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念转身把手搭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什么,突然电话响起来。
屈念:怪了,有你电话,还是罗晏的。
我:这丫头又怎么的了,这么晚。
屈念掏出自己的电话,检查是否有短信,电话,心里定然是不平衡的。
我:小祖宗……我调笑的语气却迎上罗晏的抽泣声
我:成,你就在校门口等着吧,我马上过去。
我:你多添件衣裳,冷。
我合上电话,屈念拉过我:怎么了这是?
我一脸严肃:考验你这护花使者的时刻到了!我任重而道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在校门口,人等着你呢,憔悴落花陨,就等着你这个妙手回春去让人重展笑颜呢。
屈念半信半疑,但看这我这一脸肃穆比升国旗还严肃的神情也加快了提裤子的速度,裤腰带都来不及扎,踩上鞋,直奔楼下。这笨蛋,什么缘由都不知道就去。
林丹妮跑过来,眼神不住的瞟着门的方向:怎么啦?屈念他……
我:没事,回去收拾收拾,给罗晏收拾个地方出来。
林丹妮:嘿嘿,你起来给这屋到给人小两口不就结了。
我:这我可不高兴了,一会还得你安慰人家去呢。
林丹妮:罗晏当真要来?
我:可不。
林丹妮:那得热闹一阵了。
氙气色的灯的两边转向灯开着双闪,明亮的刺眼,车停在罗晏身边,后备箱啪的打开,屈念冲下车,接过罗晏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温柔的搂着罗晏的头,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
屈念: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罗晏深呼吸,沉默着:……
屈念:上车。
车行北三环,时明时暗,林林总总的各式高楼矗立在路边,高楼的玻璃反着光,天泛出浅黄色。从罗晏眼眶中囤积的泪水中望出的一切都是带着拖影。屈念的手紧紧握着罗晏的右手,时而捏住时而晃晃的安慰着罗晏,罗晏唱着一首很老的歌: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
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你说的不不止你,还包括我自己……
声音切换到原唱
该不该再继续,该不该有回应
让爱一步一步靠近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有一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不知结果是悲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难以抗拒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
却陷入爱里。
声音减弱,传来的是屈念低沉的声音。
屈念:走,上楼。
罗晏:嗯。
屈念:我给你拿箱子。
罗晏:别拿了,我不知道密码。
屈念:怎么搞的啊。
罗晏:别问了,咱们上去吧,罗晏扯开话题:鹏程怎么没来。
屈念扯过话题:你别问他,他不是你男朋友,我是!
罗晏一看失败,便有些决堤,哭泣的前奏在喉咙里压抑的难受:求你了,别问了,你不懂。
屈念抓着她的手,心平气和的,希望听到罗晏的真心话:我怎么不知道,你得让我知道!
罗晏别过头,伏在屈念身上,发不出声:求你了,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了……
屈念搂着恐惧到战栗的罗晏,心疼得厉害。
罗晏伏在屈念的背上,屈念手提着箱子。罗晏整个人哭的殚精竭力。
我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旁边的林丹妮有些困意,不住的打哈欠。敲门声之后两个身影托着疲倦的影子进了客厅,屈念抱着走不稳路得的罗晏向里屋的卧室走去。我和林丹妮又是端水又是拿面包的跟着后面,敢情成了小菲佣了。
我:哟,来了,晏,没挨着冻吧。
屈念:提箱子,整的我们家的跟你的似的。
我:臭德行,现在就开始护食了。
林丹妮:别说了,没看人罗晏难受着呢么。
罗晏:我没事,我挺好的。
屈念把罗晏放在我和他刚滚过的床上,像供奉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别跟我说这没用的,睡觉!
罗晏从床上坐起来:屈念……
屈念坐在矫情的罗晏身边:不带你这样的,让我心疼着还又生气。
我倚在门口搂着有些冻得瑟瑟发抖的林丹妮附和道:就是,我跟林丹妮担心的都不敢睡觉。
罗晏躺下把头埋进枕头里:又不是第一次了。
屈念粗鲁的抱她起来,摇晃着:什么不是第一次,你说清楚。
罗晏:你别跟我喊嘛!
屈念着急得很,大吼着:你说不说!
罗晏哭哭唧唧:你别那么野蛮!行不行……最后面对屈念强势的愤怒还是妥协了,整个人萎了下去。
屈念也温柔了一番:没事,慢慢说,想说什么是什么。屈念心里也知道罗晏大致上发生什么了,但是个人都想听当事人自己说出来,要不然警察录口供干嘛,都用猜的就行了。
林丹妮进屋睡了,外面的屋子里我看着龙猫肥胖的身影从墙壁上跳走只留下一片黑幕时,我蹲在影碟机前准备换碟,里屋的拉门划开,划上。屈念的脚步声如撞钟,沉重。在魔女宅急便和千与千寻间选择的我还是放进了魔女宅急便,倒回去和屈念一起坐在沙发上,屈念啃着硬邦邦的面包,毫无表情,脸上还有泪水涟涟的印子,见他哭不是第一次,但还是不习惯。
我:她睡了?
屈念:嗯。
我:你怎么了,是人家挨揍了,又不是你。
屈念:真到希望揍得是我了。
我:你也就心理上替人疼疼,还真到份上了啊?
屈念:肤浅,你不懂。
我:是,我肤浅,你说我哪肤浅了,我不比你了解里屋那位,那俩我都了解!你这感情忒泛滥了。
屈念把头埋近臂膀里,瓮声瓮气的:不是,是我肤浅,我浅薄。算了吧。
我:你怎么了啊?到底怎么了,打刚才出来就不对,哭了也不至于什么都算了吧啊。
屈念头仰过去,倚着沙发:我是不是来错了,我是不是就不该扰乱人和人爸的生活啊,人俩是亲人,我算个狗屁,我这人就是来挑拨离间制造痛苦的,鹏程你说我是不是罪大恶极。对,我就是罪魁祸首,我还舍不得人家,我还那么喜欢人家,你说我这不是就是出来害人的么,当初抗美援朝那么多牺牲的士兵就是因我才牺牲的,人美国大兵看我爸我妈非要生我这执着劲太感天动地撕心裂肺痛心疾首了才撤军回家吃罐头的,要不然都得大炮原子弹核武器的玩我了,你说说…我这败类…这说着说着屈念也觉得委屈,眼泪也提溜的打转。
我:你没错,咱都没错,都是马上是人的东西了,没事,马上我就给你俩举办婚礼!
屈念打我一拳,给我一个安慰的笑容:瞅你丫自装人五人六的人道主义凑性。
他也舒服点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搬不动他,就让他自己睡在沙发上了。
罗晏起床了,叠被子呼啦啦的响,窗帘拉扯的声音也从那间屋里发出来,光着脚的罗晏走出来,径直走到茶几旁拿起林丹妮的杯子,大饮一口那杯凉透了的绿的深沉的隔夜茶,林丹妮抱着自己坐在沙发里,看着有些嘴唇干裂眼睛湿润的罗晏。
林丹妮:吃东西么。
罗晏走过去,把自己放在地毯上,学着林丹妮的样子抱着自己,头倚着沙发,眼睛放空。
林丹妮:屈念昨天送你回来的。
罗晏:我知道。
林丹妮拿了个苹果,在睡衣上擦擦,塞进自己的嘴里,看着发呆的罗晏,笑了出来:我说,你俩进行到哪步了。
罗晏:我说就差性了,你信么。
林丹妮:信!才多久啊。
罗晏:从大雪初融到春暖花开88天。但他从来不说他爱我。我很想听,我很不安。
林丹妮;为什么呀,他难道不是真心的。
罗晏:我不知道,但我不怀疑他,我真……
林丹妮自以为是的说:我就说他不是好人呢。
罗晏:不是,你别那么说他。
林丹妮:他把你折磨成这样。
罗晏皱着眉头,委屈的说:你别这么说他。行么。
林丹妮翻了一白眼。
罗晏:他总想要走似的,惴惴不安的,却总是安慰我,我很不安。他似乎总在准备“风尘仆仆”的离开。
林丹妮:你可别瞎感觉了!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罗晏: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男生,我也想跟他结婚,给他生孩子,跟他吵架,跟他闹,跟他和好,跟他一起做任何事情。跟他过一辈子。
林丹妮:我和鹏程都没这么打算过。他就不是一好人呢,我看人准得很,我当初就是看鹏程是个专一的人我才跟的他!
罗晏:我就说你不懂,你不懂,屈念是个好人,善良,他很单纯的,和你们看起来他那种复杂世故不一样的。
林丹妮从开始的语重心长逐渐变得字字珠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能太信他!他说不定是脚踩两条船才表现的惴惴不安才表现得如此紧张,他不说我爱你说不定就是因为脚踩两条船才不能承担你对他的爱承担那份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责任!我跟你说,我就是压根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俩过一辈子。
罗晏抱着头捂着耳朵:你别说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林丹妮愤慨得像个政客,暴力的拨开罗晏的耳朵:我得说,我得让你听我说你知道他原来那个女朋友么?高姗姗——我初中的同学,就是和他谈朋友,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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