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教会我如何赶走还未赶来的孤独”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每个月的十五号,刘炽都会给我两万块钱,他说,可能没有我唱歌挣的多,等他把最后一点房贷还完后会多给我一些。
我按照约定,每个月给我妈的卡里转一万,剩下的大部分都存了起来。
30.上流社会
对于“包养”这个词,我没有什么概念,我只觉得刘炽是我的男朋友,他有一个名存实亡的老婆,他不希望我工作,所以每个月给我固定的钱,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只觉得有他陪着,就不会那么想念王盾,他分散了我投放在王盾身上的那份感情,减轻了我内心的痛楚。
大胡的酒吧,我再也没有去过,他的电话也被我删除,海城这么大,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着他们。
刘炽某天下午打来电话,让我打扮的漂亮些,晚上带我参加一个聚会。
我兴奋地挑出最漂亮的裙子套在身上,化了自以为完美的彩妆。
我掺着刘炽的胳膊出现在他朋友的别墅里,看到男男女女已经有很多人在里面。
从前我只跟同学们在一起聚会过,没有参加过这种社会性质的聚会,打着白色小领结的服务生端着盘子面带微笑地从我身边走过时,让我想起了“上流社会”这个词。
女人们清一色的晚礼服,有的在肩膀上搭了条披肩,她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脸上都有一种相同的气息,鉴于高贵与高傲之间。
男人们也都穿着合体的西装,显得十分的正式,我突然紧张起来,感觉自己站在这帮贵妇之中像个来路不明走错地方的过客,身上的麻质连衣裙因为地点不对,从可爱变成了可笑,出门前的那股自信瞬间被自卑所取代。
有人端着高脚杯向我们走来,明明张着一张中国面孔却用英语跟刘炽打招呼。
刘炽也用熟练的英语跟他对话,听的我头晕目眩,上学的时候我最头疼的就是英语,每次考试,它都是我的死穴。
我尴尬地站在他们地身边,不知道该看哪里才能掩饰住自己的慌乱。
刘炽跟男人介绍我,我听见他用洋腔读我的名字,我对着男人礼貌地笑了笑,他牵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啄了一下。
男人对着我说了一句该死的英语,我强壮镇定地说:“对不起,我英语很糟糕”
他愣了一秒之后,笑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说了一句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普通话。
“哼。。”我在心里冷笑,不装b会死啊?
男人刚离开,又走过来一个风韵犹存气质高雅的女人,约莫40来岁,一身金色的晚礼服,腰间用黑色的**做了个别致的造型,正好挡住了她腰间的赘肉。
女人走过来,笑的很妩媚:“刘总,你迟到了噢”,最后那个“噢”字听的我浑身发麻。
寒暄一番后,刘炽说:“这是我朋友,姚初”
女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我一番,那种眼神看的我很不舒服。
我对她微微点头,露出微笑,眼里闪过一丝不削。
我知道她在我身上没有搜索到价值不菲的饰品,确实,怎么看,我也不像个有钱人。
刘炽在里面与人热聊,我借机去洗手间,直接躲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晚上的别墅区空气很好,放眼望去全是树木,绿色的地灯沿着蜿蜒的小路形成美好的弧线,从远看,像一条小青蛇。
肩上突然多了份重量,带着体温,我回头看到刘炽,他将西服脱下披在我的身上。
“特无聊吧?”他跟我一样把手搭在栏杆上,眼睛看向远处“这些人都是我们公司的高端客户,公司每年都会办几次这样的聚会,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没办法”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地方”
“人生是多变的,不要把自己局限在某个点上面,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多看一看”
“我觉得自己像个井底之蛙”我无奈地笑了笑。
“所以,你该蹦出来,你还年轻”
刘炽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人生那么短暂,为什么不能过的好一些。
那天的聚会像一本启示录,我在里面找到了新的目标,那便是有质感的活着。
在探索和学习中我开始明白衣服质比样式来的重要,头发的光泽度比长度重要,粉饼的粉质比香味重要,我将那些带着名牌logo的山寨衣服和首饰全部扔进了垃圾桶,剪去了发梢开叉的部分,花了几千块买了些名牌的化妆品,又从银行里取出一万块报了一个名媛培训班,跟我一起培训的女孩都是些怀揣着嫁个有钱人的梦想而来的。
形体课,插花课,语言课等等一系列的课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谁都希望能有一个闪烁的人生,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好命人又能有几个,想要过上等的人生又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就必须靠自己的努力。
刘炽十分支持我的决定,他说,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提高自己都是一件最有意义的事。
“可是这些都需要钱,没钱一切都是空谈”我微笑着把咖啡递给刘炽“你说是不是?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见你。”
“我或许给不了你很多,我只希望能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你变得更好”他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地说。
夜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本不想去理会,却最终被它的顽固打败。
一看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刘炽睡的很熟,我怕打扰他,拿着电话走到客厅“喂!谁啊”按下接听键,不客气地问道。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我的心突然狠狠地坠了一下,难道是他?
“王盾,是你吗,为什么不说话?”我轻轻地捏着电话,小声地说。
“我。。想见你”王盾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喝多了又像是才哭过。
我问了地址立刻奔出门去,半年时间,我以为他早已将我遗忘。
31.悲伤的梦
凌晨两点,我走入酒店,站在他给的房号门口敲了敲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一张憔悴的脸“进来吧。。”王盾低着头,侧过身让我进屋。
房间很整齐,大床上没有皱褶,只是旁边圆桌上的烟灰缸里已插满了烟头,房内烟雾缭绕,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我脱去外套挂了起来,王盾突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
“你怎么了?”我的手覆在他的手臂上,轻声地询问。
王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默中他的手从我的腰上挪开向下划去,我的毛衣被他掀起,他的动作很缓慢,似乎在给我拒绝的机会,我转身望着他,他的眼神像一只中了枪的小兽。
我轻轻用力,将他推到床上,当着他的面我脱掉毛衣,露出粉色的内衣,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体和脸色游弋,胸膛起伏的越发剧烈。
我单膝跪在他分开的腿中,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边,伸出手将他的脸轻轻地转向我“帮我脱了吧”
内、衣的肩带被他的双手解放,我抬起胳膊将它扔向一边。
他的吻从我的额头一路游走,直至平坦的小腹,我猛地捧住他的脸,他抬头看过来,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便没再继续。
快捷酒店的房间内,我们两个人忘我地索取着彼此,此时我早已将刘炽抛在了脑后,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趴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
王盾紧闭的双眼像是在抗拒着什么,我的双手抚着他结实的后背,潮湿的空气里,除了情欲还有种苦涩的味道。
激情过后,他仰身躺在床上,我翻身下床光着脚去了洗手间,光洁的身体上还遗留着他的汗液。
洗澡的几分钟时间内,我已决定跟刘炽分手。
绕了一大圈,终于拥有了这一刻,这是我曾经最渴望的一幕。
一直梦想着能和心爱的人彼此拥有,这个梦承载了我整个少女时代的心事,“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没有理由再分离”我的脑子里始终重复着这句话。
裹着浴巾回到床上,王盾睁着双眼,目光呆滞。
“几点了?”我侧过身体朝他靠过去,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有气无力地说:“3点一刻”
我看见他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应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正巧又有电话打进来,他犹豫了一下按了关机键。
“谁的电话?”
“我女朋友”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分手了?”我坐起身体,把浴巾往上拽了拽。
“没有”
他的话像一盆脏水朝着我的脸上泼了过来,我和他躺在宾馆的房间里,衣冠不整,而且十分钟前还在做那种事,现在他居然对我说他有女朋友,而且表情十分的平静。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眯着眼睛问他,他光着身体下床从圆桌上拿起香烟点了一根“我,没有强迫你,你来之前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明白了,呵呵。。。”我下床迅速地穿好衣服,双腿有些发颤,他重新回到床上躺着,眉头紧锁。
从外面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白痴,被人玩弄还自以为是爱情。
脚步匆匆地行走在酒店空荡的过道上,面对我的离开王盾没有挽留,没有解释,没有安慰也没有道歉,我从一个被他呵护的女孩变成了无关痛痒的**。
坐在回家的计程车上,大胡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王盾刚刚联系过他。
他让我不要恨王盾,因为最近他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他的奶奶去世了。
王盾口中的女朋友就是大胡酒吧唱歌的富二代女孩,女孩性格开放,疯起来谁也管不住,王盾因为她跟人打过不少架,最近一次是在一个月前,因为看到女友跟别的男人举止太过亲密,一时冲动将人打伤了,被关了十天,等他出来后才知道他奶奶死了,他连出殡都没能赶上,匆匆回了趟家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到家时发现卧室的垃圾袋里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女友承认了自己的背叛,他说,当时真想掐死她。
最可悲的是昏天暗地的喝了几天酒之后,特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她,于是回头找她,两人重归于好,可他怎么也忘不了那可耻的背叛。
“所以,他要找一种心理平衡,用我来发泄和报复”听完大胡的话,我总结出一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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