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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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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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陆爽的经济状况还好,我自嘲的笑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呐,现在还有空想这些。我只觉得又累又饿,好像一天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了,我把帐子上的果子收集起来吃了,脱了累赘的外衣,斜倚在床上睡着了。
  朦胧间觉得有人踢我的腿,睁眼看是脸喝得红红的陆爽:“真有你的,自己把盖头也掀了,衣裳也脱了,把我的事都作了。”我警惕的坐起来看着他,他嗤笑:“你不用那么紧张,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跟人说你是我弟弟也有人信,你放心吧,你求我碰你我也不会碰你一下的。”他自顾脱衣服,斜着眼问我:“你不睡?你不睡我先睡了。”一头栽倒。
  关于睡的这个问题,我倒是有所准备,陪嫁里放了几床茵榻,也就是薄的床垫,摞在一起,抖开我旧用的被褥,在妆台前搭了个地铺。在房内的水盆里草草洗了洗,钻进被窝里,我难过的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一夜好睡了。”
  贞观二年五月十二日,我嫁为人妇,这是我为自己过去所有的恣意妄为所服的刑期第一天。
  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厨房跟厨娘兰嫂商量晚饭,螃蟹上市,我自掏腰包让她去西市上买了些个大的,打了黄酒,煮了茶叶水备着让大家吃完洗手。每次想到这三个月来的日子,都会觉得,挨的时候度日如年,回过头去看却恍然如梦。有的时候我敬佩自己的生存能力,在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尴尬环境下,居然也好好的活下来了。
  这个家里的一切,我觉得与我无关,但却并不能无视它们的存在,并且不能避免在每一天中摩擦,交缠,妥协,甚至融合,有时候我觉得我如同这个家里进出的一缕魂魄,没有人察觉我的存在,我只是无声的飘来飘去,有的时候,我又觉得我是家里的一个物件,好像很自然的在那里已经摆了几百年。
  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对我似乎完全不关心,又似乎什么都知道。为难我,又在最后关头放过我,无视我,关键时刻却会帮我,我们如同单元楼里相处了多年的邻居,脸熟,见面却很少打招呼。但是如果我在楼门口被抢了,会有个人隔着玻璃看到,默默拿起电话拨打110。
  “我当是个什么狐媚子,看起来比离离还小些。”这是我婆婆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但她并不是刘兰芝摊上的那种婆婆,她只是冷眼看我,我觉得她怀疑我终有一天要现原形,她在耐心地等着。
  我那个小姑子,陆离,有空就好奇的打量我,等我试图跟她接近她就会把脸一沉走远,所以我只好假装感觉不到,让她远远的对我那么看着。
  至于陆爽,这段日子,与他的相处,真是一言难尽。我是丫鬟是厨娘是屋里的一件家具,唯独不是个妻子。我们三个月来统共说了不到二十句话。我在地上睡了一个月之后,有一天他主动睡到了那里,我也没跟他抢,因为我实在是渴望有张床。我以为过一个月我们会再轮换回来,不过至今我还是睡在床上。
  他每天下午从吏部衙门回来,一言不发的把外袍脱了甩给我,我沉默的去给他打水洗脸,泡茶,张罗晚饭,伺候一家人吃饭,看着仆妇们把屋子收拾好,院门关好,去婆婆那里问安,伺候陆爽洗漱,自己洗漱,分别睡下。就这样,三个月。有时候我看着他那冷冷的样子,觉得我们好像已经一起生活了一生。
  只是今天,他甩了外袍给我,似乎有话要说,我停住了脚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我被擢升为杭州长史,让我三日后出发举家赴任。”

  尾声

  云南的五月,正是旅游旺季,可在束河四方街红叶巷的一一客栈,老板娘鸢尾还是例牌睡到中午才起床。这是个有小麦色皮肤头发漆黑的高挑女子,如果没有人介绍,看作派都以为她是当地人,其实她也不过辞了深圳公司里的工作到束河开店才一年而已。说是开店,不如说她是来实现随心所欲的人生理想,过一种梦寐以求的不靠谱的生活。
  店里的客人已经精神抖擞的出去游山玩水了,鸢尾站在门口,想着是去市场买菜呢还是回去坐在院子里继续晒太阳,当她决计回去躺在院子中间的藤椅上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拉杆箱拖在石板路上的声响,又有新的客人来了。她好奇的探头出去,发现远处走来一个跟她同样高挑的女子,只不过留着利落的短发,那女子打量着她客栈的招牌,笑了,对她说:“真巧,我也叫一一。”

  后记

  我一直偏爱唐朝的故事,总觉得那是个繁花似锦、浪漫不死的年代。后来想来,可能是受初中时看的一本南宫博的杨贵妃的影响,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历史故事可以那样写。所以虽然没能学到南宫博的一点皮毛,我还是偷了他书里的陈方强放在我的故事里,算是个小小的致敬吧。
  作为一个习惯在网络上留下文字的人,我写的多是自己,多是实事,因为文字对我来说,只是个记录心情的工具,还有,我实在是缺乏想像力。
  所以一直没有写过小说。
  所以也只能写历史题材的小说,既有事实根据,又能适当想像,如果让我平白天马行空出一篇来,我大约是永远也写不出来的。
  唐代我喜欢的是贞观年间,因有太平盛世的感觉,又少有风波离散,于是偶然在书店里看到一本《贞观政要》就买了下来,想从中找点灵感。
  我的设想,是写个贞观年间普通女子的故事,因我就是个普通人,那些传奇、花魁、天才的故事,都不属于我,于是就被我看到了这样一段文字:
  贞观二年,隋通事舍人郑仁基女年十六七,容色绝姝,当时莫及,文德皇后访求得之,请备嫔御,太宗乃聘为充华。诏书已出,策使未发。魏征闻其已许嫁陆氏,方遽进而言曰:“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为心,故君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粱,则欲民无饥寒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此人主之常道也。今郑氏之女,久已许人,陛下取之不疑,无所顾问,播之四海,岂为民父母之道乎?臣传闻虽或未的,然恐亏损圣德,情不敢隐。君举必书,所愿特留神虑。”太宗闻之大惊,手诏答之,深自克责,遂停策使,乃令女还旧夫。左仆射房玄龄、中书令温彦博、礼部尚书王珪、御史大夫韦挺等云:“女适陆氏,无显然之状,大礼既行,不可中止。”又陆氏抗表云: “某父康在日, 与郑家往还,时相赠遗资财,初无婚姻交涉亲戚。”并云:“外人不知,妄有此说。”大臣又劝进。太宗于是颇以为疑,问征曰:“群臣或顺旨,陆氏何为过尔分疏?”征曰:“以臣度之,其意可识,将以陛下同于太上皇。”太宗曰:“何也?”征曰:“太上皇初平京城,得辛处俭妇,稍蒙宠遇。处俭时为太子舍人,太上皇闻之不悦,遂令出东宫为万年县,每怀战惧,常恐不全首领。陆爽以为陛下今虽容之,恐后阴加谴谪,所以反复自陈,意在于此,不足为怪。”太宗笑曰:“外人意见,或当如此。然朕之所言,未能使人必信。”乃出敕曰:“今闻郑氏之女,先已受人礼聘,前出文书之日,事不详审,此乃朕之不是,亦为有司之过。授充华者宜停。”时莫不称叹。
  628个字,就是我的故事梗概,除此之外,心里没有任何计划,就开始动笔写了,所谓初生牛犊,不是不盲目和生猛的。
  所以这个故事的人物首先定下来,就是穿越成郑德柔的一一和李世民,而他们是如何相遇的,就要中间有人把他们联系到一起,于是我写小宝和掌柜的 – 赵夫人 – 襄阳公主(因为她的丈夫和柴绍是李世民少年时代最亲密的两个朋友)… 柴绍 – 李世民。其实这是个倒推的过程。虽然有点笨笨的,呵呵。
  关于合理性
  整部小说,虽然情节、人物我都有点信马由缰,但是有一点我心里是很清楚的,就是合理性。我要在荒诞的前提下写一个合理的故事,如果我都无法说服自己,我没法写出来打动别人。还有,对一个像我这样没有写作经验,缺乏想象力的人来说,合理才是最简单的途径。
  所以我笔下的李一一,像我一样,缺乏历史知识,我高考的时候唐宋元明清前面有哪些朝代还搞不清楚,身无长技,相貌平平,却异样的骄傲与自尊,这是所有现代文艺女青年的通病吧。
  但是她总要生存的,如果她不能甫一落地就是待选秀女或者被哪个玉树临风看上,她靠什么生活呢?我问自己,如果换了我,我能做什么呢?像我这样以外语擅长,一直在外企作管理工作的人,靠什么吃饭呢?大约只有靠这点家庭主妇的经验,作个体力劳动者,去给人做个饭了。
  我花了大量时间研究唐代的食材,才发现很多我们司空见惯的东西,那时候都没有,可以说,那时候人们吃到的是很单调有限甚至有点简陋的。大约是因为刚经过战乱,五胡乱华,吃的上面还有游牧民族的遗风,还没到食不厌细脍不厌精的程度吧。这倒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觉得这部小说我唯一得意的是,里面所有的菜品和点心,所用的食材和工艺,都是符合唐朝甚至长安当时的实际状况并且考虑了季节因素在里面的。也就是说,如果李一一在,她就肯定能做出这些花样来。
  这个过程其实满辛苦的,为了烤炉的问题,我甚至查过中国冶铁史、焊接工艺、古罗马的烤炉构造,研究过中国古代农业、酿酒、建筑……社会史的各个方面。但是也很有趣,当自己的一些小小的想法得到印证,或者学到了一些新的东西的时候,姨父就说我,已经有资格去考社会史的研究生了。
  我并不是烹饪高手,家常手段还不错,只是爱吃会吃而已,算是点菜高手吧,就这点本事,都用在李一一身上了,我很欣慰。
  其实在写文的过程中,我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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