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哼,我等着。”
“常诺,我们走。”一挥袖,寒寂月寒着一张脸离开。
人不可能凭空而消,必有迹可循。
而看着他的背影,穆艳色眼底邪气流动,漾起一抹勾魂媚笑。
寒寂月,你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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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寂月寒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着脾气。
该死的,找不到,找不到,他真的找不到。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他什么也找不到。
动用全城的兵力,派人监视着傲月楼里的人的一举一动,却一无所获,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风忆情在这里的势力了。
难道他真的又再失去她了吗?
想到这,他不禁用力地锤了一下桌子。
“主子,京城有人送来急件。”此时,常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接过常诺手中的信,打开,里面的内容让他皱紧了眉头。
信上只有短短六个字。
京中变乱,速回。
“常诺,上次偷袭我的那帮人,查出来是谁派来的吗?”
“查出来了,是朝廷上那帮反对你称帝的旧臣派来的。”
“是吗?”淡淡地回了句,再看看手中的信,一个计策在心中形成。
“常诺。”
“在。”
“和我去一趟傲月楼,我要见穆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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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人了吗?”穆艳色喝着茶,漾起可恶的笑容,好不真城的问着脸色铁青的寒寂月。
这男人,一大早的就来拍他的门,还以为他找到人了呢!可是一看见他的脸色,他就觉得被吵醒还是值得的。
“我再问你一句,她,在哪里?”不理会他的揶揄,寒寂月冷冷地问。
“我也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他的话令寒寂月握紧了拳头,良久,他才淡淡地开口。
“是吗?那么请你帮我告诉她,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如她所愿,滚回皇宫去,从此与她再无瓜葛。希望她,可以来和我道别,我答应她,绝不强迫她跟我走。明天辰时(7:00…9:00)到巳时(9:00…11:00)我在十里亭等她,如果她不来,我会走。”说罢,也不管穆艳色答不答应,他转身离开。
而穆艳色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悠哉地喝着茶,看着夙砚把门关上。
“听见了吧。”他开口,说话的对象是夙砚。
“听见了。”关好门,夙砚转过身来回答,出口的声音居然是君夏。
只见他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指甲一挑,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落下,露出那张清灵绝俗的脸。
“那你想怎样?”看着君夏一脸迷茫地躺到床上,穆艳色轻问。
“我不知道。”
“那就别去,寒寂月太狡猾了,他刚刚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
“是吗?那……就不去了。”闭上眼,君夏知道穆艳色是对的。
“你……还爱着他吧!”低叹一声,穆艳色轻轻地说。
“天琳,当爱一个人已经成为习惯后,想要不爱,谈何容易啊!”
“君夏,答应我,不要去。”穆艳色,呃……应该叫天琳了,天琳担忧的说。
如果寒寂月已经登基了,我会允许你们重新再一起,但是,现在五年之期还没有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回去,因为,你会死,而我再也无能为力救你。
这些话,天琳并没有说出口,只因,时机没有到。
“……好……”沉默了一下,君夏答应着。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起身,天琳出门前再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看着床顶的纱帐,君夏闭上了眼。
寒寂月,我们终究是无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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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夏还是来了十里亭。
“君夏,你来了。”开心地看见她出现,寒寂月冲过去抱着她。
任他抱着,只因她知道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你说过,不会强迫带我走的。”头迈在他的胸前,她淡淡地说。
“……对。”她的话令他一僵,艰难地回答着。
“……你,回去后就安心的登基吧!我……一定不会去打扰你的。”
“……哦……”
“要……照顾……好自己……”
“……恩……”
“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我……知道了……”
“那……放开我,我……走了……”轻轻推开他,她深深地看着他。
最后一次看他了。
“你……不等我走了才走吗……”
“我……不想看见你走……还是我先离开吧……”
“是吗……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微笑了下,他轻问。
“是什么?”她防备地看着他。
这令他苦笑了一下,缓缓开口:“可以再吻我一下吗?”
君夏的目光倏然变得蒙胧,旋即,踮高脚,搂着他的脖子,缓缓吻上他。
丁香小舌流连在他性感的薄唇,轻轻舔啮着,让他的气息盈满口中,再慢慢伸进他的口中,与之交缠。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她才脸色酡红地放开他。
留下刻骨的一吻,却留不住接吻的那个人。
“再见了,不,是永不再见。”留恋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离开。
可是,没有走几步,一阵昏阙感向她袭来,下一刻,她就向后倒去,刚后被上前来的寒寂月接住。
打横抱起她,看着那张昏迷的小脸,他低喃着:“抱歉,我说了,我——决不放手!”
大步向马车走去,一声令下,一行人缓缓离开。
而昏迷中的君夏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再次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逃跑
当君夏缓缓醒来,入目的景象令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这里是哪里呢……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和月吻别之后……
等等——
倏地坐起来,捂着唇,她不禁露出懊恼的表情。
该死的,她被骗了,说什么不会强迫带她走,她应该听天琳的话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吻,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在唇上涂上了迷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奸诈的?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他说要回京……
难道……
脑海中浮现的猜测令君夏表情一凛,飞快地环顾四周。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把她带回来的……
可是那一件件熟悉的摆设,一一证明着她在那里。
掀开身上的丝被,君夏赤着脚下了床,疾步向房门走去。
不会的,她不会回来的……
刚要打开门,门居然自己开了,然后走进来一群身穿宫装的宫人,他们看见君夏时也吓了一跳,随即行了礼。
“小姐好。凤后交代我们在你醒了后要伺候好你的,请先梳洗吧……哎呀,小姐怎么没有穿鞋呢?来人啊,快把鞋袜拿来。”一名身穿粉绿色的宫人在看见君夏的赤脚时,不禁惊呼了出声。
而他的话她置若罔闻,只是一脸苍白地看着他们。
宫装……她,还是回来了,回到了——皇宫。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她回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宫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取来了鞋袜,要帮她穿上。
“来,小姐,请先坐下,让奴才帮你……啊……”话还没有说完,还没有碰到君夏,这位宫人就被她一把推开,然后她像箭一样夺门而出。
“小姐,小姐,你别跑啊,来人啊,快追!”她的动作吓了众人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而那位被推倒的宫人则马上叫了起来,接着,一场追逐战就开始了。
“小姐,小姐,你别跑啊,凤后怪罪下来奴才们谁也担当不起啊——”一群人边跑边喊,心底却出现了一个疑问。
这位小姐怎么对这凤翼宫的路那么熟悉啊?
而君夏根本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只是使劲地跑着。
不可以留在这里,一定要在那男人回来之前离开这里,只要离开了这凤翼宫,那么后面这群人就可以甩掉了。
眼看出口就在前面,君夏的脚步更加得快了,就在她要踏出门口时,一个人刚好在拐角处出现,她根本来不及停下,整个人就撞进了那人的怀里,而那人也顺势一抱,把她整个人圈住。
“放开……”莫名被人一抱,君夏想都没有想就挣扎,直到那熟悉的味道窜进她的鼻翼,令她浑身一僵,停下了所有动作。
“君夏,你醒了?”寒寂月的声音轻柔地在她头顶飘下,令她不自觉闭了闭眼。
她——还是迟了。
“小……小姐……啊,奴才……参……参见凤后。”那一大群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一看见寒寂月便马上跪了下来,行着礼。
“君夏?”发现她一直没有回应,他不禁奇怪地出声问道。
当他的目光触及她赤裸的双脚时,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本宫不是要你们照顾好小姐的吗?怎么能让她在这样的天气下赤着脚走呢?”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却听得一干宫人心惊不已。
“凤后恕罪,凤后恕罪……”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这时,君夏轻轻地出声帮他们说话。
“是吗?京城已经入秋了,皇宫的地是大理石,很凉的,以后不要这样了。”她的话让他的眼神缓了下来。
还有以后吗?她自嘲地想着,对他的话不置予评。
突然,他打横抱起了她,引来她的惊呼。
“你干什么?”她看着他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向凤翼宫内走去。
“去准备热水和毛巾。”向还跪着的宫人交代着,寒寂月便抱着君夏向房内走去。
见他没有说话,她也不再出声,而为了防止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她只好勾着他的脖子,然后失神地看着他。
五年了……他,没有怎么变呢!
依旧是那个在月夜下令她心动的男子,只是五年的帝皇生活将他潜藏的霸气激发出来,让他更加的迷人。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且,他到底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啊?他到底又在打算什么呢?这个男人,她永远也猜不