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碾转反侧的亲吻他,祈祷着他竭尽全力的深吻真的像童话里一样,能够唤醒一个昏睡的鲜活生命。
“John Watson?”Lestrade终于找到路爬进这处隐藏在悬崖底下的神秘角落,他提心吊胆的走过狭窄的峭壁,看着John挂着眼泪惨兮兮的跪在一个被掘开的坟墓前。
地球上最自大最让人头痛最无所不能的Holmes半个身体埋在那里,只露出一张不知是死是活的脸,仿佛沉睡了一万亿年的王子。
“我在树林里迷了路,Sebastian Moran把我引入了迷雾里,差点踩到猎人设计的陷阱里,我循着枪声找到了Moran的尸体,没想到回到悬崖上你不见了,幸好你的奶味那么重……”Lestrade笑了一下。
“他还活着。”John哭着说。
“我看见了,别哭了,不要连累我,再哭就要山泥倾泻,把我们仨一块淹没了,我看见了,我现在相信你了。”
经过不懈的努力,Sherlock整个身体从地狱之门里拖曳出来,John抱住他,搂着他聪明卓绝的脑袋把他按入自己接近过幻灭的怀里,温暖而忠贞的抱着他就像一辈子也不要再放开他。John脱掉自己的风衣罩在他身体上。
Lestrade看见这一幕不得不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John,当John同样把Lestrade的好心转嫁到Sherlock身上时,警长怒了,“不要不把自己当人看!John Watson!”
John痴痴的贴着Sherlock冰冷的脸颊,他差点就真的成了行尸走肉,如果Sherlock Holmes死了,他未必会陪着自杀,但一定不会过得很好,甚至会失去自己应有的生活。
两个半小时之后,Sherlock被罩上了氧气罩,抬上救护车,医护人员在车里手忙脚乱的帮他回温,用酒精擦洗他的手臂,扎上输液管。
John摘下被水雾打湿的围巾,披上一条从救护车里拿出来的暖和厚毛毯,瑟瑟发抖的双手抓着毛毯,Lestrade在他旁边看着他被碎石头划破的手指,鲜血淋漓的,断裂翻起的指甲里沾满了带血的泥浆。
“一起上救护车?”Lestrade拍了拍他的肩膀,John的眼泪已经和那些露水一样消失了,他恢复了坚强的脸色。
John回头看了一眼辽阔的瀑布上空,上面点缀着一条漫无边际的璀璨银河,苍茫美丽,见证着大地上不断上演的离聚。
John疲惫的点点头,脸色看起来有些低潮,他走到救护车后面,刚要走上去。
Lestrade忽然间在他背后大喊一声,“John Watson!” 医护人员被警长这么大声的吼叫惊吓到,注射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John也吓的不轻,他疑惑的回过头。
“你的裤子!”
John回过头,伸手撩起毛毯,裤子红了一片,他流血了,John想起了先前自己背上挨的那么一棍棒,他的心跳慢下来,在这个刹那几乎要腿软的跪下去,Lestrade赶紧过来扶住他的手臂,“妈的!这回该同时抢救两个了!”
John产生了强烈的眩晕,他在迷迷糊糊间不知道是怎么上的担架床,又是怎么到的医院,裤子湿漉漉的黏在他大腿上,接二连三的潮热血块从他肠道后面涌出来,很不舒服,但他并不痛苦,陷入一片泥沼般的茫然,肚子没有产生任何阵痛,只是数不尽的头晕目眩,视线混浊也说不出话。
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飞速在他头顶倒退,接着眼前茫然的覆盖上一层漆黑,麻醉剂起效了,他被推进了ICU重症室。
第十四章
John第一次发情是在他11岁,每天早上7点45分之前他必须穿戴好校服,吃完早餐赶校巴,但是那天无论如何他都起不来。
John茫然无助的趴在被窝里,高高的朝空中撅起他的小屁股,眼睁睁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从7点转动到7点30分,John抓着枕头躁动不已,把绯红的脸蛋捂起来,身体扭了一下,噢噢噢噢噢,小屁股发烫,不断的流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全身都在酥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John一头扎在床褥里难受的要死,那种难受说不出来,完全无关肉体上的痛楚,他全身没有一处是疼痛的,却比疼痛更加难熬,他无端端的想要舔些什么物体,最好是硬一点的。
他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John为自己今天早上产生的各类不洁的想法感到羞愧和怪异,再这样继续懒洋洋的赖在小房间里他会迟到的。
他的Alpha爸爸和Alpha姐姐在楼下莫名其妙开始暴动,姐姐穿着高中生的校服坐在餐桌旁烦躁的磨牙,然后爸爸心神不宁的站在玄关前把领带不断的系紧又解开,一边往楼上窥探。
谢天谢地幸好妈妈在家,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John的体质总有一天会让他在小床上浑身滚烫下不了地,并且不会是因为发烧感冒,妈妈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抑制剂和水杯挤进房间,赶紧把尾随上来理智濒临失控的爸爸和姐姐反锁在门外。
妈妈既担忧又怜爱的看着他,John窝在被子里天真的呜咽,快熟透了的模样,妈妈喂他吃下了抑制剂,悉心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等待药效发挥作用,她坐在John的小床旁,娓娓动听的讲了一个小故事。
John在那一刻才知道,他再长大点,在某个未来,可以怀上一个小孩。
甚至不止一个。
噢,老天。
John在漫长的梦境里回到了难熬的11岁夏天,简直是他人生里心情最复杂最难以释怀的一个夏天,他发情时的气味异于普通的Omega,强度高达20倍30倍,身体里的潜能在他第一次发情之后就彻底的显露无疑,无法抑制,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飘散香甜无比的粘腻,从他11岁开始,他就注定和别人不一样,他必须要每天都依赖着抑制剂保护自己而不仅仅局限于发情期。
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坚持已见加入军队,变成一个在炮火纷飞里右手拿药箱左手拿左轮的小军医,仅仅是因为战场有人需要他。
他以为自己睡了一整个世纪,眼皮上坠着铅块抬不起来,John动了一下手指头,感官知觉逐渐从指尖开始恢复,他颤动着眼睫毛,睁开眼睛,视线朦胧。
“Sherlock……”John呢喃细语着。
慢慢将他模糊的视野调整到清晰状态,蓝色的瞳孔里映照着Mycroft在他床边正襟危坐的身影,小黑伞严肃无比的拽在手边,翘着趾高气扬的二郎腿。
“他没死。”
Mycroft口吻坚定,铿锵有力,说明他并没有在骗人,John悬在嗓子眼的心脏回归原位,他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进行第二件事。
John抬起放在棉被外面铁块般沉重的手臂,上面插满了输液管,他隔着被子抚摸自己的肚子,不安的来回抚摸,还是隆起来的,John在这时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敷满了药膏,缠绕着一层纱布。
“你昏迷了3天3夜,差点死了,一尸两命。”Mycroft把John的大难不死说的轻描淡写,“你该庆幸孩子保住了,不然我不会浪费时间坐在这里探望你。”
John有些口干舌燥,他抬头看着架子上悬挂的输血袋,他离开手术室已经3天,昏迷在病房里仍然要保持输血维持生命就表示John的大出血很严重,他曾经身为医生的经验告诉自己,他搞不好真的是从死神身下抢救回来的。
John询问Sherlock在哪里。
“他忙别的去了。”
John因这句冷酷的话而感到很失落,他想第一个睁开眼看见的人就是活泼乱跳的Sherlock Holmes。
“你要继续在医院住上一个星期,好好安胎,调养身体,你现在很虚弱,指不定在窗口吹点风就死了。”
“Sherlock怎么样了?”
“他?哼,三天前从地底下挖上来,用电击疗法复苏了心跳,在医院睡了一天就自己拔了输液管,在停车场撬了一部车子偷跑掉了。”
John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听上去精神挺好的。”
“他昨天来过,看了你一眼,又走了,也许今天他晚一些时候会过来。”Mycroft转而用一种很惆怅的语气,“不过,John,你不要期待太大,更不要对他有过多的指望,我弟弟,他具备反社会人格,个性冷漠,没有爱心,这你是知道的。”
Mycroft日理万机,他必须要赶去他在白金汉宫的办公室继续维持大英政府的运作。
John一个人剩在病房里,护士每半个小时过来一次检查他的输液袋,匆匆停留又匆匆离去。
John等了他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8点,John就被吵醒了,Mycroft带着Lestrade过来看他,警长给他带来了令人微笑的蛋糕,在原本已经很苍白很单调的病房里增添了一束更加白到耀眼的百合花。
一番暖人肺腑的嘘寒问暖,警长和官员坐在病床边的两张单人沙发里,说不上两分钟就吵闹起来了。
“你真行啊,警长,把一个8个月的孕妇带到大老远的瀑布边上去枪战,攀岩,下一回你是不是要叫上他一起去下水道缉毒。”
“别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他要是不过去拯救伟大的怪胎侦探!你现在就只能替你弟弟收尸了!”
“你的手下但凡有一些可以用得上的智商,就不至于牵连一个大肚婆屁颠屁颠的跑去荒山野岭。我开始怀疑整个苏格兰场是不是更加适合养青蛙。”
“这一点我认,是我疏忽了,你弟弟被灌了移情药,移情药可以压迫住Alpha的气味,所以这么近我才闻不到他的味道,掩埋他的泥土里混了硫磺,因此连警犬也瞒过去了。我的确失职了,我会为此埋单,我今年的奖金和带薪假估计也会全部扣掉,我交给署长的检讨报告写了30多页,我打字快打疯了……”
“我看了……”
“怎么会到你手上!”
“我约了警务署长喝下午茶,他刚好揣在身边,然后随手放桌面上了。”
“是你吩咐他随手放桌面上的吧!”
John靠坐在床垫上,看着他们两人沉浸在一个小世界里拌嘴,忍不住的打断,“抱歉,我想问,Sherlock到底在哪里?”
眼前的两人愣了一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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