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人捅一指头,人却分明的躺在了场中央。这下都吓坏了,黄河泛滥的涌了过去。楚超丫说,以前就总感觉子瑜不对劲,原来重病在身。丫的,废话!若兰跑过来急得团团转,尤芳说,先人工呼吸。我心话,这丫头偶像剧看多了。这边小白姑娘服下身去,吓我一跳。我背起子瑜就向医院冲。这个动作出于下意识,跟条件反射一样,您就理解成小孩吃奶,不用学。
中间打了一的,没过十分钟就进了医院,这边一票人跟那等。老半天总算抢回一条命。诊断结果却令人难以接受,是那种港台巨富的大少才会得的病——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长期紧张疲劳,加上今天急火攻心,送院不及时就完了。后来室壁,瓣膜,峰值压差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其实我也知道最终得换心脏,还得合适的,估计至少也得花量A6的钱。医生说没找到脏源之前不能受刺激,最好住院。我一冲动,我说,好,我决定了。医生瞅我一眼意思是: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帮你!整得我挺尴尬的。其实我是在想,若兰要是真的还喜欢子瑜我就不缠着人家了,哥们义气铁的跟不锈钢似的。
其实以前我就老感慨自己命苦来着,我妈一骂我就不敢说了。这回一看子瑜,我觉着我挺幸运的,感觉自己忽然间什么都有了。“唉!命啊!”我正想到这,一老太太皱着眉一声叹息。我就望那老太太,其实也就象征性的望了一下,那老太太说,我是他姨奶,唉!又叹一声便出去了。
医生早说了,不能见,可一票人都盯那不动。我突然想起来范建还残了呢。这便都奔了范建那去。一群小女生跟那巴巴的嘘寒问暖,差点把个铁打的汉子给化了。我说,你疼就哭吧。那会刘德华还老唱呢,男人哭吧不是罪。范建强忍着笑了两声,楚超说,牛B,够吊,铁打的,等你好了我送你套护膝。范建挺感动的定点头。这边小芝,眼睛哭得跟桃似的,想不到这小妮子,还这么重感情。后来看这阵仗再不挽回就一级教学事故了,我说,我跟楚超,建纲留这,你们都回去吧。小若兰走在后面,回头望我,我挥了挥手说你也回吧。她走几步又回头,我说,回吧!感觉自己这个伟大的动作,就跟天安门挥手阅兵大喊同志们辛苦了一样。我再望她就不再回头了,两只小手自然下垂,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走了。这时才觉着真舍不了她。
走进病房时,范建正大骂楚超呢,怎么他妈输啦?…别…别动气!看这小子义愤填膺的,给他一冲锋枪非跟鬼子拼了不可。
有悲也有喜,当天晚上,传说上帝也等不到的那一天居然来临了,中国足球出现了。俺们会打醋以来就一直盼望的事情终于从梦境变成了现实,扶不起的阿斗居然发了威。可把人们乐的,当时七层楼差点被调塌了。连顶楼管打针那小护士都跑出来撒欢儿的蹦,你说还有什么事发生不了。我就记得当时我拉过楚超的脑袋当拨浪鼓摇来着,忘乎所以之际我只巴巴的望着白若兰,这小可人儿那甜甜的笑。
学校也办了件快人心的事,当晚自习取消了,我一冲动把楚超柜里存的一桶可乐,两听啤酒全喝了。喝完后IQ值贼高,打扑克整得他们小脸上贴的,猪头是猪头,乌龟是乌龟的,楚超丫的最多顶了7个枕头……
以后几天,大伙补品东东的论火车皮的上子瑜,范建那儿运。过了一阵子范建就跨个绷带出来了,那架势活像嘉禾里跑龙套的假武师。大伙就势忽悠他,丫就顺竿往上爬,久了,自己就以李小龙替身自居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就差摆个擂台以武会友了。
去子瑜那探病,总有一悬案就跟日本猎奇小说里描述差不多。时不时赶上子瑜病房里就有一摔碎的杯子,璃花四溅挺渗人的。只要赶上若兰在总是二话不说收拾利索。活像旧社会受气的小丫头,而且绝对黄毛儿的,被老地主看上要讨她当小老婆,至于被大老婆欺负,被少爷们看不起,搞到上吊自杀,娘家来打官司什么的那是后话,剧情如何台湾的阿姨会告诉你。
范建丫的也是特直那种,他问子瑜,杯子摔起来爽吗?子瑜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小心碰掉的。范建可那继续泛贱,你丫拍电视剧呢?把杯子碰掉了一个动作你排N回呀。楚超的脑子还算灵活,一推范建,你丫存心找茬是吧?于是乎又开始了无厘头的口舌大战,只是有意无意中都在回避,谁也不会谈及病情,谈及心脏,谈及绝症…这时人们心中自然而然形成的共识,就跟公共场合不随地大小便似的,比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好遵守点儿。后来楚超丫的打听了一个周天,知道怎么回事了,杯子是用来发泄用的。什么时候不爽了,就摔!我一想肯定过瘾,哪天我也找点杯子爽爽,不过几块钱一个也够心疼的,念头作罢了,毕竟左心房不爽右心室也爽不了哪去。
病情稳定后,子瑜出了院,从状元降到了探花,我们就进入了高三,顺便学校找了一借口,说是为了学习清净,把我们从新校区硬生生搬入了老校区那鸟不拉屎的地,把小巴特们留在了新校区,感觉就跟就来了一后娘,生了一小巴特,然后被赶出家门一样难受。 。。
高考
高三都给加了一颜色,黑色,乌黑,感觉试卷排山倒海的扑过来,记得志杰丫的最喜欢用波涛汹涌,描述一大群女生,牛棚用武林大会描述一大群看热闹的,楚超用滔滔江水黄河泛滥描述丫对力王的崇拜之情,力王则用死不要脸扎毛坑儿死里边得了来形容楚超,我用惊天地,泣鬼神描述对若兰的喜爱。到现在了冒出一排山倒海,大伙都说是试卷来的突然来的凶猛,就跟后来美国打伊拉克,非典型肺炎闹起来一样。
既然说到滔滔江水,黄河泛滥的力王就值得介绍一下:
恩师王铁众,童颜鹤发,双目炯炯,不苟言笑。其人尤擅力学,道上人尊称他为“力王”至于神仙的化身,地狱的使者什么的我就不敢说了,要不还不大耳郭子抽我呀。力王上课绝对不会岔开话题讲题外话,所以它冷漠的专著,搞出的肃杀气氛都让人窒息。
上课走神?绝对不可能。他瞪你一眼,你午门自裁的心都有。全校众生(校长在内)人人敬他三分。所以每当语文课上学到什么灌园叟(被金刚力士铁拳打中腹部,竟将力士拳头深吸腹肌之中。令力士甚是难堪,哭笑不得,方知天外有天)什么熟能生巧的卖油翁(令香油贯穿铜钱孔一滴不沾,使擅射将军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年逾古稀尚能饭的廉颇老将军(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赵境)。都会使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他。
他就是那种让你不敢相信他还有妻室家小,还有亲戚朋友的人。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仗剑傲立,行走如飞,自成一派,唯求一败的冷血豪侠。跟人多说话?杀人用第二招?那都失身份。“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那老头,我当导演就选他,片商阻止我也得选……
数九隆冬的下着大雪,感觉去年还在欣赏流星雨,又浪漫又温和,想不到时易事易,高三的生活压得透不过气来。
到下课外活动的时候,雪已经下了半尺厚,楼外边小巴特们撒花儿的蹦来蹦去打雪仗,心里都痒痒讪讪的。就跟当年鬼子大溃败的时候,上去冲锋陷阵抢战利品没自己的份一样。那些小巴特还一直打到楼道里,时不时雪球包包的还扔进班里一个来。楚超丫怒了,靠走哇,还等什么。这种事,女生类似若兰,李妍妍之类腼腆型的绝对不会挑头。还得说丫胡冬梅,整个一夜叉,旌旗招展锣鼓喧天的拉着一班人就去了。
这边男生自动站到了一边,框框的拿雪球就砸女生,女生本来就弱小,再加上理科班的女生都比恐龙还稀少。这边胡大姐指挥镇定就跟当年游击队长似的。我怕伤到小若兰,提意分过一部分到那边。丫范建怒了,你丫当年要是看着鬼子人少也分一部分兵力给他们呀。我说,想当年岳王爷刺字精忠报国,你丫当着小芝的面不是也要刺字妇女之友吗。丫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小芝又不在对面,谁丫过去格杀勿论。郝建纲,楚超和着四五个哥们还算仗义加入妇女队列。谁知道丫们更疯狂的攻击起来,这边女生也分不清敌我,就知道原来男生就是敌人,也裹着雪球狠狠地打。我们几个成了日伪军,两头挨打。急得小若兰直喊,别打,别打,自己人呢。丫几个有的够禽兽,直接也不拿雪球砸了,摁着人小女生直接往脖子里灌雪。若兰穿得跟一粽子似的,跑得又慢,头发衣服全湿了,看着特可怜。可她笑得那么开心,红扑扑的小脸儿显得更加迷人…
晚自习上,我嘴里叼着笔,眼睛望着屋顶,想着物理题怔怔的发呆,郝建纲幽灵似的飘了过来坐我旁边了,就跟《大内密探零零发》里老给零零发送信那小子似的,就想直接脱鞋拿鞋底子狠盖丫一顿,想来包租婆打周星驰那顿也挺过瘾的。丫垂头丧气一句话也没说,后来糗的厉害我问丫,你失恋被人甩了失恋被人踹了还是失恋被人蹬了。丫说比失恋还惨,于是如此如此的说了出来。
原来丫触怒了慈禧老太太,被老太太叫办公室去了,“你丫有意见呀?有意见明说?”建纲这厮学慈禧老太太,你隔一墙肯定以为是本人说的,“哪点对不起你了?阿?我在复兴这么些年了,没见过你丫这样的学生,明着给我穿小鞋,你想怎么样?说!…” 丫跟说相声学单老师似的,学老佛爷那叫一绝。丫吓得不知所措以为背后叫她慈禧被发现了。跟个三孙子似的直认错,王老师,错了,下回不敢了!这下不说倒好,老佛爷跟一母狮子似的直接吼开了,大有吃掉这小青年的倾向。后来一屋的老师劝着才算干休。建纲丫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一肚子气,就跟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一样,比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