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下午还要上课,姐妹俩绝不甘心在下午两点之前返回学校。晨辉坐在走廊里看着姐妹俩分摊所购物品,看得他两眼直闪绿光。老天爷怎么会赐给女人这么一种爱好,这纯粹是在折磨男人。女人一旦上了街,男人的痛苦也就开始了,跟着她们满大街地跑,而且还不能叫苦,谁让男人们心甘情愿地付出呢,就像当初亚当甘心舍弃一根肋骨只为造出一个夏娃。
雷明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晨辉和那一对姐妹花回转学校。见晨辉独自坐在一旁,雷###喜机会来了,迅速从楼上冲下,并将事先准备好的饮料递给晨辉。晨辉也不客气,头一仰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半瓶。雷明眼见半瓶饮料眨眼的功夫进了晨辉的肚子,脸上显出诡谲的笑。
雷明把屁股往晨辉身边移了移,问道:“刚回来?”
“嗯。”晨辉点了点头。
“玩得还好吗?”
“嗯。”
“高兴吗?”
“嗯。”
“感觉爽吧?”
“嗯。”
“把妹妹的电话号码给我吧。”
“嗯?”
“你都有姐姐了,就把妹妹给我吗。你总不至于要脚踩两只船吧。”
晨辉望了望好友,又望了望满面红光的妹妹,对好友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可以连续几个小时在炎炎烈日下陪着她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吗?”
雷明睁开眯在一起的小眼,咽了两口唾沫,底气不足地回答:“可以。”
晨辉又喝了两口饮料:“我没妹妹的电话号码。”
“你问问姐姐不就搞定了。”
晨辉一仰脖子把饮料全部喝光:“雷明,贝多芬说过一句话,我想就是为你准备的。”
“什么话?”
“‘人啊,你当自助。’尤其是这种事,你更得自助。”说完晨辉擦了擦嘴巴将空饮料瓶交给雷明,“还有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号码都与我无关。谢谢你的饮料。”
“什么意思吗。”雷明挠着后脑勺不明所以。
楼上段斯强刚刚午休醒来,拿着毛巾走在走廊上时看到了那对姐妹花和站在附近的晨辉。此情此景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想起了楼上的魏玲玲。晨辉既没费什么时间也没费什么精力,却收获了如此大的热情,而他投入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到头来只换回魏玲玲冷冷的一句“我们不可能”,他的心都要碎了。
“别看了,晨辉已经捷足先登了。”秦勇斌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我知道。”段斯强说。
“谁把握机会,谁就心想事成。”秦勇斌说。
“谁说的?!”段斯强突然勃然大怒。
“歌德。”秦勇斌疆硬地吐出两个字。
“当初我可是第一个出击的,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无所有。”段斯强一脸的悲伤。
“也许是歌德他老人家当初没有预测到你这种情况吧。”秦勇斌说。
段斯强悲伤地揉着毛巾想起一首悲伤的歌:在这个黑色和白色的梦里,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在这个相遇又分手的年纪,总有些雨打风吹的痕迹,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化作满天相思的雨。段斯强仰起悲伤的脸望向天空,天上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根本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连自家土地上方的老天都不合作,何况是别人家水土养大的那个歌德呢。
清明小长假,女孩约晨辉一起去爬山,晨辉欣然应允。可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晨辉觉得雨中爬山是再糟糕不过的事了,于是把女孩哄骗进网吧。最后,女孩只得把计划好的体力郊游改为脑力畅游。
第二十三章(三)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晨辉发现女孩总喜欢邀他一起逛街,可是晨辉偏偏最不喜欢逛街。
在一次三天的传统###上,女孩足足玩了三天,拉着晨辉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晨辉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想大哭一场,晚上睡觉都在祈祷###快点结束。后来,晨辉每天都是提心吊担地过日子,就怕女孩打电话来要他陪同一起逛街。
一次周末,女孩打晨辉的电话,无论如何就是打不通。直到晚上,女孩才终于拨通了他的手机。原来晨辉的手机停机了,他自己也是刚发现。女孩报怨说本打算要他陪自己去买衣服的,所有的计划都因为停机泡汤了。晨辉向女孩不停地道歉,而心里却在惬喜躲过了一劫。
其实女孩也不光图自己快乐,她还是很关心晨辉的。晨辉晚饭吃得早,晚自习之后很容易饿,女孩便特地为他准备一点夜宵。并且考虑到晨辉的胃不好,女孩精心挑选了一些清淡的食物。考虑到一号寝室人口众多,晨辉不好吃独食,于是给全寝室的男生每人备了一份。那天晚上,大家吃得非常开心,当然也不会忘了对女孩大加赞赏,并夸晨辉运气好,找到一个既漂亮又会体贴人的朋友。晨辉一直不语,只是不停地傻笑,嘴里还不住地嚼来嚼去,像老牛反刍一样乐此不疲。
第二天下午放学时,女孩从晨辉手里接过一个鼓胀胀的包。雷明和秦勇斌走过时双眼死死盯住那个包,恨不得两眼射出的是X射线,把里面的东西探个一清二楚。
回到寝室,雷明问秦勇斌:“你说,那包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秦勇斌回答。
“昨天晚上,女孩给晨辉买了夜宵,今天晨辉给女孩一个大包。你说里面会不会是衣服,晨辉买给女孩的。”雷明摸着没毛的下巴说。
“没见过新买的衣服被包成那样的,看那包装形式到像是晨辉每次带回去给她妈的脏衣服。”秦勇斌说。
雷明还不罢休,围着晨辉的床转来转去,猜想晨辉到底给女孩什么宝贝,还用那么一个大包包得严严实实。这家伙平时也不像个很慷慨的人,难不成他这次决心下血本了?雷明就这样一边思忖一边转圈,大约转了十几圈后,突然冲着晨辉的床厉声尖叫:“晨辉的衣服不见了!”
秦勇斌立刻冲过去,果然不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那些衣服可是晨辉打算带回家交给他的妈妈清洗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此时,雷明和秦勇斌再次想到了那个包,原来晨辉交给女孩的就是一包脏衣服。女孩在接背包的时候一脸的羞赧和幸福,而晨辉的嘴角依旧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微微上扬。
也许是为了感激女孩的一番辛苦,晨辉破天荒第一次邀请女孩去步行街。
那天,女孩似乎有心事,总是欲言又止。终于,女孩停下脚步望着晨辉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太拘谨了。”
“没有啊。”晨辉诧异女孩怎么会这么问,“我一向落落大方,热情又健谈,拘谨根本和我搭不上边。”
“那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女孩挡在晨辉的面前不悦地问。
晨辉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牵我的手。”女孩命令道。
晨辉感到十分为难,简直比查不出电脑哪出了毛病还要为难。
“你牵不牵?”女孩愠怒道。
“最近几年,我连我妈的手都没牵过,怎么牵你的手呀。”晨辉把手插到口袋里。
“这之间有关系吗?”女孩问。
“有啊,关系就是你们都是女的。”晨辉在口袋里的手暗暗地进行着小动作。
“你是把我当成你妈,还是把你妈当成我。”女孩的双眼冒着火星。
晨辉向后退了两步,口袋里的手动作更大了。
女孩见晨辉不说话火气更大,刚想发作,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晨辉立刻掏出手机,用比平时大几倍的音量接听电话。对着手机吼了几句之后,晨辉对女孩说:“张老师让我立刻回学校,有急事需要处理,咱们得马上回去。”
女孩不好勉强只得跟晨辉回了学校。晨辉悄悄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庆幸手下功夫还算不错,及时为自己解了围。
这次晨辉虽然侥幸逃脱,但并不表明他已相安无事。几天后,在晨辉送女孩回家的路上,女孩再次责怪他为何不能主动。晨辉刚想以自认为的三寸不烂之舌大发一番鸿论,不料女孩突然抱住了他。晨辉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根木桩一般直直地站着。晨辉感到时间已静止,空间已成了浑顿一片。女孩的体温透过衣服一点点传来,让他的身体一点点燥热起来。女孩的气息慢慢将他包围,让他透不过气。晨辉的两只手在裤子上磨来磨去,不知道该往哪放。女孩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前,晨辉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碰到女孩水润润的红唇。
晨辉的脑子开始迷糊了,还出现了耳鸣,但与一般的耳鸣不一样,他的耳朵里鸣的是一首优美的歌曲:童年的风铃在摇啊摇,这一种感觉真好,我靠在你肩上睡着了,花儿都开了。可车窗外有多少红的和绿的霓虹在闪耀,同学录上面的名字也渐渐地在变老。
女孩一把推开晨辉,挑起柳眉责问:“为什么每次你的手机都在关键时刻乱响?”
晨辉这次也感到纳闷,心想这一次我没动手机呀,难道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不知是哪位仁兄在这关键时刻拉了兄弟一把,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晨辉一边掏手机一边解释:“我最近比较忙,比较忙。”然后低头去看来电显示,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你好,哪位?”
“晨辉,我是刘星。”
“你出什么事了?”晨辉所有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
“我进不了寝室了。”刘星说。
“找张老师要钥匙呀。”
“张老师不在学校。”
“打他手机。”
“我忘记他的手机号了。”
“我真服了你了。”晨辉说着瞄了一眼身边的女孩,此时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你在学校等着,我去给你找钥匙。”
晨辉刚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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