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燚的父亲是派出所的所长,母亲自然也非常有派,王母一身的名牌,比王母娘娘还王母娘娘。王母给王燚送来二百元现金,生怕学校补助的学费不够,希望王燚在学校能快乐一些,有个好环境,最终目的是让王燚考上大学。
王母把钱放下说:“钱给你,学习成绩必须给我搞上去。”
“遵命,母亲大人”王燚高兴地说。
王母并没有发现王燚有什么异样,这都在于王燚善于伪装,她并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在爹妈怀里哭得让人愀心的女孩子,有什么事都自己解决,没有解决不了的,原因不在她多有钱,地位多高,而是在她的性格。
王燚走进医务室见安鑫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阔文有些着急地问:“你不是把这事告你妈了吧?”
“没,要是说了,不出十分钟那帮混蛋就得进去”王燚说道。
“什么时候这么仁慈啦?”阔文说。
“我才不想就那么便宜他们,进去后还给饭吃,我爸他们又不收饭费。”王燚说:“我找人教训他们一顿,这事也就过去了。”
“哪儿呀,不收饭费,咱也去,行吗?王燚”安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插上一句。
王燚笑得直不起腰,直捂着嘴,阔调侃说:“行,改天我带你去,我天天去看你,里面饭不好了,我给你送,谁让咱们是兄弟呢”王燚笑得脸抽筋,安鑫突然回过味来,也笑了。
“那地方最好别去,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冲动,打个架什么的就进去了,虽说没事,名声不好”白医生说道。
最后对付医药费的时候,王燚与安鑫发生了争执。
“看不起姐姐我呀,你赶紧躺下”王燚对起身的安鑫说。
“不不,我带着呢”安鑫一手扎着针,另一手拿着钱说。
阔文在一旁说:“王燚怎么说话呢?安鑫你躺下,她愿去付就让她,你不让她付她心里不舒服。”
安鑫没有说什么,白医生从王燚手里接过钱说“不愧是同学。”
仨人没理解这话的意思。
安鑫里心说了声谢,心里想着王燚怎么变成自己姐姐了,新鲜。
“你俩在这,我先走了,去收拾一下东西,记着下了晚自习,你俩在宿舍等着。别出去“王燚说完走了。
安鑫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阔文问:“你和王燚到底啥关系?“
“不跟你说了嘛?高中同学”阔文说“你问这干啥,怎么啦?”
“随便问问,我以为王燚是你以前给我提到过的你的女朋友呢。”安鑫说道。
“你少污染空气,人家王燚,高中三年,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没一个人家看着顺眼的。而且是有看顺眼的,也做了好朋友,比如我。”
安鑫没接着问下去,其实阔文也想到安鑫想要问什么,他早想好了,不管谁问就直接说:“分手了,早分了”绝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人家路蔓又看不起自己,自己算哪根葱呀,人家有着崇高的理想,远大的抱负,怎么会跟自己这么一个没出息,一个井底之蛙呢。人家早远走高飞,寻找美丽的春天去了。
阔文用手轻拭一下眼角欲滴未滴的打转的眼泪,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感觉自己特没用,让人给卖了,不对,直接给扔了。
安鑫又睡着了,吊着第二瓶,也是最后一瓶液。
屋外面烈日炎炎,空气都是烫的,医务室就阔文、安鑫、白医生三人,吊扇“咙咙”地,安静周而复始地转着,可以听见风的声音,阔文在安鑫旁边坐着,打个哈欠,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到另一个床铺上躺下,杂志上写满了八卦,什么韩寒要主编杂志,薪水到达七位数,什么某某明星感染了甲型H1N1流感,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时近三点,白医生把阔文和安鑫叫醒让他俩去上课,安鑫醒后发现针头早被白医生拔了,两人脸上一片油腻,洗都没洗,向教学楼走去。
阔文刚一走进自己的教室,就发现王燚坐在里面靠墙的位置,屁股占一个板登,脚丫子占一个板登,阔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王燚看到阔文进来就压低声音喊到“蚊子,这儿,这儿。”边说边用手指着她的大脚丫子。
教室坐满了人,倒挺安静,阔文诧异地走到王燚所在的位置,王燚把脚拿开,用卫生纸擦擦说:“坐这儿”。
“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这是一班,二班在后面”阔文说。
“你个没良心的,想和你歇会儿不成呀,三年前后桌算是白当了,得,我走人”王燚故作生气地说。
“别,别,我求之不得呢”阔文知道王燚的脾气,说走就走,所以没放任她,“我还真没想到咱俩能一起坐在这里,原以为毕业了,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还曾想过,那些老同学各奔东西,慢慢的还不成陌路人。”
“你是不是也想我会那样没人情味?”王燚不乐意地问。
“哪能呀,就咱俩这交情,就算我忘了你,你也不会忘了我。”阔文语重心肠地说。
“我让你贫”王燚伸手掐阔文大腿,阔文“咝”的一声。
接着上课铃响了,走进来一位女教师,身形微胖,个头矮小,长得挺有文化。
“唉蚊子,这不是路蔓那班主任吗?教语文的,姓孟,可牛呢。”王燚把阔文轻轻一拍说。说完王燚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路蔓报哪儿了?”
“燕山大学,但没考上”阔文有意没意地答。
王燚突然想起是她自己帮路蔓查的分数,就“哦”了一声。
那孟老师成了一班的班主任,在台上讲了一些有关复习生的注意事项和心态问题,特别强调要戒骄戒躁,对于分数的提升有很大帮助。阔文与王燚没听进去,两人接着小语:
“你有没有找过路蔓,听说人去北京了”王燚说道。
“谁说的,干什么去了?”
“她自己说的,就那天,在英杰家查分数那天的第二天,你俩不是留英杰家了吗?到底干什么人没说,英杰也知道,她没告你呀”
阔文摇摇头,一脸的茫然,王燚接着说。
“英杰可能以为你知道,就没对你说”
“我知道屁呀”阔文有些激动地说。
“你俩现在什么地步了?”
“分了,早分手了”
“准是你提的,路蔓人挺不错的,你个没良心的……”
阔文一句话没再说,任王燚一顿数落。
第二节,王燚去了自己教室,去班主任那扯了个谎说上节课闹肚子,然后找个空位坐下了。
阔文向窗外望去,有不少学生走动,细一看是刚升入高三的小弟弟小妹妹,但阔文并没有心生鄙意,想这么多的竞争对手要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倒有些紧张。一个个满面春风,挺胸抬头太阳底下都不怕被晒黑,真是生机勃勃,后生可畏。
阔文想像不出复习生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至少不是有趣的,不管怎样,阔文真真实实地坐在了复习生的位子上来了,就不能白来,暗暗立下决心,来年考个一本,给老妈争光。
立完之后,感觉心情甚是爽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能打死一发情的公牛,但阔文发现自己的课桌上竟没有一本书,同桌的位置是空的,向周围瞟一眼,全低着头像罪犯,后桌是位女生,时时刻刻不抬头,看着一本英语书,看归看,胳膊肘还死压着一摞书。阔文没好意思借,怕一开口,人家还上一句“咱俩认识吗?”然后自己就钻死胡同了,出乎意料的是,身后那女生抬起头手持一本《英语高考全攻略》送给阔文,稍带一句话“先看着吧,你怎么没带书呀”然后笑笑。
阔文见此女生的笑容很美很梦幻,明眸皓齿,倾国倾城,阔文接过书连忙答谢,问道:“怎么称呼?我叫阔文”。
“真巧,我叫何雯雯,带雨字头的,叫我雯雯吧,显得亲切”说完又是一无法阻挡的笑。
“你第一节怎么没过来上呀”阔文问道。
“哦有点事”何雯雯一脸抑郁的说。
阔文转过身,没再说什么,低头看起了书。
下午活动课,阔文正要找安鑫询问适不适应,手机就响了,是四眼打来的,说正在校门口等着,让阔文马上过去,顺便叫上王燚。阔文叫了王燚向校门口走去,路过文科班的教学楼,正好碰见安鑫,三人一起来到门口。
四眼在门口站着,见阔文走了过来,就与门卫说了两句话,指一指阔文他们,接着进了校园。
阔文见到四眼,热情地迎了上去,往四眼肩上一拍说:“拿这么多东西,不怕累到你呀”。
四眼“呀”了一声说:“轻点,我胳膊酸着呢,快拎着。“
“行呀,英杰,还惦记着我们”王燚一把拽过四眼手里的东西说。
“应该的,应该的”四眼嘿嘿地笑笑说“这不是安鑫吗?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安鑫一脸窘意,突然“哦”了个长音说:“张英杰、四眼一个人,对吧”
“嘿!你们俩认识?”王燚问。
安鑫和四眼同时点头。
阔文发现他们在门口站了行久,提意到:“走,走,到我们宿舍,天还不黑,先歇会儿。”
王炎炎一听觉得不去为好,主要原因是男生宿舍的味她受不了。转过脸对四眼说:“胳膊还酸吗?”
四眼欣慰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给,拎着东西,你们去吧,我有点事”王燚说道,说完一把塞给四眼。
“你拿点吧,有荔枝、甜瓜、香蕉,还有这是什么东西,叫不上名来”四眼从王燚手里接过东西说。
“全给蚊子吧,我一样不要,就这样,我先走一步”王炎炎说。
四眼没说什么,拎着东西和阔文安鑫去了阔文他们宿舍。再过几天,四眼就要去天津上大学了,所以来看看老同学。天擦黑时,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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