海有段日子了,但根本没怎么出去过,浦海市里你不熟悉。”
夏瑾欣然同意,她正愁没个人商量呢,原本就想着拉上冷芸姿一起,但她又不好意思麻烦她,现在有叶哥开口,相当于给冷芸姿放假了。冥夜是男人天下,里面除了叶蔚蓝,就只有冷芸姿一个是女性,哦不,在别人的眼里,她都只能算半个,但聊胜于无,况且她跟着叶哥那么久了,对叶哥喜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见解。
秦章听着叶秉兆的安排,心里透过一丝了然。叶秉兆已经向敌手宣战了,夏瑾的安全成了最主要的,有冷芸姿做保护最好不过了。一来,她的身手很好,二来两个女人,比较方便贴身保护,三来,不会引起夏瑾的怀疑,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紧张。
“阿芸,叶哥往年的生ri你们都送什么礼物?”夏瑾在浦海最大的商场里乱逛,东看西看,从男装到男式皮带,里面东西贵得令她汗颜。冷芸姿看着她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原来她急着非出门不可,并且大哥不能陪同的原因在这里。她知道了大哥的生日,想来是叶蔚蓝告诉她的吧。
冷芸姿垂下眼眸,眼底深处有丝难以理解的情愫,稍后,她抬眼:“老大对东西不挑,他只希望人都到齐就好。”
夏瑾撇撇嘴,就知道问了也白问,这个女人毫不懂得浪漫,冷血得几乎没有感情。可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去看一块男式手表的时候,冷芸姿的眼眸停留在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上,脸色柔和了一下。
两个人在商场逛了几个圈子,夏瑾摸摸自己的钱袋,觉得很丢脸。这里的东西都很漂亮,可是却不是她能消费地起的。
“阿芸,我们先吃饭去吧。”夏瑾垂着肩膀,低着头,有些有气无力。
冷芸姿距离她身后两步,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道:“不一定非要奢侈的东西。那些东西老大都有,他也不是贪图物质的人,你可以想想其他东西。”
夏瑾走在前面,显然她听进了冷芸姿的话,点了点头,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其他东西,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呢?专门为他准备一顿饭?可是他几乎天天、顿顿吃着她做的饭菜,虽然是试验品……那也显得太没诚心。
她坐倒在一张桌子边,下巴磕在手背上,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冥思苦想。
冷芸姿在她对面坐下,很自然地环顾四周,一一排除着可疑人物的靠近。
在外人看来,坐在角落靠窗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在为什么事情困扰,正伤心着,另一个在陪她诉苦,仅此而已。但店铺对面的意大利餐馆里,有支望远镜正远远瞧着这边,便携式的相机不断被按动快门“嚓;嚓,嚓……”
食物能让人忘却不愉快,夏瑾在吃饱后心情果然好些了。她想通了,名品只是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戴上了也是一种束缚,也许在无人的时候,他更享受无拘无束的感觉。不然也不会挑上毫无背景,草根一枚的她。既然人是如此,那物品更是如此。
夏瑾拉着冷芸姿离开了擦得一尘不染,走路都能照射出人影子的商场,去了书店。她记得现在的书店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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