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慵懒地搂着他的腰,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第二天上午,老徐躺在我身边打了几个电话,好像在问别人“今天什么行情”之类的话。
一直知道老徐很有钱,但他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还真的不知道。
趁他还在打电话,我光着脚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不想被他闻见晨起时糟糕的口气,毕竟我们不是相处多年的夫妻,还没到那种可以当着对方的面打嗝放屁都不在乎的境界。
“早上好”我弯下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老徐笑眯眯地看着我:“你睡觉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吗,我妈说我偶尔也会打呼的”我从他的身上翻到床的另一边:“你睡得还好吧?”
“很好,等会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我再送你回家”他起身在床边坐了几秒,回头看了我一眼。
“好”本来还想躺一会的我,被他这么一说也只好跟着起床迅速地穿起衣服。
老徐在酒店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给四首发了条信息,我说:“昨天晚上我和老徐在一起”
“他给你多少?”四首很快回我短信。
“还不知道,他在退房”
“他应该不会亏待你,晚点联系”
四首果然很了解老徐,他带我吃饭之前从包里数了3000块给我,这个价格比正常出台的价格高了一倍。
只是一顿午饭的时间,他一共接了六七通电话,他打电话时说的都是海城话,而且语速特别快,连蒙带猜地我只能听懂一半。
他谈的好像都是生意上的事,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可以看出来,似乎并不是那么顺利。
吃完饭后,他开车送我回家,心情有些沉闷的样子,我只能乖乖地坐在旁边,把脸转向窗外。
晚上上班之前,我和四首碰了面,我请她在旋转餐厅吃了顿自助餐,她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呶,给你”我拿了三百块钱给四首,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女孩必须把出台费的十分之一当做提成交给经理。
“我说过不收你钱的,赶紧收起来”她不悦地咂了咂嘴,把我的手推回来。
四首曾经说过。她不会收我的坐台费,而且无论我拿了多少,她都一分钱没找我要过。
这是我第一次出台,我觉得应该要表示表示,而且还是我主动勾引的老徐,心里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吃饭的时候四首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她抬头对我说:“老徐晚上定了三个9,等会你直接去吧”
即使跟我睡过了,但老徐还是没有越过四首直接找我定包厢,就凭这一点我觉得老徐这个人还挺有情有意的。
老徐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我和四首一起站了起来。四首娇媚地迎了上去,老徐搂过四首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四首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豆豆,出来一下”
我望了老徐一眼。他正低头弄着电话。
跟着四首走出了包厢。四首转身说:“他说今天想换个女孩”
看我脸色难堪。她又领着我走到对面包厢轻轻地关上了门问我:“你有没有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了?”
“没有啊,他……他昨天还说挺舒服的”我被老徐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只能把那种难以启齿的话告诉四首。想让她帮着分析分析。
“这就奇怪了,他很少要求换人啊,基本上我安排谁就是谁的”四首把手抱在胸前,跟我一样被一反常态的老徐搞晕了。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是去休息室等着吧”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行,你先去吧,待会有房我再带你去试”四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拉开包厢的门。
带着低落的情绪,我一直坐在休息室里看电视,期间有别的组的妈咪来借小姐,我也跟着去试了几个台,可最终都没有被人选中,我自认为在这个场子里自己的姿色怎么说也算是中上等,平时大部分时间我都比别人幸运,有女孩开玩笑地说我是“一点钟”,意思是一点就中,可今天我屡试屡败,试到最后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其实,没班上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时场子生意不好,我也会和其他女孩一样白等一晚上,可今天不同,场子生意异常的火爆,连平时那些长相很抱歉的女孩都有人要,可偏偏就是我怎么也坐不到包厢里去,到最后,我彻底失去了信心,干脆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看起电视,再有妈咪来带,我直接摆手说:“不去了,胃疼”。
我终于开始相信运势这种东西的存在,有时候遇到了好的客人能很快拿消费走人,就算已经十一点多也能再上第二个班,可有时被人退了抬,哪怕时间还早,也再也进不了别的房,今天可能是我运势最低的一天。
四首回包厢的时候看到我:“你还没走?”
“嗯,准备走了”我从茶几底下勾出鞋子,感觉脖子有点酸酸的。
“咱两吃顿宵夜你再回去吧”四首走到我旁边从包里掏出三百块:“老徐让我给你的”
“怎么可能,我整晚都没去包厢”我无奈一笑,没有接钱。
“我骗你干嘛,买单的时候他叫我给你的,婷婷她们都听到了”她把钱往我手里一塞,转身走进厕所,蹲在马桶上尿起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你陪了”四首扭了扭屁股,提起连裤袜。
“为什么?”
“因为他今天亏了200多万,他觉得你克她”四首边说边摇头,好像也觉得这事听起来挺扯淡的:“哎,他们这些人啊,特别信这些东西”
一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顿时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老徐后来还是经常到场子里来玩,可我再也没有进过他的包房。
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是不能太急于求成,别人没有给你杆,你就不要妄想往上爬,就算你爬了,到最后还是要摔下来。
任何事情都是开头难,可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就等于过了一个坎,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就会变得顺理成章了。
有过一次出台的经历之后,我再也不顾及什么脸面,遇到好的客人,我也会答应跟他出去,睡一觉能抵我上好几天的班,何乐而不为呢。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房东收回了房子,我在场子对面租了一个高档小区,房租翻了一倍,可我完全负担的起。
57.烂仔五少
场子里的女孩总是来一批走一批,跟吃流水席似得一波接波地换着,四首的客人也是流逝了一批又招揽了一批,在夜场上班根本不存在什么固定的交情。
我们场子一共有六个妈咪,每个妈咪自己手下都有一帮人,她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用其他组的女孩,怕她们抢走自己手里的资源。
场子与场子之间有竞争,组与组之间也有竞争,所以在夜场里混,每个人都有压力,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成了场子里的老人,阿敏是我们组唯一一个比我早来的女孩,她是典型的北方人,个子高码子大,个性豪爽,喝起啤酒来一瓶接一瓶的吹,我和她平时关系还算不错,毕竟认识的时间最久,自然比其他人熟络很多。
阿敏上班从来不挑客,不管什么烂房她都进,她一不怕酒房,二不怕色房,三不怕嗨房四不怕出台,她是个全能选手,所以她挣钱挣的很凶猛,听四首说,别看她平时穿戴都不讲究,其实是个小富婆,估计比四首还有钱。
阿敏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好色,她和四首经常去鸭店玩,每次都玩的特别疯,偶尔玩的开心还带鸭子回家,她把出台的钱拿来睡鸭子,这让我觉得很不划算。
可四首说,这就叫会享受,挣钱就是为了找快活,当个守财奴就没意思了。
阿敏也有几个固定客户,五少就是其中之一。之所以喊他五少,是因为那个男人年轻又帅,名字里带个“伍”字。
五少也算是我们组的常客,但他跟老徐没法比,他顶多算个二流客人,但因为他年轻,带来玩的客人也都很年轻,所以女孩都愿意去他们的包厢,陪帅哥总比陪老头强,就算钱不会多给。但也能图个心里亮堂。
我也经常进五少的包厢。但陪的都是他旁边的朋友,五少每次订房都找阿敏,阿敏弄到存酒也会拿出来给他喝。
其实五少并不是很有钱,但特爱玩。他每个月估计要在我们这里花上几万。他不是生意人。也不是富二代,只是在一家还算知名的外企上班,他来场子里玩。能省就省有时连服务生和四首的小费都会赖掉。
所以他的房,四首基本不送酒,她从来不干赔本买卖,服务生也不愿看他的房,有时阿敏不好意思,甚至自己掏一百块出来给服务生。
我对五少的印象谈不上好,但也不坏,因为他长的确实很帅,个子高高的,穿的也时尚,长的还有点像冯德伦。
有时给过小费之后,他也会带我们去吃宵夜,但不会选很贵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一些平价的饭店和烧烤店,吃完后也不会给我们宵夜的费用,开着车就带阿敏走了,我跟另外几个女孩只好自己打车回家,他连路费都不给。
有一回阿敏回老家,五少带人来玩,四首安排了一个新来的女孩陪她,我也在包厢里陪了另一个人。
一群人喝到一半,五少跟那个新来的搂成了一团,女孩坐在他的身上嘴贴着嘴亲了好长时间,亲着亲着两人突然一起进了厕所,过了好久才出来。
埋单的时候,五少给我们发小费,发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接,只幽怨地看着五少,嘴里好像在小声地说着什么。
五少给她弄烦了,吼了声:“干嘛?不要钱啊?”语气很冲。
女孩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句话,他皱着眉头说:“再给你次机会,不拿就算了”
女孩这才从他手里拿过钱,愤愤地坐回沙发上。
后来,客人走了,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女孩抹着眼泪说:“那男的刚才在厕所跟我做了,还让我亲了半天,恶心死了”说完狠狠地朝地毯上吐了口吐沫:“埋单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就给我四百块,那刚才算什么?出台最少要1200吧?他这不是欺负人么”
“他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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