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女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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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女盛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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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挤出笑容,说雇主临时外出一个月放我几天假。

我问:“我妈呢?”

“你妈到街上给你未过门的嫂子买衣服去了,待会该回来了。”说完到了杯水给我,坐在身边看着我。

我赶紧回屋假装收拾东西,躲开他的目光。

我妈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声音上去迎她,她刚跨进门我就狠狠地抱住了她。

她拍着我的后背说:“死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提前做点好吃的给你。”

她虽然喊我死丫头,可我知道她很爱很爱我,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了出来,妈妈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轻轻拍着我。

我爸问我是不是受委屈了,我摇头说没有,只是太过想念他们。

晚上,我妈拿着几个橘子进来放我桌上,看我在床上发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说没有,想跟她聊会天。

她疼过来坐在床边上,拨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往开了想,这人一生下来就注定烦恼,所以才叫“凡人”,我哥今年年底就要结婚了,虽然是喜事可她们也烦,娶媳妇是大事,什么都要准备,什么都要钱,这几年好不容易赞点钱把借别人的钱还了些,还没还干净又要欠上了。

我说,那还装电话干什么,应该先把哥的事办了再说。

她告诉我,这个电话是用我寄的钱装的,也是专门为我才装的,她们就怕我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家里没有电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感觉到眼泪又在蓄势待发,我咬紧牙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妈说,前几天后街开理发店的大陈去城里走亲戚时出车祸死了,她跟我爸去吊丧,大陈的七十多岁的老娘哭晕了好几次,那场景看得人心里很难受,其实人死了一了百了是不痛苦的,最难受的还是留下来的亲人,所以说,人的命不光是自己的,都栓着家人的心呢。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家门口看见躺在地上的自己,我妈趴在我的身上死劲地摇着我大声地哭,那凄惨的声音将我的心揪的紧紧的,疼的不能呼吸,我爸老泪纵横地想把我妈扶起来被她一挣扎也跌在地上抹起眼泪。

惊醒的时候,枕头边已经一片潮湿。

我舍不得让她们受那份罪,我得为她们把命留着。

临走的时候,我拿了六千块钱交给我妈。

她问我从哪来的这么多钱,我说知道家里等钱用找雇主预付四个月的工资。

她让我好好干活,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让她们放心,等哥结婚的时候我再回来。

带着剩下的钱,我又回了海城找了个旅社住了下来。

每天,天一亮我就去街上找工作,在几家家政公司登记了姓名。

那天,我路过一家浴场,看见店门口的玻璃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需要招几名技工。

我走进去,说我是来应聘的,站在吧台的女孩上下看了看我说:“跟我来吧。”

我跟她走进一间办公室,对坐在里面的男人说:“刘总,她是来应聘的。”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说:“你去忙吧。”

他问我准备应聘哪个部门,我说我想当技师。

他问我有没有做过,我说没有,他又说:“那你会什么。”

我低着头说:“我会电脑,也做过保姆。”

他说,我的专业跟他们的招聘岗位不符,让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吧。

我说我可以学,可以先不拿工资,等学会了技术再算钱。

他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先学学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一行是技术活,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不怕吃苦。

交了两百块服装押金,他让我去库房领了一套工作服,让一个姓孟的女技师带着我干。

孟师傅年纪大不了我几岁,看起来很憨厚。

她说,不用急这种体力活学起来很简单,只要不怕苦就肯定能干好。

我朝她感激地点点头说:“我不怕吃苦。”

孟师傅是专门为人捏脚的,每次上客人的时候我就去帮她打水,然后就坐在边上看她干活,她给我一张脚底穴位的图,让我回去拿自己脚练习。

我住的旅社是三人间,每天45块钱的房费,卫生间和淋浴都在外面,是公用的,和我住在一间房里的两个女人相互认识,她们刚到海城准备做点小生意。

我每天早上八点去浴场,晚上八点回旅馆,我把每条**都缝了个口袋,钱就贴着肚子放,旅社里只剩一包衣服在里面。

孟师傅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在旅社,她说等我自己能单干了可以跟刘总申请住在浴场给员工租的集体宿舍里,每个月只要交100块钱就可以了。

我学的很努力,孟师傅教的很负责,她把最关键的技巧都交给了我,毫无保留。

我发现浴场里除了像我们穿的这种技师服和服务员的制服外,还有另一套工作服。

工作服是一套蓝色的套装,上衣是无袖的,领口开的很低,胸口处有一排纽扣,衣服的长度只到肚脐眼的位置,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短裙,勉强遮盖住大腿,稍微一弯腰便能看到**。

我悄悄地问孟师傅她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孟师傅撇撇嘴对我说:“她们是特殊行业,小丫头不要问那么多,好好干你的活,其它的就当看不见。”

我乖乖地点点头,但心里已经猜到了她们的工作性质。

学了半个月的时候,孟师傅带着我去刘总办公室,她跟刘总说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单干了。

刘总说:“那就试试呗。”

20.杜三

出了办公室的门我对她千谢万谢,她说不要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为了生活,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后来,我成功的搬离了那家小旅社,住进了职工宿舍。

职工宿舍是浴场不远处一栋很旧的两层楼房,离马路有些距离,听说以前是一家办公楼,每层三个房间,每间房里放了两张上下铺。

一楼是给男人住的,里面住了一些保安和男技师,我住在二楼最里面紧挨着厕所的那一件,房间刚好还剩下最后一个床位。

我问跟我住一起的另一个女孩,如果再来人怎么办,她说,那就再加床呗,不过这里人来的快,走的也很快,好多人都干不了多久就走了,所以基本上床是够用的。

同样的上下铺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学校的场景,那时候每天干什么都是大家一起,可是这里不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依赖谁。

我们做技师的分早八点和晚八点两个班次,每个班次工作时间是十二个小时,一个星期一轮,每个月两天休息,没有底薪,全靠提成。

捏脚时间为25分钟,提成是十块,生意好的话一个月干下来可以赚两三千块钱。

干完第四个月的时候,我打电话回家,说换了工作,现在在做技师,每个月三千块,妈妈很高兴,但更多的是要我多注意身体,她告诉我前几天郑威找到家里问我的消息,我告诉我妈以后都不会再跟他联系。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大块,那个约定,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实现了。

我带着悲痛的心情回宿舍,刚上搂就听见有人在吵架,我跑上去看到跟我住在一起的江西妹和中间房间的女人在对骂,两种不同的方言幻化成两把利剑相互对攻。

我上去把江西妹往房间里拽,她还在踉跄着往前指着那边誓不罢休地大声嚷嚷,似乎在说什么“不要脸,卖肉的”之类的话。

好不容易将她拽进房间把门关上,她气的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那女人上厕所不冲,臭味顺着窗子飘过来,她进去冲了之后走廊上喊了句:“下次上完厕所记得冲啊”,那女人就跑出来骂她。。。

我安慰她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气呼呼地又对外大喊了一句:“不要脸!”

虽然住在同一层,又是隔壁,算的上是邻居,但我们跟她们从来不说话。

而且我经常听见江西妹和另外一个女孩说她们的坏话,说的很难听。

☆☆☆☆

小云说到这里,我起身到了杯水给她。

她接过去,说:“谢谢你。”

我问她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她原本平静的表情立刻变得苦涩起来。

放下杯子,又跟我说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

杜三是我在郑威之后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如果说郑威带给我的爱情是一颗未熟的青果,那杜七就是一颗已经熟烂了的菠萝,香甜的外皮下包裹了一颗腐烂的心。

有一回我发烧烧的厉害,可还有几个小时才能下班,不想因为请假而扣了两百元的满勤,只能趴在休息室里硬撑着。

那天沐浴中心的生意出奇的好,技师不够用,孟师傅已经帮我顶了一个活,可呼叫机依然不肯放过我,继续叫了下一个号。

经理走过来敲了敲桌子问我能不能干,不能干就请假回去,能干就立刻开工去,语气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选择立刻开工,端着木盆走在红色地摊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走着走着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知道往那边倒了过去,只有耳朵还没有失灵,我听见身边有人在说“昏倒了昏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手臂上正挂着水,一个男人坐在我的身边摆弄手机。

我感觉浑身像被泡在汗水里,但身体已经不再酸痛。

我张了张嘴轻声地喊了一句:“你好。。”

他放下手机看了看我笑眯眯地说:“哎呦妹子,你终于醒了,可愁死我了。”

我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杜波,东北人,因为在家排行老三,朋友们都加我杜三,以后你要是乐意也就这么叫,我住你楼下在店里做保全呢。”

我说:“谢谢你啊三哥。”

他摆了摆手皱着眉头不乐意地说:“瞧你说地啥,叫我杜三儿就好了,又不是帮了啥大忙,啥谢不谢地,你躺着哈,我去叫护士给你换瓶水,这瓶快完啦。”说完乐呵呵地起身走了出去。

我抬头看看挂在上面的瓶子,已经空了一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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