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本宫召你进宫所为何事?”连喝了几口茶之后,皇后开始言归正传,她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柔和了。
花若惜一听她这意思好像是进入正题了,也不敢再走神,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面对。
“若惜不知,还望娘娘赐教。”用充满求知**的表情望着皇后,花若惜只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演员,如果她面前现在有一面镜子的话,她一定也会被自己那矫揉造作的样子给吓到。
“此前皇上赐婚于你与十六王爷,本是你花府莫大的荣耀,不曾想,你竟一口回绝,本宫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此时的皇后几乎可以用严词厉色来形容,完全不复之前的温柔和蔼了。
靠,变脸变的这么快,想吓死人啊?
花若惜忍不住在内心爆了粗口,但是表面上,她却只能非常激动的一下子从软榻上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道:“请娘娘恕罪,此事确实是若惜不知好歹,罔顾了皇上和娘娘的一片厚爱,若惜罪该万死,请娘娘赐罪。”
“行了,你也不用吓成这样,本宫并没有说要降你的罪,只是本宫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你宁可放弃当王妃的机会,去选择一个根本就不能人道的公公,着实让人费解啊。”见到花若惜被自己吓得够呛,皇后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她一边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宫女去扶跪在地上的花若惜,一边面露好奇的神色道。
“娘娘,若惜明白您的意思。我想这个问题天下人也都会觉得奇怪,只是,若惜没办法给您一个答案,因为,若惜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若惜并不怕死,只是不想累及家人。然,嫁与十六王爷也着实非若惜心中所想,故,若是皇上和娘娘您依旧觉得若惜抗旨乃死罪,若惜愿意领罪。”花若惜一脸的大无畏,言辞真切,语气动人,此时的她已然化身成了追求真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贞烈女子。
皇后听了她的话,半晌,却笑出声来:“也罢,也罢,你说不出,本宫便不问了。此前,皇上还在为你抗旨之事心中不快,本宫今日也算是替皇上来讨个答案,本以为你当真那般目无皇族尊严,而今看来,也不过是一般小女儿心思罢了。难得你肯在本宫面前如此坦诚,政儿娶不到你,只能说你们无缘,也怨不得其他。今日本宫见你,甚是喜欢,我宫中如今有个女官已年满,不日将离宫,不知你可否愿意来顶了她这位置呢?如此一来,你夫妻二人皆为本宫和皇上效命,也算是美事一桩。”
说完,她满眼殷切的望着花若惜,似想马上听到她点头应下。
然而,这番话在花若惜的耳朵里却如同是惊雷,她也终于明白,原来,这才是皇后请她入宫的目的。
选择题
前面说了那么多,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一阵阵的变脸,原来目的竟然是为了让她进宫当她的宫女。
嚯嚯……
她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答应她。
放着好好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生活不过,跑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来伺候别人,她傻啊她。
但是,但可是,这皇后既然已经开口了,显然是料到了她不会拒绝。
准确的说,是她不能拒绝。
此前,皇后故意把她抗旨的事情拿出来说,目的无非就是想警告她一下,她毕竟是抗过旨的,脑袋只能算是暂寄在脖子上,什么时候她一个不高兴了,随时都能取了。
老狐狸啊老狐狸,在这么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她还真不知该要如何拒绝。
只是,她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个皇后会想让自己过来给她当奴才,难道是想成为她的主子之后借机给她小鞋穿以报复她抗旨丢皇家脸面的举动?
脑海中百转千回,她不敢贸贸然出声,她很清楚,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由一个喜剧变成一个杯具。
那一刻,整个德懿宫静极了,如果丢根针在地上,怕是也能闻见。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住,花若惜内心在忐忑煎熬着,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她知道自己只要稍稍行差踏错一步,前面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她,敢赌咩?
不敢。。。。。。
不过,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再给你关上一扇窗,那么就说明,你只能从耗子洞里钻出去了。
那么,花若惜的耗子洞又在哪里呢?
不要着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
两分钟的时间,就在花若惜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要缴械妥协了的时候,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膜,打破了整个德懿宫的宁静。
“赵公公到……”
很好,他终于来了。
听到这一声通报,花若惜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眼神也激动的望向门口。
当那一抹挺拔修长的墨色身影出现在她眼帘的时候,她的心,彻底落在了地上。
“奴才赵逸霖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赵逸霖进到厅内,没有看一眼站在一旁惊喜的花若惜,只是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排站稳,跟着朝皇后行礼道。
ps:居然木有人催更,难道素不好看咩?
撞到他
“免礼,怎么?赵公公这会子来本宫的宫中,难不成是皇上有什么旨意要你亲自传达?”微微摆手,皇后的眼睛浅浅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垂着头的赵逸霖,语气中稍有不悦。
“皇上让娘娘您今晚去御乾宫用晚膳。”赵逸霖依旧是垂着头,面无表情的道。
皇后闻言,冷笑一声:“哦?这么一点小事随便找个小太监来通报一声不就成了?依本宫看,赵公公该是想见自己的娇妻,才来的吧。”
花若惜闻言,脑门华丽丽的滑过三条黑线。
这皇后的思维还真是奇怪,明明知道赵逸霖是太监,居然还跟他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堪么?
本来以为赵逸霖会反驳,至少会解释一下,他出现在这里确实不是因为她。
可是,她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赵逸霖如同默认一般的沉默。
皇后似乎也在等赵逸霖的反应,但是他久久不吭声,她便也觉得无趣,微微敛眉,摆摆手又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奴才告退。”赵逸霖闻言,立刻拱手弯腰行礼,之后便在花若惜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牵着她的手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花若惜此时如同扯线木偶,她一边走,一边又回头看了看皇后那并不友善的表情,最终知道皇后拿赵逸霖也没办法,他要带自己走,皇后根本就阻止不了。
出了德懿宫,花若惜长长的舒了口气,手还被赵逸霖握着,那温热的手掌温度传递到她的掌心,让她只觉得内心一阵踏实,暖洋洋的。
可惜,这种温暖没有持续太久,从德懿宫出来之后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他牵着她的手便骤然松开了。
花若惜有一瞬间的错愕,旋即又让自己的恢复了镇定,她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沉默着。
他不说话,花若惜也知道能说些什么,他那近在眼前的高大背影让她感觉到有一丝冷冽的距离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继续往前面走了两百多米,穿过一个扇形的玉石拱门,来到一个百花齐放的漂亮花园。
花若惜一进入这花园之后,便只顾着看园内的景色,完全忽略了前面的人,连赵逸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了也没有注意到,整个人便直直的撞到了他怀中'。。',脑袋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疼得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少年的战争
“对……对不起……”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一边道歉道。
赵逸霖看着她,表情分不清喜怒,马上,他们就听到前面有一阵吵闹声传来。
“你们放开本王,快放开……”一个少年的声音最先传入两人的耳朵,声音中饱含挣扎。
“放开你?哼,你以为父皇封你当王爷你就很了不起了么?本皇子现在告诉你,父皇封你当王爷,就是想让你滚里京城远远的,你看,花无痕的那个女儿情愿嫁给太监都不肯嫁给你,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另外一个稍显成熟一点的声音随后传来,跟着还有一阵嘲笑声。
花若惜听到这里,顿时猜到了那个挣扎的少年怕就是她原本的未婚夫,于是也没有多想,赶紧抬脚就准备跑去围观。
赵逸霖见她身形一动,本想伸手抓住她让她安分点,但是他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就见她已经蹿出了她的视线,往声音的源头走去。
微微一皱眉,他也瞬间跟了上去。
“刘旭,你敢再说一句,本王杀了你。”挣扎的少年怒发冲冠,脸色因为生气而憋得有些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锦袍少年。
花若惜这时终于看清了那个十六王爷的模样。
原本以为她原来的那个未婚夫是一个成年人,可是没想到,此时在她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满脸怒意的脸上充满了不屈与反抗。
而他面前那个被他称之为刘旭的男子,很显然要比他高出一个头来,而且样子也比他成熟几岁,看来是他的兄长。
此时两人正剑拔弩张着,旁边站了五六个小太监在围观。
“杀我?你打得过我么?连一个女人都娶不到的家伙,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看你就是欠揍。”刘旭没想到自己原来那个很好欺负的弟弟居然此刻变得这么暴怒,十五岁的他哪里容得自己的弟弟这么威胁自己,于是说着,就举起拳头要往刘政的肚子上揍。
花若惜本来只想当观众围观一下,但是眼见这马上就要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了,而那旁边站着的围观群众似乎都是那个刘旭的人,虽然她花若惜打小就没有什么爱心,也没有什么侠骨柔情爱打抱不平,但是眼下见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她也着实有点看不下去,于是从一旁的假山后走了出来,大吼一声:“住手!”
贱人
花若惜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等大家把视线都投到她这边的时候,赵逸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你是谁?竟然敢在本皇子面前大呼小叫,你找死么?”刘旭一脸跋扈的看着花若惜说道。
“十皇子,这位是奴才的内人,十皇子若是要罚,就罚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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