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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在床上跟我腻了一会,终于舍得起床,我起来准备洗澡,他搂着我的腰让我陪他几天,说舍不得放我走,我说,那我得回家换身衣服。
等我穿好衣服从包里拿眉笔的时候,看见包上面放了一叠钱,把钱装进包里,掏出眉笔随意扫了扫,他从客厅走过来问我可以走了吗,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可以了,走吧。”
他送我到小区门口,我让他不要进去了等我换完衣服就下来,他随口问了句:“你跟豆豆住一个小区?”
我满脸不解的问:“哪个豆豆?”
他说,哦,搞错了,让我赶快去换衣服吧,他在门口抽支烟。
我面色泰然却心有余悸回到家,心想,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幸亏反应快,要不估计真要穿帮了。
翻了翻衣柜,拿了条米灰色的连衣长裙出来,长发在头上卷了几下做了一个花苞头,耳鬓两边各留了两搓碎发,看起来清爽又洋气,选了个粉色的水晶手镯套在手臂上,显得皮肤水嫩嫩的吹弹可破。
把高跟鞋放进鞋柜了,穿了一双银色的平跟羊皮鞋,拎着小巧的手包,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出了门。
我打开车门坐进去,问他是不是等的很着急,他温柔地看了看我说:“不着急,你们女孩子出门最快都要半小时。”
真是国民好男友,等人都等出心得来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还早,要不咱逛逛商场吧,我说:“随便,我听你的。”眯着眼,露出醉人的微笑,乖的像一只猫。
逛街向来是我非常喜欢和热衷的一向运动,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跟他们这种有钱人一起逛街,自己付钱和别人付钱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带我去了一家平时我自己根本不会进的商场,这里的东西太贵了,随便一件t恤都挂着四位数的牌子,对我来说,这种价格太奢侈了,这哪里是商场,明明就是一把大镰刀。
随着他进了一家眼镜店,服务员看到我们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问我们有什么需要,他挑了几款眼镜出来,一一试戴,问我哪个好看。
我说第一个,他戴上后又试了半天,最终选了最后一个,说第一个显得他的脸有点大。
我觉得他真的想太多,他难道以为戴上最后一个脸就不大了吗?当然,我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他爱买哪个买哪个。
服务员看我在柜台前站着,笑盈盈地问我:“小姐,我们这里款式很多,您要不要试几款看看?”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方明隔着一个柜台对我说,你也挑一个吧。
服务员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摆了好几副在我面前,生怕错过了这个大好的机会,我随手挑了一款还没往眼上戴,就听见售货员说“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款是我们店里最新的款式,今天刚刚到货,今天刚摆出来。”
“喜欢吗?”方明站在我的身后,盯着镜子问我。
“好看吗?”我转头对着他问,既然是他付钱,怎么说也要征询下金主的意见。
“我觉得还不错,要不,就它吧?”
“好。”我把眼镜摘下来递给服务员,她开心地接过去说拿一副新的给我。
方明去旁边买单,我悄悄看了看眼镜的价格,不过是一副墨镜,居然抵了我半年的房租,成了我全部家当中最值钱的东西。
方明买过单过来把盒子递给我,我十分真诚地说了声谢谢,他说,客气什么,不过是一副眼镜。
我瞬间悟出一个道理,钱对人来说不过是个概念,有钱人的眼里它是一个眼镜,没钱人的眼里,它就是一叠钞票,它究竟是什么,取决人的身价。
正值秋装刚刚上市,新款出道每一件都贵的吓人,跟他不过逛了几十分钟,瞬间就花了两万多,他问我还想要什么,我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要了。
他的大方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他早就看出他比陈凯还有钱,只是没想到能这么舍得为我花钱,这真让我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离开商场,他看了看手表,说差不多了。
我问他准备带我去哪儿,他把购物袋放在后座,发动了车子,说去跟朋友吃个饭。
54.乡村野夫
大概半小时后,方明把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车刚停下就有个戴着白手套的人为我打开了车门。
方明把钥匙交给他,带着我朝里面走去,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说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
进入别墅,我被那精致高雅的装潢彻底惊呆了,“豪华”“气派”这些形容词用来形容它明显已经不够分量,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皇宫,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方明拉着我走进电梯,按了个“2”,我站在他后面,感觉自己像个刚从田里拉过来的乡村野夫,没见过世面。
等我们进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已有两个人,站在窗户边打电话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的有点像李俊基,有一双修长的双眼,他穿了一套休闲西装,身材不错。
另一个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应该是五六十岁,体态有些臃肿,头发稀少,眼袋很大,有点像一位著名的主持人,以前看动物世界时总能听见他的声音。
方明跟老男人握手,好像十分的尊重他,两人寒暄一番之后方明向他介绍我说这是我的朋友,小云。
老男人跟我握手,我伸出手去,他用食指挠了挠我的手心,我抬眼看他,一脸的色相。
方明在旁边跟服务员交代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不过我想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样,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席间,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老男人是一个知名公司的董事长,西装男是他的助理,老男人不停地夸我漂亮有气质,方明告诉他我是一个模特,老男人哦了一下,尾音拖得很长,意味深远。
西装男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但嘴角一直挂着微笑,那是一种机械式地笑容,跟我在场子里上班时笑的差不多,老男人被子里的红酒一喝完,他就立刻倒上,吃饭的时候都这么敬业,真相知道他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他们聊天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合同”“合作”这些官方字眼,听起来索然无趣,我从包里悄悄地摸出一根烟和火机,假装打电话,走了出去。
出了包厢门,我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她笑着告诉我房间有洗手间,我说,有人了。
她说其它的包厢都上客了,不方便给我使用,攥在手里的香烟给了我巨大的力量,我说:“那你们在哪里上厕所?”
她愣了三秒,告诉我员工洗手间在一楼。
下了楼,终于找到厕所,直接进了厕所最里面一阁,将门反锁,急不可待地点上了烟,正吞云吐雾的时候有人进来。
“哎呦,谁在抽烟啊。”一个妇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员工守则上明确规定过不许抽烟,难道没有看到吗?”语气很凶。
我把烟头扔进马桶里冲了水,然后打开厕所的门伴随着烟雾走出去,那画面有点像仙子下凡,背后带着一股仙气。
穿着西服的女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漠然地看着我,一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对着我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慢悠悠地说了句“没事”。
回到包厢,我赶忙夹了一块菜进嘴里,好掩饰嘴里浓浓的烟味。
饭快吃完的时候,老男人问有没有二场安排,方明说有啊,然后掏出电话去了外面,方明一走,老男人又跟我聊了起来,问东问西的跟查户口似的,我笑吟吟地一一作答,他举起红酒跟我干杯,我说我喝干您随意,他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连声说着好好好。
他果然很随意,我大半杯都喝完了,他只是简单地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灰蒙蒙的眼睛在我身上游来游去,好像自己带着透视镜一样,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过了一会,方明进来,说要不咱们去下一场?
老男人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没问题啊,西装男把两人的外套都搭在右手臂上,跟在后面像个随从,嘴上还是挂着那抹机械又帅气的笑容,我很想问他,老是这样笑,肌肉能不能受得了。
出门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门口,白手套把钥匙毕恭毕敬地双手递到方明的手上,走到我这边帮我拉开了车门。
上车后我问他去哪里,他说,老头还想玩儿,他刚才在“so浮”定了包厢,现在直接过去。
“so浮”是海城档次比较高的娱乐场所之一,比“天宫”的消费贵多了,听说那里面上班的女孩大部分都是大学毕业,有人还开着豪车去上班,各个名牌傍身有钱的很,那里经常有很多外国人去玩,场子对“公主”入场是有规定的,不光要外形好,还必须会一门外语。
就因为这层门槛,我只能望而却步,钱再多,自己也没有本事去挣。
咨客带我们走进一间豪华包,紫色的包厢里摆着一圈黑色的真皮沙发,黑色的台子上摆满了果盘,镶嵌在墙壁上的电视旁边有一块三四平米的独立空间,中间是一根金色的高杆话筒,旁边配了一把高背转椅,一柱柔黄的灯光直直地打在座椅上,我想,坐在上面唱歌一定能找到开小型演唱会的感觉。
选了个最靠里的拐角坐下,方明电话打个不停,已经无暇顾及我,老男人跟西装男低着头不知道说着什么,有人穿着工作服进来把电视和点歌机打开,试了试话筒,然后对我们鞠了一躬又出去。
我拿出手机,问豆豆在干什么,她说刚到家,明天要去海南,周鹏给了她一张船票,让她去陪一个人,我问她谁啊,她说现在还不知道。
我告诉她我正和方明在一起,她说,那你好好玩儿吧,他的钱还蛮好挣的。
还没来得及给她回消息,方明正好走过来,我关了屏幕,歪着头对他笑了起来。
没多久,有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推门进来,方明上去亲热地搂着她的肩膀跟她介绍老男人,领班甩了甩长至腰部的大波浪,展开妖媚至极地笑容,赶紧从西服口袋里逃出两张名片出来,给了他和西装男一人一张。
老男人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