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堕落成青春- 第3部分

第二章　关于我（2），回到学校
今天回到学校，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来。

　　直到我在课室里怎么找也不到杜明峰的时候，才突然明白，原来这种怪怪的感觉是因他而起的。但怪怪的感觉消失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心里不断在猜测着因由。

　　人就是这样，越是着急就越会乱想，越乱想就越会想偏。

　　第一节课上课铃敲响的时候，门口忽地就晃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当我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的时候，人影已高大起来把我淹没了。

　　“眀峰，你怎么这么迟？”

　　“哦，没什么，就是单车出了点问题，所以耽误了时间。”惯性的回答，一点眼光都没落到说话人的脸上。

　　忽然，正说着的他就扑过来趁我没注意揪着我，眼珠瞪得暴大，像是快要掉下来。不由得使我在心里产生一种怜悯之情，想伸手去为他托住眼睛。

　　“你这个混账东西，这几天滚去哪里了，害得我们担心死了。你知道吗？在你离家出走的第二天，电视上正转播说最近出现了一个专门拐卖儿童的组织，我和晓雨——我们——”

　　不是吧，大男人的，流泪了！不过我路小寂还是够幸运的，能遇到这样真性情的朋友。如果要我死一万次都可以，不过等我有了一万零一条命再说。

　　我看了看周围，班上的同学都在杜明峰大声叫喊中看向了我们这边。

　　华丽的舞台是需要吸引所有观众目光的，戏子的一举一行都要在面具上蔓延开来，每一句戏言都入心七分，让观众表情着他们压抑久远的真性情在掌声的轰鸣下如瀑布般一泄而气势壮观。

　　而现在我可不想成为焦点燃烧的稻草，被烧着的话那可是会殆尽成灰的，要是在被谣言风吹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了。

　　“老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还有我已经高三了，拐卖儿童的组织会过来拐卖我这个少男吗？真是的！”我一脸无奈。

　　“这也是，你现在都牛般大了。你让我们瞎忙碌了几天，快说，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激动，更加拽紧我的衣服。

　　“喂喂，你别这样，全班都在看着呢。”

　　面对眼泪我是会绝对投降的，所以我做不了间谍。因为万一我被抓住了，对方来个女的不断在我面前煽情的说着她的往事一边不要钱似的流眼泪。我想我会在她说到第十句，眼泪流到第八滴的时候完全垮掉的。

　　虽然我做不了间谍，不过不代表我没有用，只是我还找不到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别有用的地方，但是我一直相信这两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迟到的天才或许就是能让世界改写轨迹的灵物”。

　　所以我想我是天才，一个迟到的天才。

　　所以我很不悲伤的。

　　所以我会笑容每一天。

　　不过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色彩，就算不是烫红的也是惨白的。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我就很是真切的认为了。我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唐代李世民在魏征墓碑上撰写了“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现在我以他们的表情为镜，就也知道了我的无奈。

　　我怕女人流泪，但我更怯于男人流的泪。男人的泪可是比胸腔热血还要贵重的。

　　杜明峰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打起架来可比谁都要凶都要厉害。不过他对朋友绝对的友善绝对的真诚，只要他认为是朋友的就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例如我，或者夏晓雨。我们两个就是在杜明峰的呵护下“茁壮成长”，只有我们欺负人，绝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杜明峰放开了我，稍微平伏了一下心情，这才感觉到火辣的目光正扼杀着我和他这方的空气。可能由于空气中的氧气迅速被抽离，他的脸也开始显露出缺氧的通红。

　　这时他也看到了晓雨在脸带微笑的看着他，本来就红的脸就更加红了。有点充血的感觉，像是随时都可以晕倒在地一样。

　　走廊回荡起高跟鞋颇有节奏的声音，每一下都跟地面摩擦出撕裂脑袋的恐怖印象，像每一下都踩在我们的心脏上，继而刺入三分。比如深夜鬼屋响起的莫名动静，看不见，却真实的在心底回响。冷汗是会宣告着我们内心的可怕。

　　感觉只是一瞬间，却可以延缓一千年。

　　这又不得不让我想起去年泛滥起来的高跟鞋恐怖事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关于我（3），新老师
那是一个促销员到了我们这里，不知道怎么的全城的只要是女的都疯狂购买起高跟鞋。他的促销手段的高明实在令人看不透。或许是利用了我们这里的女的普遍矮小的缘故吧，总之那段时间，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是我们的梦魇。在我们心底烙下的印记无法磨灭。

　　想起都有后怕。

　　也是种折磨，因为那些肥胖的女的穿上高跟鞋后，地面隐隐可以听见碎裂的声音，而我们脑中也在眼睛里洗涤不掉那些恶心的画面。

　　这种回忆是很可怕的。比吃了千万条蚯蚓后再生吞几百只臭虫还要让人生不如死。

　　这时，我却想起了我们语文老师不是个老姑婆吗？平时都不爱打扮的她怎么今天穿起了高跟鞋？

　　刚想转头问杜明峰，才发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乖乖的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拿出手机，打了条短息：

　　“老姑婆不会是来第二春了吧，怎么穿高跟鞋的？”

　　刚想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显示收到一条信息。

　　按下发送键后，打开信息的收件箱，一封显示夏晓雨的未读信息。很自然的按下左键，打开了信息。

　　“你回来了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晓雨还是这样这样的语言简练，不过我是可以想象到她跟杜明峰这几天的心情，心底不由生出了内疚感，不紧是对他们，还有对我的爸爸妈妈。一切都是自己太过任性吧！世界上有很多个不确定性的可能存在，就像有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活在这个社会一样迷茫无助。是社会遗弃了他还是他把世界抛弃了？

　　我想了想，手指敲打在手机键盘上。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按下发送，文字打包成信封状化成电波飘离而去，跟随一连串的号码寻找着终端的结局。你的话语可以突破空间里限制，化成堆砌的文字诉说着每一个带表情的思绪。

　　“看了你们发给我的邮件，我流了很多泪，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

　　迅速的打完后，又发给了夏晓雨。

　　我看到她正埋着的头突然抬起并且很快的看了一眼我后有继续埋头，我知道她在回我信息。

　　“呵呵——小寂你还是那个爱流泪的泪孩子啊！羞羞。”文字后面是很多个表示调皮的表情。

　　准备回复的时，杜明峰的短信来了。

　　“什么第二春啊！老姑婆暑假的时候好像身体出了问题，这学期换了个很潮流的年轻老师，很漂亮的喔！！！”后面的三个感叹号把诱惑提升到思想里，强制着我们的束缚像是要破纸而跃空。

　　正想着，又一条短信过来。

　　“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甜之香’吃饭吧，我已经跟晓雨说了。”

　　“嗯，好的。”

　　走廊高跟鞋的刺耳声音在门后休止时，全班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

　　不是吧！他们不是早就看过新来的老师了吗？怎么还这个饿狼似的样子。正当我奇怪的时候，这位在杜明峰口里传说的漂亮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啊！你不就是——”我的手指不知觉的就指向了新来的老师。

　　一时抑制不住的惊讶在教室里响起，所有的目光依依不舍的转移了目标。好奇心总是能驱使任何东西改变原本不想改变的方向的。就像他们，现在在像看表演一样看着我。各色的目光，五花的嘴脸，各异的笑容，全像一朵腐烂的花盘张牙舞爪的肆意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有看我出丑的。

　　有看假装关心我的。

　　有纯粹跟着好奇心走的。

　　有一脸怪像的。

　　也有真的为我担心的。

　　新来的老师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微笑的对着我说：“这位同学就是这些天没来上课的？”

　　“是的，老师，他叫路小寂。”班长反应很快，一副讨好的样子。

　　果然有做汉奸的潜质，只要稍加培养，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受万民唾弃的奸细。

　　“路小寂同学，虽然你是第一次上我的课，但你需要明白的是，上课的时候是禁止大声喧哗的。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也不打算惩罚你，下课过来我办公室说明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好了，各位同学拿出课本，我们今天讲的是……”

　　脑袋开始迷糊起来，脸红烫红烫的。

　　无论是样子，还是声音，都非常的像。不可以说像，应该简直就是吧！可怎么她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的。哦，不，她不是叫我下课后去她办公室吗？那不就代表了她还记得我，一定是这样。

　　那天晚上的一幕幕都重新在我脑海一点点闪亮起来。飘忽的感觉很是享受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身体每一个角落里循环。像一个小孩似的一路喧哗，有着永不枯竭的动力，一直奔跑一直喊叫，牵引着深藏的回忆。

　　浅蓝色开始蔓延。觅人心底的。

第三章　谈话（1），宛澜园
“报告。”

　　“路小寂同学，你在门口等等我。”

　　不是吧！想报复也不用这样，不就是只看了看，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真想不通，女人怎么就这么小气，这么记仇，还这么爱整人。难怪孔老夫子会有如此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正当我想的入神时，有人推了推我，“走吧，我们到楼下走走。”

　　“啊！”不是吧，我有没有听错，不会是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