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凄楚,好象是陷入了回忆:“起先,我误闯了那拉族的领地。理所当然成了他们的食物。是莲救了我。我们边躲避着她族人的追捕,边一起幸福的生活。”女人的表情也随之洋溢着幸福。
我觉得白姬的表情有种不搭调的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那段时光,是我此生最大的快乐,”女人继续,“但是,突然的,莲消失在了我面前,她突然的消失,让我不知所措,我发了疯般的寻找,但始终找不到。就在我绝望之际,我在一个农舍里找到了她。她微笑着告诉我,她怀孕了。”
啊,那段时间是去找金了吧。
白姬的表情此时有着让我无法理解的憎恶,她恨声说道:“男人!她让一个男人碰了她!我简直不敢相信。莲的脸上竟然有着幸福,假的!都是假的!!”女人的眼睛血红,手不断砸着墙,拒绝接受那一切。
我站起身,戒备着眼前已将自己封入回忆里的女人。她的太过激动,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调感。
白姬慢慢镇静下来,轻喘了几口气,也不看我,继续低头幽幽的说道:“后来,她告诉我,她要救她的孩子。我听了她的方法,然后坚决的反对。怎么能,怎么能为了那该死的孽种而牺牲掉莲!!我决不,我决不会同意的。”声音沉而锐,像是要一遍遍将否决的话语刻进自己的骨髓。
喂,喂,那“该死的孽种”好象此刻就站在你面前啊!!!
女人已经看不见周遭的存在,深陷在记忆里的一幕幕中,不可自拔。
“但是,她悄悄的走了,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她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泪,决堤而出,“我赶去,已经来不及了。她真的做了,就为了那小孩。她把自己的灵魂封印进了红玉!她怎能,她怎能这么对我……”
面对如此的歇斯底里,我像是正看见一个人,蒙起了自己的双眼,笑着踏入一口名为“爱情”的深潭,她将包围自己的窒人压迫,当作爱人温柔的怀抱,感激着任丑恶的泥浆将其灭顶,却仍不愿做丝毫犹如背叛的挣扎。
我突然明白,眼前叫白姬的女人,以不同寻常的感情,深爱着莲。
不知是否自己的太过残忍麻木,我无法理解这种几尽疯狂的沉沦。我再次想起了莲,我不相信那个苍白的如此柔弱的面容,也会有相同的疯狂。
正在我思绪间,女人的呼吸开始平和。她抬起头,像是终于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幽幽的看着我。
闪烁的眼神有着安慰,有着快乐,还有些什么我看不出来。
白姬歉然的对我笑笑,说:“瞧我,又失态了。全因我太想念莲了。”
我无语的看着她,确信这个女人对莲的爱,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
“你跟莲一样呢,每当我这么激动,她也总是默默的陪着我,不发一语。”
那是因为被你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好。
“不过不象你的面无表情,莲面对此时的我,总是温柔的笑笑,看到她的笑,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了。”
过于温柔就是残忍。原来莲也是残忍的。
“你的声音也跟莲好像啊,一样的沉寂,温婉而有力,简直...”
“我不是莲。”断然出声打断,丝毫不让她有机会拿我当作她疯狂假想的对象。
白姬震惊的看着我,泪,潸然而下,痛苦的,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吐字:“对……对,你,你不是...莲...”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任着女人久久的痛哭。
此时天已全黑,现在离开森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且我饿了。
“别哭了,我饿了,有吃的吗?”我对着仍抽噎不已的白姬说道。
“诶?啊,你饿了?”说着向我靠来,拿起我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道,“你可以吸食我的生气没关系。”
我呆立当场,说:“我的能力已经被莲封印了,她就是因为这个而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白姬低着头不看我,紧抓我手的指关节咯咯作响,像是在控诉我一再的让她从美梦中醒来。
是的,白姬刚刚明显的把我当成了莲。因为莲是为封印我的能力而死的这件事,她本人再清楚不过。
“嗯,抱歉……我,我太想她了。”
不止吧,我怀疑你已经精神错乱了。
“因为当时莲不肯吃人,所以我就让她吸食我的生气直到她半饱,这样她才不至于饿死。所以刚才,一听你说饿,我就......”
你就……你就把我当成了莲!你也太会意淫了吧!
不过我到是终于明白了莲在逃亡期间为什么跟白姬在一起了。原来白姬是她的储备食物啊。虽然没有真吃了白姬,但利用了白姬是事实。以莲的性格,一定是对白姬有了歉疚,才会忍受白姬对她不同寻常的爱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莲不爱白姬,甚至对白姬有着根本上的不信任。不是吗?当时莲可是宁愿以红玉为代价将我交给比丝姬,也没有将我交给白姬啊!
“啊,对了,你说你饿了。那我这就去做饭。”说着,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我无奈叹息,决定明儿个一早就走,再继续跟这疯子待下去,我没准会失手剁了她。(作:=_= 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你现在竟没这么做。)
白姬其实是可怜的,她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回应她的人,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完全曲解了莲的一举一动。把自己关在一个“莲也同样爱着我”的牢笼里,自我堕落沉沦。可悲的女人将自己蒙蔽,创造出一个悲哀的故事。
不久,白姬端着热好的饭菜上了桌。我是真的挺饿了,便坐下吃饭。
白姬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不放。
“干吗?”好恶心的眼光,又开始自我意淫了?
“不,没什么。只是,你身上有血腥味。莲她,是讨厌这种味道的。”懦懦的回答。
没办法啊,我是刚杀完人并且埋好尸后,才离开树林的,身上难免有这些味道。不过,“莲也讨厌血腥味?”我出声问道。
“嗯。”白姬重重点头,说:“不只血腥味,还讨厌看见尸体。那拉族的人都这样。”
“为什么?”
“那拉族吃人时是不见血,不留尸体的,所以看到这些会让他们本能的觉得恶心,没有胃口。”
我听完后,一阵的不平衡。敢情我不但没得到自己一族的强大能力,习惯性本能到是丝毫不差的遗留给了我。太不公平了!!
“啊,对了,”正在我扼腕不已时,白姬从怀里拿出一个发钗,银色的钗上悬挂着一个铃铛,“这是莲的遗物,她生前很喜欢的。我想,给你比较合适。”说着递给了我。
我接过,细细端详。时不时拨弄着铃铛。听着清脆的铃声,本能的不喜欢。我递回,说:“不用,你留着...吧...”手僵在半空。
怎么回事?手怎么动不了了?声音,发不出来!!我想要站起,但发现全身任何一个细胞都不再听我的调动。我僵在那,像一个木偶。
我被操作了!
这个认知让我犹如被五雷轰顶。大脑里不断回放着1年前的那一幕:伊耳谜走前,手掌温柔的抚着我的头顶,低下身子,眼睛直视着我说,“保护好自己,否则我就亲手杀了你。wa katta ne,Siva。”
伊耳谜啊啊啊!!他会亲手杀了我啊啊啊啊!!!
犹自胆战心惊之际,白姬却温柔的接过我僵在半空中的手,站起身,悠悠来到我身边,拿起犹在我手中的那个铃铛,插入我的发中。然后,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说:“说了要给你了。那本身就是你的,莲。”
我再一次震惊,这个该死的女人叫我“莲”?她想名目张胆的把我当成莲来满足她的幻想??别开玩笑啦!!!
不断运起全身的内力,我死命反抗。但身体仍是一动不动,脸上也毫无表情,我就这样柔弱的被白姬拉进怀里。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她俯下身,吻住了我。
我心下一沉,要是没记错,伊耳谜好像还说过“不,许,被,其,他,人,碰。”这句话?
内心一阵颤抖,我当下立马下定决心,决不能让伊耳谜知道这件事!!我要杀了这女人,毁尸灭迹!!!
抠心裂肺
被操作后,我才明白,白姬是运用声音的操作系能力者。
她当时先用铃铛声让我不能动弹,再将铃铛发钗插入我的发中,这样,她的话语就会与铃铛的震荡产生共鸣,声音波长传到我的大脑,轻而易举的控制住我的一举一动。我这才意识到,这女人,出乎意料的其实很强,特别是操作能力特别的强。
我记得尼特罗曾跟我说过,操作系中,最上等的是操作人;操作人中最上等的,是以声音为媒介;以声音为媒介而最上等的,是话语。
而白姬,就是用话语和声音来操作人的,最上等的操作系能力者。
由于她过强的操作能力,我如今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木偶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只能听凭白姬的命令照做,除此之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无论我如何调动体内的内力都没用。没有白姬的指示,我只是一尊面无表情的人偶娃娃。一尊可任她“妄为”的人偶娃娃。因此,我“毁尸灭迹”的打算可说是坚定无比了。
而白姬在操作我退杀敌人时(赛:那些找“揍敌客”报仇的人,似乎仍没吸取教训。)由于她对我能力的不了解和我本身能力的特殊性,白姬的操作,通常只能让我发挥出30%的力量。所以在遇到高手时,我总是赢的非常惊险。要不是因为我的速度,我早死了千遍万遍不止了。光这一点,我更是发了誓的要灭掉她。娘的!竟敢让我一再的感受到临死的恐怖,害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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