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寒,刚才谢谢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叫夏侯翩翩。”她不拘小节地眨着无邪的大眼睛。
水墨寒一听,略为惊讶的看着她。夏侯翩翩?京城有名的痴儿!
可看眼前的女子完全不像一个脑袋不正常的人。
“八弟妹。”夏连城站落到地上。“你没事吧。”
她看着他,原来这个湘王爷也会轻功啊。“没事。”
“王妃。”
再看看紧跟其后落地的映雪和映月,翩翩不由猜想,难道会轻功就好像是吃饭睡觉那么理所当然的事。
夏连城确认她没事,走到水墨寒身边。“原来是第一公子水墨寒,刚才多谢出手相救。”
“湘王爷客气了。”
见两人并不陌生,翩翩才知道原来他们认识,只是不知道这水墨寒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小姐。”随着这一声哭喊,紫凝扑向翩翩,把她抱地紧紧的。“小姐,你吓死紫凝了。”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翩翩第一次看见紫凝哭,想来刚才一定把她吓得不轻。
自己又何曾没有被吓到呢。
翩翩拍着她的背。“我没事。”
“告辞。”水墨寒对湘王和刚到的瑞王轻点一下额头。
见他要走,翩翩推开紫凝再一次拉住他。
毕竟人家救了她一命,她是应该说些什么的。
可说什么呢,说自己以身相许?怕不吓死所有人。更何况痴儿的身份容不得她多说什么。
水墨寒看着她,这次对她拉着自己,并没有上次那么反感。
“翩翩会报答你的。”千言万语只化为这么一句。
她向来是有恩必报,更何况还是救命之恩。
“锦王妃客气了,水墨寒并不需要任何报答。”他可以肯定,她不是痴儿。
偏偏微微一笑,艳如朝阳,迷了水墨寒的眼。
“谢谢。”话落,她放开自己的手。
再抓着人家的手,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不知廉耻了。
“告辞。”
看着翩然消失在人群中的墨蓝色背影,她不由猜测,这水墨寒是什么人?可以见到两位当朝王爷都不需要行礼的人,那一定是真的不需要自己的帮助的。
只是若真有那么一日,她也一定不会忘记今日的许诺。
回到锦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隐进云层里,只露出少许光华。
原本她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悄悄咪咪地回沁园的,可没想一进府就看见了安宴。
紫凝等三人连忙见礼,心里都多少有点忐忑。
“老奴参加王妃。”安管家弯下身子。
“起来吧。”自从嫁进锦王府,谁见了她都在行礼,‘起来吧’这三个字都已经快变成她的口头禅了。
见她往沁园去,安管家连忙道。“王妃,王爷吩咐,你一回来,就让你去锦园。”
“不去。”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王妃,王爷的病情好像严重了。”
脚步突然止住,约莫弹指的时间,她侧身往锦园的方向而去。
该死的,不是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又会严重了呢?难不成是药有问题?
可是,药方是她写的,不可能有问题。
看着走在前面的王妃脚步越走越急,安宴老谋深算地笑了。
王爷已经告诉他王妃并不是痴儿,只是同时也吩咐,若王妃不想说,他也不得对第三个人提起。
只是,他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装什么不好,要装痴儿。
不过主子的事,不是做奴才的应该好奇的。
值得庆幸的是,刚才他一试探,发现王妃远比自己所认为的还要关心王爷。
见那原本只是走的匆忙的身影现在几乎是用跑的,他就觉得老怀安慰。
翩翩一到锦园就见夏倾城坐在院子里,四下无人,一件纯白色的外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平添了一股邪魅。
此时月亮已经冲出云层,银光散在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不真实、如梦似幻的感觉。
咽了咽口水,她快步走向他,把衣服赶紧给他拉好。“既然生病了,不老实在屋里呆着,跑出来干嘛。”
听见后面紧随而至的脚步声,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拉得够快,要不,免费的豆腐就给其他人吃了。
在欣赏月色的夏倾城被她这么火急火燎地冲过来一拉,再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顿时很好。
她终于走出房门,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我身体没事。”最近吃了那药方上的药,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大有好转,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没事?”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微微皱着眉头,转过身对紫凝说。“紫凝,我饿了。”
“那紫凝去给小姐做点小米粥,再配两个小菜”她对着夏倾城微微行礼。“奴婢也给王爷做一份。”
夏倾城轻微点了一下头。
“映雪、映月,你们也去帮忙。”
“是,王妃。”虽然觉得做宵夜三个人去有点多余,但王妃吩咐了,王爷也没说什么,她们再疑惑,也只得跟着紫凝往厨房去。
见三人离开,翩翩问。“夫君,朝露和朝暮呢。”
那两个丫鬟不是她的贴身婢女吗?
“我想一个人坐会儿,让她们先下去了。”虽生长在帝王家,但是他并不需要时刻都有人在身旁伺候,偶尔的时候,他喜欢安静独处。
她坐到他身边,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继而目光转向安宴。
安宴被她看得有点心慌。
这王妃不是年纪尚小吗?怎么只是被她这么看着,自己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想他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看人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可这个王妃,还真的是高深莫测,压根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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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解 释
看了安宴半响,她朱唇微启。“安管家。”
“老奴在。”安宴毕恭毕敬地答到。
“骗着本王妃很好玩吗?”她冷笑。
“老奴不敢。”这王妃不同往日的痴傻,此时盯着自己的眼神格外犀利,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想来王爷也一定已经告诉安管家本王妃不是痴儿了吧。”
安宴看了看夏倾城,点头道。“是。”
翩翩轻点一下头。“那安管家可知王爷现在所吃的药方是何人给的。”
“是小乞丐给的。”他记得当初王妃是这么说的。
不过既然现在知道王妃不傻,那他很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个小乞丐,还是有什么世外高人。
她轻摇了一下头。“那药方是我写的。”
一脸目瞪口呆地不止安宴,还有夏倾城。
看他们这样,她忍不住好笑。“小心蚊子飞到你们嘴里去。”
两人从震惊中回神。
“那药方真是娘子写的。”夏倾城问道。
“难道夫君怀疑。”她笑看着他。“所以,安管家,下次要骗本妃说王爷病情严重什么的,最好不要,因为我一把脉,就知道王爷的病情是好是坏。”
安宴的脸色微红,还好在月光下看不出来。“老奴知罪。”
“起来吧。”知道他是好心,翩翩也没打算怪他,只是要他记得,她这个王妃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娘子不是相府小姐吗?什么时候学了这医术,还如此了得。”夏倾城看着她。
翩翩抓抓头,干笑。“呵呵,这个啊,很重要吗?”
刚才只想着要再安宴面前立威,却忘记了,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医术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真是失误啊。
“娘子觉得对我这个相公什么都不能说,也没有必要说吗?”他淡淡地问。
虽然他语气平淡,可翩翩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安管家,你下去吧。”有的话,她只能对他说。
“老奴告退。”安宴恭敬地行礼退下。
这是第一次,他打从心里尊重这个女主子。
他相信,她必定是配得上王爷的人。
见安宴退下,翩翩侧身看着夏倾城。“我说的都是实话,夫君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只说一次。”
她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他,在月光下,像两颗黑宝石,极其明亮。
“不是我要骗世人我是痴儿,是以前的夏侯翩翩本来就真的是痴儿,可是有次在瑞王府,因为瑞王他们打赌让我撞石狮子,这一撞,我就好了,大脑也清醒,人也不糊涂了。至于我会跳舞什么的是我娘以前教我的,那时候我大脑迷糊,一点长进也没有,可好了以后,什么都能举一反三,好像对舞蹈什么的天赋异能;还有医术,我以前认识的有位师傅,她曾经教过我很多,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后来等我醒了,却只要是他教过的,我全部都记得。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要问我为什么这样,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或许不是我们所能接受和理解的。”
她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是真的,她的确是因为夏侯翩翩一撞才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自己才是正常的,她的琴和舞蹈也的确是自己另一个时空的亲娘所授;至于医术,那都是老师教的。
所以,除了穿越的事情她没有说以外,其余的她也不算骗她。
她只是不想吓着他,这种事情,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信。
很多事情是科学都无法解释清楚的,她又如何给他解释得清楚呢。
他看着她,思考片刻,觉得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选择相信她说的全是真的。
自己不也有没告诉她的事情嘛!
有的事情不是存心要隐瞒,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既然他们是现在才相遇,那么只要从相遇开始,没有什么事情骗对方就可以了。
至于以前的事情,若有一天知道了,也就泰然接受,若不知道,那又何必刨根究底地去追问。
由于昨天晚上两人聊得愉快,等他们用完宵夜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所以中午紫凝来叫翩翩起床的时候,她依然好梦正酣。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不理会紫凝的叫唤,转了个身,她又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小姐,你快起来,瑞王和湘王来了。”
瑞王?湘王?她清醒了一些。“他们大清早的来做什么。”
紫凝无语地看看窗外高照的艳阳,这是大清早吗?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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