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个*的女郎。”
小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每个人都裹在厚厚的冬衣里,并未发现美女,便问:“哪呢?”
“就是那个,小腹前凸,小萝卜腿后翘的。”他告诉她。
小邪忍俊不禁,笑罢板起脸作挠头状,凛然吓得慌忙闪身,她放下手教训他:“哪有这样的人?有也不许笑话人!尊重是一种美德。”
凛然虚惊了一下,说:“没事假装挠什么脑袋?我以为你又要玩儿强呢。”
“我看你绝对是蛋白质男孩。”
王文华不是有本很出名的书叫《蛋白质女孩》吗?凛然没看过,他以为在夸他,刚要裂嘴,小邪接着说:“知道什么是蛋白质男孩吗?就是笨蛋+白痴+神经质的男孩,你太神经质了耶!”
“你要我尊重别人,却又这样说我,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我要造反!”凛然举起拳头大喊。
“难道我说错了吗?对,你要是嗓子痒了咱去唱歌呀?”小邪提议。
“好!唱歌去!”兴奋忘形,屁颠屁颠地跟着未来的老婆大人,小邪看到他鼻涕泡都出来了,心里说,多么可爱的孩子!
走着走着,凛然却拉住了小邪道:“你听过我唱歌,我的嗓子唱起歌来是不是像破锣?”
“所以你的声音识别度很高,如果我找不到你了,你狼吼几声的作用可就大了,世界上每一个声音都是最棒的,也许对于天,也许对于地,也许对于人——对于父母,对于孩子……”她顿了一下说,“或者对于爱人。”
“我要死。”凛然身子软歪下去。
小邪回身忙扶住他说:“你又玩儿什么鬼花活?”
凛然顺势倒在她的香怀里,好半天闭目无语,见她真的有些着急了才说:“幸福得呗!”
小邪突然一撤身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幸福?”
凛然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来个狗啃屎,他趴在地上赶紧四处搜寻,小邪纳闷儿,问:“瞎找啥呢?”
“都说摔一跤就会捡到钱,我看有钱没?”
“财迷!欧也妮&;#8226;葛朗台,守财奴!”
“还不快拉我起来?”凛然有些命令地说。
“知道那句老话吗?自己跌倒自己爬起来!”不理他开步走了。
凛然该怎么做?只有自己爬起来喽,但他坚持不去唱歌去滑冰,小邪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便应了。冬天的清凉山庄,游人依然不减,滑冰场上,红男绿女,热闹非凡,小邪显得笨手笨脚,虽然小心翼翼地滑,屁股和冰面还是亲了好多次,后来干脆不滑了,坐在旁边看凛然滑。凛然身轻如燕,在冰上优美地飞,不时向她做个滑稽的鬼脸,过了一阵子瘾,他利落稳当地停在她身边说:
“来!我带着你。”
有凛然在身边,小邪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她不再小心翼翼,放开来滑,可是一跤也没有跌,于是她把笑声洒满冰面。滑累了,两个人坐下来休息,凛然说:“我想去见见未来的丈母娘,你好像说过我戒毒成功后领我去见的。”
“不可以!”拒绝。
“为什么?”他想坚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强横。
“你来过我家,你家也在本市,又不远,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去你家?礼尚往来嘛,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是不是?”凛然据理力争。
“烦不烦?闭嘴!”剑眉倒竖。
“好,我不说了。”凛然投降。
可能小邪对他刚才的帮助心存着感激,很快又嫣然一笑解释道:“不是我不让你去,是我老妈讨厌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她希望我嫁个一般人儿,所以我去美国她是坚决反对的,一直劝我回来。她至今还不同意我们来往,正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呢,我得慢慢说服她是不是?”
“也好。”陷入沉思。
“还带我滑吗?”娇柔起来。
“可以,但是,仪,没办法,我必须咬你一口。”凛然耿耿于怀地说,“那天虽然隔着衣服,但你依然给我咬出了血。”他轻抚着肩头。
“那你就咬我一口好了。”小邪心想有求于人,只得来软的了。
“好,这是你说的。”虎着脸。
“咬吧?”大睁凤眸注视着他。
“不急,我得做好准备呀。”运气。
“你还想一口把我给吃了咋的?”小邪又气又乐。
“差不多,我可要下口了啊!”凛然咄咄逼人。
“你这阵势够吓人的,咬不死人倒能吓死人呢!”
“咬哪儿呢?”凛然上下端详着小邪。
“随便!”她也豁出去了。
“我想咬你的耳朵。”
“同意,有一个就够用,那个正碍事呢。”
“可是你的耳朵精致而有轮,不忍心。”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快决定。”小邪显得不耐烦了。
“好,咬你的鼻子吧,我就看你的鼻子不顺眼,我一口给你的鼻子咬下来,哎呀!不行,鼻子就一个,没鼻子诸多不便呀,比如一说话就漏气,赶快趁热乎安上吧,可安上了一看,坏了!安倒了,鼻孔朝上,下雨进水怎么办呀?”一脸为难状。
小邪扑哧一声笑了,目光掠过那些滑冰的情侣心不在焉地说:“最好别咬我的鼻子,里面有好多鼻涕呢!”
“鼻涕?好好吃哟!你吃过吗?我只小时候吃过耶。”
“那你想吃就吃吧。”小邪抑着笑。
“不,听人劝吃饱饭,不咬鼻子了,咬……干脆咬你的嘴吧。”凛然说着用手迅速缚紧她的身子,然后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松开!快松开!”小邪左右摆头模糊不清地说,“不然……”
凛然的嘴像粘在她的嘴上似的,她见挣脱不开,哗地泪水涌出来,凛然见状惊慌失措,忙放开她逼问:“你究竟怎么了?你讨厌我是吗?”
小邪极力隐去泪水。
凛然低下头思忖良久,抬起头时眼睛红红的,他沙哑地问:“你其实不爱我是吗?”
小邪坐在那里,一如一台机器。
“我已戒了毒,你就要离开我了是吗?像当初我想的那样,你只是同情我,所以来帮我。”他一瞬也不瞬地审视着她。
小邪的嘴唇翕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你知道,我好爱你,可是我发觉你越来越不对劲儿,爱情是身与身的贴,心与心的碰,什么都可以假装,唯独爱情不可以假装。我一直觉得你心底好忧郁,你好像有心事,我怀疑你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仪?你一直在敷衍我是吗?请回答我!”凛然可爱的小眼睛变得有些可怕,那光亮似烈焰。
“别那么凶嘛,上次你不是想吃火锅吗?”小邪终于开了口。
注视半分钟,点头。
“吃完火锅我有话对你说,不过你再带我滑两圈,怎么样?”伸出手挤出一丝笑意。
凛然牵起她的手,脸上渐渐重又现出开心,他们在冰面上滑出美妙的弧线。
※※※
火星火锅城,满屋热气,满屋飘香,标致的侍者往来穿梭,食客们吃得热火朝天,凛然夹了一口马铃薯说:“仪,你怎么不吃呀?”
“吃呢,你怎么那样爱吃火锅呀?”小邪从未有过的温柔。
“冬天里吃火锅你不觉得再好不过了吗?”他凝视着她因火锅热气而红润的俏脸。
“为什么?”
“外面飘着雪花,屋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你不觉得好浪漫好有情调吗?”
小邪看看窗外,真的飘起了雪花,今年的雪好多啊,浅浅浅浅地笑,然后夹了一小口豆腐,旁边有一对年轻人也在吃火锅,他们称兄道弟,其乐融融,小邪问:“他们是亲兄弟吗?看长相,挺像的。”
“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不是只让生一个吗?他们为什么例外?”
“我家也是例外。”小邪告诉凛然,“我父亲是汉族,母亲是满族,就允许生两个,国家照顾少数民族的,也照顾父母是独生子女的,所以我还有个哥哥,我很幸运,不然就只有哥哥了。”
“你还有个哥哥?”凛然压抑着脸上的惊愕。
小邪点头,并未察觉到什么。
一个人完全假扮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总有疏忽的时候,只要你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就会发现疑窦。小邪言谈的怪怪和举止的莫名其妙,曾让凛然对她一直有所怀疑,但他并没有发现充分的证据,而此时他听到她这样说,已经能够确定这个仪绝对不是以前的那个仪了,因为以前在跟仪交往当中,他完全确认她是没有哥哥的,记得一次她受他“欺负”时,她还低头叹气说,我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肯定来帮我揍你!既然不是心爱的仪,那么她是谁呢?她为什么和仪长得一模一样?她为什么假冒她?凛然想到这里,问: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我好想听一听。”
“好吧。”小邪刚要说,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那个熟悉的号码,便起身到旁边接电话。
“你好!小邪。”手机里传出西瓜瓤感觉的美声。
“锦姨,您好!有事吗?”
“我想暂时先不要说,我还有些担心……再等一等好吗?”
……
……
“那好吧,再见。”小邪挂了电话归座,粲然一笑说,“凛然,其实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你!”
凛然愣住了。
“我刚才哭,是害羞的泪水,喜悦的泪水,感动的泪水,感动你对我这么好!”说着不停地看他。
他放下筷子研究着她,像研究一道极其难解的代数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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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A)
小邪发了一个擦边球,细细一拍打偏乒乓球没有过网,捡起球,她发了一个旋转球,很快小邪开始进攻,她猛力扣杀,细细也表现不俗,将球的线路和落点预测得很好,她身子忽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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