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海点点头说:“我约了她今晚一起去钟伯那儿吃晚饭,我跟她说好了叫你们七个一起去的。”
张不韦拍着宋大海的肩膀说:“二哥,还是你会做兄弟!”
床上的吕文听了忙看着张不韦说:“老么你这什么意思啊?”
张不韦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会细细体会吗?”
吕文不理他,转头继续画素描。
这天晚上,宋大海早早洗梳完毕,穿上跟他很不配的西装,然后按照来电显示的手机号码打过去,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几声,便没了声音,这时耳边响起服务系统那机械的毫无人情味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宋大海又打了几次,还是那个机械的声音。
宋大海愣在那里。
张不韦忙说:“干嘛了?”
宋大海傻傻地说:“她关机了。”
张不韦骂道:“他妈的这不是摆明甩你吗?”
吕文说:“路路不是那种人,她肯定有事情。”
正说着,宋大海的手机响了,宋大海忙按接听键接听。
“喂,大海吗?”电话里传来梁路路悦耳的声音。
“是,我是大海!”宋大海忙回答道。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的手机没电了,这个手机是我借舍友的,你们现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宋大海忙道。
“那好,我们就在学校门口见面吧,拜拜。”
“好,拜拜……”宋大海兴奋地挂了电话,然后朝宿舍其他七个兄弟说:“兄弟们,走!”
到了校门口,远远看见梁路路正站在那儿,高挑的身影显得犹为吸引人的目光。
张不韦一见忙打量了一下宋大海的身材,觉得两人很不配,便说:“二哥,你看了梁路路之后有没有想法?”
宋大海忙道:“废话,哪个男人见了她没想法那就不是男人。”
张不韦忙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的身高……”
宋大海脸色一变,眼中兴奋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尔后淡淡地说:“老么,你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她。”
张不韦见了忙说:“二哥,你别……”
宋大海没等他说完,接着说:“我知道,我会自量的。”
张不韦忙说:“二哥……”
梁路路看见八人走来满脸惊讶,特别是郭峰那魁梧的身影更令她吃惊。
“路路……”吕文走过去,慢慢地说。
“吕文!你也在这里!”梁路路更加惊讶了,忙拉着吕文的手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对了,我听说你谈恋爱了,你这个小鬼……”
“不能再叫我小鬼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吕文笑着说。
梁路路笑着说:“还是那么贫嘴!”
九人到了钟伯那儿,钟晓晓一看陈自由来了,忙跑过来拉着他的手,一副思念的样子。
宋大海一反刚才的兴奋,从开始吃饭到吃饭结束都沉默寡言。梁路路似乎没注意到,直到分别时才拉过宋大海轻声说:“大海,你今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一个晚上都不说话?”
宋大海忙摇着头说:“我没事,我想静一下。”然后轻轻挣脱梁路路的手,向学校深处走去。
梁路路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大海怎么了?”
宋大海沿着林荫道一直往前走,昏黄的路灯撒下淡淡的柔和的灯光,映着宋大海那孤单而落寞的身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9、偷蕉事件
生活总过得无滋无味,在秋天的X大里除了看看被风吹落的黄叶之外,似乎并无值得一看的其他风景。倚在窗旁看完落叶的苏晨喃喃地念了一句“黄叶窗前过,伤悲心中留”回到自己的床铺上睡觉。
张不韦坐在椅子上边喝啤酒边吃花生接下去说:“花生穿肠入,口臭嘴边出。”说完从嘴里哈了几口臭气,继续说道:“他妈的X大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宜生活,我上学期听了一节那个苗族历史老师讲的课,讲得挺生动的,还联系实际,说我们X大这个地方由于地处热带,是热带气候,又加上瘴气弥漫,很多从北方来的老师深受其害,还说他有个同事和他妻子都是从北京来X大教书的,才来了一个多月,他同事就得了口腔溃疡,一张开口像个粪池,熏倒一大片,因此很多老师不愿意跟他讲话,他老婆更惨得了便秘,刚开始十几天拉一泡屎,后来二十多天一泡屎也拉不出来了,每天在厕所一蹲就是两三个小时,还是没收获,很多站在门外等着上厕所的老师都对该老师极为不满,埋怨道:‘怎么又是她?’,后来这两个老师实在受不了跑掉了,于是换了这位姓苗的苗族老师,我听了他的课后与他一见如故,下课后连忙跑去与他细细交谈,一交谈,我们彼此感到对方是个人才,于是相见恨晚,立刻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我现在想他了……”
苏晨说:“那你打个电话给他不就行了吗,干嘛在那儿自言自语?”
张不韦说:“你懂个啥,我这才叫深沉的感情,将心里的话都默默藏在了心中。我应该改我的QQ昵称,将其改为‘我很深沉’,六哥,你说这个昵称好不好?”
苏晨说:“狗改不了吃屎,我有什么办法?”
张不韦说:“你敢说阿随改不了吃屎,阿随,你快过来咬他。”
阿随慢吞吞地走到张不韦面前,张不韦忙说:“就是那个在床上躺着的家伙,咬!”
阿随看了看苏晨,觉得要跳上那张床太费劲了,保守估计也要一个茶叶蛋的能量,于是躺倒在地上不干。
张不韦扯着阿随的耳朵骂道:“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整天买东西回来吃剩的都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苏晨说:“你哪时买东西回来吃有剩的?”
张不韦说:“我跟阿随说话,关你屁事?阿随又怎么会记得我没给过它东西吃?”
苏晨说:“阿随最关心的事就是吃和睡,你说它记不记得?”
张不韦说:“反正阿随不会放在心上的。”
苏晨听完马上蒙上被子睡觉。
这天下午张不韦从饭堂买来十个香蕉,自己两个,其余七人各一个,剩下的一个给阿随。
八人没两下子就将香蕉吃下去,没吃没感觉,一吃觉得更加嘴馋,忙叫张不韦再去买。
张不韦说:“我哪来那么多钱,难道叫我去偷……”说到“偷”字时想起学校那个荒弃的幼儿园遗址后面正种着香蕉,现在正时值金秋,香蕉成熟的季节,不禁兴奋地大叫一声:“兄弟们,我们有救了!”
大家忙问:“详细说来听听。”
张不韦说:“你们记不记得我们从教工宿舍那条小路路过到钟伯的小餐馆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那里正种着香蕉!”宋大海没等张不韦说完,忙大叫道。
大家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脸上不禁露出对香蕉的无限渴望。
齐若飞说:“那些香蕉估计已经快熟了,我们把它摘下来闷几天就能吃了。”
吕文说:“应该选一个比较合适的时刻,前往偷摘香蕉。”
苏晨提议道:“我看就今天晚上好吗?”
郭峰点点头说:“可以,就初定在今天晚上8点整,我们从宿舍出发,到达目的地以后分成两组,分别向那条小路的两边走近,然后小路的两边各派两人把风,把守的两人间隔为五十米,用手机联系,手机记得调成震动状态,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拨打另一个人的电话,接到电话的人马上将信息传达给在香蕉树下装香蕉的人,再由他通知在香蕉树上摘香蕉的人,好让他暂时停止动作,不发出响声来。而在小路两旁把风的四个人一看有人靠近,必须装成正站在小路旁讲电话,以免受人怀疑。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都点了点头,对于今晚的壮举充满了期待。
这是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八个人准备完毕之后,分成两列分别从小路两端进发,东路由郭峰带领,其后跟着宋大海、苏晨和张不韦,西路由马川带领,其后跟着齐若飞、陈自由和吕文。
两路人马到达指定把风地点后,东路的宋大海、苏晨和西路的陈自由和吕文皆自动停止前进,站在相距五十米的地方,两眼鬼鬼祟祟地盯着小路的另一边。东路的郭峰和张不韦、西路的马川和齐若飞继续前进,在香蕉所在地集中。
到达目的地之后,郭峰和齐若飞马上躲进香蕉丛中,奋力爬上香蕉树。不料那香蕉树是软性树干的,根本支撑不了郭峰八十多公斤的重量,于是郭峰只好换张不韦上去,自己下来和马川一同装香蕉。
郭峰将兜里的一把小刀递给张不韦,张不韦接过后爬上香蕉树后将香蕉一串一串地割下来,齐若飞那边的香蕉也是一串接一串的掉落下来,郭峰和马川两人急忙将香蕉迅速地装进布袋里。
这时张不韦的手机震动了,张不韦忙叫郭峰住手,郭峰把手向马川一招,两人一同钻进香蕉丛中,张不韦压低声音对齐若飞说:“有人来。”齐若飞一听忙停止动作,呆在树上不动。
从东边而来的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的脚步声过后,张不韦的手机再次震动,于是郭峰和马川刚要出去,这时马川的手机震动了,两人忙又缩回去,齐若飞和张不韦一见又停止了动作。
稀稀拉拉的几个脚步声从西边由远及近,然后马川的手机再次震动,于是郭峰和马川两人忙从香蕉丛中钻了出来,将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香蕉塞进布袋。
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装了满满一大袋香蕉,慢悠悠地抬回宿舍。
路上,张不韦说:“老大,是不是应该找点催化剂,比如乙烯什么的?”
齐若飞是生物系的,一听忙说由他负责。
八个人回到宿舍,将一大袋香蕉放在一个角落,阿随闻见味道忙从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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